「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協議我也沒辦法簽,這婚也不能結,你可以找一個,同樣沒有生理需求的男人。」


    這一句話,讓傅清箋的眉宇皺得更深了。


    時禦霆,不是那種讓她討厭的那種,而且,她感覺到,他的身上,也有類似她的,對事對人的冷漠和薄涼。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坐在這裏,一本正經的和她討論這種問題!


    現在請帖都發出去了,如果不結的話,媽媽還不知道要承受什麽樣的打擊。


    這婚明明是她提出來要結的,現在,她卻沒有這個勇氣了!


    「我們在一起,可能也隻是一兩年的時間,這一兩年,辛苦你隱忍一下,偶爾幾次,隻要你做得隱蔽一些,也不會被人發現的。」傅清箋還在試圖想要說服他。


    「箋箋,你了解男人嗎?」


    傅清箋立即搖頭,如果說男人的身體構造,她可以講述的清清楚楚。但是時禦霆問的,絕對不是這方麵。


    「如果,你覺得為難,我會和雙方的長輩,解釋清楚。」


    傅清箋看著時禦霆,心裏隱隱有些怒氣。


    他現在怎麽看都有些潑皮無賴的無良行徑。可是偏偏生得一副好樣貌,卻不怎麽讓人生厭!


    「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承擔……」


    「必須結。」傅清箋直接打斷他的話。


    時禦霆看著她,目光灼灼。


    傅清箋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如果,這是他的要求,她也可以答應,畢竟他幫了她這麽大的忙,她也沒有什麽好迴報他的。


    如果從醫學的角度出發,這不過是一次生理活動。


    「我可以理解成,你同意滿足我婚後的生理需求?」


    傅清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點點頭,「我同意。」


    「這個必須得加到這個協議上。」時禦霆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確定不需要磨合一下?比如你的接受程度,我也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我不喜歡用強的,這種事情得兩人配合,你好,我也好,方才盡興。」時禦霆知道,她有嚴重的潔癖,不知道她嘴上說可以,真正需要的時候卻不行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一本正經的耍流氓?」傅清箋朝他的反問道。


    「你開心就好。」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無賴啊!


    得寸進尺!


    之前那種君子風度,都哪去了?


    還是她一開始,就沒注意,他其實是個衣冠禽獸!


    「去我家。」傅清箋站起來,朝咖啡廳外走去。


    時禦霆愣了一下。


    起身,跟了上去。


    去就去,他還怕她不成!


    他送了她這麽久,從來沒有去過她家。


    然而,到了傅清箋的家之後,時禦霆就有些後悔了!


    這和醫院差不多的裝修風格,所有東西全是白的!


    確定他是來和她上床的?不是她給他做閹割手術的嗎?


    傅清箋推開一間房門,不打開的時候,還真不知道這是洗手間!


    「這是沐浴液,這是洗髮水,這是漱口水,這是消毒液,洗幹淨,我在房間等你。」說完,傅清箋轉身離去。


    沐浴液,洗髮水,漱口水,還算正常,可是消毒液是什麽鬼!


    全身消毒嗎?


    時禦霆懷疑,他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一展一個正常的男人的雄風!


    十五分鍾後,他從洗手間走出來。


    臥室的房門開著。


    傅清箋裹著一件雪白的浴巾,坐在床前,看得出也清洗過了。他甚至能猜到,她的身上,除了一件浴巾之外,什麽也沒有。


    這就要進入正戲?


    真得是,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留給他!


    他感覺,他的男性自尊,被挑釁了!


    明明,主動權應該在他手裏才對!


    婚是她求的,床也是她主動要上的,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都是被動接受!


    本應該,很浪漫的事情,在這麽一個雪白無塵的世界進行……


    傅清箋看著他,眉宇微蹙。


    這是什麽表情?


    懷疑他不行嗎?


    「我想給你一點適應的時間。」


    「不用。」


    時禦霆:……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都要接不下去了。


    他一步一步,朝傅清箋走去。


    鼻子裏,嗅到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整個屋子裏都是。


    甚至是他身上,還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時禦霆的內心,是崩潰的!


    其實,他也不確定,他還能有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挫敗過!


