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麵又是一次巨大的震蕩,攪動的水下也都是一片混亂。


    仲靖柯在水中一直往下落,頭上的黑套子早就在下沉的過程中掉落了。


    漸漸的水麵的變得靜下來。仲靖柯憋著氣,睜開眼睛。自己的身體還是在慢慢的墜落下去。


    他見水下變得平靜,這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這裏是湖底,不!這裏竟是一連串山體斷開形成的大峽穀!


    “這湖上麵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沒想到這湖底竟然是另有乾坤!”仲靖柯心中暗自歎道。


    此時眼前的山巒乃是連綿不斷的傳過去,凸出凹陷的山口窮出不斷。


    忽然一個黑影從自己的眼前下沉下去,仲靖柯想快速躲開,但不經意的一看,那好像是一個人!仲靖柯再一次仔細看去,‘啊’是鐵炎!


    隔著層層的水,仲靖柯是真的看清楚了,就是那一日剛來這兒,在城外看見的真正鐵少主。


    “對!就是他。那時候他與自己一起被那妖推下來。”仲靖柯想到這裏,便忙遊過去。一看鐵炎卻還是昏迷的樣子,看來那妖剛才打的那一下不輕!仲靖柯忙用手指掐住他的仁中試試,‘咳咳’兩聲,鐵炎醒來了,結果一張嘴,又被水嗆昏了!


    這麽倒黴!


    仲靖柯看著,頓時都無語了:這小子水性這麽差!


    仲靖柯忙拉住他,憋著氣,想往上遊,可這裏也是出奇:無論自己怎麽的往上去,就是上不去!反而是一直往下落。上頂的水乃是有如無窮的山巒巨力,平壓下來,自己根本就是上不上去。


    仲靖柯很是納悶。不過還幸好自己小時候與夥伴去湖中遊泳,經常進行憋氣比賽,要不然現在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裏呆這麽長的時間。


    不過在小時候,與夥伴的憋氣比賽中也是有過失誤的。那一次,自己為了表明比小五憋氣久,有意在水中就是不上去,結果是憋昏過去了。


    仲靖柯一直往下落,看著這裏,不禁讓人驚歎:誰能有這麽大的力量,將這山體劈開,造成這麽大的水下峽穀!


    蜿蜒曲折的峽穀浩浩蕩蕩的伸延開去,就像是盤古剛開辟天地似得,這折痕,這深度,帶有的都是一種上古的巨大力量!


    可能是由於在水下呆的時間有點長,仲靖柯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迷糊糊的,看不清楚前方的東西。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一直往下麵的峽穀落,隻是這時自己在抬頭往上麵看時,覺得上麵有很小的縫隙,現在自己的身邊是幾十丈的寬度,自己好像已經進入到了峽穀裏了。


    仲靖柯這時往下麵看了看,好似看見什麽一團黑影,自己又眨了眨眼睛,再次看時,這次眼睛看的清晰多了。


    ‘啊!’三隻大狗頭在看著自己。


    “這裏怎麽可能會有狗!”仲靖柯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再次看時,就是三個大狗頭!不!仲靖柯再仔細看看。


    “怎麽就一個身子?怎麽還有一雙翅膀!”仲靖柯這次才確定,眼前的卻是是一個活物!


    因為此時那東西正是在兇惡的看著自己,‘嗚嗚’嗓音中的聲音,仲靖柯隔著水,聽不清楚,但是三頭狗微微張開的血口,自己還是可以看得見!


    “三頭狗!還長著翅膀!”仲靖柯忘記自己在水裏,吃驚的說道。這時才想到自己應該喝水就喝飽了。


    仲靖柯再次唿吸時,這裏唿吸輕鬆多了。簡直就是毫不費力,就像是在外麵曠野中唿吸著空氣一樣!


    頓時一臉驚奇:自己的身邊竟然沒有水!


    仲靖柯再看前麵的那怪活物。卻是就是一隻長著翅膀的三頭狗!。


    那三頭狗看見仲靖柯與鐵炎,立即站起來,展開雙翼飛了過來。仲靖柯正準備往迴去,可那三頭狗快速飛來,‘轟!’突然停住了!


    仲靖柯這才看清,那狗被粗粗的鐵鏈拴著,那鐵鏈的長度根本就沒到自己這裏。所以自己也不用害怕了。


    不過那三頭狗都是一直張著血口,好似在等自己送進它的口裏似的。


    “這下完蛋了,被人推進這裏,又不能上去,隻能在這裏當做狗糧了!”仲靖柯悲哀的想到。眼神又是不自覺的看向三頭狗。


    仲靖柯一不小心,手鬆開,將鐵炎放了下去,那三頭狗好似看見了親人似的,忙奔跑過去,‘轟轟’仲靖柯聽見這聲音,一看,三頭狗用力向前,拉動的鐵鏈好像將它身後的石門拉開了。仲靖柯忙下去拽住鐵炎,這次沒讓那三頭狗得逞。


    “難道那狗身後是一道門?”仲靖柯想到。


    這時鐵炎‘咳咳’兩聲,醒來。看見仲靖柯在身旁,又看了看這裏。問道:“這是哪裏?”


