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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五年再聽到這個聲音,盡管練就一身沉穩處事不驚,顧北笙仍舊還是冷下了臉,開口就問,「我兒子呢?」


    「你們不都猜到了?」那頭的男人低笑說,「真得感謝你們的那些鋪天蓋地的廣告,要不然你兒子真就這樣完了,你們做了一個很聰明的舉動。」


    顧北笙的心情可沒他這麽悠然愜意,「把他帶哪裏去了?」


    「這個你不用管。」許辭遠笑著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再來做一個交易怎麽樣?」


    眼眸危險的眯起,顧北笙握著手機的不自覺的加緊,「你當初怎麽沒有徹底死幹淨?」


    許辭遠不急不慢的輕笑著,「嗬嗬,我死了你兒子怎麽辦?」


    顧北笙眸色沉得可怕,一股肅殺之氣蔓延而出,低沉嗓音含著危險性,一字一句冷冷的道,「你在提醒我,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許辭遠頗為贊同,「所以現在算不算,把你折磨得五年沒一天好日子過,最後我還是贏家?」


    曾經他說過,他是贏家,真正的贏家……


    顧北笙表情冷得像冰,「既然沒死,怎麽不出現,還故意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


    「嘖嘖,如果我出現在你麵前,你保證你絕對不會殺了我?」許辭遠慢悠悠的說,「就你那性格,沒救你兒子前你可能不會怎樣,但救了你兒子誰能保證我會怎樣?當初送了你一雙腿,我可沒大度到再送你一條命,怎麽說,也是我好不容易留下的,這一次沒享受夠前,我還沒打算死。」


    「……」


    「哦對了,救你兒子可不是看在你的臉麵上,千萬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許辭遠故意充滿挑釁的道,「我完全是因為,小東西是她的兒子,你聽明白了?」


    顧北笙的臉色黑沉了,握住手機的手有青筋突起,「如果沒有救得了他,你就馬上給我去死!」


    扔出這句話,他倏地掛斷電話,額頭前是一片陰霾。


    如果顧景容沒被救好,他發誓,天涯海角,管這個男人是怎樣活過來的,翻遍所有角落也會把這個男人揪出來,讓他好好嚐嚐什麽叫做痛苦又憤怒的滋味!


    孔唯跟冷鳶凝視他這個模樣,各自都清楚了什麽,雖然顧北笙現在這副陰鷙到無以復加的樣子,突然讓人好奇電話裏的人到底說了什麽,不過,終歸還是什麽都沒問,冷鳶吹了一記口哨,世界頃刻間輕鬆,她又一次的走了開,絕不在這裏當明亮的電燈泡。


    待她一走,孔唯猛地撲進顧北笙懷裏,在他懷裏喜極而泣,「他沒死,他真的沒死……顧北笙,他沒死……」


    五年來壓抑她的一切,在這一刻,好似終於徹底消散,灰暗的世界,終於變得真正的輕鬆清明……


    顧北笙擁住她肩膀,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唇角微微上提了幾分,眸色加深,難得也有了絲笑意,「恭喜你,你解放了。」


    有些東西放下不代表就沒感覺,現在,才是真正從牢籠裏解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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