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柱墓建好,在青山的山腳旁,四周有茂密的深林,夜晚林中陰風習習,野獸的嚎叫。公孫朔說根據陰陽家的風水法:人死於寒氣,埋時應在山朝陽處,通風之處。正好上遷成的墓埋在這裏,而且九柱墓要求‘天人合一’的位置。而且九柱墓一旦埋下,就不能再打開。隻要打開,天地陰陽濕氣便會是進入到其中,裏麵的人便會屍首腐爛,魂飛破散。


    九柱墓的九根石柱在下埋時,深度需要:地下三丈深,地上三十丈高。柱與柱之間是用陰陽家施法過的‘巫鏈’。鏈上散發著黑氣,是用來祛除這山間的瘴氣。


    秦涅看著九柱墓,四周的空氣有如凝結的冰塊,沾著手麵都感覺寒冷,別說是唿吸了。


    “好強的寒氣。”昭然說。


    “這是九柱墓在吸收月陰的寒氣,如果不是有我們陰陽家的施法,這裏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冰穴。”公孫朔解釋說道。


    秦涅在默默的看著剛剛下埋的棺材,就在微微低頭的一刹那,秦涅瞥見有一個黑影在樹蔭下迅速躥過。


    “誰!”秦涅快速飛向林中,追向剛剛躥過去的黑影。秦涅快速追到那裏,黑衣人在逃迴時碰到的葉子還在掉落。


    “果然有人!”秦涅自語說道。秦涅快速追上去,空手飛擲一片葉子,那黑衣人迴身打出一掌,瞬間將葉子粉碎。秦涅快速躲過去,那掌風從自己的身邊打過去,自己雖躲了過去,但還是感覺身邊旋過去一股熱風,就像是從鑄鐵的鼓風爐吹出的熱風。待秦涅迴轉身,黑衣人逃跑的更遠了。秦涅抓緊的加緊了步伐,飛身追去。


    黑衣人見甩不掉秦涅,在前麵停了下來,空身擲出幾掌,‘唿唿···’秦涅快速躲開,隻覺得身邊襲過陣陣熱風,看看身邊的一人粗的樹幹都被這掌打斷。


    “好強的掌力!”秦涅暗自吃驚道。


    秦涅見黑衣人停下,快速拔出半淵劍,說:“你是何人?”說完,倏地抖使出一陣劍花,帶動的劍風有如盛夏吹襲的涼風,與黑衣人的陣陣熱風相抗衡,將那陣熱風擋迴去,隻叫那黑衣人自作自受。


    “挺厲害哈!”黑衣人說道。


    “你到底是誰?!”秦涅不厭煩的說出這句話。自己最煩說重複的話!!


    “既然你不想開口,那就永遠別開口!!”秦涅威脅的說道。


    “你到閻王爺那裏去問吧!”黑衣人說道。靜謐的月光下,黑衣人的眼睛透露出殺人的冷冷寒光。


    秦涅借助月光,才大概看出眼前黑衣人的體態:身材嬌小,纖瘦。但黑衣人站在樹蔭下,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麵目。


    隻見黑衣人將袍腳掀起,裏麵射出百來根梅花針。月光下,那些梅花針散發著寒冷的銀白色刺骨寒氣。秦涅轉身使出一陣劍花,在空中畫一個圈,‘嘩嘩’那些梅花針有的被嘩嘩打落,有的射向一旁的樹上。秦涅看著被擊中的樹,樹皮瞬間腐爛。


    “好陰毒的招!!”秦涅厲聲叱道。


    秦涅快步上前,半淵劍擊向黑衣人,又快又狠!先使一招‘星掃雁落河’。揮出的半淵劍先是一個劍影,接著兩個、三個····等劍到黑衣人的麵前,劍影變成許許多多,真有如星光灑向河麵,波光萬裏。黑衣人快步後退。待黑衣人彎腰,秦涅的劍擊中黑衣人的背部,隻聽得‘咣’一聲,“什麽聲音?”正在秦涅納悶的時候,隻見黑衣人把背上的一尺長鐵棒拿出,倏地一甩,一尺長鐵棒變成一人長,鐵棒一掃,瞬間將秦涅的那招破了。


    接著黑衣人便還擊,隻見黑衣人快速用鐵棒擊向秦涅,秦涅快速用劍擋住,隻是那黑衣人力氣太大,自己有些吃不住。接下來的幾招,秦涅都是在苦苦的抵擋住,完全沒有攻擊的機會。黑衣人的力氣好似使不完似的。秦涅突然一個‘蛟龍縮迴’退離黑衣人幾丈之外。黑衣人的鐵棒落空,地上留下深深的裂痕。


    “幸好躲過去。”秦涅自語說道。


    秦涅再次看黑衣人時候,隻見黑衣人依舊隻是露出一雙奸詐的眼睛,毫無困倦之意。秦涅快速運氣,半淵劍瞬間變得赤紅,不斷散發出紅色的劍氣。黑衣人也運氣在鐵棒上,黑氣不斷的散發出來。秦涅快步上前,揮斬半淵劍斬向黑衣人。黑衣人瞬間擋住,‘咣!!’火星四濺,秦涅加快速度,月光下紅色的劍影不斷閃現,與黑衣人的黑色棒影相斥。火星不斷濺出。


