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柳剛剛跟李瀚索要五湖,打著兒子的旗號肯定好使,但說到兒子名字的時候,她就預感到讓兒子姓項肯定不行,故而,很保守的隻說了一個“楚”字,實指望能蒙混過關,讓李瀚答應自己的條件就是了。


    項柳還是低估了李瀚的智商,他是幹什麽的?朝廷寵臣兼八大處的大總管那是鬧著玩的嗎?


    放在現代社會,那可是國安局長兼情報局局長兼外交部部長兼軍委委員、集團軍總司令,兼……(此處省略一連串頭銜)的超級大員,她這點小心思他能看不穿嗎?


    李瀚的一針見血讓項柳一陣陣膽戰心驚,她已經見識過李瀚的脾氣了,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型,但是,他但凡是說過的話,無論是以什麽口吻說出來的,還真是沒有不算數過。


    現在既然他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謀算,那要不要告訴他真話,順便再爭取一下兒子的姓名問題呢?


    項柳咬著嘴唇,露出一種傻乎乎的嬌憨,跪在床上發呆,腦子裏不停地做著是否要拚一把的計算,總覺得爭取的話,成功的幾率不高,這就導致她長久保持這一姿態不動了。


    李瀚雙手叉腰,在地麵上保持著暴怒的姿態,等著項柳屈服,誰知卻出現了這麽一副詭異的靜默,他以為項柳會撒嬌會鬧騰,會使出一切方法爭取。


    畢竟,作為一個徹頭徹尾喜歡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虞姬能算計到的,李瀚同樣能算計到。


    開玩笑,讓他李瀚的兒子冒著砍頭的危險去跟老丈人爭天下,這不是把他李瀚沒放在眼裏嗎!若是這個兒子是別人的種。哪怕鬧翻天呢,大不了老子帶兵一鍋燴了也就是了。


    現在這可是老子的大兒子!


    李家的長子長孫!


    老子雙手雙腳伸的老長拚命地撈資本,擴家業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給兒子女兒們創造一個可以當紈絝的資本?


    老子的孩子們。以後如果願意,盡可以躺在老爹的功勞薄上混吃等死。哪裏需要去冒著艱難險阻造什麽反?


    虞姬那老妖婆也罷,項柳這個壞了腦子的女人也罷,誰想把如意算盤打在李家人頭上,門都沒有!


    這就是李瀚的打算,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應對項柳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卻唯獨沒料到這見鬼的女人居然就這麽傻乎乎的愣住了!


    而且,還是裸著身子,跪在那裏愣住了!


    漢代女子生育年齡早。往往是生育之前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身材都比較青澀,經過孕育,分娩之後,才能夠徹底的發育成一個成熟的女人。


    項柳就是如此,如果說之前的她是一朵嬌豔的花朵的話,那麽現在的她,就是一枚甜美多汁的水蜜桃,飽滿,成熟。嫵媚。


    而現在,項柳就裸著她水蜜桃一樣的身體,帶著傻愣愣的嬌憨。要命的挑戰著李瀚一觸即燃的神經!


    李瀚也返璞歸真的很是徹底,雖然滿臉的氣急敗壞,情緒極其憤慨,但他的身體仿佛並不受他意識的支配,比他還容易怒張,緊盯著項柳的眼神一開始噴著怒火,到後來火焰倒還是火焰,卻沒了怒,變成了欲。那火焰反倒越發旺了。


    “瀚哥哥,你別這樣不講理好不好?兒子是你的也是我的呀!更何況你肯定不止著一個兒子。而我卻隻有楚兒一個,所以……”


    項柳終於開口了。卻沒想到一句“楚兒……”,就徹底給了某人一個最終爆發的理由,如同往一堆潑滿了油的柴堆上扔了一個火把,一下子就烈焰衝天了。


    一個虎跳上床,一個熊抱撲倒,然後就是枯樹盤藤……


    又是一番“收拾”,李瀚想用“強硬”的工具徹底製服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隻可惜到最後效果不太好,因為李瀚挫敗的發現他越是“強硬”,這女人越是吱哇喊叫的舒服極了,他媽的這是懲罰啊還是獎賞?


    老子他媽的累的唿哧帶喘的讓你這麽舒服,你他媽的還盤算老子的兒子?簡直不能忍!


    於是,接下來項柳再怎麽軟語乞求,李瀚咬定牙根就是不答應兒子姓項,而項柳也很聰明的避開了這個問題,退而求其次的謀求五湖。


    剛剛把人家吃幹抹淨,雖然看起來自己蠻吃虧的,可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吧?更何況能把她喂飽嘍,還不是自己有本事的表現嘛,所以,太湖就給她算了。


    不過,給是給,還得想個法子,讓這個女人不至於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受控製,必須弄根線拴住她,在自己能控製的範圍內,任憑她在天上折騰。


    這根線嘛……


    項柳得到太湖的經營權,心滿意足的厲害,身體上的滿足加上心理上的滿足再加上謀求的滿足,讓她越發嬌豔如花,巧笑嫣然,弄的李瀚三魂丟了兩魂半,兩人的癡纏一直從深夜到黎明。


    第二天,等李瀚黑甜一覺醒來,習慣性的伸手去摸那溫潤滑膩的所在時,摸到的是空蕩蕩的床單,懊惱的睜開眼看時,窗戶大開,佳人已經鴻飛冥冥了。


    “他媽的,還真是狠心,達到目的就不要老子了!”


