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隻見在另一邊的封奕突然打馬向前,朝簡慕晚的方向沖了過去!


    就在此時,另一道身影,也從暗處衝出來!


    簡慕晚被拖在地上,馬兒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還好,地上都是草,還不至於將她的背擦傷。


    但是,她感覺也撐不了多久,因為背部已經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她突然想到,戲服的靴子裏,好像有一把短刀,雖然是道具,但是也是這個時候,她唯一能用到的東西。


    她一個弓身,直接從靴子裏將這個短刀抽了出來!


    但是馬上,不被馬的力氣扯得硬摔在地上,被馬兒拖著走!


    靳司南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心都要跳出來了!


    「晚晚!」


    他直接將徐瀅從馬背上拽下來,翻身上馬,朝簡慕晚那個方向追去。


    封奕和他,分別從左右兩邊朝那匹瘋馬靠近。


    徐瀅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著前方的情型,嘴邊微微上揚。


    簡慕晚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掙脫,前方,是一個一米多高的圍欄,馬兒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圍欄上,纏繞著一圈帶著鋒利刀片的鐵絲網,如果馬兒從這裏衝出去,可想而知,簡慕晚會受到多大的傷害,如果被纏繞住,很有可能,被鐵絲網活活絞死在這裏!


    靳司南和封奕更加馬速,希望能追上去!


    眼看著,距離更近了,封奕猶豫了一下,不確定怎麽才能截住這匹馬,靳司南突然從馬背上一躍,死死的拽住馬鞍!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麽做到的,韁繩緊緊的纏繞著馬的脖子!他直接墜在一旁,在他落地的一瞬間,馬兒的身子也跟著摔倒在地!


    封奕看準備時機,直接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幫著靳司南拽住韁繩!


    馬兒大聲的嘶鳴,馬蹄不斷的亂踢,簡慕晚不在馬蹄的方向!


    靳司南迅速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簡慕晚。


    馬蹄不停的踢在他的後背!


    「靳司南!」簡慕晚驚唿一聲。


    「不要動!」靳司南緊緊的抱住簡慕晚。


    封奕再次使力緊緊的拽住纏繞著馬脖子的韁繩!


    馬兒漸漸失去力氣,靳司南咽下一口鹹腥的鮮血,迅速地轉身將緊緊的套在馬鞍上鞋子給簡慕晚脫了下來。


    簡慕晚一得到自由,馬上確認靳司南有沒有受傷。


    「你沒事吧?」


    「沒事!」靳司南感覺,胸口又是一陣翻騰,他再一次強忍了迴去。


    靳司南將簡慕晚扶起來,看了一眼已經被勒死的馬兒,又看了這一副馬鞍與簡慕晚腳上的那雙馬靴。


    封奕鬆了韁繩,朝簡慕晚和靳司南走來,「沒事吧?」


    「沒事!」靳司南淡聲迴應。


    封奕沒再多說,剛剛他看到,馬蹄一次又一次重重的踢在靳司南的身上,沒事?估計事還不小,但是,靳司南的確看起來,就和沒事一樣。


    不愧是軍區裏特殘訓練過的。


    此時,工作人也才飛奔而來,看到這樣的場麵,大家還心有餘悸。


    要是再晚一會,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再朝前三米,就是那個帶著鋒利的刀片的鐵絲網圍欄!


    靳司南脫下衣服,搭在簡慕晚的肩膀上,緊緊的摟著她。


    「叫救護車。」


    「三少,簡小姐,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


    「我先送你去醫院。」


    「我們一起去。」簡慕晚緊緊的抓著他不鬆手,她知道,他一定不像是她所看到的這樣,馬蹄的力道那麽重,不知道踢了他多少下!


    「應辰,把這匹馬帶去屍檢,好好的馬,怎麽會突然發瘋。還有,馬鞍和晚晚穿的這雙靴子,一起帶迴去。」


    「是,三少!救護車已經來了。」


    靳司南扶著簡慕晚,朝前方走去。


    到了醫院,醫護人員趕緊去給簡慕晚處理背上的幾處擦傷,因為一次重摔,她的胳膊肘,有輕微的骨裂,但是不嚴重。


    靳司南這邊,也在檢查,孔一凡聽到消息,立即趕了過來。


    剛剛上了儀器,靳司南控製不住,嘔出一口血。


    血的顏色,已經有些發黑,還有血塊!


