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上下過著安逸恬靜的小日子,葉晨也迎來了府上的第一位真正的客人“徐升”,自初次登門後,徐升已成常客。現代的冶煉技術葉晨基本沒什麽認識,古代的冶煉技術更是從未接觸,徐升的到來並不影響葉晨的二人世界,自己與徐升取長補短學了許多冶煉和鍛造的知識,反而還有不小的收獲。賀亦君見與葉晨交往的唯一一人是個積極上進的能工善吏,心中也安慰許多。時光如梭,天氣愈發涼了。


    一日晚飯後,葉晨與賀亦君在後院閑走,天上明月皎潔,葉晨見池中有月,坐在廊下與賀亦君說猴子撈月故事,賀亦君自然聽過。待葉晨說完,賀亦君一雙巧手輕輕按在葉晨肩上,揉捏了幾下,輕聲說到:“亦君知曉,既欠了人銀子,被送至這府中,我也該任命,怎知公子竟如此善待於我,亦君心中感激,待父母之事辦妥,亦君願為奴為仆,今生今世伺候公子,絕無怨言。”葉晨被捏身上舒坦,懶洋洋應到:“不是和你說過民主了嘛,什麽仆啊奴的,身邊都是奴仆,和誰交心,行了,咱又不是第一天認識。”


    賀亦君在家也常為爹娘揉肩,換了換手法又說到:“亦君知道你在朝中辛苦,迴家還時常陪我說話解悶,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其實……”


    賀亦君話未說完,葉晨一雙大手,連著賀亦君的小手,一並按在自己肩上。賀亦君不及縮手,隻是任葉晨握住,心中小鼓敲得咚得嚨咚亂。雖是月下,賀亦君臉上早已紅霞一片燒著,葉晨握著手中香軟,說不盡的受用,一時心情大好,順勢一拉,將賀亦君攬到懷中,不由得掙紮,抱的又緊了幾分。


    葉晨低頭笑看懷中美人,賀亦君雖有不甘,見葉晨望來,更不敢直視,把頭撇開,星眸緊閉。


    葉晨突襲得手,更是調皮,在對方臉頰親了一口,隻覺懷中人猛顫一下,葉晨趕緊安尉道:“放心吧,待我大事了去,定上門拜訪賀老爸、賀老媽,今天就先抱抱,算是你給我揉肩的獎勵。”賀亦君待要分說,被葉晨伸指掩住了口,二人心有靈犀,都靜靜相依,聽風望月雲漫漫,蟲鳴霧渺盡相思。


    幾日後,魏翔差人送迴消息,已帶賀家二老和幾個願隨的家仆,前往聶國,具體何城何地,待魏翔迴來便知。賀亦君欣喜,席間與大家飲了幾杯,抱了箏往東廂獻藝以示感激。今日,還特地換了葉晨買的一套華服,雍容大方,隻是少了點什麽。幾曲奏畢,張叔、張嫂和那傳訊的校尉都不願擾了二人相處,紛紛告辭。


    前腳剛走,張叔帶了一人進來,這不是苒兒嗎?大概是虞卿蘭到了弘京吧。


    苒兒見葉晨有佳人相伴,除了奉命送上一具七弦琴,更是左一個我家小姐,右一個公子情誼。說了半天,又奉上一張請帖,葉晨當麵打開,賀亦君也湊個熱鬧看看。貼上寫的是:“八月中秋,卿蘭拜望,恭請定遠將軍葉晨駕臨長勝侯府,聞歌鑒舞,品音賞月,以續卯陽之約。”落款是“蘭兒”。


    虞卿蘭相邀,葉晨怎會拒絕。苒兒得葉晨迴複後,往驛館複命去了。葉晨打開布包,琴額上有兩個字“忘憂”,這琴無論怎麽看都是好東西。賀亦君也無心再彈箏,收了東西就走。葉晨仿佛隱約聞見一股酸味兒,趕緊把人拉住,罪人一般說了老半天。


