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仲靖柯與秦月兒說迴去找師父一事。理由很簡單:自己不放心師父,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


    其實昨晚仲靖柯就想了許久,不知道那人有沒有迴去找師父的麻煩?現在自己武功也學會了不少。‘人間大愛’不走進凡間怎麽能體會的到。仲靖柯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的呆在這仙莊中,出去曆練曆練對自己會更好。


    秦月兒看著仲靖柯擔憂的神態,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有緣人是不是他,但他總是給自己一種奇怪的感覺。反正自己現在也沒什麽事,陪他走走也無妨。


    “好吧。那我們先去仙尊那裏告別。”秦月兒說。


    ······


    道別之後,秦月兒展開畫軸,使術用畫軸載著他們迴去。仲靖柯站在上麵,臉上掛著笑容,秦月兒猛地一推仲靖柯,又猛地拽迴。“哎哎!!!”“哈哈····”倆人在畫軸上推推打打,不知不覺,他們飛山越水,很快就到了山村。


    當他們下來時的一瞬間,喜笑顏開的臉色驟然停止,蒙上一層灰色。這裏哪還是那個美麗的村莊,全變成了灰燼。早已沒了燒焦的味道。明顯早就被人燒了。


    仲靖柯快速跑過去,喊道:“師父,小胖,小武!!”空曠的地方,久久沒有迴音。仲靖柯的心瞬間沉入水底,毫無半點希望。“難道真是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仲靖柯在心中想到。


    秦月兒也吃驚的看著這裏,“怎麽變成這樣子。難道那些仇家又迴來了。”秦月兒心中不安的想到。


    “現在怎麽辦?莊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了。”秦月兒問道。


    仲靖柯突然想到師父當初讓他迴來時到後山找他。仲靖柯拉起秦月兒就往後山的方向去。一頭霧水的秦月兒不知道仲靖柯要幹什麽,便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跟我走就行了。快!快!!”仲靖柯急切的說道。


    後山之中是個原始的森林,師父在仲靖柯小時,帶他來這裏紀念父親,因為師父說父親的墓祭是在一個山洞中,但是是真是假自己也不知道。


    很快他們來到山洞前,仲靖柯喊道:“師父,徒兒迴來了。師父徒兒迴來了!!”聲音振蕩到葉子,嘩嘩落下。


    倏然一聲一個身影飛過,停落在洞前。


    “師父。”仲靖柯喊道。


    秦月兒一看果真是鬼穀宿。鬼穀宿看見仲靖柯他們平安安的迴來,在看看仲靖柯背著紫氣鋼劍,臉上流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


    “你們迴來了。”鬼穀宿說道。走到仲靖柯的麵前仔細的看看他的變化。自從那次離開之後,現在仲靖柯成長了許多,鋼勁有力的肢臂,食指又‘劍門痕’,眼神堅定不亂,應該是在外頭吃了許多苦頭。


    再看看不凡的紫氣鋼劍,著實與眾不同。人有三六九等,劍也是的。‘劍魂’是評定一把劍優劣的最有力。一把驚天神器,它的劍魂高貴不可沾,給人一種壓迫感。鬼穀宿正是感覺到這種感覺,當年上古神器:一尺劍相似的感覺。鬼穀宿心中這次是真的放心:終於可以讓他進入‘沉璧池’了。


    “師父,村莊怎麽變成那樣了?”仲靖柯等不急的問道。


    “對啊。鬼穀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麽?”秦月兒也迫不及待的問道。


    “說來話長。當時你們離開後,我就來到了這裏,可半夜時那群人又再次迴來,沒有找到我,還有你們。他們就將全村的人殺了,並放火燒了村子。”鬼穀宿說著,拿出天星鏡,隻見其中的畫麵:曹羽對著全村人麵前說:“你們快將鬼穀老兒交出來,不然你們都去死。”隻見曹羽舉起方天畫戟。許久沒有迴音,曹羽氣的雙眼發紅,再也耐不住性子,說:“全給我殺!全給我殺了。”


    十二騎令將全村的人都殺了,鮮血染遍了天星鏡。嚎啕疼哭的聲音響徹了半邊天。


    “哈哈·····全燒了!!哈哈!”曹羽在一旁看著,邪惡的奸笑。


    仲靖柯握緊了拳頭,憤怒的眼神與讓人害怕的扭曲的臉麵。


    “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仲靖柯毫不留情的說道。


    “別衝動,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去隻能是送死。”秦月兒對仲靖柯說。


    “柯兒,秦姑娘說道也是。”鬼穀宿也勸道.