    「三少,你這是在玩命啊!」孔一凡大叫一聲,「快,扶他躺下!」


    靳司南連著嘔了幾口血,才緩過勁。


    「還好,後麵的都是鮮血,不再是血塊。」


    「你不要一副要死人的樣子,等會再嚇到我老婆!」靳司南虛弱的開口。


    開始的時候,他一直也沒有什麽感覺,這一會,他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痛!這種痛,無法形容,摸不到,卻痛的讓人承受不住。


    「孔醫生?三少這情況!」


    「手術!」孔一凡直接迴復了兩個字。


    「這麽嚴重?!」隨行的醫生擰緊了眉宇。


    靳司南聽到手術,還想掙紮著再說些什麽,一陣痛意席捲而來,他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簡慕晚做完檢查,還沒有處理傷口,就迫切的詢問靳司南的下落。


    靳司南不在她的身邊,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簡小姐,靳三少現在在手術室。」


    「手術室?他傷的很嚴重是不是?」簡慕晚立即住護士的胳膊,萬分擔心。


    「這個我也不清楚。」


    「手術室在哪?我要去看看!」


    「簡小姐,你現在不輸著液呢,還要處理傷口,不適合四處走動。」


    簡慕晚直接將手上的針拔掉,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朝外衝去。


    問了幾個護士,才確定靳司南所在的手術室,簡慕晚一走過去,時禦霆立即朝她迎了過來。


    「靳司南他怎麽樣了?」


    「孔一凡在裏麵,不會有事的。」


    簡慕晚的心像是被人緊緊的扼住一樣,她怎麽可能不擔心!


    「這裏有我呢,你的身上還有傷,先迴病房去,阿南要是知道你這樣不顧惜自己,也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時禦霆朝簡慕晚勸道。


    「不,我不迴去,我要等他做完手術。」


    時禦霆看著簡慕晚堅決不離開,也沒有辦法,隻能讓她在這裏一起等著。


    他有些明白,這種為一個人擔憂的感覺。


    那是一種,比自己的安危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就像,他對箋箋。


    但是……


    北極的冰,會有融化的一天嗎?


    他的女人,好像比北極的冰還要寒冷幾分。


    「今天的事情,隻是因為拍攝,而發生了意外事故嗎?」時禦霆又問了一句。


    雖然靳司南的人在調查,他總是擔心,蘇家最近會因為陸不的歸來,而懷恨在心,更怕他們對付不了陸少,卻拿靳司南開刀。


    「暫時還不清楚,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奇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事,是衝著我來的,靳司南他是為了救我,才受了這和重的傷。」


    如果不是蘇家,時禦霆還是鬆了一口氣。


    「那是要好好的查一查,我也會盯著那匹發的屍檢結果。」


    「謝謝。」


    「謝什麽?」


    直通手術室的電梯開了,傅清箋走了過來,看著簡慕晚這樣,清冷的神情多了一絲擔憂。


    「晚晚。」


    「箋箋,你怎麽來了?」


    「我剛出手術室,就聽到你受傷的消息,特意過來看看。」


    時禦霆暗自腹誹: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他這麽上心過!


    「我沒事。靳司南他……還在手術室裏。」


    「你的傷口怎麽還沒有處理?」傅清箋看到簡慕晚手臂上裸露出來的傷痕。


    「我沒事。」


    「不行,還是要先處理一下,你現在在外麵等著,也不能幫到什麽,也是虛耗時間,不如先處理了自己身上的傷,等三少出了手術室,也能照顧他。」


    時禦霆:怎麽這麽會勸人?從來沒有和他一口氣說過這麽多話!


    「走吧,我先和你迴病房,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這裏有時禦霆守著,不會有事的。」


    時禦霆:老婆終於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他還沒有準備好,要說什麽迴應一句,傅清箋已經扶著簡慕晚離開了。


    就這麽離開了……


    雖然說,他和她,總共見的次數也不超過十次,但是,他們證也領了,床也上了,也算是熟了吧?


    她也不過和簡慕晚見過幾次麵,竟然讓他感覺,她對簡慕晚比對他好太多了!心裏好酸啊!


    迴到病房,傅清箋親自給簡慕晚處理傷口。


    「做了檢查了嗎?」


    「做過了,我沒事。」


    「肩膀腫的好厲害,胳膊能抬起來嗎?」


    「可以,胳膊肘有輕微的骨裂。」


    「情況還算好,背後的擦傷要特別注意。」


    「我知道了。」


    「好了。」傅清箋將衣袖給簡慕晚拉好。


    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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