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所謂密探（下）
老太監斜睨著惶惶然的木子軒，心頭暢快至極，他代天執掌密諜司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聰慧的小子，怎麽能輕易放過？
臭小子以為讀過點書，學得一身不錯的功夫就能吃定天下人了嗎？
過了好一會之後，木子軒才強自鎮定下拱手問向一臉老神在在的陳琳。
“小子愚鈍，還是不知仙鶴樓有何事竟惹得大人行此酷烈手段，還請大人告知。”
陳琳笑眯眯地撫了一把胡子然後笑道：“嗯，還不錯，知道死不悔改這麽個道理。”
見木子軒還要爭辯什麽，也不急，輕笑著擺擺手然後說道：“少年郎有些本事心比天高老夫理解，不過啊……”
老太監緩緩走下台階，將一張老臉湊到木子軒跟前，陰惻惻地笑道：
“也不知你家先生教過你沒有，寧叫人知，莫要人見啊……密諜司收到探報。
你仙鶴樓私藏刀兵，老夫令人封鎖徹查，想來現在應該也有消息了吧……”
木子軒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這尼瑪就是徹頭徹尾的汙蔑，身在這個皇權社會，木子軒傻了才會私藏什麽刀兵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空口無憑，大人何至於輕信謠言？別的不說，大人你陪同聖上在小店也有過幾次，小子要是有不臣之心何必私藏什麽刀兵？”
雖然猜出來這老貨這次可能是有什麽事兒要找自己麻煩，但木子軒還是不願意摻和到裏邊去。
就把一切定性成他們密諜司宣稱的自家仙鶴樓有私藏刀兵吧，謠言而已，難道他們還真能搜出什麽兵器鎧甲不成？
雖說自己不在，但有呂安和狄青兒看著，木子軒有自信沒人敢往裏邊做手腳，那就由得他們密諜司的鷹犬搜尋好了。
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擔心的，其他的陰私勾當就由得老太監去說就好。
反正自己打定主意不聽不看不知道，他陳琳就算手段通天難道還能讓木頭人說話不成？
不過，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木子軒想的也太過簡單了，老太監陳琳既然親手主導了這次事件，就斷然不會讓它虎頭蛇尾的結束。
見木子軒那副我自巋然不動，由得你們去說去做的樣子，陳琳嗬嗬笑了笑，然後從袖中掏出一把菜刀衝木子軒笑道：
“年輕人未免把老夫想的太簡單了，私藏刀兵不過是個由頭罷了，難不成你還真能整出點事端來嗎？”
木子軒瞪眼，這老貨到底要幹什麽？聽他意思似乎並不在乎什麽由頭，隻要能夠查封仙鶴樓就行？還有他手裏的菜刀……
想到這兒，木子軒的眼睛就微不可查的眯了一咪，要是這樣的話，那今天就怕是難以善了了。
見木子軒終於認真起來，陳琳老太監哈哈大笑，震得木子軒耳膜生疼，也不知道這六七十的老頭是怎麽做到這麽中氣十足的。
“哈哈，你這後生實在是有趣，老夫這麽些年也見了不少年輕俊彥，如你這般有趣的還真是少見。
莫要看了，這柄刀確實就是從你仙鶴樓查獲出來的，小子，你隱藏的挺深的啊！”
陳琳滿含深意的盯著眉頭緊縮的木子軒笑嗬嗬地說道，然後將手中的菜刀擺放在麵前。
木子軒沉聲說道：“小子向來有一說一，絕無隱瞞，不知大人所問何事？總不至於我酒樓裏的一柄菜刀都犯了忌諱吧？”
陳琳莞爾失笑，然後手指著木子軒搖頭輕歎道：“也不知該說你小子聰慧呢，還是該說你愚笨不堪。
既然前幾日你知道在官家麵前說出小兒鬧市持金的話，就該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你一介少年，身上諸多謎團冒冒失失就闖進這座吃人的大城，也不知道該小心一二嗎？”
木子軒聞言瞠目結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老太監居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隻能愣神地看著老太監繼續說下去。