    仲靖柯聽著,慢慢的停卸下憤怒,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去隻能是送死。


    “你應該還記得這個山洞吧?”鬼穀宿問仲靖柯。


    “記得。這應該是父親墓祭的地方。”仲靖柯迴道。


    “不錯,就是你父親的臨終之地。但你知道我為什麽帶你來這嗎?”鬼穀宿接著說道。


    “不知道。”仲靖柯實話說道。


    “走。跟我進去。”鬼穀宿說完,帶著秦月兒與仲靖柯走進去。


    秦月兒看這山洞外麵是那麽的不起眼,被荒草掩蓋,四周堆滿了山石。當走進去,才發現裏麵是那麽的別有洞天:裏麵是寬闊的山洞,幹幹淨淨。好像是修煉的地方。


    秦月兒好奇的看著裏麵,一個池子引起了秦月兒的好奇心,按理說這麽久沒人來的地方,那兒都應該布滿灰塵,怎麽這池子水是這麽的清澈?秦月兒甚是好奇的看著。


    鬼穀宿看見秦月兒,說:“秦姑娘在看什麽?”


    “看著池子,感覺這其中的水不是普通的水。”秦月兒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怎麽講?”鬼穀宿接著問道。


    “這裏長久沒人來,哪兒都是灰塵,怎麽唯獨這池子水是幹淨清澈。”秦月兒說出自己的見解。


    “嗬嗬。”鬼穀宿笑道:“秦姑娘果真冰雪聰明。不錯這池中水不是水。這池叫‘沉璧池’。是仙法結界之水。”鬼穀宿解釋說道。


    “水看是水,而非凡水。”秦月兒說著,撿起一塊石頭擲向水麵,隻見石頭剛到水麵上空,就瞬間消失。“果真如此。”秦月兒在心中驚奇的說道。


    仲靖柯也在驚奇的看著。


    “這是水的結界。”鬼穀宿說。


    “靖柯,你父親給你的東西就在這水之結界下。”鬼穀宿對仲靖柯說道。


    “師父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父親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多年你都不對我說父親的事?”仲靖柯不解的問道,這麽多年過來,自己都不知道關於父親的事,這麽多年師父都沒提這事,為什麽現在提起這事?


    “那時不說,是因為你還小,現在你長大了,也不需要為師幫你了。也該讓你知道這事。”鬼穀宿說。


    鬼穀宿邁出兩步,說:“千年前世間有兩大古老的守劍一族,你們仲家是其中一族,你父親叫仲胄。”


    “守劍族?”仲靖柯在心中嘀咕著,“那另一個是?”仲靖柯不解的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們仲族世世代代都為劍而活。其中你爺爺仲一是唯一一個達到‘劍盅’之人,太爺仲荒乃是更加的厲害。”鬼穀宿說。


    “劍盅?”仲靖柯滿臉甚是疑惑。


    “劍盅就是人魂與劍魂相結合,變成另一個無生命跡象的自己,在打鬥中,即使被對手傷到,也不會死。除非劍斷!”鬼穀宿說。


    “不會吧,原來我的家族這麽厲害。”仲靖柯在心中想。


    “不會吧,他的家族會是這樣?”秦月兒看著仲靖柯,心中很是不相信。這小子可是弱的連殺隻雞都是問題!


