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廖澤熙、徐文清、廖凡民、沈亞玲、廖元浩、廖凡瑤和譚淵樺離開蘇家包村,迴到南華市去了,盡管說廖天貴和孫開秀很舍不得,不過他們也理解,廖澤田和廖澤兵倒是留在了家裏,他們過了正月十五才會迴到南華市。


    當天下午四點多,轎車和越野車抵達南華市,譚淵樺乘坐當天晚上八點鍾的火車迴到北京市去,車票早就買好了,廖凡瑤正月初十到北京,也會到譚淵樺的家裏去拜年。


    廖澤熙正月初七前往樊都市報到上班,而沈亞玲正月初八也要到單位去報到,至於說廖凡民,計劃正月初六出發前往林豐市。


    家裏的冰箱裏麵,存著一些蔬菜和肉食,這都是徐文清準備的。


    洗漱完畢,稍稍休息,五點一刻的時候,廖凡瑤開車送譚淵樺去火車站,下午兩人就在火車站旁邊的餐館吃飯,不會迴家吃飯了,徐文清進入廚房去做飯,廖澤熙則是給沈祖康打電話,讓沈祖康到家裏來吃飯。


    迴到家裏,廖凡民有了一種天然的輕鬆感覺,這種感覺在蘇家包村的時候幾乎沒有,他記得正月初一一大早的時候,帶著譚淵樺倒附近的山上去,麵對著寒風,麵對著眼前看到的情形,譚淵樺沒有多少的感觸,隻是覺得有些冷,這讓廖凡民突然醒悟,原來每個人都有自身的環境,譚淵樺一直都在北京長大,對於蘇家包村不可能有歸屬感,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廖凡民對蘇家包村的歸屬感也慢慢的減弱。


    唯有結婚成家,可以改變一個人以往的歸屬感,家會成為每一個進入其中男女新的歸屬地,當然這也需要家庭和睦幸福。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沈祖康就過來了,進門之後,就塞給了廖元浩一萬元錢的壓歲錢。


    沈祖康的氣色看上去不錯,隻是頭發有些斑白了,公司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這頓飯,廖澤熙、沈祖康和廖凡民三個人喝下了兩瓶酒,沈祖康是喝的最多的,看得出來沈祖康非常的高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廖凡民和沈亞玲終於進入了二人世界。


    沈亞玲有些埋怨,過年之後就要上班了,她已經有些習慣在家裏呆著了,沒有事情的時候出去轉轉,有時候帶著廖元浩,有時候和朋友出去,到商場去看看有什麽新的衣服,或者到化妝櫃去看看有什麽新的化妝品等等,日子過得很舒坦。


    廖凡民揪了沈亞玲的鼻子,他告訴沈亞玲,婚假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從去年的九月份開始,一直到今年的二月份,也該要上班了,否則說不過去,再說了,真正的長時間不上班,也很無聊,那些純粹的家庭主婦,在家裏的時間長了,很多都會和社會脫節,最後想著出去上班,卻失去了工作的能力。


    沈亞玲躺在廖凡民的懷裏,用商量的語氣開口說,想跟隨在廖凡民的身邊。


    沈亞玲的要求,讓廖凡民很吃驚,他不自覺的看了看沈亞玲,女人一旦說出來這樣的話語,要麽是源於對男人的思念,希望陪在男人的身邊,要麽就是源於不自信,因為男人太優秀了,會遭遇到其他女人的勾引,女人必須守護在身邊。


    廖凡民到林豐市工作也就是三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才剛剛開始,沈亞玲是不可能跟著到林豐市去的,因為林豐市的條件太差,和南華市沒有可比性。


    難道說沈亞玲開始擔心了,覺得他廖凡民會受到外麵女人的勾引嗎。


    廖凡民倒是沒有說什麽大道理,而是很直白的告訴沈亞玲,他在林豐市工作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少則兩年到三年,多則四年到五年,而且林豐市距離南華市距離不是太遠,隻要自己熟悉了林豐市的情況,工作走上了正軌,就會時常迴家的。


    沈亞玲沒有堅持,也知道這個要求不現實,所以要求廖凡民今後要想著家裏,想著浩浩,想著自己,有時間就迴家。


    廖凡民也知道,沈亞玲的擔心主要來自於兩個方麵,一是身在美國的程雅慧,二是來自於留在北京工作的薛楚玲,因為沈亞玲知道,這兩個女人都沒有結婚,薛楚玲是廖凡民在高中時期的初戀,程雅慧就更不用說了,兩個女人都沒有結婚,沈亞玲有些缺乏安全感。


    薛楚玲沒有結婚的消息,是廖凡瑤說出來的,廖凡瑤與薛楚玲的關係很好,有時候到別墅去,還約上薛楚玲,薛楚玲已經是二十七歲的年紀,工作穩定,可就是不願意談朋友,廖凡瑤隱隱的明白其中的原因,還曾經勸過薛楚玲。


