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官道上,柳雲召迅速消失在路邊。


    一陣輕微的殺戮聲細不可聞。


    不一會兒柳雲召便迴來了,一步跨入車廂。


    “隻是幾個小毛賊。”


    “不可大意,從出了鹿陽我便覺得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恐怕來者不善。”


    君禦並未大意,很難說到底是什麽人,幾人在江湖上都有仇家,被盯上也是正常的。


    而在馬車十裏之外,一道人影浮現。


    “差點被發現了……”


    ……


    日月聖宗被搶了七座擂台,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很快便有聖宗高手四方出擊。


    三座擂台被找到了,都是一些大魔頭,日月聖宗的高手直接將其打死,屍體懸掛,以示警戒。


    但另外四座擂台卻始終找不到。


    恰在這時,戮天聖教、邪王穀、血衣樓的人都到了。


    戮天聖教是由左護法段天麟帶領著,教主還不知道在哪兒吸收佛寶舍利。


    邪王穀的人來的是四大邪王中的北邪王,一位絡腮胡子大光頭,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東南西北四大邪王,以東邪王為尊,已經多年不曾出現在江湖,據傳是在尋求突破天元玄境,也有人說東邪王早就死了。


    血衣樓來的是位副樓主,一直帶著一副判官麵具,低調無比。


    三宗的代表直接上了太微山,再沒有下來過。


    而韓山君一路也終於趕到了太微山腳下。


    山腳下村寨連綿,趕來的江湖武者都居住在這裏。


    不少人都是一臉邪氣,甚至韓山君還看見了許多江湖月報上的通緝犯,此刻也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鎮子中。


    “哎喲,你怎麽走路的?”


    一個男子被韓山君撞了一下,大聲喝罵道。


    “眼睛長屁股上了?晦氣。”


    啪。


    那男子正欲轉身離去,突然被一隻手拍在肩膀上,動也動不了。


    “哎喲哎喲,放手放手,你幹什麽?打人了……”


    “膽子不小,敢偷我的東西?”


    韓山君冷笑道。


    那男子疼的嗷嗷叫卻死不承認:“誰偷你東西了?你說偷就偷了?”


    “給他多說什麽,弄死他啊。”


    一位圍觀者喊道。


    “就是,這種家夥打死了事。”


    “要是我啊,早就一刀剁了,這小子猶猶豫豫的該不是沒殺過人的嫩雛吧?哈哈哈。”


    “說不定還在吃奶呢……”


    一群人皆慫恿著韓山君殺了那男子。


    但那男子卻慌了,這些該死的混蛋,別真遇見什麽都不懂的嫩頭青就慘了。


    “哎喲哎喲公子我錯了,我錯了,別聽他們的,日月聖宗嚴禁在此地殺人,違者殺無赦,這兩天已經有不少人違反被日月聖宗的高手給宰了。”


    韓山君恍然,原來如此,隨即眼神冰寒的看向四周圍觀者。


    “切,沒意思。”


    “散了散了還以為又可以看一場好戲呢。”


    “那家夥慫得也太快了,讓那小子砍了才好玩兒呢。”


    男子暗暗吐了一口口水,你怎麽不去死。


    “小子,看什麽看?別不服氣,是你自己蠢,嗬,要不是在這兒,爺爺挖了你的眼珠子。”


    一位麵相兇惡的短發男子惡聲威脅道。


    “要不是這裏,你已經死了。”


    韓山君冷聲道。


    “你……”


    那短發男子正要破口大罵,卻仿佛看見了什麽恐怖的事物,極致的危機感如潮湧般湧來,急忙壓下嘴邊的話,轉身離去。


    這是個狠角色。


    哢擦。


    那男子的手臂被韓山君一把扭斷,掏出錢包和一些碎銀子、玉石手鐲什麽的一股腦塞進腰包,揚長而去。


    “幹,那是老子的!”


    韓山君帶著幾人一路在鎮子上閑逛,牛大力、象山、猶如兩座肉山將阿月保護在中間。


    一路上,有小偷、有騙子、有盜賊……凡是伸手的通通被韓山君打斷了手。


    來到一座清靜的客棧,門口還有四名護衛持刀守護,連那些三教九流一般都遠遠避開,不敢往裏去。


    見韓山君一行人居然直奔那裏,不少人心頭樂開了花,又有好戲看了。


    “這是今天第幾個了?”


    “不知道,大概是第十七八個吧。”


    門口,一名護衛攔下了眾人。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阿月這丫頭頓時發飆了:“你說誰是閑雜人等呢?你才是閑雜人等,你全家都是閑雜人等”


    突然,一抹刀光劈向阿月,那護衛竟然直接動手了!


    韓山君眼神一凝,速度快如閃電,一掌將其拍飛。


    砰。


    “大膽,竟敢在此搗亂!”


    另外一個護衛當即大怒,三人身後又衝出一隊護衛了,甚至還有一人穿著日月袍。


    日月聖宗的人!


    “什麽人還敢在此鬧事?”


    阿月知道似乎惹禍了,站出來指道:“是他先拔刀要砍我的。”


    韓山君將她撥到身後,看向那位日月聖宗的弟子。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看氣息應該是五識境,不過應該是初入。


    “是你打了我們的人?”


    那名日月聖宗的弟子問道。


    “是。”


    “哪隻手打的便留下那隻手。”


    那位日月聖宗的弟子看也沒看,也不問對錯,直接說道。


    韓山君笑眯眯道:“我若不呢?”


    “不?嗬嗬,那就把命留下吧。”


    “我覺得我什麽都不用留下,你可能還得請我進去住。”


    韓山君道。


    那日月聖宗的弟子似乎聽到什麽極為好笑的事情。


    大笑道:“哈哈哈,進去住?你知道哪些人才能進去住嗎?”


    “其他三宗,戮天聖教、邪王穀、血衣樓的人可以,還有一類人,真意境的一流高手可以,你屬於哪一類啊?”


    不屑之色毫不掩飾,區區一個開竅境武者也想住進來?


    癡人說……


    一塊黑色令牌,刻有一輪彎月。


    那名日月聖宗的弟子頓時大驚:“這這這是月牌?”


    仔細查看了一番,頓時確定了。


    急忙將令牌還給韓山君惶恐道:“弟弟子不知大人大駕光臨,衝撞大人,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小人。”


    韓山君迷眼將令牌收了迴來,微微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陰無鷲給的令牌竟然擁有這種效果,本來隻是試一下,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既然如此,韓山君也不想跟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計較。


    “給我幾間客房。”


    “大人,我們這兒都是庭院,請,我給大人挑一間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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