    秦涅接連將半淵劍在空中舞成一個圈,邊舞邊進,長長環環圈,形成了鳳凰的身影,紅黃之色,抬前鳴聲,快若閃電擊向黑衣人,黑衣人一個大後跳,離開秦涅幾丈遠,將鐵棒插入地中,雙手合於胸前,念了幾句咒語,倏然間在黑衣人麵前出現一個巨大黑汙汙的泥人!跪膝在他的麵前。對準秦涅張開大嘴,一口將秦涅那鳳凰劍氣吸下去,又鑽進地下,將吸來的劍氣釋放在地下,秦涅瞬間感覺到腳底劇烈的晃動。


    黑衣人趁秦涅沒抵擋之時,手掌快速凝聚真氣,一掌襲向秦涅,秦涅慌忙用半淵劍擋,但猝然不防,被重重的擊退,‘轟‘一聲,撞在一旁的大樹上,大樹轟然倒下。秦涅顧不得傷痛,一個跳身上前,但此時,黑衣人早已不見蹤影。


    秦涅顧不得療傷,背上半淵劍快速迴去。在迴去路上,秦涅想著剛剛與黑衣人打鬥時黑衣人使用的奇怪術:召喚出一個巨大泥人。他的功力遠遠在自己之上,為什麽他不肯出手?又為什麽他半途消失?秦涅不停的問自己:他····到底····是誰???


    “你剛剛在追趕什麽人?”公孫朔問道。


    “一個不肯露麵的黑衣人。”秦涅迴道。


    “為什麽有人會在‘九柱墓’這兒出現?或者是對‘九柱墓’了解的人?·····能在秦少俠手底逃脫,武功在他之上。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人是兇手!”公孫朔在心中想到。


    “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剛剛與他交手,他的武功好奇怪。”秦涅又說道。


    “會是誰?會不會他就是兇手?”昭然突然說道。


    這卻讓秦涅陷入的苦思之中:自己的武功不及他。他要真是兇手,那怎麽辦!不行,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這些天,這‘九柱墓‘都要有人看守。不能讓人破壞這九柱墓陣圖。”公孫朔說道。


    秦涅留下幾個壯漢看守,自己送公孫朔與昭然迴去。九柱墓莊然佇立在那裏,昭示著死者的霸然氣勢。


    這些天,秦涅不放心,自己親自在那裏看守,白天在那裏守孝,晚上時便悄悄的潛進皇宮裏。秦涅總感覺那個黑衣人就在皇宮中,這件事的背後興許還有更驚天的秘密。“我一定要查清楚!!”秦涅攥緊拳頭說道。


    燭火暗淡,將兩個人的身影弱弱的投應道岩穴的壁上。


    其中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說:“大哥,你猜的沒錯,果真有陰陽家的人摻和進來。”


    隻見那個人捋捋胡子,倒影在岩壁上的影子在燭光下微微晃動。“既然是那樣。‘九柱墓’他們應該請迴來了吧?”那人說道。


    “九柱墓就在那裏。”穿黑袍人說道,聲音雄渾厚重。


    “那就好。”那人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大哥。”穿黑袍人著急的問道,聲音又變成娘娘腔,聲音細的嚇人。


    此時燭光又暗淡了些許,將周圍青灰色的岩壁凸顯的更加青灰,變成那種黑色的灰,透露出陰森的死亡氣息。


    原來千年前陰陽家就分為兩派:白家與黑家。雖是一家,但實際早已分開,並且都想吞並彼此。白家算是正派,黑家用的都是陰險殘忍的陰陽咒術。當年黑家的始祖:青光道人開創了黑家與那些禁術,想將陰陽家擴大,並發揚光大。而白家始祖:壽光道人一直都不讚同師弟:青光道人的做法。但傲慢的青光道人哪裏肯受束在他的管製之下,便偷偷的離開陰陽家,潛心自學研究開創了陰陽家至陰至陽的黑術。


    當他的實力可以與壽光道人相抗衡時,便成立了陰陽家中的黑家。長此以往,陰陽家就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白家與黑家相鬥千年。


    這剛剛說話的兩人就是黑家的人。而上遷成之死白家的人摻和進來。黑家那肯放過這次機會,並且這‘九柱墓’乃陰陽家至尊之寶,力量無盡,一旦被黑家利用,後果將不可知。


    “始祖青光道人說過,我們黑家要一統陰陽家。既然這次白家的人摻和進來,我們就要抓住這次機會,他必須死!!這九柱墓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一定要奪過來!”那人惡狠狠的說道,倒影在岩壁上的身影不停的顫動著。


