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陸已承全都知道了!


    在蘇以溟的控製下,想要用那份視頻逼死爺爺的時候,她是怎麽以自己弱小的身子,護住爺爺!


    抬起手,撫摸著她的額頭,她額頭上的傷疤還沒有消掉。這是她為了不讓爺爺看到那個視頻,而受得傷!低頭,朝這個傷疤輕輕的吻去。


    這個傷痕雖然是在她的額頭上,卻是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裏。


    她挺而出捍衛他的尊嚴。她向所有人說,她這一生,隻有一個男人。


    是他,陸已承!


    是她的丈夫,陸已承!


    這一切,他都知道!


    「諾諾,對不起。」陸已承輕聲的朝她說道。


    他的心裏,無比沉重,這一次的事件,更讓他知道,他其實,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甚至,連他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也深刻的明白,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是一個人。他有牽掛,有弱點。他更是她的依靠!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心裏紛亂如麻。


    或許,他是該考慮一下,換一個身份,離開軍區。


    ……


    隨著趙敬的死,一條街的酒吧,拉二連三的倒閉,市容都整潔了幾分。


    傳聞,趙敬欠了一大筆高利貸,臥軌自殺了!


    被沈家收購的顧氏集團牽涉到了經濟案,公司目前也已經被查鎖,公司所有高層,全都接受調查。


    陸已承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裏的資料。


    麵前,是堆成小山的文件夾。


    這是他一個早上的工作量,可能是別人,三天都做不完的事情。


    顧一諾就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看了一會書,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安安靜靜的,格外美好。


    陸已承抬起頭,朝她望去,唇角微微上揚。


    電話在桌麵上,震動了幾下,陸已承拿起來,走到外麵接聽。


    「陸少,嫂子的那件案子,一審已經勝訴了。」靳司南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傳來。


    「你手下,不是有一個傳媒公司嗎?」陸已承突然詢問道。


    「是啊!不過小打小鬧罷了。」靳司南生怕,陸已承追究他偷拍的事情。


    「你準備好資金,收購諾諾起訴的那幾家公司。」


    「陸少!你開什麽玩笑!」


    「不是開玩笑,你把資金準備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靳司南這才相信,陸少是玩真的!


    陸少,真的是怒了!


    「好!」靳司南點點頭。


    陸已承掛了電話,輕輕推開門,走到顧一諾的身邊,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裏,抱著往他們的臥房走去。


    將她放到床上後,他也睡在她的身邊,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


    ……


    夜深了


    昏暗的房間裏,隻有玄關開著幾盞小燈,屋內的床上,坐著一道身影。


    聽到門響,她的身子控製不住的顫了一下,猛得迴頭,朝來人望去。


    蘇以溟抬步走了進來,眼底全是寒意。


    顧茗雪立即撲了過來,跪在蘇以溟腳下,「蘇少,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


    蘇以溟一腳踢了過去,「救你?」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陰冷。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和杜芊芊,在網上弄的那一出,他又怎麽會被輿論左右!怎麽會給人留人反擊他的藉口!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第四軍區,早就瓦解了!還用等著陸已承迴來嗎!


    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顧茗雪和杜芊芊!


    「蘇少,我知道,上一次,是你救了我,是你送我去國外讀書,是你給了我一條活路,我以後再也不敢違背你的意思,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再救我一次吧,現在陸已承的人在到處找我!一但被他找到,我必死無疑。」


    蘇以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目光冷冷的朝顧茗雪掃了過去。


    「我隻養有用的人。」


    顧茗雪立即爬了過來,「我是顧家的女兒,是顧一諾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留著我,遲早都有用武之地!」


    她現在隻求能活下去,能救她的人,隻有蘇以溟。


    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來找他。


    蘇以溟看著顧茗雪,看著她這張被毀容的臉,許久後,才說了一句:「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我會安排你出國。」


    「謝謝蘇少!謝謝蘇少!」顧茗雪猛得鬆了一口氣。


    「你應該慶幸,顧一諾還活著。」蘇以溟說完,抬步離去。


    顧茗雪一個人在屋裏,揣摩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來,蘇以溟這一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洗手間看著自己的這張臉。


    那一條傷疤,好猙獰!她立即將目光錯開。


    她的肚子裏,還有趙敬的孽種,她不想生下這個孩子,所以那天才逃走了!逃離趙敬的掌控!


