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初年。


    身為楚王的韓信,仍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著朱棣的戰鬥,並不時代入自己,思考著如果自己身處兩方的境地,會如何破局。


    在看到朱棣的騎兵被火器殺傷甚重時,不明所以的韓信也大為驚奇:“這火器是何器械?竟能傷到騎兵。”


    作為被後世尊稱為兵仙的人,韓信通過朱棣的動向,和來去如風的風格,便知道這是個善於騎兵作戰的厲害人物。


    而騎兵自從替代了戰車,成為了戰場上的重要力量後,便一直受到各路名將的青睞,而身為堪稱當世第一的軍事家的韓信,自然也對使用騎兵極為擅長。


    麵對自己沒見識過的,能殺傷高機動性的騎兵的新式武器,韓信自然非常好奇,想要見識一番。


    可在當時,距離火藥的發明還有很遠,普通用水火的策略,韓信自然了如指掌。而距離最近的巧妙運用火焰的相關戰役,也要追溯到田單的火牛陣了。


    韓信自然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火器究竟長什麽樣子。


    看著自家大王,醉心於不知道多少年後的戰爭,韓信麾下楚國的文武幕僚,也是人心浮動。


    大家都知道,自己家這個王上打仗可稱得上是所向披靡,英雄如項羽,也是手下敗將。可眼下,已經知道了長安的皇帝極有可能對自己下手,可韓信還絲毫不在意,其他人難免會犯嘀咕。


    “韓信是楚王,他自己都不在意,我等為何還要如此憂心?”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想的,還有人已經動起了念頭,想主動向長安示好。


    而這一切韓信好似都不知道,或者他知道,卻也想不出該怎麽辦,隻好做出一副醉心於軍事研究的樣子。


    此刻遠在長安的劉邦,麵上看不出來,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神跡挑破了他的心思,也就罷了,其餘異姓諸侯王劉邦也不怕。就是韓信不好處理,劉邦嘴上說著自有辦法,可麵對韓信這樣的國士,誰又能十拿九穩呢?


    唐朝貞觀年間。


    同樣作為一名出色的軍事家,李世民也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火器的存在。如今眼瞅著馬上就要和突厥開戰了,如此能克製騎兵的神器,自然是他關注的重點。


    “諸位愛卿,有久經戰陣的,亦有久曆四方的,各位可有人知曉這火器為何物的嗎?”李世民自己不知道,便詢問各位大臣。


    可下麵的文武大臣,也是麵麵相覷,大家誰也不知道火器究竟是什麽。


    就在這時,在一旁的孫思邈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孫思邈為何在這裏呢?自從他進京為李世民家族診病,李世民對這位藥王是大加賞賜,財物和名號是一個不落。


    之前李世民有感於之前神跡的爆料,爆出了房遺愛日後的謀反之事,房玄齡差點當場昏過去。再加上現在杜如晦已經病入膏肓,雖有孫思邈醫治,也是迴天乏術。


    李世民擔心,萬一神跡再說出什麽勁爆的話題,他的開國功臣中可有幾個年紀大的,萬一氣死過去一個,那都是損失。因此李世民讓孫思邈隨自己一同觀看神跡,萬一出事,也好第一時間救治。


    而孫思邈想說的,便是火器之事。


    火藥的發明,本就是在隋唐之時。早在研究醫學的過程中,孫思邈就發現了把硫磺、硝石、木炭混合製成粉,可以用來發火煉丹,這是中國現存文獻中最早的關於火藥的配方。


    他在所著《丹經內伏硫黃法》一文中,便詳細記述了伏火硫黃法的製作方法。如今和神跡中的演示一對照,自然能看出端倪來。


    孫思邈猶豫的便是,隻看神跡的演示便知曉,火器一旦上了戰場,可以說是殺傷甚重,有違他做人的原則。


    但孫思邈轉念又想到,皇帝已經知道了這個東西,自己就算不說,日後定然也有人獻上,自己反倒免不了被責難。


    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向李世民獻上火藥,隻求在之後的對外族的戰爭中,少死點人,少一些無謂的犧牲。


    孫思邈主動站出來說:“陛下,老朽這倒是有篇火藥之法,可能是陛下所求的。”


    李世民驚喜之餘又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如此軍事利器,怎麽和以醫術留名後世的藥王孫思邈有關。


    孫思邈主動解釋道:“此乃老朽煉丹之時,偶然發現的,如今被神跡啟發,方才知曉亦能用於征戰。此物配方現在我的住處,陛下可遣人找小徒索取。”


    李世民立刻派遣親信前去尋找火藥的配方,這時候孫思邈又說:“老朽還有一言要進諫陛下。”


    李世民得了神器,自是高興:“藥王有何言,朕無一不準。”


    孫思邈跪下向李世民請求:“老朽祈望陛下憐天下萬民艱辛,製成此火器即便是抵禦外族,亦不可殺戮甚眾,否則屆時老朽將遺臭萬年矣。”


    麵對皇帝,又提出這樣的請求,即便是孫思邈也不覺得李世民會輕易答應,可不說,孫思邈又於心不忍。


    其實這完全是孫思邈想多了,以唐初的火藥威力,頂多嚇一嚇馬,想要拿來殺人,還是太過為難人了。


    主要還是天上的直播,在講到火器時,配上的畫麵,讓孫思邈和李世民都遠遠高估了火藥的殺傷力。


    可此時的二人,都不清楚事實。


    這邊李世民的反應出乎了孫思邈的意料,李世民先是讓人趕快扶起孫思邈,接著耐心的解釋道:“藥王多慮了,前次神跡曾言朕不日將被尊為天可汗。故而突厥雖為外族,但掃平頡利後,突厥子民,亦是朕的子民!朕豈會濫行殺伐?”


    在得知自己日後的成就,李世民越發的自信,行事也更為大氣。


    但火藥的提前登場,還是放出了一頭怪獸。科研這種事情,不怕難,怕的是沒有方向,當以皇帝的意誌推行一個策略時,即便是古代,所迸發出的能量也是巨大的。


    更何況,火藥的作用已經是經過神跡認證的,以李世民的行動力,剛剛誕生的火藥不知能給貞觀帶來怎樣的變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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