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形不單是李瀚感到受寵若驚,連項柳都悻悻的有些吃醋的樣子,還在一個晚上硬把李瀚按倒在床上(……),從他內衣裏搜出那枚銅牌仔細研究了好久,逼問他這東西哪裏來的,有什麽講究?


    李瀚哪裏肯講實話,若說是在石牢裏得到的,以項柳的個性,馬上就會派人迴去把石牢檢查個底朝天,那樣的話,西楚寶藏的事情豈不是泄密了?無論虞姬是不是好人,造反的本質是李瀚無法讚同跟支持的,故而,決不能講實話。


    可是項柳可比不得大漢朝淳樸的人們,尋常的謊言根本就不管用,三兩句就被她拆穿,李瀚懶得費勁編造謊言,就吱吱唔唔不肯說。


    項柳有功夫在身,心裏又早就認定了李瀚是她男人,故而行為十分囂張,看他不講怒火升騰,惡狠狠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的撓他癢癢,最怕這一招的李瀚恨不得掐死這隻母老虎,卻還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蒼龍在窗口瞄了一眼,看到公主居然在玩反“霸王硬上弓”,本著非禮勿視的良好品質趕緊遁了,留下李瀚繼續被項柳荼毒。


    終於,被撓的受不了的李瀚掙紮著說道:“告訴你就是了,這是我生父留給我的信物。”


    項柳對這個答案將信將疑,她昨夜聽到太秦橫六的手下鬼叫什麽“這黑龍跟始皇帝玉璽上的一摸一樣”的話,知道這東西一定非同小可,關聯著秦太子的重要信物,蒼龍就是看到這條黑龍騰空而起,才對李瀚轉變態度的,這讓她十分懷疑楚天宮是否被太秦橫六暗插進去釘子了。


    “李瀚,我姑且相信你這個解釋,但有一點你要記住,我問你話你可以不迴答。但絕不可以騙我,否則的話,哼哼哼,後果自負!”


    李瀚心虛虛的道:“沒騙你。現下我父母俱以亡故,隻剩下這唯一的念想了……”


    項柳心軟了,停止了淩虐柔聲說道:“傻瓜,別難過,你還有我。”


    李瀚對這位一會兒母夜叉一會兒解語花的極品無語極了,雙眼幽幽的看著她。


    沒想到李瀚這幅哀怨的樣子被項柳理解成了“求撫*慰”,母性大發般的湊上來就吻住了他的唇,她的技巧可是比劉瓶那枚青蘋果高段多了。


    溫熱的小舌頭在他嘴裏輾轉反側,不一會兒就把李瀚惹得渾身發麻,忍不住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纖細結實的小腰。瘋狂的迴應著她,逐漸的就占據了主導地位。


    戰火進一步蔓延,李瀚已經如同一塊燒紅了的鐵塊,亟待甘露把他滋潤冷卻,慢慢的反轉身子想把項柳放倒。還沒等他得逞,她卻泥鰍般的從他懷裏溜出去,嘻嘻笑著一溜煙不見了。


    李瀚好似一鍋餃子剛丟到沸水裏,灶下麵柴火卻被抽走了,幹渴的魚一般大張著嘴躺在床上喘氣,悲憤的叫道:“項柳,你這個狐狸精。敢戲弄於我,老子不要你了!”


    誰知項柳的聲音卻又神奇的響了起來,帶著濃重的鄙夷說道:“我師父早就說了,此生此世你我命定必須是夫妻,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嗎?還有,你我怎麽說也經曆了患難與共。也已經互相承諾相伴今生,你就如此不把我放在心裏,說拋棄就拋棄嗎?”


    李瀚一下子啞巴了,他剛剛被挑*逗的半死不活,一時間饑餓難熬才喊出那些話。被項柳一番話訓斥的體無完膚,才明白自己的確是無理取鬧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個……”


    李瀚不願意被項柳當成小肚雞腸的男人,而且他到如今,還是沒有真正從內心接納項柳也是他的愛人,可是,剛剛那些事情,除了未來的丈夫,誰有資格跟權利享受人家的吻?自己不但享受了,還企圖進一步邪惡,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套進項柳的絞索裏了嗎?


