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對方把這些合作給了哪家公司嗎?」顧一諾輕聲詢問。


    「我查清楚了,這家公司叫星熠,註冊的法人是蘇家的那位大小姐,蘇以菲。」


    「是她?」顧一諾愣了一下,「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顧一諾思來想去,與蘇以菲沒有什麽過節,雖然在一些場合,有過幾麵之緣,但是話都沒有說上幾句,連相熟都算不上。


    顧一諾突然想到,她和陸已承結婚那天,蘇以菲的那道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覺得有些壓抑。


    活了兩世,她充分的理解了被一個人恨上,是多麽簡單的事情。有時候,幾乎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就是杜芊芊,像秦楚楚,像衛蔚……


    況且,蘇家和陸家,關係一直不睦。


    她相信,蘇以菲,這一次,就是衝著她來的!


    ……


    杜明蘭在醫院裏,休養了好幾個月,反正她也不願意迴家去,保守治療的效果又不可能很快見效,還要慢慢的恢復。


    住在醫院的這幾個月裏,蘇以菲經常藉故來看她。


    一來二往,杜明蘭對蘇以菲,也不好再冷臉相對。


    蘇家和陸家的紛爭,牽連一個女孩子的確是有些過份,而且蘇以菲看起來,和蘇家的其他人,不一樣。


    蘇以菲最近更是在杜明蘭麵前,竭力的洗白自己,裝著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杜明蘭剛剛做完復健,疲憊的躺在床上。


    畢竟年紀大了,要是再有重傷,恐怕更嚴重。


    想著那天,她突然絆倒,要不是顧一諾後退,她也不至於摔成這樣!顧一諾就是故意的!


    就憑顧一諾那天三言兩語,就想和她摒棄前嫌,和睦相處,想都不要想!既然想要相安無事,就拿出一點誠意來!


    她住院的這些天,顧一諾除了那天做做樣子之外,就再也沒有來過,她總有一些不方便的時候,需要人照顧。


    蘇以菲倒是跑得還要勤快一些,時不時過來探望她。


    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吃飯時間了,護工到現在,都還沒有把飯送來,杜明蘭躺在床上挨餓。


    病房不遠處,杜明蘭請的護工,提著食盒,朝杜明蘭的病房相反的方向走去。


    蘇以菲等在這裏,拿出幾張錢交給護工。


    「一個小時之後,再去送飯,隨便你自己找什麽理由。」


    「蘇小姐放心,我明白的。」護工把錢裝好,眉開眼笑。


    這份工作,找得真的是太爽了!不但工資高,外塊更多,她都恨不得,陸夫人再住半年院。


    護工走後,蘇以菲提著食盒,朝杜明蘭的病房走去。


    杜明蘭正在吃力的拿著一旁的櫃子裏的零食,她記得,那裏麵還有一包餅幹。


    病房門被推開,杜明蘭一分神,差一點從床上翻下來!


    蘇以菲立即走過去,將她扶住。


    「我沒事,謝謝你。」杜明蘭還是保持著一絲疏離。


    「伯母,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再受傷了。」


    「我隻是想拿點東西。」


    蘇以菲看到,打開的櫃子裏,裝的是一些蘇打餅幹。


    「伯母,我今天給我媽媽煲了些湯,順便也給您帶了一份,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嚐一嚐。」


    杜明蘭真的是餓了,還是強忍著:「護工馬上就送飯過來了。」


    「伯母,有一句話,我知道我不該說,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您都住院這麽久了,怎麽前前後後,就是一個護工在照顧?」


    「他們都比較忙。」杜明蘭一下子被戳中了痛楚,暗暗握緊雙手。


    「伯母,我聽說,是陸太太對您動手,把您傷成了這樣。那些傳言,應該不屬實吧?我見過陸太太,看起來很溫婉,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她溫婉?」杜明蘭一提起這個,就一肚子的氣。


    「真的是陸太太動得手,把您弄成這樣?」蘇以菲佯裝驚詫。


    「就是她!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傷成這樣!」杜明蘭被怒氣沖昏了頭,直接脫口而出。


    「那陸太太,也不太不應該了!把你傷成了這樣,也不過來服侍一下,就算不是她傷的,她作為媳婦,再忙也應該隔三差五的,來看看您。」


    「她會好心的來看我?她巴不得我早點死!好霸占我們陸家的家來,好取代我在陸家的地位!」


    蘇以菲聽著這些話,露出一絲輕笑。


    「伯母,您消消氣,護工這麽久還沒有過來,您就不要再和我客氣了,我把湯放這了,還要去給我媽媽送湯,我改天再來看你。」


    蘇以菲說著,朝外走去。


    杜明蘭左等,右等,也等不來送飯的護工,忍不住端起蘇以菲送來的湯,喝了幾口。


    要是,蘇以菲這樣的姑娘,嫁給已承就好了!