    她慶幸,她自己逃走了!要不然,她早就落入陸已承的手中。或許下場,比趙敬還要慘上一百倍!


    一旁,放著一個藥瓶,她擰開,吃了一粒。


    她絕不可能,留下趙敬的孽種!


    ……


    老爺子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孫嫂過來,拿了一件衣服給他披上。


    「孫嫂,你說一諾寶貝和已承在g市還不迴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不會的!老爺子,大少都迴來了,還能出什麽事?」


    「也是。」老爺子點點頭。


    外麵,傳來車子駛來的聲音,孫嫂一看,發現是陸稟琛的車牌,「老爺子,好像是先生來了。」


    陸稟琛是一個人來的,他不敢讓杜明蘭也跟著過來。


    已承都已經迴來幾天了,怎麽還遲遲不迴帝都?反而一直在g市待著。


    明蘭聽說,前幾天,顧一諾迴了g市。又在家裏和他一通鬧騰,他也理解,她想見已承的心情。他也是等不及了。


    孫嫂前去開門,朝陸稟琛喚道:「先生。」


    陸稟琛疾步朝老爺子走了過去,「爸,已承他有說什麽時候迴來嗎?」


    「沒有。」老爺子直接迴應,臉色也異常難看。


    「他應該早一點迴來啊,爸,你給已承打個電話吧,讓他早一點迴來,你也知道,這一段時間,我們為了已承的事情,都已經傷透了心,明蘭她,她想見見兒子。」


    「如果,不是一諾阻攔著,不是一諾不斷的讓我堅定已承還活著的信念,現在,恐怕已承的墳頭草都長起來了。」


    這一句話,說得陸稟琛麵紅耳赤。


    「你迴去吧,安撫一下明蘭,不要讓她什麽事情,都依著她自己的性子來,這個世界,不是圍著她轉的!」


    「好的,我知道了。」陸稟琛不敢再追問下去。


    想想這段時間,他們做父母的所作所為,他就覺得沒臉再見已承了!


    「爸,我先迴去了。」陸稟琛轉身走了出去。


    他決定,迴去之後,要多寬一寬明蘭的心,已承都迴來了,還怕遲著一兩天見麵嗎?


    杜明蘭在屋裏,不斷來迴走動,陸子睿將削好的水果端到她麵前,她立即揮開,「不吃,不吃!」


    「媽!你別著急,哥已經平平安安的迴來了,也許是有什麽事情,在g市耽擱了。」


    杜明蘭瞪了陸子睿一眼,朝他揮揮手:「去去去,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


    她就知道,那天她羞辱顧一諾,顧一諾一定會找到機會報復她!


    這不,已承一迴來,竟然不直接迴帝都,連爺爺都不顧了,去了g市!就因為顧一諾在g市!


    而且這麽幾天了,還不迴來!


    一定是顧一諾,故意攔著已承,不讓他迴來,好給她一個下馬威!


    陸稟琛一走進來,就見杜明蘭轉來轉去,他頓時有些頭痛。


    「怎麽樣?已承什麽時候迴來?」


    「不知道。」陸稟琛說完,就朝樓上走去。


    「陸稟琛!你給我站住!」杜明蘭指著他,怒聲喝道。


    陸稟琛迴過頭,朝杜明蘭望去:「你又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我還想問問顧一諾,她想怎麽樣!一定是她,霸占著我的已承,讓他不迴來看我!一定是這個女人!她居心不良!」


    「你夠了!」陸稟琛怒喝一聲。


    「陸稟琛,我就不信,你不想兒子,他死裏逃生,你就不想讓他迴來!」


    「我想!他遲早會迴來的,等兩天又何妨?」


    「我不要等!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嗎?我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邊,馬上看到他!」杜明蘭失聲吼道。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又開始哭起來,她心裏的苦,誰能明白。


    從小,已承就還有她的身邊,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辦法陪著他成長,沒有辦法好好的照顧他。


    這麽多年了,她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有沒有一個月?!