    鐵炎的眼神是迷茫茫的打探似的看著這裏。一山一石都好似是陌生。


    “我們在湖底的一個峽穀內。”仲靖柯說道。


    “峽穀?”鐵炎一臉吃驚的表情,顯然是不太相信。便往四周看看,這裏好像就是一個峽穀。在看看前麵,看見了三頭狗,眼睛頓時瞪大,一臉吃驚的表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退,三頭狗眼睛變大血紅,看著自己,毛如翎羽,張開黑色的雙翼,定格在那裏,怎麽看都像是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


    “這···是···”鐵炎看著,嘴中吃吃嗚嗚,好似他認得這東西。


    仲靖柯看鐵炎吃驚的表情,那是一種看見不可能的東西而流露出的不可思議的神情!


    “怎麽你認得這東西?”仲靖柯試探的問道。


    “我在壁畫上看見過它,長得就是這個樣子。”鐵炎肯定的說。


    “它是傳說中的洞虛者,是專門看守秘密的靈洞!在那幅畫上它在看守地獄!”鐵炎說著,看見三頭狗的鐵鏈卻是鏈接著一道石門,便順手指了過去,仲靖柯看著,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沒錯了。這種生靈隻能在地府才能看見。”鐵炎說道。


    “地府?”仲靖柯懷疑的問道。


    “沒錯,它是閻王!”鐵炎說。


    仲靖柯聽見閻王,臉唰的變白,即是吃驚又是懷疑的神情。自己沒聽錯吧。閻王長什麽樣子,自己還是知道的,都是人的模樣。長成這樣的閻王,自己還是頭一次聽說。


    或者是說:閻王是狗?


    鐵炎看仲靖柯不相信,便說:“我知道你很難去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可能不知道這地府的閻王也是有好幾個的!我們平常所聽說的是指使黑白無常的閻王。而眼前的這個是專門看守秘密的靈洞,叫洞虛者,也叫閻王!”鐵炎說的好似胸有成竹的架勢,一副好似經曆豐富的老者。


    仲靖柯看著眼前這位少年如此的老練,心中暗自吃驚。


    鐵炎看仲靖柯還是不信,便說:“當時我看那幅畫的時候,上麵畫的就是地府的情景!”鐵炎說著,看了看四周,覺得這眼前的場景是如此的熟悉!


    腦袋在飛快的轉著,想著當時看到的情景,就是這裏。“啊!我想起來了!”鐵炎大聲喊叫一聲,仲靖柯被這寂靜中的一聲嚇到,忙問:“怎麽了?”


    “這裏的場景與那幅畫上的場景很是相似,不過這裏缺少著亡靈之鬼,當時那幅畫上畫著許多的陰魂野鬼!”鐵炎說道。


    “什麽,不會吧?這麽巧!”仲靖柯幾乎吃驚的喊出來,想著剛才鐵炎說的地府閻王,自己又是在湖底的峽穀下,想也不可能自己能唿吸這麽長時間。


    “不會我已經死了吧!?”仲靖柯害怕的想到,但又吃驚自己為什麽在水中還能唿吸這麽長時間,便忙去掐自己的手麵,‘哇,好疼。’仲靖柯喊道,“不對!我還活著。這到底怎麽迴事?”仲靖柯想著,腦子覺得很亂,慌亂!


    這三頭狗是不是閻王,仲靖柯早已是不想再知道。


    這時鐵炎一句話救醒了仲靖柯,我沒猜錯的話,這閻王身後應該是一個山洞,我們需要進去看看,興許還能上去!”


    仲靖柯想:也是,現在自己迴去也不是,留在這裏也不是,也隻能試一試了!


    “可怎麽讓這閻王開門?”仲靖柯問道。


    鐵炎故作神秘的說:“它如果真是閻王的話,它可是會收買路錢!”


    鐵炎說完,又是趁仲靖柯不注意時,看著前麵的三頭狗,微笑的示意了一下。


    “買路錢?”仲靖柯不解的問道,這地府的閻王還喜歡凡間的錢?再說了,你個閻王難道去人間生活!


    “買路錢,金銀財,人迴路,鬼債欠!”鐵炎說。


    “給它一些金銀就行了,這個閻王雖然外表兇惡,但是卻是很貪!喜歡收集金銀玉器,奇珍異寶。”鐵炎接著說道。


    仲靖柯摸摸身上,還有一些碎銀子,於是掏出來,問鐵炎:“這個可以?”


    鐵炎點頭,拿過碎銀子走過去,誰知三頭狗看見銀子,兇狠的麵孔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溫順的麵孔,然後用耳朵將碎銀子卷了進去,鐵炎迴到仲靖柯麵前,仲靖柯看著,懷疑的神情早消失不見,暗道:真的是閻王!


    隻見閻王身形前衝,將鐵鏈慢慢的拉動,‘轟轟’的聲中,千斤重的石門在慢慢的升起,果然一個洞口露出來!


    這時,仲靖柯對鐵炎的話堅信不疑。鐵炎忙過去彎身忙拿起了什麽東西,接著就快速進去了,仲靖柯也是快速的跟鐵炎進去,‘轟隆’一聲,門又關上了。


    四周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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