“你也莫要怪老夫多事，身為官家耳目，我密諜司負責的就是為官家探查天下大事。
你小子不到數十日就在這座膏粱之城裏掀起滿城風雨，早已吸引起無數人的注意。
要不是呂相家裏和官家暗中命人護你周全，你以為就憑你那一手廚藝就能擋的住那些吃人的豺狼嗎？”
老太監竭力得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來，就像是一個對自己寄予厚望的孫兒諄諄教誨的老爺爺。
不過他們說話的內容可沒有表麵上的那般雲淡風輕，老太監心裏究竟打著什麽算盤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木子軒知道再聽下去自己可能就脫不了身了，趕緊長身而起衝陳琳拱手道：
“大人一片好心，小子心領了，這就迴去閉門整頓，一定規規矩矩做生意，萬望大人網開一麵，還小子家裏祖產安身立命。”
老太監眉毛都沒有抬一抬，隻是淡淡地說道：“坐下，沒有老夫允許，你出不去的。”
木子軒猛地抬頭，隻見開封府衙莊嚴肅穆的院子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隊人，殺氣騰騰的張弓對著自己。
他再自大也不會覺得以自己接近地元的修為就可以硬扛著漫天弓箭逃出去，更何況還有這麽個陰森的老太監在一旁環伺。
一臉苦笑地坐會原位，木子軒苦笑道：“大人何必擺出如此陣仗，木子軒升鬥小民耳，還請大人莫要為難了。”
陳琳抬起頭看著木子軒，嗬嗬笑道：“升鬥小民？奸猾小子何時甘做一命升鬥小民了？
方才老夫就說了，密諜司執掌天下耳目，為禦座之上的官家監察天下，當然也會負責為官家檢點人才。
小子，明著跟你說了，你這樣的人才，不為王朝所用，老夫寢食難安！”
木子軒大驚，囁嚅道：“大人言重了吧…，木子軒不過是一介匹夫，也就操持一家酒樓賴以度日，當不得大人這般看重的。”
“哼！一介匹夫能那般輕易攪動風雲？木子軒，老夫不問你何處學來這身文武藝，隻問你一句，你究竟意欲何為？”
老太監斜睨著惶惶然的木子軒，心頭暢快至極，他代天執掌密諜司幾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聰慧的小子，怎麽能輕易放過？
臭小子以為讀過點書，學得一身不錯的功夫就能吃定天下人了嗎？
過了好一會之後，木子軒才強自鎮定下拱手問向一臉老神在在的陳琳。
“小子愚鈍，還是不知仙鶴樓有何事竟惹得大人行此酷烈手段，還請大人告知。”
陳琳笑眯眯地撫了一把胡子然後笑道：“嗯，還不錯，知道死不悔改這麽個道理。”
見木子軒還要爭辯什麽，也不急，輕笑著擺擺手然後說道：“少年郎有些本事心比天高老夫理解，不過啊……”
老太監緩緩走下台階，將一張老臉湊到木子軒跟前，陰惻惻地笑道：
“也不知你家先生教過你沒有，寧叫人知，莫要人見啊……密諜司收到探報。
你仙鶴樓私藏刀兵，老夫令人封鎖徹查，想來現在應該也有消息了吧……”
木子軒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這尼瑪就是徹頭徹尾的汙蔑，身在這個皇權社會，木子軒傻了才會私藏什麽刀兵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空口無憑，大人何至於輕信謠言？別的不說，大人你陪同聖上在小店也有過幾次，小子要是有不臣之心何必私藏什麽刀兵？”
雖然猜出來這老貨這次可能是有什麽事兒要找自己麻煩，但木子軒還是不願意摻和到裏邊去。
就把一切定性成他們密諜司宣稱的自家仙鶴樓有私藏刀兵吧，謠言而已，難道他們還真能搜出什麽兵器鎧甲不成？
雖說自己不在，但有呂安和狄青兒看著，木子軒有自信沒人敢往裏邊做手腳，那就由得他們密諜司的鷹犬搜尋好了。
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擔心的，其他的陰私勾當就由得老太監去說就好。
反正自己打定主意不聽不看不知道，他陳琳就算手段通天難道還能讓木頭人說話不成？