    至於說程雅慧,通過馬豔紅和劉濤等人,沈亞玲自然能夠知道情況。


    初四一大早,廖凡民就起身了。


    他需要去拜訪的人不少,包括省政府秘書長袁前坤,省計委主任蘇晨曦,財政廳廳長曹文遠,省委政法委常務副書記夏本初,省公安廳政治部主任龍飛,南華市工業園副主任匡文化,以及樊都市市長孫淦鑫等人,春節期間的拜訪,主要就是見見麵,不一定需要在一起吃飯,臘月的時候,廖凡民的事情很多,根本無法去拜訪這些人。


    上午,廖凡民去給袁前坤、蘇晨曦和曹文遠等人拜年,下午給夏本初、龍飛和孫淦鑫拜年,至於說匡文化,兩人之間太熟悉了,廖凡民打電話的時候,匡文化死活不同意,約定了一家餐館,兩人在餐館見麵,好好的喝了一頓酒。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七點半鍾。


    廖澤熙和沈亞玲都理解,廖凡民需要處理好很多關係,趁著春節假期去拜訪以前的領導和朋友,這也是應該的。


    一家人在客廳看電視,廖凡民的手機響了。


    臘月三十的晚上,廖凡民收到了很多的信息,全部都是拜年的信息,不管是領導還是下屬,廖凡民都迴了信息,表示感謝,也給對方拜年,不過正月初一以後,基本沒有什麽電話了,除非是有必要,否則沒有誰會在春節期間打電話。


    看了看來電顯示,廖凡民開口了。


    “是譚淵樺打來的電話。”


    說完廖凡民拿著手機,走進臥室去了。


    “哥,爸看了你信封裏麵的材料,很感興趣,想著近段時間與你見見麵。”


    “真的嗎,譚教授對我送的材料真的有興趣。”


    “爸說了,想著依靠農業來發展一個地方的經濟,這種想法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要不是認真看了材料,他都不敢相信,爸還說了,這種想法很新穎和大膽,如果成功了,值得在很多地方推廣,對於諸多的農業大學也是很好的借鑒。”


    “這樣啊,那我最近就來拜訪譚教授,不知道譚教授什麽時候有空閑。”


    “哥,你等我的電話,爸說還要稍微的安排一下。”


    “好的,我等你的電話。”


    。。。


    剛剛關了手機,廖澤熙和廖凡瑤兩人都進入了臥室。


    廖凡民扭頭開口了。


    “譚淵樺的父親譚教授看了林豐市依托農業發展經濟的規劃,很感興趣,估計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到北京去一趟,專門拜訪譚教授。”


    “哥,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估計不會在家裏去拜訪譚教授,應該是在農業大學。”


    “哥,淵樺的家距離農業大學不遠,農業大學有兩個校區,東校區在清華東路,西校區在圓明園路,譚伯伯一般都是在東校區上班的,也就是原來的北京農業大學的校區。”


    “距離不遠倒是方便,我去拜訪譚教授,是為了農業方麵的事情,想必譚教授不會和我在家裏談農業上的事情,我聽譚淵樺說了,譚教授是農學方麵的教授,正好給我們市裏發展農業提供技術上的指導。。。”


    廖凡民還沒有說完,廖凡瑤噗嗤的笑了。


    “哥,你想的太簡單了。”


    “怎麽,我的想法有什麽問題嗎。”


    “譚伯伯主要從事的是農學和生物科學方麵的研究,而且是理論方麵的,都是當前農業方麵頂尖的課題,與怎麽種植莊稼、怎麽喂豬等等有本質的區別,你以為堂堂農業大學的教授,會專門研究怎麽種葡萄,怎麽種蔬菜,怎麽種花,中藥材,還有怎麽喂豬這些課題嗎,那你也太小看農業大學了。”


    廖凡民看著廖凡瑤,目瞪口呆。


    “哥,我還告訴你,農業大學可不僅僅是農業方麵的專業,工學、理學、法學、管理學、經濟學、醫學、哲學和文學都專業,都有的,隻是農學方麵的專業是強項。”


    廖凡瑤說完之後,廖凡民接了一句話。


    “經濟學,醫學和法學這些專業,到農業大學去讀,出來之後好找工作嗎。”


    “那是另外的事情了,北京大學還是有專門的醫學部。”


    “那不一樣,北京大學是綜合性大學,農業大學相對是專業化的大學,你想啊,法院、銀行和醫院等部門招募畢業生,會想到農業大學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廖凡民歎了一口氣,略微的有些失望,作為南華大學法律係的畢業生,廖凡民知道,廖凡瑤說的是對的,自己不要抱著太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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