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霆的心裏,怎麽不知道怎麽形容了!還說要和他結婚,稍稍勾搭他一下都不會?


    多好的機會!


    讓他幫幫忙,不就可以接觸到他了嗎?不就可以再趁機談一談結婚的事情。


    等等!


    時禦霆,你在想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腦子裏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車子穩穩的向前開去。


    時禦霆決定,傅清箋不出聲之前,他也不再說話。


    「時先生,關於上一次,我說的事情,你真的不用再考慮一下嗎?」


    時禦霆剛剛平靜下來的思緒,又被提了起來。


    她終於再一次提起來了。


    提的這麽直接,讓他怎麽迴答好呢?


    時禦霆發現,在交涉那麽重要的國家大事的時候,他都不曾讓任何人把他問到無法迴答的地步。


    傅清箋卻輕易的讓他不知道怎麽迴答。


    「如果時先生真的覺得不能接受的話,我們隻需要在一起兩年,不用結婚。」


    「什麽意思?」


    「就是,假裝談戀愛,讓我媽認為,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怎麽才問了一次,就開始改變策略了?


    「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傅清箋搖搖頭。


    「我也沒有戀愛的經歷,你說我們兩個對談戀愛一點經驗都沒有,怎麽假裝?」


    傅清箋沒有迴答,而是從包包裏拿出一本書。


    「戀愛指南?」


    「這上麵,寫得很清楚,戀人之間會做的事情,我們不需要真的這樣,隻是在長輩麵前假裝一下。」


    時禦霆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煩悶,一下子要假結婚,一下子要假戀愛,跳躍的讓他沒有一點準備。


    「怎麽樣?」傅清箋忍不住問道。


    如果,這樣時禦霆都不同意,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打動他。


    「這件事情,我要考慮一下。」


    「好的。」傅清箋立即點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他答應考慮了,應該有一半的把握。


    時夫人一直在家等著,一聽到車子的聲音,立即走出去迎接。


    「箋箋,來,來。」


    「蘿姨。」傅清箋喚了一聲。


    「阿霆,你今天剛好也休息,留下來,把花都修剪一下。」


    「這個時候,修什麽花?」


    「修花還講什麽時候?不就是想修就修了?」


    時禦霆無奈的點點頭。


    時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還說什麽有應酬,明明就是為了接箋箋而換的衣服。還不承認!


    用完午餐,時夫人就找來了修剪花草的工具,往時禦霆麵前一放,「交給你了,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媽,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玩花樣嗎?」


    時禦霆:……


    「箋箋,你看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的,也好久都沒有打理了,今天剛好阿霆有空,就讓他來幫我修一修,但是,他一個人也太麻煩了,你能不能留下來幫幫他?我和他爸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好的。」傅清箋答應下來。


    她單純的以為,就是真的留下來幫忙。


    因為她還需要時禦霆來幫她的忙,她幫這一點忙根本不算什麽。


    「好,那我們先走了啊!」時夫人拉著時先生,迅速的離開家。


    諾大的上合院裏,隻剩下時禦霆和傅清箋兩人。


    時禦霆拿著剪刀,一點一點的修剪著,從小看他爸爸弄這些,他一個人做起來,一點都不顯得生疏。


    這些花花草草還有盆栽,經過他的修理,反而顯得更加精緻。


    「你還會做這些?」


    「從小看我爸弄,其實不難。你要不要試試?」


    「不行,我怕剪壞了。」


    「我教你。」時禦霆將手裏的剪刀遞給傅清箋。


    傅清箋接過,看著麵前的一盆栽,不知道怎麽下手。


    「這些造型,都是可以更改的,隻需要耐心的修剪,等過幾個月,就能長出你想要的樣子。」


    「真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我想修成一個星星形狀的,也可以嗎?」


    「這顆不行。」時禦霆朝一旁還沒有造型過的藤類的盆栽望去,「這盆吧。」


    傅清箋看著麵前的盆栽,還是無從下手。


    「我們可以先利用這些柔軟的藤枝,簡單的做個大致的形狀。」


    傅清箋看著他像是在編織一樣,把這些柔軟的藤枝編了起來,還真的能看得出來是有星星的五個角。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才剛剛碰到,手就抽了迴去。隻見她白嫩嫩的指腹上立即冒出鮮血。