    有心解釋告訴項柳,她是落花有意自己是流水無情,即便有情,那情也被劉瓶分走了“愛”,方玉秀分走了“親”,劉鏈分走了“和”,衛子夫分走了“近”,留給項柳的,除了敬而遠之的“敬”恐怕也剩不下什麽了……


    但是,李瀚還是個很該死的軟心腸的人,特別是對他看重的人,更是狠不下心來,明知道此刻說明最好,越拖下去越無法自拔,但想到說透之後很可能項柳會受不了打擊,他就死活張不開口,所以,這支支吾吾的解釋隻能讓項柳更誤會他愛她情深才會吃幹醋。


    就這樣,銅牌的逼問就在相當香*豔的過程中告一段落,自那日起,項柳再沒有過問過銅牌,也不再理會蒼龍對李瀚的忠心耿耿,至於她是否暗地裏通知楚天宮清除內賊,李瀚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天氣越來越冷,所幸沒有再下大雪,留在高奴貓冬的日子十分悠閑,有了匈奴人隨團住宿,螃蟹君有所忌憚避退三舍,果然是安全得很。


    閑暇之時,李瀚有意識的總是跟唿衍鐵吉混在一處,他從前世親爹那裏得到的曆史知識有了用武之地,知道匈奴是一個十分信奉神靈的民族,但是,他們對宗教信仰並不癡迷,一切以利益為主。


    這個時期匈奴信奉的是薩滿教,也就是敬仰天地星辰,據記載,匈奴人五月,大會蘢城,祭其先、天地、鬼神。


    而單於朝出營,拜日之始生,夕拜日之下落。舉事而候星月,月盛壯則攻戰,月虧則退兵。有巫者,出兵必占吉兇。


    這段記載讓李瀚對這個頭腦簡單的民族產生過藐視,心想一個日出要拜,日落要拜,月亮圓了打仗,月亮不圓休戰的民族,怎麽能肆虐古代中國那麽多年呢?


    李瀚決定充分發揮中國人會忽悠的良好品質,先把這個唿匈奴右骨都侯給拿下再說,於是,他在跟匈奴人做酒肉朋友,套近乎侃大山的過程中,從薩滿教的教義,到對日月星辰的敬仰井噴般倒出來,時不時還吟唱一兩首遊牧詩人的歌謠,來歌頌偉大的天地日月。


    李瀚的做派不單單拿下了右骨都侯,連那個在族裏享有極高地位的須卜薩滿都把他看成天神的孩子了,甚至都起下了把他留在匈奴,培養他擔任下一任薩滿大神的心思。


    須卜很喜歡聽李瀚講述薩滿教的曆史,而李瀚則有意識的套問匈奴的宗教信仰問題,暗暗跟他掌握的曆史知識印證,他已經明白了這位須卜就是資料中所提到的“巫者”,匈奴有大的行動之前,必須這位須卜薩滿占卜吉兇,須卜說能打才打,說不能打就不打。


    這讓李瀚十分感興趣,覺得若是能忽悠的這位薩滿認為他的說法是正確的,豈不等於牽住匈奴大單於的鼻子走路了嗎?


    雖然低估敵人的智商等於自己犯傻,但李瀚還是覺得這件事惠而不費,反正被大雪嚴寒困在城裏也閑著沒事幹,潛移默化的改造一下這位薩滿大神的腦袋瓜子,也未嚐不是一件消遣的好法子。


    聽薩滿說匈奴除了信奉天地日月星辰,並沒有具體的神靈信仰,這讓李瀚十分憤慨,天地之大,星辰之多,太過遙遠也太過抽象,一群野蠻人怎麽可以沒有具體的神靈來信仰呢?


    如同唐宋時期兇悍的吐蕃人一樣,佛教的流入讓他們都成了虔誠的教徒,這樣的話,讓他們吃飽喝足穿暖睡好,剩下的時間拜拜佛,念念經多好,高原雪山養育的人民心地單純,心靈裏盛滿了對佛祖的敬仰,哪裏還有閑工夫想著打仗啊。


    怪不得匈奴如同不開化的原始人一樣,到現在還實行弱肉強食的叢林規則呢,原來是沒有一個神靈指引他們的方向啊!


    這怎麽可以,這不科學!


    沒神靈咋辦?


    那簡單,給他們造一個啊!


    李瀚瞬間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也是一個高尚而偉大的事業,他下定決心若是一路上沒有達到目的,寧肯送親之後在匈奴多留一段時間,也要給他們製造出一個神靈出來,讓他們把心思放在信仰上,別沒事總想著找大漢朝這個鄰居搶東西。


    想要東西可以啊,你們安安生生的呆在你們的地盤上當遊牧民族,缺少的物資小爺可以說服大漢皇帝給你們送來,但代價是用你們的良馬羊毛羊皮來交換,總比你們搶我們我們殺你們人道的多,也簡單得多。


    那麽,選擇一個什麽宗教給他們信仰比較合適呢?李瀚很傷腦筋。


    佛教這個階段在大漢朝還屬於星星點點的火種,在民間艱難的飄搖,雖然有僧人小範圍行走傳頌,卻沒有引起注意,李婉偶爾激動時叫喊的“阿彌陀佛”,還是聽李瀚喊得多了照樣學樣,其實她並不知道這四個字的含義。


    道教在大漢朝等於是國教,連施政綱領都是黃老提倡的無為而治,但正因為大漢朝信奉,匈奴人對道教並不陌生,人家要信早信了,也不需要他李瀚此刻開始忽悠,所以,這兩項都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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