不過，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木子軒想的也太過簡單了，老太監陳琳既然親手主導了這次事件，就斷然不會讓它虎頭蛇尾的結束。
見木子軒那副我自巋然不動，由得你們去說去做的樣子，陳琳嗬嗬笑了笑，然後從袖中掏出一把菜刀衝木子軒笑道：
“年輕人未免把老夫想的太簡單了，私藏刀兵不過是個由頭罷了，難不成你還真能整出點事端來嗎？”
木子軒瞪眼，這老貨到底要幹什麽？聽他意思似乎並不在乎什麽由頭，隻要能夠查封仙鶴樓就行？還有他手裏的菜刀……
想到這兒，木子軒的眼睛就微不可查的眯了一咪，要是這樣的話，那今天就怕是難以善了了。
見木子軒終於認真起來，陳琳老太監哈哈大笑，震得木子軒耳膜生疼，也不知道這六七十的老頭是怎麽做到這麽中氣十足的。
“哈哈，你這後生實在是有趣，老夫這麽些年也見了不少年輕俊彥，如你這般有趣的還真是少見。
莫要看了，這柄刀確實就是從你仙鶴樓查獲出來的，小子，你隱藏的挺深的啊！”
陳琳滿含深意的盯著眉頭緊縮的木子軒笑嗬嗬地說道，然後將手中的菜刀擺放在麵前。
木子軒沉聲說道：“小子向來有一說一，絕無隱瞞，不知大人所問何事？總不至於我酒樓裏的一柄菜刀都犯了忌諱吧？”
陳琳莞爾失笑，然後手指著木子軒搖頭輕歎道：“也不知該說你小子聰慧呢，還是該說你愚笨不堪。
既然前幾日你知道在官家麵前說出小兒鬧市持金的話，就該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你一介少年，身上諸多謎團冒冒失失就闖進這座吃人的大城，也不知道該小心一二嗎？”
木子軒聞言瞠目結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老太監居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隻能愣神地看著老太監繼續說下去。
“你也莫要怪老夫多事，身為官家耳目，我密諜司負責的就是為官家探查天下大事。
你小子不到數十日就在這座膏粱之城裏掀起滿城風雨，早已吸引起無數人的注意。
要不是呂相家裏和官家暗中命人護你周全，你以為就憑你那一手廚藝就能擋的住那些吃人的豺狼嗎？”
老太監竭力得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來，就像是一個對自己寄予厚望的孫兒諄諄教誨的老爺爺。
不過他們說話的內容可沒有表麵上的那般雲淡風輕，老太監心裏究竟打著什麽算盤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木子軒知道再聽下去自己可能就脫不了身了，趕緊長身而起衝陳琳拱手道：
“大人一片好心，小子心領了，這就迴去閉門整頓，一定規規矩矩做生意，萬望大人網開一麵，還小子家裏祖產安身立命。”
老太監眉毛都沒有抬一抬，隻是淡淡地說道：“坐下，沒有老夫允許，你出不去的。”
木子軒猛地抬頭，隻見開封府衙莊嚴肅穆的院子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隊人，殺氣騰騰的張弓對著自己。
他再自大也不會覺得以自己接近地元的修為就可以硬扛著漫天弓箭逃出去，更何況還有這麽個陰森的老太監在一旁環伺。
一臉苦笑地坐會原位，木子軒苦笑道：“大人何必擺出如此陣仗，木子軒升鬥小民耳，還請大人莫要為難了。”
陳琳抬起頭看著木子軒，嗬嗬笑道：“升鬥小民？奸猾小子何時甘做一命升鬥小民了？
方才老夫就說了，密諜司執掌天下耳目，為禦座之上的官家監察天下，當然也會負責為官家檢點人才。
小子，明著跟你說了，你這樣的人才，不為王朝所用，老夫寢食難安！”
木子軒大驚，囁嚅道：“大人言重了吧…，木子軒不過是一介匹夫，也就操持一家酒樓賴以度日，當不得大人這般看重的。”
“哼！一介匹夫能那般輕易攪動風雲？木子軒，老夫不問你何處學來這身文武藝，隻問你一句，你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