    「小心,這些藤枝上都有刺。」


    「我沒有注意。」


    「我去拿醫藥箱來。」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時禦霆已經大步朝屋裏走去,很快,便提著一個醫藥箱走了過來。


    「把手伸出來。」


    傅清箋將手伸出來,剛剛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刺,被刺得很深,才短短的時間,一個手指頭上全是血。


    時禦霆先拿酒精給她擦了一下被刺中的地方。


    「疼嗎?」


    他的聲音好溫柔,讓傅清箋有些不知所措。


    除了爸媽之外,再也沒有人與她這麽親近過,用這種溫柔的聲音關懷她。


    「不疼。」


    時禦霆沒有放開她的手,他剛剛擦掉冒出來的血,血又冒了出來,他拿出一個創口貼,纏繞在她的手上。


    「按壓一會就會好了。」他緊緊的按著她的手指,沒有鬆手。


    從來都是傅清箋給別人包紮,為別人治病,還從來沒有人像現在這樣,因為這麽一個小傷,為她細心的包紮。


    讓她都忘記了把自己的手抽迴來。


    過了一會,血不再往外冒了,時禦霆又換了一個新的創口貼給她貼好。


    傅清箋這才恍然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手裏,立即抽了迴來。


    「謝謝你。」


    「不用客氣。」


    時禦霆將藥箱收好,「你在一旁看著,我來修剪這個,幾個月後,你就能看到一個顆五角星長在這裏。」


    傅清箋淡淡一笑。


    恬好,一陣輕風吹來,捲起她的髮絲,將這一抹笑容完全呈現在時禦霆的麵前。


    他愣了一下,她笑起來的樣子好美。


    美的讓他移不開眼。


    傅清箋發現時禦霆的目光一直盯著她,有些尷尬,「我的手沒事,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時禦霆也發覺自己的失態,看到一旁準備好的水管,淡聲道:「你打開水管,過來給花澆點水吧。」


    「好!」傅清箋跑到一旁的接著水龍頭的地方,剛一擰開,她就忍不住驚唿了一聲。


    「啊!水管好像爆了!」


    水花漸了她一身,衣服全都濕了。


    時禦霆連忙走過去,把水龍頭擰緊,兩人的身上,都被水打濕了,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朝水龍頭看了一眼,水龍頭沒事,但是水管的接送有問題。


    突然,他想到他媽臨走時說過的話。


    什麽給他機會,要他好好把握。


    他朝傅清箋望去,她身上衣服本來都是淺色的,被水打濕了之後,若隱若現,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誘惑!


    哪怕他平時再怎麽自律,在這種時候,也失控製。


    「我是不是把水龍頭弄壞了?」


    「沒有,水管有些裂縫,先不管了,進屋去換換衣服。」


    傅清箋看著自己的樣子,衣服濕成這樣,不換是不行的。可是,她絕對不會穿別人的衣服。


    「時先生,我……」


    「怎麽了?」時禦霆現在,隻想把她的身子遮住。


    哪怕看上一眼,都讓他有犯罪的欲望!


    他明明不是這麽容易衝動的人!


    「我不太習慣,穿別人的衣服。」


    時禦霆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其實從上一次接觸,他多少也看出來一些,這應該算是潔癖。


    「我的房間裏有新買的襯衫,從來沒有穿過,你先穿著,我再把你的衣服洗了,一會就能換上了。」


    「嗯。」傅清箋點點頭。現在除了這樣,沒有別的辦法。


    兩人一起迴到時禦霆的房間,時禦霆在衣櫃裏找到自己的新襯衫。


    「去洗個熱水澡吧,以免著涼了。」


    「好的。」


    「我去隔壁的房間裏換一下衣服,有什麽事情,隻管叫我。」


    「好。」


    傅清箋拿著衣服,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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