    賀亦君道:“人家信物都送來了,還是先代名人用過的上品,亦君隻是丫鬟,不敢壞公子好事,公子莫失了身份。”葉晨頭大,說到喜歡,虞卿蘭確實是自己夢中情人那種類型,但與賀亦君相處更加開心隨意,而且二人已有非失誤性肌膚之親,雖未洞房,但對於這種封建時代的女性,和嫁了也沒多少區別。看來這感情方麵,無論什麽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都一個樣兒,雖然還未娶未嫁,先前的夢幻般的二人世界被這橫風一吹,很可能滄海就要變桑田,賀亦君如何受得了。


    葉晨說了半天,打不開局麵,看來不表態是不行了,折入房中取出‘素雲’遞去,“拿著,某天我不愛你了,你就用這把劍把我殺了。”賀亦君見葉晨堅決,冷到:“將軍莫要說笑,小女子不會武藝,如何殺得了你。”


    葉晨想到那個“一萬年”的橋段心中好笑,拔出素雲,把劍遞去,塞了幾下,賀亦君硬是不接,那劍穗在賀亦君腰帶閃了幾下,葉晨靈機一動,取下劍穗拿給賀亦君,“這是我給你的信物,此劍乃是卯陽吳老將軍吳光彥所贈,光彥的年紀絕對大過你爹娘,你拿著這劍穗,就當請光彥給咱倆做個見證吧。”


    賀亦君聽葉晨說過吳光彥幾次,現在葉晨這樣稱唿,噗嗤一笑說到:“你這嘴如此招人討厭,別人還拿你當什麽忘年之交呢。”葉晨幹脆把劍穗,穿過賀亦君腰帶係上,賀亦君也不推辭,係好左右端詳一番,果然挺搭配。這衣服微緊,賀亦君前凸後翹,葉晨近距離飽了把眼福,頓時口幹舌燥,一把將賀亦君擁在懷中。大手在賀亦君背上遊走了一番,賀亦君貼得緊了些,不顧犯禁,踮起腳尖在葉晨唇上親了一下,葉晨欲火中燒,狠狠的吸住對方小口,索性將賀亦君扳翻在花園中,賀亦君哪裏抵受得住,弱弱的哼了兩聲,已被葉晨壓在身下。


    葉晨動作越發大了,唿吸也急促起來,不知怎地,對方的動作卻持續降溫。睜眼一看,賀亦君正看著自己,臉上兩股淚水,滿是懇求之色,“葉晨,亦君視清白於性命,你要為了一時之欲害死亦君嗎?”葉晨頓了一頓,替賀亦君擦了淚水,翻身躺在花園中,調侃到:“知道了,遲早你是我的,到時候看我收拾你。”


    賀亦君滅了葉晨心頭欲火,自己心中還是忐忑,雖然已是星夜,與人躺在花園之中,就算是正宗夫妻也丟不起這人啊。正要起身,葉晨一把拉到臂內“躺好,陪我看星星。”葉晨不再亂動,賀亦君也不掙紮,今夜夜空無雲,星星點點,賀亦君躺在葉晨懷中也挺享受,這人行事古怪,也別有一番滋味,半起身看著葉晨,含情默默說到“卿不負我?”此情此景,葉晨也受用得很,摟緊了些,往賀亦君額頭上親了一下,“我不負卿!”


    一日,吏部侍讀王奎登門拜見,葉晨迎入堂屋,上了府中最好的茶。王奎先取出一張帖子,帖上內容是:“葉將軍欽鑒,中秋佳節,長勝侯府盛請彖國舞樂獻藝,彖國此技聞名天下,特邀百官共賞。”落款是“長勝侯府。”


    葉晨想了一下,王為遠一個侯爺,天子腳下,居然敢明目張膽明著邀請百官,看來說其勢大,並不為過。葉晨收好帖子,與王奎寒暄了幾句,王奎示意葉晨屏退左右。待堂中隻有二人,王奎又取出個小包遞過,向葉晨到:“侯爺如此看中的人才,實不多見,將軍莫辜負了我家侯爺的一番美意啊。”葉晨打開一看,還是百兩的銀票,比上次多了些,如此算來,應有兩千兩左右。隨手拿了幾張塞到王奎手上,“謝侯爺賞識,葉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請王侍讀在侯爺麵前多為在下美言一番,你我同朝為官,這個就當做小弟的見麵禮了。”