    傅清箋看著他,之前還有些害怕,現在完全不怕了,既然早晚都要適應,不如就現在!


    突然,傅清箋站起來,浴巾順著她光滑的肌膚滑了下來,落在她的腳邊。


    這一時刻,時禦霆的血液都沸騰了,他感覺到,自己突然被喚醒!


    之前的擔憂,完全不復存在!


    大步朝她走了過去,直接抱起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


    傅清箋緊張的不能唿吸。


    在她的記憶中,這種事情,是最骯髒的!


    幼時,她不止一次,看到喝醉酒的男人,把神智不清的女人按在床上。


    男人絲毫沒有顧忌,有時候甚至強迫她看到。


    從小她就對這種事情,充滿了排斥,心裏落下的陰影,永遠也不可能消除!


    時禦霆感覺到,她的身子很僵硬!


    應該是因為害怕,或者別的原因造成的。


    「箋箋,別怕!」


    傅清箋感覺胸口堵得慌,快要窒息了!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感覺到她的緊繃和抗拒,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樣,他不喜歡強迫,但卻不斷的深入,將她的唇齒撬開!


    傅清箋像是離了水的魚兒一樣,不斷的掙紮著。


    「不,不要……」


    時禦霆猛得停住,發現傅清箋的臉色,一陣蒼白,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傅清箋的眼中,全是兒時的畫麵。


    大雨磅礴而下,泥水滿院子都是,屋裏傳出叫罵聲,女人衣衫不整的從屋裏跑出來,男人緊追其後,抽出皮帶一下一下抽在女人的身上。


    滿院子,都是女人的哭喊聲!


    接著,女人的衣服,被男人撕得幹幹淨淨。


    她立即捂住雙眼,不想再想不堪的一幕!


    時禦霆緊緊的抱住她,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箋箋,別怕,別怕,我們不著急,不著急,以後還有大把的時光,你別怕,我不會再碰你了。」


    傅清箋實在是沒有辦法,熬過心理的那一關。


    原來,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一直以為,她把那些都遺忘了,可是,當想起來的時候,就如同揭開了血淋淋的傷疤!


    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的記憶那麽好,卻對五歲之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


    就好像,完全缺失了一樣。


    時禦霆緊緊的抱著她,輕撫著她的背。


    過了一陣,傅清箋終於平靜下來,抬起頭看著時禦霆。


    她的目光,緩緩朝下移去,就在看到的時候,突然將臉轉向一旁!


    「學醫的,不應該沒見過吧?」時禦霆想讓氣氛緩和一下,調侃了一句。


    「見過,不過,會動的沒見過!」


    時禦霆差點沒吐血!


    這個迴答,讓他怎麽接?他感覺,在傅清箋的麵前,他語言水平,直接退迴到小學一年級了。


    傅清箋拿起一旁的浴巾,蓋在他的身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睡衣。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要不然,下次吧。」


    「是我和唐突了。」


    兩人之間,突然寂靜下來,誰也沒有出聲,氣氛好尷尬。


    時禦霆圍起浴巾,朝浴室走去,再出來時,已經穿好他自己的衣服,隻是那身西裝看起來,皺皺的,卻絲毫沒有折損他的風度。


    「今天我就搬過來住吧。」


    「今天?」傅清箋吃驚的反問。


    「我們之前,該談的已經談好了,婚期也快到了,早點和晚點住一起,也沒有什麽區別。」


    傅清箋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輕輕的點點頭。


    其實,他剛剛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在那種狀態下停住。她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我這裏地方小,也放不下什麽東西,你需要搬些什麽過來嗎?」


    「除了我的人之外,就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有日用品,不多。」


    傅清箋點點頭。


    「我們先去商場買點菜,然後順便去我家拿東西。」


    「好。我去換件衣服。」


    時禦霆起身,朝客廳走去,打開冰霜,隻找到一瓶冰水,直接擰開瓶蓋,灌了下去!


    ------題外話------


    時禦霆:哪個人的第一次,不是充滿意外的!雖然沒能如願,但是好歹進了一步。


    靳司南:我的不是!某些人不要自我安慰的太明顯。


    陸已承:我的也不是。(前世除外)


    時禦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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