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拉她坐在膝上,捏著她尖細的下巴,看著她嬌豔的臉龐,不由得笑了:「那倒的確是。本王身邊這麽些女人,還就你最體貼人意呢。祈燁那個榆木疙瘩,他不會欣賞你,本王欣賞你!」


    傅玲瓏媚眼如絲的靠在他的胸前,輕輕道:「王爺既然要賞美人,還等什麽?」


    安王嘿嘿一笑,打橫將她抱起迫不及待的進了裏間。


    門外,一人扶著欄杆緊緊蹙著眉頭。


    容嫣兒轉身便走,齊嬤嬤跟在她身後,氣憤憤道:「想那傅側妃也是大家出身,怎的如此沒有廉恥。這大白天的居然就在……」


    容嫣兒斥道:「別說了,這中間還有王爺在呢,這樣的話若是叫人聽見,怎麽是好?」


    齊嬤嬤隨她到了一個假山後,瞧著四周無人,低聲道:「那傅側妃自從進來便開始作妖,難道王妃就這麽由著她去?」


    容嫣兒扶在假山上,閉了閉眼,睜開道:「我雖是王妃,但是王爺寵哪個,豈是我能做主的?你這樣說,豈不是叫我院裏掀風雲,不是賢妃所為。」


    齊嬤嬤搖了搖頭,「賢妃賢妃,娘娘就受了這個名聲所累。倘若您要是不顧忌這些,學著端王妃那樣將此女趕出去,往後這後宅才能清淨。若是任由著傅側妃折騰下去,以後這後宅恐怕就是她的天下咯。」


    容嫣兒歎了一聲,她自小書香門第長大,如何學的那般妒婦的做派。


    說起白鈺諳,她又想起了她做的那個夢,夢中安王設法策反傅瑜不成,便趁著白家父兄遠征沙場的機會,買通軍中的校尉,錯傳消息,害的白家父子陷入敵軍陷阱,又斷了他們的支援,最終落得死無全屍。他一紙假信,托著白承安的名字,將信交到了白鈺諳的手中,本想借著白鈺諳的手殺了傅瑜。沒想到傅瑜沒殺成,倒讓祈燁鈺諳夫妻反目,最後陰差陽錯害死了白鈺諳。


    她同白鈺諳交情不錯,每每想起那個夢,就覺得背心發寒。那夢境偏生又那麽真實,雖不知道是真還是幻,隻希望那個夢不要實現才好。


    不幾日,西南華離族傳來異動,朝堂上,安王一力推薦白承安領兵平定西南動亂,皇帝當即允了。


    軍將出征,本是份內之事,祈燁自然不好阻攔。但是這件事,他不知道如何向鈺諳開口。他知道鈺諳最擔心的就是父兄的平安,如今白承安親赴西南,還不知道鈺諳是什麽反應。


    秋色已深,後園有一片楓葉,片片紅葉落下煞是美麗。鈺諳依靠在八角小亭中,一手支著下巴看著紅葉,亭子周圍用白紗圍著,隻為了替她看紅葉時擋著風。


    鈺諳見紅泥小爐裏溫著的牛乳沒有了,便對碎玉說:「你去拿些新鮮牛乳過來。」


    碎玉點頭,應聲去了。


    她支著下巴繼續看紅葉,看著看著卻覺得兩隻眼皮打架,不由得合了眼竟睡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卻感覺到一隻胳膊環著自己,她靠在一個人的胸膛前,那人身上傳來好聞的迦南香,隻這香氣,她便知道是哪個了。


    她轉頭,便看到他墨眸深沉的看著自己,嘴角溢出一絲淺淺笑意:「怎麽,睡醒了?」


    他披著一件繡金寶藍色的鬥篷,連著鬥篷將她摟在懷中,擋住了外麵的涼氣。


    鈺諳轉頭瞧見碎玉遠遠站在亭子外麵,瞧見她醒來卻在偷笑。


    鈺諳不由得臉上微微發紅,坐直了身子,從他懷中掙脫了出來,問:「我睡了多久了?」


    「沒一會。」祈燁抬眼看向火紅的楓樹,「這兒風景倒是不錯。不過天涼,以後若是再在這兒睡,我可以是要打屁股的。」


    鈺諳瞪了他一眼,身為王爺,怎麽能說這兩個字?


    男人說著,手卻不自覺的伸到了她後腰上,繼續往下,在她翹臀上捏了捏。他的動作隱蔽,別人是看不到的,但是鈺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得臉上又紅了紅。


    這次懷孕,她十分謹慎小心。懷孕這些日子,她都叫他去書房睡,即便是不在書房睡,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不叫他亂動。


    一些時候兩人沒有親熱,他大概是心猿意馬的想心思了。


    果然,男人見她沒有生氣,手輕輕按著她的腰繼續往上走,摸到了她的腋下,往那豐滿處按了按。


    她自從懷孕以來,越發豐潤,尤其是那兒,鼓囊囊的,讓人看著心動。


    「別鬧,叫下人瞧見笑話。」她忍不住嗔道。


    「她們站的遠,定然看不見的。」他低聲說著,偏著頭親在了她的臉頰上,嚐著柔嫩好吃,還帶著脂粉的香氣,他忍不住又親了幾下,落在她柔嫩芬芳的唇上,用力的吻著。


    她倚在他懷中,唇舌交纏,她臉紅如同火燒,聽著男人的氣息漸漸的變粗,她急忙推了推他的胸口。


    祈燁慢慢將她放開,尚自有些意猶未盡。


    「別鬧。」鈺諳推了他一把,「你今兒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同我說?」這個時辰該是剛剛下朝,往日裏他都有些公事要處置,今兒一下朝就過來了,想必朝中應該是有什麽事。


    祈燁握拳在唇前輕咳一聲:「這個……」


    鈺諳察覺到不對勁,轉眼看他,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眉頭:「王爺可是遇到什麽為難的事情?」


    「不是我,是你兄長……」


    鈺諳大吃一驚,頓時臉色都變了。


    祈燁看她變色,急忙安慰道:「並無大事。隻是西南華離族動亂,父皇讓你兄長前去平亂。」


    鈺諳緊緊皺著眉頭,細細想了起來。這輩子的許多事情都跟上輩子不同了。上輩子,兄長是六年後才第一次出征,出征的地方也不是西南。這一次,他年僅二十歲就帶兵出征,出征的地方還是那個山窮水惡的西南。


    祈燁撫著她的肩膀,輕聲道:「不是那一次,你不用太擔心。」


    鈺諳搖頭:「不,這一次不一樣……」


    因著她命運的改變,牽動著其他人其他事件一同發生了變化。上一次是八年後的那次出征,但是這一次許多事情時間點都提前了,她又怎麽能肯定這一次不是上輩子的那一次出征?


    她心中微微發涼,一合眼,便想起那兩個冰冷冷的黑色棺材。重來一迴,她再也無法接受那種事情再次發生,再也無法忍受白家再一次家破人亡。


    「不,」她推開他的手,「這一次……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臉色很不好,祈燁擔心極了。


    「鈺諳,你懷著孩子!將士出征,本是常事,若是往後每次你都要這樣擔心,你怎麽辦,孩子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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