    “大哥我現在還是不明白那‘九柱墓‘真的有那麽重要嗎?”穿黑袍的人說道,聲音又變的雄渾厚重。


    “你也許不知道,這‘九柱墓’可是天界交際的至寶。當初始祖青光道人與壽光道人修煉時,還有一個人。”那人說道。


    “誰?”穿黑袍的人娘娘腔的問道。


    “陰陽家法獸:獬豸。”那人慢慢的說道,好似有些觸怕獬豸。畢竟獬豸主宰‘天界九棺’,就這一點,足以讓他們畏懼。


    “不管這些了,下麵將‘九柱墓’奪過來!我們就能變得更加強大!”那人說道。


    “我怕那‘九柱墓’封印不好應付。”穿黑袍人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


    “這不用擔心,當初始祖青光道人就為此早就想好的辦法,隻要我們這麽·····”那人輕聲對穿黑袍人說道。


    哈哈喔嗬嗬·····笑聲忽男忽女,但讓人聽上去都是那麽的惡心!那麽的奸邪惡厭!


    黑色很快吞噬了微弱的燭光,扭曲了空間的話語,露出死亡的話語權。


    密室中。


    曹?依舊在靜心打坐,雞血寶石的靈氣不斷飛進他的體內,紫色的靈氣,飄飄騰騰。曹?雙手運於胸前,不斷的運作,漸合漸開。


    “上遷成這麽一死,朝中就是我的天下,再也沒人可以和我做對了。可現在我當官也久矣,即使坐上皇帝的位置,也不能長壽。這雞血寶石的秘密終究需要解開。看來我要成仙,真需去一趟西蜀的‘天地寺’。”曹?在心中想。自己的成仙夢,怎麽能就此終結!!別說是不做這小小的丞相,就是自己的家人,能為自己成仙夢犧牲,自己也能做出來!!


    “怎麽帶走這寶石?不能讓人發現這秘密。”曹?在心中想,不知不覺自己的手摸到了雞血寶石,手指瞬間變得冰涼,曹?感覺有熱乎乎的液體流出,曹?低頭看時:自己的手指留血了。


    曹?忙的縮迴手,奇怪的看著流血的手指,“怎麽流血了?”曹?自問道。


    再看雞血寶石上剛剛自己指的地方,留在上麵的血跡在慢慢的愈合,滲透到寶石的裏麵。原本透亮的地方變成了黑紫色,慢慢的向四周擴散了些許,形成一些奇怪的字符。曹?好奇的看著。“這怎麽變成這樣子?”曹?心中很是納悶。


    帶著好奇,曹?再次用流血的手指觸碰那個地方,‘哢’一聲,那兒出現一個小小的裂痕。曹?看著,害怕的縮迴了手,不敢再去觸碰雞血寶石。心中甚是著急:不行,不能再等了,看來真的要去一趟西蜀。


    “那雞血寶石怎麽收藏?···怎麽收藏?···收藏?”曹?在嘴邊念叨著。


    “對了!!”曹?突然一聲說道。


    “夫人!”曹?想到了身寬體胖的夫人王氏,眼角露出的不舍目光倏然間轉變成惡狠狠的餘光。


    東歸仙莊。


    仲靖柯輕撫一下紫氣鋼劍說:“這次成功全靠你了。”紫氣鋼劍竟彎著劍身似在點頭同意。


    “飛。”仲靖柯一聲令下,紫氣鋼劍倏地飛起,仲靖柯完美的一跳,落了空,趴在了地上。


    “大哥,我是要你幫我載我飛起,不是你一個人飛走。明白?”仲靖柯再次確認似的問道。紫氣鋼劍再次彎了彎身。


    “飛。”仲靖柯再次下令說道。紫氣鋼劍轉到仲靖柯腳底,帶他飛起,可剛到半空,就由於仲靖柯沒有掌握好平衡,又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來!!仲靖柯再次跳起,來來迴迴不知摔下多少次。


    再來!!仲靖柯,這次跳起,很快就掌握好平衡度,“飛起。”仲靖柯說道,紫氣鋼劍這次完美的與仲靖柯配合,帶著他飛到山頂,飛到末湖之上。


    “啊!我成功了!!”仲靖柯在劍上高興的喊道。飛了許久,仲靖柯才停下。


    “好!”仙尊說道。


    “仙尊大仙,您什麽時候來的。”仲靖柯有禮貌的問道。


    “剛來。這招你練的不錯。”仙尊誇讚仲靖柯說道。


    仲靖柯隻是笑著接受誇讚。


    “隻是你的體質太差,曆練的太少。雖然讀盡三界之書,但能用的卻寥寥無幾。力量的強大,不僅是你所掌握多少仙術,還有一些虛渺的小東西,而這往往是最重要的。”仙尊說。


    仲靖柯聽不懂,什麽小東西?“什麽東西?”仲靖柯不解的問仙尊。


    “哈哈。”仙尊笑後說:“是愛!人間大愛。”仙尊說完轉身就離開。


    “人間大愛?”仲靖柯在那思索起來。


    “什麽是人間大愛?”仲靖柯向紫氣鋼劍問道,原本直挺挺的紫氣鋼劍,瞬間像焉巴似的,軟軟的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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