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的心髒當即漏跳了一拍,強烈的憤憤不平讓他差點罵娘,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媽的難道皇帝天生就帶著異象,那劉徹劉彘兒今年不過六歲,看到漂亮小蘿莉就說要蓋一座金屋子給人家住,還能夠逆天到到敢阻止宮廷內的殺伐了?


    自己的妖孽,是因為多了28年的頭腦以及兩千多年的曆史知識,劉徹可是貨真價實的六歲孩子,半點沒作弊就這麽厲害,這還去哪裏找優越感啊!


    阿嬌看著李瀚滿臉鬱悶,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越發神氣的說道:“你不信嗎?我馬上做給你看,若是彘兒哥哥救出你嶽父了,你以後給我做小廝好不好?”


    館陶樂的哈哈大笑,很為女兒的行為感到驕傲,這才是她親生的呢,連霸氣跟驕橫都一點不走樣。


    哄哄小蘿莉李瀚還是在行的,他趕緊湊趣道:“小人怎敢不信小小姐的話,你的彘兒哥哥可真是太厲害了,但不知他為何要蓋金屋子給你住啊?”


    “我長大了要嫁給他啊,我們已經定親了,我父親就是彘兒哥哥的嶽父,所以我知道你為什麽為你嶽父著急。”阿嬌驕傲的說道。


    館陶看李瀚心心念念都在方越的事情上,也知道若是不讓他安心,他可能就對自己失去信任另外找人幫忙去了,一旦叮囑的晚了,方越已經被弄死,那可就再也無法拉住這孩子的忠心了,就招唿管家過來,讓他去一趟廷尉府,給張歐交待必須要善待方越。


    李瀚暫時放下心來,鄭重謝過館陶之後,就假意要告辭迴家,館陶哪裏肯放他走,拉住他說讓他等管家迴來看怎麽說,接下來就拿了好多點心果子出來讓阿嬌陪李瀚吃。


    一個丫鬟走進來笑嘻嘻說道:“長公主,王娘娘派人來,說是把小小姐接進宮玩兒去。”


    館陶巴不得閨女多在宮裏帶著,趕緊答應了,阿嬌也急著去找劉徹玩兒,臨走還跟李瀚說她一定記住他的事情,會跟彘兒哥哥提起的,這才進宮去了。


    不一時管家迴來,滿臉詫異的說道:“長公主,這個案子已經審結了。”


    館陶奇怪的問道:“不是早上才拿的人嗎,怎麽這會子就審結了?”


    管家麵帶難色,吱吱唔唔,館陶不耐煩的說道:“這裏又沒有外人,你隻管說話,這副樣子做什麽怪?”


    “呃……張廷尉說……說大公子之前去過廷尉府,帶過去侯爺的吩咐,讓拿到人犯盡快審問,所以方越押到廷尉府就過堂,誰知隻打了幾鞭子,還沒上大刑呢,那方越就招了。”


    館陶一愣,下意識的問道:“招了什麽?”


    “這老爺子也絕了,開口就說,我經不起嚴刑拷打,你們認定我是什麽罪名,我承認就是。張廷尉就把侯爺對方越的指控拿出來,他還真幹脆,拿過去就畫押,這案子就結了!就等著明天給丞相們上報呢。”


    李瀚聽的又怒又喜,怒的是侯府果真兇殘,居然等不得晚上再下黑手,拿了人就開始嚴刑拷打,喜的是老爺子沒有迂腐到家,終於聽從了他的計策,先保住命再說。


    館陶為難的看著李瀚說道:“李瀚,誰料想方越已經招了,這下子恐怕不好翻案了啊!”


    李瀚滿臉落寞的站起身說道:“既然長公主為難,小子也不能強求,那我就迴去再做道理吧。”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性急,我若不能幫你,還有誰能幫你啊?”館陶不悅的說道。


    李瀚含淚說道:“小子聽聞有個十五歲小女子淳於緹縈,為了替父鳴冤曾經攔住先帝車駕,小子是男子,總不至於輸給一個小女子,也願效法緹縈,明日叩闕告禦狀也就是了。”


    館陶震撼的看著李瀚,半晌放問道:“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方越是被冤枉的?若是有冤他幹嘛招認?”


    “是小子教他這麽做的,若非如此,恐怕在侯爺的叮囑下,一場拷打我嶽父就含冤而死了,即便是日後沉冤昭雪,他也活不轉了。”


    “什麽,是你教他如此的?你這孩子簡直是個小妖怪!”館陶更對李瀚刮目相看了,她明白若是不下本錢,這個小人精是攏不住了,隻好對管家說道:“你去一趟光祿勳去找戶朗將田?,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若是那方越罪不至死,就不要整理材料驚動丞相們了,他在霸城幹的不好換個地方就是了,非要弄死人家做什麽。”


    管家正要走,館陶又叫住他說道:“罷了,我怕你說不清楚,還是我修書一封你帶去給他看看他就明白了。”


    館陶走進裏屋,不一會兒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折疊好的絹帕,看起來是把信寫在這上麵了。


    李瀚心想真是浪費,寫封信還用絲綢,猛然想到來大漢朝這麽久,還沒見到過紙張……天哪,這麽大一個問題居然給忽略了,這是多大的失誤啊!