    她也不至於,和已承的關係,鬧到這麽僵的地步。


    ……


    湛藍的天空,一架客機緩緩降落,專用的登機口,威爾斯先生推著米卿人緩緩走出來,直接走向專用通道。


    「先生,酒店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外麵有專車接送。」


    「這一次,我和夫人是隱藏身份迴來,不要走漏任何風聲。」


    「是,先生。」


    米卿人帶著墨鏡和口罩,又戴了一個大大的圍巾,幾乎把整個人都裹住了,威爾斯先生推著她,朝機場外走去。


    「卿人,你還好嗎?」


    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讓米卿人感覺很疲累,看著威爾斯關切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卿人,不如我們先在機場休息一下。」


    「不,不用了,先去g市的酒店裏,到了那邊,才能放心的休息。」


    「好。」威爾斯先生點點頭,推著米卿人繼續朝前方走去。


    機場外,威廉已經準備好專車,威爾斯先生把米卿人抱起來,放到車子的後座,一行人朝g市的酒店而去。


    米卿人,出生在青陽,她的父親在青陽小有名氣,米家也算是書香門第。


    顧家當時就以經商為生,顧鬆博的父親看上顧鬆博的母親,三番兩次前去求娶。


    顧鬆博的母親,先是不從,後來因為父母親相繼病重,才答應嫁入顧家。


    顧鬆博的父親終於抱得美人歸,雖然顧鬆博的父親不算什麽好人,但是對妻子重病的父母親卻十分孝順,一直給她們看病,養老送終。對顧鬆博的母親也還算看重。


    生了顧鬆博後,顧鬆博的母親,身體很弱,經常生病。


    米卿人的母親與顧鬆博的母親是交帕好友,顧鬆博的母親曾經和米卿人的母親說。


    如果,有一天,她要是不幸早逝,希望米卿人的母親,能夠看在兩家的交情上,多多的照顧顧鬆博。


    米卿人當時才七歲。


    她的母親便答應,以後孩子長大了,結成親家。


    沒過幾年,顧鬆博的母親真的病逝了。


    再後來,顧鬆博的父親也去世了,由顧鬆博繼承了家業,米家對他,有一半的養育之恩,更有多年的扶持之情。


    離開了二十多年,米卿人一迴到這裏,心緒難平。


    過往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在腦海裏浮現出來。


    睡著的時候,夢裏都是她兒時的場景,再到後來,他們都長大了,再後來,嫁給顧鬆博……


    威爾斯先生在米卿人的身邊守著,發現她睡著的時候,眉宇緊緊的擰著,額頭上,有一絲細汗,睡的很不安穩。


    「啊!」米卿人一下子驚醒。


    威爾斯立即握著她的手,「卿人,別怕!」


    早知道,她一迴來是這個樣子,他就不同意,讓她迴來!


    「我做夢了。」


    「你一直在做夢。」


    「我們這是在哪?」


    「在g市的酒店裏。」


    米卿人暗暗鬆了一口氣,「威爾,我想喝水。」


    威爾斯立即站起來,倒了一杯溫水給她遞了過去,「慢點喝。」


    喝了一杯水,米卿人感覺好多了,輕輕的朝威爾斯靠了過去:「我剛剛做夢,夢到很多很多,我小時候的事情,我爸爸媽媽還活著的時候,後來,又夢到車禍,嚇醒了。」


    「卿人,那些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想了,好嗎?我們這一次來,就是查清楚溫蒂的死因。」


    「我還想迴家看看,迴到我年幼的時候的家,還想去看看我的父母。」


    「好,我陪你去。」


    「威爾,不管你查到什麽,都不許再隱瞞我。」


    「好的,你放心,我絕不隱瞞你。」威爾斯鄭重的答應道。


    窗外的夜色正濃,米卿人又沉沉睡去。


    ……


    顧一諾怎麽也沒有想到,才消停了沒多久,她再一次被人弄上了熱搜!這一次,竟然是被扣上了不德不孝的帽子!


    而且,還有杜明蘭的錄音為證,數了她幾條「罪狀」!


    對自己的婆婆動手,把婆婆打成重傷。導致婆婆住院幾個月,至今仍未康復!


    而且從婆婆入院過後,一次也沒有去醫院看望。


    巴不得婆婆早點死,好得到陸家的家業,取代婆婆在陸家的地位!