    王奎客氣了一下,收了銀票,又向葉晨道:“此番前來,也可算是公幹,你我都受侯爺的恩惠,也應為侯爺分憂一二。”


    葉晨一聽就火大,這王奎為王為遠辦事,居然稱“公幹”,恆國朝廷這都養了些什麽鳥人。麵上卻和顏悅色:“王大人請說,葉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奎道:“日前侯爺召見,也無甚要事,下官三兩下就複命去了。怎知複命之時侯爺唉聲歎氣,下官好奇,於是相問。原來侯爺是憂心於社稷。”


    葉晨不失時機的表示了一點心痛,王為遠之德還沒讚揚完畢,王奎接到:“將軍是知道的,我國雖已得白鹿,但容國與離國在側虎視,我恆國始終無法去開采上好的精鋼,所以侯爺茶不思,飯不想,都瘦了,我們怎能不體恤侯爺心情,怎能不報答侯爺的恩義。”


    葉晨心想,王為遠憂慮的是如何篡位吧,心中把姓王的這群狗賊罵了一遍,隨口到:“再等等看吧,不是聽說要冬出狼元嗎,這次若是還不能搞定這兩國,不如大家聯合開發,又不用動刀兵,大家都有好處。這樣一來,侯爺就不必為此事憂心,我們也可以算是為侯爺分點兒憂。”


    “聯合開發?願聞葉將軍高見!”王奎被葉晨打出的新詞震了一下,急忙相問。殊不知葉晨腦子裏那些光怪陸離的料要是統統抖出來,弘遠城的人怕是要瘋掉一半。


    “擱置爭議,聯合開發”,是葉晨祖國的一位偉大領袖提出的宏偉創意,即兩個國家在領土依然存在爭議的情況下,依然可以有限地開展合作,目的是避免兩國進入緊張狀態而影響各自的經濟發展。


    葉晨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王奎卻兩眼放光。王奎此人油滑,葉晨推脫不過,又解釋了一番,那王奎如奉寶卷,聽完之後居然表示要報答報答,葉晨心中一陣鄙視。王奎越發攀近,葉晨越覺得此人不堪:說著說著,話頭又迴到了對葉晨的關切。


    王奎到:“上次賀家那小妞如何,將軍豔福不淺,若要換換口味,改日王奎再為將軍物色些來,隻是難保成色有些瑕疵。”這王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日葉晨與這廝說得已然不少,葉晨擔心言多有失,壞了兄長大事,隨便應了幾句,婉轉謝客,王奎笑嘻嘻複命去了。


    葉晨送走了人,忙往後院去找賀亦君。剛才賀亦君走近堂屋,知道葉晨會客,站在廊下隨便聽了幾句,前麵聽到些什麽也還罷了,到後麵這幾段,隻覺來人言語猥瑣不堪,分明是個壞鳥,賀亦君憤然走開。葉晨最近每晚勤習內力,愈發耳聰目明,莫說賀亦君那碎步走來,就是賀亦君有心躲藏,如何能瞞得過葉晨的耳朵。


    葉晨找到賀亦君,也不繞彎,“都聽見了吧。”


    賀亦君柔聲道:“葉晨,你告訴我,你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絕對不是一路!”賀亦君將信將疑看著葉晨,葉晨往旁邊凳子上坐了,“過來讓哥抱抱,這中秋前後有得忙了。”賀亦君還在猶豫,昨日被按翻是在東廂園中,今日在自己閨房,若葉晨再淫蟲上腦,自己如何是好。


    葉晨又催到:“這幾天可能沒時間陪你,咱們今晚燒烤,不讓抱我現在就變壞。”雙臂大張,一臉認真,賀亦君緩緩走近,葉晨一把拉來坐在自己腿上,“行了,若是在我家鄉,你早可以準備當媽了。”說著把鼻尖往賀亦君秀發中一埋,賀亦君羞得亂七八糟,心中早已是春暖花開,燒烤什麽的完全不重要,隻是覺得與葉晨在一起就很開心,現在這樣抱著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就是說不出的開心。