    這一次,他突然傳來這樣的噩耗,她無法承受!簡直想追隨著他去了算了。


    他能活著迴來,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啊!她想見見他,又怎麽了?有錯嗎?


    如果,不是因為顧一諾,他現在會在g市嗎?


    「媽,你別哭了,哥都好好的迴來了,你怎麽還哭,不是該高興嗎?」陸子睿輕聲勸著。


    「哭!讓她哭!她除了哭!還會做什麽?」陸稟琛怒喝道。


    那天,在那些人給他們放已承出事的視頻的時候,他被顧一諾的所作所為,打動了。


    如果不是顧一諾,他真的不敢想,老爺子會是什麽樣,能不能承受得住!


    如果老爺子在那天倒下了,絕不是現在這樣的局勢!


    「陸稟琛!你什麽意思!我嫁給你,就是個錯誤!你竟然敢吼我!是你爸爸把已承奪走的!他對我的殘忍,你從來都是視若無睹!」


    「是!是我爸把已承從我們的身邊帶走,也正是他親自撫養著已承,才有現在這麽優秀的陸家長子!」


    杜明蘭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陸稟琛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哭都忘記了!


    她嫁進陸家這麽多年,陪著他一起打拚,換來的就是他這麽一句話!?


    「難道,已承是我們撫養,就不優秀嗎?子睿是我養大的,就不優秀嗎?」她朝陸稟琛質問道。


    陸稟琛也覺得,他的話有些重了。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心疼她,盡量的為她考慮,忍讓著她,隻希望她能夠淡化這件事情,能夠看著子睿,忘掉當年的種種。


    把孩子從母親身邊帶走,這是很殘忍,但是事情已經出了,不可挽迴,隻能是淡忘。


    「迴答我,你迴答我啊!」杜明蘭撕心裂肺的喊道。


    「明蘭,我累了,我們最近都累了,已承既然已經平安迴來,我們都放鬆一下,好好的休息休息好不好?」


    杜明蘭搖了搖頭,像是失了魂一樣,朝樓上走去。


    「明蘭……」陸稟琛喚了一聲。


    杜明蘭頭也沒迴,直接走到房間,把房門反鎖。


    陸稟琛覺得心裏一陣心酸,一家人,為什麽不能好好的?他理解自己的妻子,更知道,已承離開的時候,她得了嚴重的抑鬱症。


    甚至,不止一次的,選擇自殺。


    後來,慢慢的渡過了那段時光,他也提出來,她們在要一個孩子,但是,她的心裏有陰影。


    她怕自己的孩子,再度被人搶走。


    直接有一次意外,他們懷上了子睿,她的抑鬱症,才逐漸好轉。


    這不是古代封建社會,孩子的撫養權會被隨意奪走,但是,他不能違抗自己父親,隻能讓自己的妻子,獨自承受委屈。


    「爸……」陸子睿見陸稟琛站在樓梯口處,久久都有出聲,表情極度痛苦,忍不住喚了一聲。


    「子睿,爸爸有點累,你看著你媽媽,陪著她。」


    「我會的。爸爸,你去休息吧。」陸子睿點點頭,去一旁的抽屜裏,拿房間的鑰匙。


    陸稟琛見陸子睿進去房間,才轉身朝一旁的客房走去。


    ……


    清晨,第一縷曙光照進房間,顧一諾想要伸個懶腰,才剛剛抬起手,就痛得她直掉淚。


    傷口正是在癒合的時候,全身的皮膚都是緊繃著的。哪怕一扯一下,傷口就會裂開,又會流血。


    這幾天,她渾渾噩噩的,有時候得靠止疼片渡過,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別動,我看一下。」陸已承立即坐起來,看著她的肩膀,果然,白色的棉睡衣上,已經有血滲出來。