    加之之前,顧一諾強勢入主一諾股份的事情,引起不少人熱議猜測。


    她與陸已承結婚的時候,簽定的那些協議,現在也被人誤導了,說她費盡心機的想要謀得陸家的家業。


    她一個人,簡直演了一場豪門婆媳不合,爭搶家業的大戲啊!


    而且劇情跌宕起伏,精彩紛呈。


    再上升一點高度,簡直成了她有蓄意謀殺杜明蘭的嫌疑了。


    簡慕晚看到這些鋪天蓋地的報導,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坐在對麵的靳司南直接遭殃了,起身將她按在身下,「你故意噴我的吧?給我舔幹淨!」


    「滾!」簡慕晚直接朝他踢了一腳。


    誰知道,靳司南一手摟著她的腰,利落的一閃,兩人直接抱在一起,滾到一旁,剛好撞到支撐帳篷的那根柱子。


    整個帳篷垮了下來!


    一旁正在拍戲的人,停下來朝這邊望去。


    「不用管,接著拍!」


    帳篷搞垮算什麽,要是給這兩人一架直升飛機,能從天上搞下來!


    「靳司南!你給我起來!我剛剛是看到一諾的消息,才控製不住噴了你一身!」


    「不管什麽原因,你不給舔幹淨,我就不起來!」


    「你特麽的,不就是想上我!」


    「是又怎麽樣!」


    「一諾又被人欺負了!你特麽的能不能關心一點正事!」


    「嫂子被人欺負了,有陸少呢,你操那麽多心幹嘛?你要操,也操我啊!」


    簡慕晚抬起腿,朝靳司南的背上踢了過去,靳司南一把按住,兩人一翻,四條腿直接交叉成了十字,貼得嚴絲合縫!


    她被他壓著,動彈不得。


    「身手見漲!不過,你還是認輸吧!你贏不了我,隻有暖床的份。」靳司南一臉得意。


    簡慕晚抬手,解開那枚金屬扣,用力一扯。


    「真乖!」靳司南很滿意。


    突然,一聲脆響在耳邊響起。


    「要不要來點刺激的?」簡慕晚挑了挑眉,握著皮帶朝靳司南抽去!


    靳司南吃痛,立即鬆開。


    簡慕晚趁機翻身而起,朝他的屁股上,狠狠的又扯了一下,「今天讓你嚐一演,被鞭打的滋味!」


    靳司南突然起身,朝外麵跑去,簡慕晚立即追了出來。


    一旁的人又朝這邊望了過來,鏡頭對準兩人,一陣猛拍!


    天啊!太勁爆了!現場版!


    靳司南突然發現,自己的褲子是鬆的,完全撒不開手還擊,而他麵前的女人,仿佛要用盡全部的力氣,把他抽死才罷休!


    他幹脆也不打了,直接朝前方跑去!


    「靳司南!你給我站住!」


    「我傻啊!」靳司南往前方跑去,簡慕晚緊追不捨。


    這是沙漠的邊緣地帶,他們選在這裏拍攝,附近還有一處湖泊和一小片綠洲,靳司南直接朝湖泊跑去,躍入水中。


    「有種你上來!」


    「有本事你下來!」


    簡慕晚水性不好,哪裏能比得上靳司南,她拿著皮帶,站在一個小沙丘上,氣勢洶洶!


    受夠了!她現在完全甩不掉靳司南,他才是真正的拖油瓶!走到哪裏,跟到哪裏!而且毫無節製!


    「晚晚!你腳邊有一隻蜥蜴!」


    「哪?!哪裏!」簡慕晚嚇了一跳,腳下一滑,身子控製不住的朝下坡的地方摔去。


    靳司南立即朝她摔下的地方遊去,伸出雙手接著。


    噗通!落水聲響起,水花四漸!


    簡慕晚被靳司南往水裏拉去,就在她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靳司南一把摟著她的腰,吻上她的唇。


    一個小時後……


    簡慕晚躺下在樹下的簡易吊床上,手裏抱著一瓶果汁。


    靳司南擰著兩人的衣服,晾在樹杆上。


    簡慕晚看著靳司南忙碌的身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在她的心裏,占據了那麽重要的位置,甚至,比她自己還重要。


    「你的傷好了?」


    「剛剛,你不是親自試驗過了?還想不想再試一次?」


    「沒力氣!也沒有興趣!」


    「興趣這事,慢慢的就來了。」靳司南擠到吊床上,躺了下來,搶過簡慕晚手裏的果汁喝了一口。


    「一諾這一次遇到的事情,比前幾次都棘手,忙完這幾場拍攝,我想迴去一趟。」


    「好啊。」靳司南點點頭。


    簡慕晚把果汁搶了過來,「我睡會,你不許打擾我!」


    「睡吧,我在這裏陪著你。」靳司南拿起一片樹葉,當扇子輕輕的給她扇著。


    ……


    陸已承看到這些報導,簡直肺都氣炸了!