    天色未暗,葉晨趕緊去了趟浮生茶樓,與李掌櫃說那八月十五要往侯府赴宴一事,李掌櫃告知葉晨,中秋吳太後邀請百官往宮中賞月,李永孝兄弟四人都要入宮,按照規矩,四五品的官員自然不在邀請之列。李掌櫃同時還傳遞了一個不錯的訊息,中秋過後,擇日出兵狼元,王為遠掛帥,兵部已緊鑼密鼓的準備著糧草軍需。眼看中秋隻有兩日時光,看來鋤奸之事已有眉目,葉晨買了些糕點迴府,李掌櫃則差人往李府報信去了。


    葉晨迴府美滋滋支了燒烤攤,與賀亦君享受著一方樂土,要不了多久,這安逸的小日子就過得更自在了。賀亦君往房中搬出古箏,彈了兩曲,張叔來報,“府外有兵士護送來了幾位女子,坐了好幾輛馬車,說是要請公子指點音律。”葉晨懶得挪窩,再說後院氣氛不錯,命張叔去將人請來,轉向賀亦君到:“這是彖國的樂團。正好,你彈箏與她們各有所長,正好今天心情不錯,待會兒大家一起聽聽音樂,享受享受。”


    “她們?”


    葉晨無奈的搖搖頭,“見了你就知道了,亦君大人,您別一臉古怪的看我啊,我是不會彈箏,但我是藝校畢業的,我會的樂器可多著呢…”


    “藝校?”


    葉晨隻有解釋到:“我是學習音樂、舞蹈、表演出身,就這個意思啦。”


    賀亦君掩麵噗嗤一笑:“你堂堂七尺男兒,都當將軍了還跳舞給人看,先跳給我看看吧,我就不會跳。”二人就跳舞爭執開來,一個不肯跳,一個不肯不跳,拉拉扯扯鬧在一起。園門進來一幫人,張叔當先看見,肺癆般咳了一陣。身後第一個就是虞卿蘭,苒兒和青霞也在後麵,接著又進來一幫兵士,大箱小箱搬來小山似的一堆東西。虞卿蘭走近也不和葉晨招唿,“這位是?”


    葉晨理理衣服,“賀亦君,我女朋友。” 葉晨在卯陽時,與虞卿蘭交流過這個詞匯。虞卿蘭一邊打量,一邊走近賀亦君道:“賀妹妹好福氣,做葉晨的女朋友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吧。”


    賀亦君窘態被撞了個正著,趕緊迴了一禮,正要答話,葉晨搶道:“這位是彖國虞卿蘭小姐,也是彖國這次出使恆國的樂團團長,精通音律,一會兒你們切磋切磋。”樂團眾女上來與葉晨見禮,葉晨客氣了一番,順帶問眾人要不要來點燒烤,哪個好意思要吃這個,紛紛婉言謝絕。


    葉晨其實也吃的差不多了,隻是酒還未喝開,請來張嫂撤了攤子。虞卿蘭那邊已放好了桌椅、樂器,還有那一組“破鼓”,就等葉晨一起,要演那十麵埋伏。虞卿蘭相當到是貼心,不知哪裏為葉晨製了一副鼓錘,尺寸大小與葉晨預想的近了好多。


    虞卿蘭此番堅持要主奏琵琶,以圓上次卯陽之憾,葉晨轉向賀亦君道:“若是初見之箏譜,可能演奏?”賀亦君心中早認準了葉晨,不願被旁人看低,況且自己常年在閨中除了做些女工,最善就是彈箏,點頭答應下來,房中抱出古箏,又接譜看了兩遍。此譜原來也曾彈過,隻是今日這譜上有些改動,諒來不難,就位待演。再看葉晨坐在鼓旁,分明要一起演奏。賀亦君也樂見葉晨弄些新名堂,反正這是中土來的怪人,隻和自己分享小秘密的怪人。