    “那我的父親?”仲靖柯很是好奇的問。


    “仲族世代守劍。你父親當然也不例外。當年你父親仲胄守劍:上古神器一尺劍。此劍由天神打造,在人間鎮壓妖魔之氣。仲胄為人正派,氣量寬廣,在他的帶領下仲族日益強大,許多部落都歸順過來。


    然而就在你出生那年,有四個黑衣人來到仲氏一族奪取一尺劍。也就是那一年,你父親將你交予於我。”


    “鬼穀先生,我將靖柯交予你,希望你能將他帶大。等他長大後,再告訴他仲族的事。”仲胄說。


    “仲兄你這是???到底出什麽事了?”鬼穀宿不解的問。


    “此事不能說。就此告別。”仲胄說完急忙忙的離開了。


    多天後·······


    “仲兄,誰將你打傷?”鬼穀宿問道。仲胄此時滿身傷痕,背著一尺劍來到這山洞裏,用最後一點力量,開創了沉璧池,說:“請鬼穀兄帶好靖柯,長大後,讓他來這沉璧池取迴這一尺劍。”仲胄說完,就跳進沉璧池,鬼穀宿也沒多問,用結界封住這沉璧池,然後離開了。


    聽到這裏,仲靖柯問:“師父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聲音急切,是那麽的想知道。


    鬼穀宿看仲靖柯是這般神情,也不想隱瞞,便說:“後來那四個黑衣人將整個仲族滅了。你父親當時參與那次戰爭,也快死了。留著最後的幾口氣,來到這裏。現在仲族就你一個了。”


    “你不是說我父親武功很厲害的嗎?他怎麽也沒能逃脫那次扼殺?”仲靖柯不相信的問。


    “對呀,到底什麽人能滅的了一個族的人?”秦月兒也很是納悶的問道。


    “魔!那四個黑衣人是魔!”鬼穀宿重重的說道。


    “魔?”仲靖柯與秦月兒異口同聲的說。臉上流露出一股驚訝的神情。


    “不錯,就是魔。但至於是什麽原因,我也沒有搞清楚。”鬼穀宿說。


    “那我父親究竟給我留下了什麽?”仲靖柯追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下去就知道了。”鬼穀宿說。


    “讓他下去?這不是有結界的嗎?”秦月兒不確定的問道。其實秦月兒是在擔心仲靖柯的安危,剛剛自己親自投擲的石子,還未來得及沾著水麵,就消失了。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


    “這你不用擔心。”鬼穀宿說著就走向了沉璧池,秦月兒與仲靖柯站在一旁。隻見鬼穀宿的身影倒映在水中,他慢慢地伸出右手,嘴中在念叨著咒語,漸漸地池中他的倒影竟然慢慢的伸出手來,漸漸地露出水麵。此時鬼穀宿左手抽出背上的劍,亮晃晃的劍身插入池水中,猶如插向滿池碎冰的池子,‘吱吱’聲不斷,好似是不斷斷開的冰芒。此時鬼穀宿在咬牙苦苦的堅持著,額頭的汗珠乃是慢慢的滲透出來,吃力的插進池子中。劍身在慢慢的進去,而鬼穀宿的臉色早已滿頭大汗。仲靖柯與秦月兒都在一旁為他捏了一把汗。