    “噗哧……”窗外傳來各種各樣的笑聲。


    李瀚更懊惱的抓起枕頭就扔了出去,破口大罵道:“一群混蛋,聽老子的牆根也不怕憋死你們!有本事怎麽不攔住項柳?讓老子醒來找不到人,要你們什麽用!”


    那枕頭“咻”的一聲,又準準的穩穩的落在李瀚身邊,絲毫沒有傷著他,李三懶洋洋的聲音說道:“拜托爵爺,那可是您的小夫人,您不開口我們敢攔嗎?至於您說我們聽牆根,我們倒是不想聽來著,奈何你們聲音太大了啊,我們也不敢捂住耳朵,萬一錯過了刺客怎麽辦?您明顯是……”


    李瀚聽的又羞又氣,惱羞成怒道:“閉嘴!你少說一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哈哈哈……”窗外的偷笑變成了大笑。


    李瀚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他媽的老子太沒有威嚴了,誰家親衛敢笑話主子?下次得厲害點!”


    爬起來穿好衣服,雙腳剛站穩在地上,就覺得一陣腰酸,李瀚悻悻的想,老子才不到二十歲的身子骨,還沒完全成熟好不好,項柳這個小妖精倒是不客氣,一晚上把老子幾乎榨幹了,下次一定饒不了她!


    慢慢走出房間,一下子就呆住了,老天爺,太陽已經掛到頭頂上了麽?


    “現在是什麽時辰?”


    “恰好午正。”


    “靠!”


    李瀚爆出一句粗,衝著李三罵道:“你丫有譜沒譜,不知道爺今天要宰肥羊嗎?就你這樣,休想我把表姐嫁給你!”


    李三一下子變了臉色,急赤白臉的叫道:“您跟小夫人顛鸞倒鳳呢,我們好意思叫麽?有這樣遷怒於人的主子麽?還講不講理了!”


    李瀚心裏順當了許多,一邊飛快的走著,一邊跟李三說道:“就不講理了怎麽著?你怎麽知道我顛鸞倒鳳呢?再說了,即便是真的,哪裏有正經事重要,該喊你就喊,誰讓你不喊的?”


    主仆倆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拌嘴走到了前廳,李瀚渾然沒覺到,他之所以在下人麵前沒威望,壓根就是他自己的問題,特別是李三,他內心是當李家人看待的,哪裏會認真端起主子的架子來。


    前廳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沒有一個主人。


    李瀚拍拍額頭,一疊聲叫喊著趕緊備馬車,他要去郡守衙門,剛走出門,卻看到劉武走了過來。


    “叔王,看您的氣色不錯,走出那道坎兒了?”


    看著李瀚笑嘻嘻的樣子,劉武略帶羞愧的笑笑,很快就帶著調侃開口說道:“昨晚我就走出來了,原本想去找你夜談,結果聽說你在鴛夢重溫,就沒有打擾你。”


    李瀚撓撓頭,轉過臉就踹了李三一腳,劉武越發大笑起來:“行了行了,你莫要責怪他們了,你們的動靜那麽大,需要他跟我講什麽嗎?我又不是聾子,更不是不諳人事的小孩子,哈哈哈!”


    李瀚揉揉鼻子,半晌方厚著臉皮說道:“那個什麽……呃,叔王啊,既然您想通了,我也就不瞞您了,項柳呢,嘿嘿……倒是給小侄生了個兒子……”


    劉武瞪大了眼睛:“什麽?項柳給你生了兒子?這怎麽可以!”


    李瀚懵懂的問道:“怎麽了?”


    “你的嫡長子必須是鏈兒生的,否則你日後一定家宅不安,你不知道嗎?”


    李瀚抓狂的說道:“拜托,叔王,誰生的不是我的親骨肉,嫡長子怎麽就不能是柳兒生的了?”


    劉武正色說道:“你是有爵位的人,而襲爵的必須是長子,可是項柳乃是山野草民,生的兒子如果襲爵,皇家絕對不能允許,若是此子襲爵,卻又違背了禮法,你可別不當迴事,這很嚴重的!


    依我看,你還是早點想個法子,把這個孩子處理掉的好。”


    李瀚突然站住了腳步,滿臉寒霜,冷冰冰說道:“叔王說的處理掉是什麽意思?難道讓我弄死我的孩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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