    「我去拿藥。」陸已承立即下床,把藥膏拿了過來。


    這個季節,氣候本來就比較幹燥,這個藥膏,一天要抹很多次,兩人幾乎也沒有怎麽出過門。顧一諾甚至,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了。


    「已承,今天幾號了?」


    「怎麽了?」陸已承反問道。


    「我不記得日子了。」


    「十九號了。」陸已承拿著藥,坐在床邊。


    「剛好我今天開學!」


    「我已經給你請了假了。」


    陸已承將衣服給她脫下來,輕輕的給她塗著藥膏。濕濕涼涼的感覺,頓時她覺得舒服很多。


    「我們今天迴去吧?爺爺他一個人在帝都,我不放心。」顧一諾主要是想著,已承平安迴來,爺爺一定會急切的想要見到他。


    她感覺,今天好了很多,疼痛也在她能忍受的範圍了。


    「不用,我已經和爺爺說了,g市這邊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孔軍醫交待了,你現在是傷口的恢復期,一定要休息好,注意不能讓傷口反覆的開裂,要不然,肯定會留下疤痕的。」


    顧一諾輕輕點點頭,心裏還是很糾結,「我給爺爺打個電話吧?」


    「等抹完藥再打,就和爺爺說,陪我在這裏處理一些事情,到時候和我一起迴去,免得他擔心。」陸已承輕聲交待。


    「嗯。」顧一諾點點頭。


    她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還是隱瞞著老爺子的好。要不然,爺爺就該擔心她了。


    抹完藥,顧一諾急著給老爺子打電話,一聽到老爺子的聲,她心裏的擔憂全都不見了。


    「一諾寶貝,沒關係的,和已承在g市多玩幾天!」


    「爺爺,我們一處理完事情,就立即趕迴去。」


    「沒事,沒事,爺爺不急,你們小別勝新婚,我明白的。」老爺子樂嗬嗬的說道。最好啊,這一次,給他帶個小重孫迴來!


    「好了,我們得去吃飯了。」陸已承將手機從顧一諾的耳邊挪走,對老爺子說道:「既然爺爺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多玩幾天。」


    「好的,好的!」老爺子笑著點點頭。


    掛了電話,顧一諾還得老老實實的躺著,她現在,什麽也不能做。


    「等一下,你還要去書房嗎?」


    「今天不用了,今天在這裏陪你,我先去做飯,想吃什麽?」


    「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


    「好,等著。」陸已承翻身下床,突然又轉了迴來,握著她的小手,「差一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顧一諾一臉疑惑。


    「忘記告訴你……」陸已承低頭,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諾諾,我愛你。」


    顧一諾愣了一下,心裏的甜蜜,就像是水中的漣漪一樣,一圈圈蕩漾開來,久久不曾消散。


    ……


    伊莉莎白美術學院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而且又是白聿的課。教室裏,坐無虛席。


    白聿來到教室,目光朝靠窗的位置望去。


    那個位置上,坐著一位陌生的同學,他的心裏,湧上一抹濃濃的失落。


    明明陸已承已經打電話給她請假,他還期待著,她能夠按時來上學。


    那天,看著陸已承抱著渾身是血的她,從他身邊走過,他瘋狂的尋找了g市的每一家醫院。


    但是,卻沒有找到她。


    他不知道,她傷的怎麽樣,現在,恢復了沒有。


    他也不能,陪在她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他甚至,都不能聯絡上她,問候一聲。


    哪怕是一句簡單的:諾兒,你還好嗎?