    虞卿蘭吩咐了兩位樂師,一左一右在鼓旁站了,命仔細觀摩葉晨技法,葉晨莞爾敲了幾下鼓錘,“今天我開頭,三錘一過,各位按譜開演。”眾人調好了音、熱了手,隨便過了下譜,見都準備好了,葉晨三錘一過,虞卿蘭琵琶響起,賀亦君也彈箏跟上,心中暗讚虞卿蘭琵琶造詣,葉晨鼓點一打,乃是賀亦君從未聽過的節奏,稍一分神,險些出錯,忙凝神神續彈。


    彈至後半,一把胡琴出錯,帶歪了另外兩把,虞卿蘭重重彈了幾個逆音中斷演奏,起身怒視,看來相當生氣,那拉胡琴的樂師伏罪,直接跪下去了。葉晨看看是個和苒兒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做個順水人情,勸了兩句,虞卿蘭換了兩位拉胡琴的樂師,那彈錯的樂師謝了起身,虞卿蘭恨鐵不成鋼,本想多培養下新人,不想卻直接演砸了,隻得示意葉晨重新來過。


    虞卿蘭轉眼一看,葉晨把玩著鼓錘滿臉得意正與賀亦君對視,賀亦君一臉驚歎和欽慕之色,原來葉晨並沒有騙自己,兩人這副模樣,定是那男女朋友關係。


    待二人發覺周圍目光有異,葉晨咳嗽一聲,“沒事沒事,我也熱熱身,大家重來就好。”三錘又過,樂曲激揚,第二次奏響,明顯比上一次好多了,至後半各器和鳴,眾人都奏得暢快,葉晨正陶醉間,陡然傳來“啪啪”幾下不諧箏音,樂聲驟停。原來是賀亦君箏弦斷了三根,虞卿蘭一看不是個兆頭,上前慰到“這曲費弦,下次重新送把琴給妹妹,我等還排了歌舞,不如今日請葉晨和妹妹也指點下彖國舞蹈。”


    賀亦君謝了虞卿蘭替自己圓場,辭了眾人抱琴迴屋休息去了。葉晨隻當賀亦君身體不適,也不好多說,虞卿蘭則安排眾樂師迴驛館,留了曲譜,隻說讓葉晨再幫改進改進,臨走叮囑了句“讓賀妹妹別往心裏去,待中秋獻藝過了,你們若是得閑,隨我往彖國遊山玩水。”


    眾人不歡而散,葉晨無趣,也迴屋去了。想來後日便是中秋,屆時到了王為遠府上席間喝酒可豪爽點,潑些在身上弄得酒氣熏天,借醉宿在府中,定可好好打探一番,正好秋風涼爽,裏麵穿個黑衣再帶個方巾蒙麵,嗬嗬,果然越來越像個俠客了。葉晨在房中洗漱完畢,盤膝在榻上運起功來。


    轉眼中秋佳節已至,雖未處處張燈結彩,弘遠城內四處一片團圓氣氛,張叔在葉晨的允準下,接來了兒子,一年到頭這三口之家還真吃不了幾頓滿員的飯。


    葉晨收拾好東西,把兵器用布包了,放在馬鞍兩邊革袋,裏麵穿的是黑衣,外麵穿個青衫,再套了個長袍披著,頭上戴了朝廷賞的鎏金冠,腳下一雙黑色中筒登雲履,裏麵藏了把匕首。賀亦君出來相送,近兩日美女貌似不怎麽開心,又問不出個所以,當街一把抱入懷中,哄小孩一般背上拍了幾下,“亦君乖,宴會結束後我還要去皇城繪圖改良火炮,過些日子閑暇,我做家鄉的火腿月餅給你補過中秋。”賀亦君終於迴複幾分笑顏點了兩下頭,依依不舍望著葉晨上馬而去。


    葉晨往城中東南行去,自己哪會做什麽月餅,無非是看佳人苦悶,編些說辭為她散心而已。那長勝侯府偌大的華麗去處,很是好找。隻見門庭寬闊,衛士林立,還未到鍾,賓客早已是絡繹不絕,記寫禮單的台席前排起了長隊。


    一個招唿往來的門吏看見葉晨,走上來說到:“這是哪家大人,請按規矩來”。說著指了指送禮隊伍的盡頭。想給侯爺賀壽的人多了去了,連排隊都是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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