    偏偏又有錄音在,而且這些報導,篇篇寫的,都像是以杜明蘭的口吻為主!


    「哥!你不要生氣,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她是最要麵子的!這些事情,一但傳了去,她一點臉麵都沒了!」


    「你去一趟醫院,讓她去澄清此事!」


    「好的!我這就去。」陸子睿立即朝外走去。


    陸已承走到一旁,拿起電話,把阿程唿叫進來。


    「那個屬於蘇以菲的什麽星熠公司,三天時間,讓她破產!」


    「陸少,陸太太吩咐過,這件事情,她自己處理,不讓我們插手。」


    陸已承一聽,心更塞了,「好了,你出去吧。」


    「是。」


    阿程退了出去,陸已承立即拿起手機,給顧一諾撥了過去。


    那天,她被冤枉的時候,他看得出來,她很傷心,很在乎,誰會平白無故的,甘願承受這樣的不白之冤!


    她一定覺得很委屈。


    「諾諾,你在哪?」電話一接通,陸已承立即詢問道。


    「我和劉夫人她們在一起打牌,晚上還有一個小宴會,一起去參加,你下班了,早點迴去照顧寶寶,知道嗎?」


    顧一諾摸了一張牌,直接扔了出去。


    打牌?參加宴會?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受影響,還要晚迴家?


    「諾諾,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們都是一些女的,你一個大男人過來幹什麽,晚上在家等我,我盡量九點半前迴去。」顧一諾輕聲交待,「好了,不說了,我又要輸了。」


    顧一諾掛了電話,摸一張牌打出去,又點炮了。


    「沒想到,陸少還這麽居家啊!還會帶孩子。」


    「會沖奶粉,換尿布,這些都會。」顧一諾笑著點點頭。


    「真的是羨慕你了,陸太太,你真的是太好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不是像各位太太們想的那樣。」顧一諾輕聲迴應,就這麽隨口一提。


    一旁的幾人,竟然很有默契的笑了起來。


    「堂堂女性富豪榜之首,自己就是豪門了,還用貪圖什麽家業?」


    「就是就是,還什麽想取代她的位置?」


    「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最顧臉麵了嗎?怎麽現在臉都不要了,倚老賣老了是不是?」


    幾人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麵那些人不知道怎麽想,但是在這個圈子裏,這就是一個笑話!


    顧一諾是怎麽坐擁這樣的財富和地位,之前有多少本錢,劉夫人她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都這樣的身家了,還用得著去謀害杜明蘭,爭家產?


    簡直不是笑掉大牙嗎?


    「劉夫人,今天晚上,去參加宴會的人都有誰啊?」顧一諾突然朝劉夫人問道。


    「就是和上一次差不多,陸太太,你從買了一諾公司的股份,就很少再投資了,最近有沒有什麽看中的股或者項目?」


    「最近是有打算。」顧一諾點點頭。


    「我們都等不急了!最近手頭特別緊,賺點零花錢。」


    「劉夫人,你有沒有約上蘇家的大小姐?」


    「這倒沒有!」劉夫人現在和顧一諾親近,顧一諾代表的就是陸家,她怎麽可能沒眼色的,去約蘇家的人。


    況且,最近這半年,蘇家承受著斷臂之痛,她知道一些內幕消息,自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絕不與蘇家的人有什麽來往。


    「劉夫人可以約一下蘇小姐,我聽說,她也成立了公司。」


    顧一諾都這麽說了,劉夫人立即點點頭,「好的,既然陸太太都開口了,我立即派人去約一下。」


    一旁的幾人,心思已經開始轉動了。


    怎麽好端端的,陸太太突然約起蘇家的大小姐來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估計,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


    現在的局勢,她們是站陸太太的隊,不管發生什麽,都會力挺陸太太!


    顧一諾不再出聲,摸了一張牌,左看又看也用不上,剛扔出去,就撞到劉夫人手裏。


    「我們的小財神,敢緊散散財,驅一下黴氣!」劉夫人眉開眼笑的把牌推倒。


    顧一諾無奈一笑,她真的不適合打牌,逢打必輸!


    ------題外話------


    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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