    為什麽李瀚會有這種想法呢,是因為造紙他會啊!上高中的時候,學校開辦的有科技課程,他選修的就是四大發明的科學依據,也有實地操作,他跟同學們去郊區收迴來很多麥秸稈,用學校的實驗設備做出過衛生紙!


    這是多好的發財路子啊!


    若是有了雪白細軟的衛生紙,李瀚不信人們還願意用竹簽子石頭塊等等不雅之物如廁,不單如此,若是開發多樣化生產,宣紙、白紙、草紙、包裝用的黃皮紙統統都可以鼓搗出來,這東西一旦流通,可是比釀酒利潤大多了。


    李瀚萌生了這個念頭,立刻開始籌劃可行性,首先,他居住的地方依山傍水,秦嶺給人們提供了很好的燒柴,所以很少有人用秸稈燒火,耕牛冬季食用量也很少,周圍農莊上各種稻杆秸稈堆積如山,很多都浪費掉了,若是加上伐木場丟棄的樹皮木屑,以及紡織麻布剩下的麻皮麻杆,可利用的造紙原材料簡直是俯首皆是,成本低廉的很。


    粉碎技術一開始可以用人工,慢慢再琢磨是否利用灞水的浪濤來帶動粉碎機,進行半機械化生產,一旦大批量出成品,那錢賺起來,可就趕上滾滾流水了……


    館陶看著自己一封信遞給管家之後,李瀚就雙眼發直緊盯著她的雙手,慢慢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像一個發花癡的傻瓜一樣,就伸手在李瀚麵前晃了晃叫道:“喂,中邪了?”


    李瀚這才知道自己走神了,他定神看著館陶,明白這也是一隻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狐狸,跟她鬥智鬥勇必須得付出本錢,看起來不做出承諾是不行了,反正以後還要開發造紙,釀酒跟護膚品生意就帶上這頭霸王龍吧。


    “長公主,小子知道,您能夠寫書讓人搭救我嶽父,肯定是擔著很大風險的,小子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有個發財的路子,小子連魏其侯都沒有答應,現在願意與長公主分享。”


    館陶心裏一喜,心想你小子終於開竅了,卻做出淡淡的表情說道:“按理講本公主有食邑,也不缺錢,但是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就聽聽看你的路子到底如何吧。”


    “小子自釀的烈酒以及護膚品等物事目前還都沒有公開售賣,其中的利潤想來長公主能夠猜想得到,若您有興趣,小子開始經營後,可以算您一些股份,到時候給您分紅利。”李瀚說道。


    館陶再也裝不下去了,雙眼放光的說道:“聽起來蠻不錯的,但不知你想怎麽經營?另外,護膚品雖然神奇,奈何成本太昂貴,恐怕不能大範圍銷售吧?”


    李瀚一聽就明白館陶私下肯定做的有買賣,否則絕不會如此精通營銷,他微微一笑說道:“這點請長公主放心,給您調製的,是我特意加了昂貴原料弄出來的極品聖物,若是普及銷售的話,珍珠粉跟鯨魚油蘇合香等極品原料就可以調換成普通材料,雖然效果遠遠比不上給您的這種,但也能夠滋潤保濕,養顏護膚,價格可以降到一斤黃金一盒。”


    館陶驚叫道:“那怎麽行,那我這幾盒好的用完了,豈不是再沒有這種極品了?”


    “長公主放心,您用的我絕對不會偷工減料,隻是那種原料昂貴且稀少,您悄悄的自己用就行,可別告訴別人品質有別。”


    館陶放下心來,斜睨了李瀚一眼罵道:“小奸商坯子,這都能想得出來!”


    館陶這一眼,帶著女人看情郎的嫵媚跟撒嬌,如同姑蘇女子用吳儂軟語嗔罵男人“殺千刀的”一樣,讓李瀚從頭發梢直到腳板心硬生生過了一遍電,渾身麻酥酥的熱血沸騰,那滋味真的是……太他媽操蛋了!


    館陶公主今年芳齡四十整,按照李瀚目前的生理年齡,當他奶奶都足夠了,現在居然因為奶奶輩兒的女人一個媚眼就差點失態,這讓李瀚相當的汗,這得多**才會這樣沒出息啊!


    “呃……長公主,做生意就得本著賺錢的最終目的去進行,沒聽說過無奸不商嗎?”


    “好,我不告訴人你偷工減料,你說說怎麽營銷吧。”


    李瀚剛想說出自己的發財方法,就看到陳須一臉氣急敗壞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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