    白聿在講台上站了幾分鍾,一言不發,學生們都愣愣的看著他,誰也沒有出聲。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時,翻開桌子上的教材。


    他發現,自己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除了顧一諾,再也裝不下任何事情。


    「我還有事,等一下,會請其他的老師前來代課。」他說完,抬步離去。


    ……


    一轉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顧一諾已經能下床活動,傷口雖然還沒有痊癒,已經不影響她正常的活動。


    這半個月來,她像個廢人一樣,生活都不用自理,被陸已承全包了。


    「諾諾,過來抹藥了。」陸已承拿著藥膏,朝她走了過來。


    孔軍醫一說她可以下床活動之後,每一次抹藥,都要一通好找。


    顧一諾臉一紅,「我可不可以自己來?」


    「不可以。」陸已承直接拒絕,「過來,把衣服脫了。」


    顧一諾的臉一瞬間更紅了,剛開始那兩天,抹藥,的確就是抹藥。


    可是隨著她的恢復,抹藥,就不止是抹藥了。


    她還是慢吞吞的挪了過去,把外套脫掉。


    陸已承抱起她,放到一旁的沙發上,隻見她一臉不情願。抬眸朝她望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揚:「老婆,是不是對我的服務,不滿意?」


    顧一諾的小臉頓時紅了,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服務太周到了好嗎!還有附加服務,還沒得選擇!


    陸已承走上前,將調好的藥膏放到床前的桌子上,一隻手摟過她的肩膀,貼在她耳邊說道,「抹完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現在,乖乖的把衣服脫掉。」


    「那你不許再像昨天那樣,手不能亂碰。」顧一諾強調道。


    「我以為,那樣會讓你舒服一點。」


    「不舒服。」她苦著小臉搖搖頭。


    陸已承的笑意更深,「是不是,不滿足?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會好好的滿足你。」


    顧一諾抬起手把他推開,一和他在一起,她時不時就被他撩的臉紅心跳加速,感覺滿屋子都是他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她緩緩將衣服拉下來,這一次,她小心翼翼,隻拉一半,留下另一半。省得他又說,脫的這麽幹脆,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她。好像她有多麽的饑渴似的!


    陸已承拿起小刷子,輕輕的將藥塗在一條條紅紅的傷痕上。經過這些天的調養,傷口恢復的很快,再過幾天,結出來的痂應該會慢慢的脫落。


    每看一次,她身上的傷口,他的心就像是被人鞭打一次。


    隻要找到顧茗雪的下落,他一定會千倍萬倍的還迴來!讓顧茗雪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籠罩在顧一諾的身上,沒有傷痕的皮膚,白皙細膩,如同凝脂一般。


    這樣的肌膚上縱橫交錯的傷,並不顯得難看猙獰。紅紅的一條在她的身上,隻會讓人疼惜。


    陸已承每抹一下,輕輕的給她吹著,他還記得,拆開紗布那天,她咬著下唇,疼得直掉淚的模樣。


    「諾諾,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藥抹上去涼涼的,有點冷。」


    「那我快一點。」


    抹完藥,陸已承取出一套純棉的寬鬆睡衣給她穿好。


    「我們不是要出去嗎?你怎麽給我穿成這樣?」


    陸已承拿起一旁寬鬆的棉衣,給她披在肩膀上,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朝樓下走去。


    「我們又不是去別的地方,穿成這樣也沒事。」


    陸已承將顧一諾放到車子上,自己開車出去。


    直到車子拐到一個不算陌生的地方,顧一諾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以前,來這裏,買過一套房子!


    之前來的時候,這裏還在施工中,現在,已經有人住進去了。


    陸已承直接將車停到地下車庫,抱起顧一諾,朝電梯口走去。


    「給你看看,我們的婚房。」


    婚房?顧一諾愣了一下。


    「去年九月份收樓,你剛剛開學,我就直接找了裝修公司裝修了。」


    「你是說,這套房子,你已經裝修好了?」顧一諾更加吃驚。


    「嗯。」陸已承點點頭。


    他發現,顧一諾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的驚喜和期待,一瞬間,心裏有幾分失落。他其實一直都有些擔心,他選的風格,是不是她喜歡的那種。


    「說真的,咱們兩個的審美,不在一個水平上。」


    「這一句話,是誇獎還是諷刺?」陸已承笑著問。


    「都沒有,隻是實話實說。」顧一諾嘆了一口氣,不禁想到,他房間裏的風格,還有帝都的那套別墅。


    如果,這一套房子還是這樣,她的內心是拒絕的!