    “這是什麽鬼池子。”秦月兒在一旁說道。


    鬼穀宿仍在慢慢的將劍插入池中。


    “師父。”仲靖柯在一旁不放心的看著,他很怕師父堅持不住。想走過去幫師父一下。


    “別過來。”鬼穀宿大聲喊道。他知道如果靖柯走過來,會非常的危險,這結界會瞬間將仲靖柯帶進池子中的另一個世界,永遠不能迴到這個世界。


    其實,此時鬼穀宿也在冒著生命危險,一旦這結界遭到破壞,他將被吸進這池中,永世不得出來。


    漸漸地劍插進池中,池中的倒影就一寸一寸的站起來,就在插進的一瞬間,那個倒影的身形才全部的脫離水,站在水麵上。


    到這裏,鬼穀宿才來得及鬆了一口氣。看著站起來的倒影人,全身都是水形,黑灰色的水。鬼穀宿收迴了右手。


    “師父,你這右手!!”仲靖柯看著師父幹枯的右手,擔心的問道。


    “沒事。”鬼穀宿牽強的掩飾說。


    站在一旁的秦月兒驚奇的看著那隻右手,幹枯的毫無血跡,猶如千年古屍的右手。


    “你終於把我叫醒了。我都在這裏十幾年了,老朋友。”那個倒影人開口說道。


    “東西怎麽樣?”鬼穀宿關心似的問道。


    “你讓我看守的東西完好無損。”倒影人開口迴道。


    “辛苦影兄了。”鬼穀宿抱歉的語氣說道。


    “哈哈,最辛苦的還是你,鬼穀兄,你耗盡精元之氣,控製著我。”那個倒影人迴道。好似是反諷的意味。


    “這麽多年,你都老了不少啊。”倒影人看著鬼穀宿斑白的發說道。


    “哈哈。都是凡人,哪能不老。”鬼穀宿迴道。


    仲靖柯與秦月兒在一旁看著這個倒影人,帶著好奇吃驚的神情。這時倒影人轉過身來,看著仲靖柯,向鬼穀宿問道:“他就是仲胄之子?”


    鬼穀宿點頭應是道。


    “這麽大了,可這身材並不是練武的料。比他父親差遠了。”倒影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仲靖柯站在一旁,像被潑了冷水一樣,心中涼涼的。


    鬼穀宿對仲靖柯說:“快來拜見你的影師叔。”


    仲靖柯走過去躬身作禮說:“拜見師叔。”


    倒影人點頭應道。說:“免禮吧,我不能扶你起來,我已是亡靈之軀。禮貌這方麵果真有仲胄模樣,隻是感覺缺少一些東西。”


    仲靖柯沒心思聽這些東西,“師叔,我父親究竟給我留下了什麽東西,這麽重要。”仲靖柯再次問道。


    “一尺劍!”倒影人迴道。


    仲靖柯摸了摸自己背上的紫氣鋼劍,發問道:“劍?”


    “我已經有過一把仙人賜予的劍。”仲靖柯說。


    “你那一把是仙劍不假,可這把一尺劍卻是你們仲家的守護劍:上古元劍。”倒影人說。


    “上古元劍?”秦月兒不解的問道。


    “不錯,三界神器之首。你們仲家世世代代都在守護著它。”倒影人說道。


    “父親將這麽重要的任務交予於我,我一定要拚命的去完成它。”仲靖柯在心中暗暗發誓。


    “影兄,快開啟沉璧池吧。時間不早了。”鬼穀宿突然說道。


    “他可以?!”倒影人懷疑似的說。


    隻見仲靖柯堅定的點頭應道。那是曾經不曾有過的堅定眼神。


    倒影人看著仲靖柯堅定的神情,也暗暗的默許。“你們讓開!”倒影人提醒他們道。


    隻見倒影人麵對沉璧池,雙手並合,十指交叉相扣。喊道:“胄?b沉璧,結合水湧,六道靈影,‘開沉界!’開!!”聲音沉響,倒影人的身上流著七彩玄光,合匯於雙手合並處,倏地一個光柱擊向沉璧池,‘咣荒’一聲,瞬間山洞晃動,沉璧池的水猛地湧動上來。


    鬼穀宿快步過去,將‘水氣丹’遞於仲靖柯與秦月兒,讓他們吞下,可以在這結界之中唿吸自如。不然就會被結界中的晦氣給嗆死。


    “你們誰也別動!不然會被稀釋在這水結界之中的。”倒影人提醒的說道。


    隻見水漸漸地漲滿整個山洞,四周的岩壁也在變化著,漸漸地變成了另一個世界。他們來到了沉界。


    “可以動了。”倒影人說道。


    仲靖柯看了看這裏,不再是那個山洞了,他們好像呆在水下,腳下是灰深色的涔涔流水,前麵是一個水牢,從側麵看,那是一個有著三堵水牆的地方。秦月兒好奇的指著前麵的水牢問道:“這是?”


    倒影人看著說:“這裏是入口‘冥’,你父親交予你的東西就在這裏麵。”


    仲靖柯走進看看這‘冥’,果真有一個冥王門堵在入口,張牙咧嘴,睜著大眼,在黑暗的邊處,顯得十分陰森恐怖。


    “怎麽像是一個死神入口!”仲靖柯在心中暗暗的說道。


    “這裏是入口,你可以進去。”倒影人說道。


    “小心些。”秦月兒輕聲的關心說。


    “嗯。”仲靖柯答應迴道。


    “不能堅持下去,就別勉強自己。”倒影人提醒仲靖柯說。


    “我一定要取迴父親交予的東西。”仲靖柯在心裏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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