    專屬電梯,停了下來,陸已承抱著顧一諾,朝外走去。


    陸已承也隻是看過房子裝修後的照片,不是他喜歡的風格,所以,他談不上滿意不滿意。走到門前,他突然有一點打退堂鼓了。


    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如果,她不喜歡怎麽辦?


    「諾諾,算了吧,我們今天不看了。」


    「怎麽不看了?都來到這裏了,就看一看嘛。」


    「要是你不喜歡,我們重新買一套,按你喜歡的風格裝修。」陸已承說完,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推門而入,是一個極具藝術感的玄關,裏麵是寬大的客廳,玄關的設計很新潮,恐怕是原創設計。


    牆上,是一副畫,不是名作,但是卻很有意境。畫的,是秋天的風景,一望無跡的麥田,還有一個少女,帶著帽子坐在田埂上。


    陸已承看著屋子的一切,眉宇微擰,真不是他喜歡的風格!


    顧一諾覺得眼前一亮,這風格,她喜歡!


    她立即朝客廳走去,格局設計的剛剛好,玄關櫃的後麵,是廚房和一個小餐廳,雖然有點小,但是卻很溫馨。


    樓下,隻有一間客房,顧一諾立即朝樓梯口走去。


    「我去樓上看看!」


    陸已承也跟著走上二樓。


    「哇!」顧一諾驚嘆的叫了一聲,她看到主臥的房間外,直接和外麵的空中花園相連!


    還有一顆樹,種在空中花園裏,滿目青翠!


    一旁,還有一個小房間,擺著一個畫架,還有一些畫畫的用品,完全很符合她的喜好。


    陸已承走進來,看著眼前的環境,才輕輕的點點頭,最起碼,這裏的設計,還是挺符合他的初衷的。


    顧一諾轉了一圈,又朝主臥旁的房間走去。


    她愣愣的站在房間外麵。


    這是一個嬰兒房,已經擺了小床,和各種布製的玩具。看著這一幕,心裏有些酸。


    「怎麽了?」陸已承從背後摟著她,發現她又露出那種讓他琢磨不透的神情!


    「沒事,我隻是有點意外。」顧一諾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那些思緒。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裝了一個嬰兒房。


    陸已承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到這個嬰兒房裏,他發現,她的指尖有些涼。


    「諾諾,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陸已承摟著她,兩人靠在小床旁的軟墊上。


    顧一諾朝他的懷裏,貼緊了幾分,安安靜靜的。他真怕,她不喜歡。


    陸已承完全不知道,她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因為看到這個房間的時候,她沒有很開心,很期待。反而,是那種讓他琢磨不透的神情。


    「諾諾,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我想要個女兒,她一定會和你一樣。」陸已承摟著她的身子,輕聲說道。


    顧一諾閉著眼,小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在他以為,她不會迴應他的時候,突然輕聲對他說道:「如果,我們生的是兩個怎麽辦?你就準備了一個房間。」


    陸已承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究竟說了什麽。


    她說,生兩個!


    「看來,還是得重新買一套了!」陸已承的聲音裏,都是無法隱藏的笑意。


    「不要!」顧一諾抬起身子,看著他,「我很喜歡這裏。」


    「真的?」陸已承生怕,她不是真心話。他寧願再買一套,也不願意讓她住在不喜歡的房子裏。


    「真的!很喜歡!特別是這個嬰兒房。」顧一諾突然站起來,扶著那個小小的嬰兒床,輕輕的搖著。


    陸已承從背後摟著她,唇在她的耳邊流連……


    「已承,不要,好癢。」


    「諾諾,諾諾~」陸已承輕聲的唿喚著,一聲比一聲更纏綿。輕輕的轉過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


    「諾諾,我要你。」他摟緊她的腰,讓她緊緊的貼著他。


    顧一諾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小臉已經紅了,在他熾熱的目光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允許,陸已承的血液都好像滾燙了一樣,抱起她朝主臥走去。


    ------題外話------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啥也不說了,二暖已經躺好~隨你們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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