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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蕭凜吐出煙霧後,應了一聲:“我不認為你現在還有跟我說謊的必要。”蕭凜突然將視線鎖定在了蓮的臉上:“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是一個背叛者,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麽要去做一個背叛者。”


    蓮沉思著蕭凜的話,一個背叛者與一個做背叛者,它的字麵意思要差上了很多,蕭凜對她的信任,讓她有想哭的衝動,但是她沒有,她依舊沉默的對應著蕭凜。


    “要知道,能救你的隻有我。”對應蓮的沉默,蕭凜很習慣性的忽略了,他來這裏本來就不是為了尋找答案而來,蓮想說,在他救出她第一刻起就會告訴她,既然她什麽都不說,那麽現在,今後,她都不會開口。不過無所謂,會有人來告訴他怎麽迴事。


    “怎麽救?”


    “我是個醫生,而你是一個病人。”蕭凜沉聲說道。


    “他們不會放我出去的。”


    “嗯!”這個蕭凜知道:“為什麽要他們放了你,才可以出去?”


    “你在挑戰老龍的權限和底線。”蓮嗬嗬的笑了起來,這種話大概也就蕭凜敢說出來。


    “不是我挑戰了他的底線,而是他愚弄了我的底線。”蕭凜不喜歡被愚弄,這個也是老龍所擔憂的,整個過程有著不太光明的手段,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蕭凜的腦子。


    “知道我最不喜歡什麽嗎?”


    蓮搖搖頭!


    “嗬嗬,你知道,你們都知道,可是你們還是喜歡來挑戰。”蕭凜捧住蓮的頭顱:“蓮,你也要選擇與他們一樣嗎?”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在等待蓮的答案。.


    “他們是在保護你!”


    “保護的方式是設計讓我去中東?”蕭凜冷笑了起來:“因為搞不定了才讓我過去是嗎?”


    蕭凜將煙頭掐熄在水池裏,打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湧了出來,帶起煙頭旋轉著進入了下水道:“蓮。你讓我很失望。”


    蕭凜悠悠的說一句,像是在蓮的心湖裏投下了一個巨石,帶起無限的波瀾,她無法平靜。在道義與情義上無法兩全。


    “沒關係!我還是會帶你出去!”蕭凜沒有在注視蓮,所以他看不到她眼裏的痛澀,嘴裏泛起的苦澀,讓蓮難以下咽。


    “嗯!就明天吧!”


    蕭凜自言自語著,隨後他笑著看了眼蓮,走了出去。


    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留在這,但是卻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留在這。就算是被當成犧牲品一樣,她渴望留在這裏。


    從中東迴來的後蕭凜變得很陌生,蓮抱起自己的雙腿坐在床上,那樣的陌生有著冷酷和絕然。或許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蕭凜,骨子裏有著王者般冷峻的人,才是那個真正的蕭凜,會對著她笑,對著她撒嬌的那個孩子。已經不見了。


    ‘蓮,我對你很失望!’


    嗬嗬嗬嗬嗬,蓮不受控製的大笑著。美麗的雙眸中落下兩行清淚,她的愛情在這句話後,會被徹底粉碎,她無從選擇,那就被徹底誤會。


    牽起嘴角,蓮的雙眸中一片沉著與冷靜。


    城市建築盡管外表各有千秋,內在卻萬變不離其宗,無論是地麵上的還是地下的,有進必有出,這是所有建築的必然法則。


    站立在層出不窮、橫豎交縱的管道前。蕭凜的雙眼定格在一條毫不起眼的舊道上,他無聲的抓起蓮的手。


    “你確定我們可以嗎?”蓮感受著從手心上傳來的溫度,手指穿透彼此,她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即便是眼前這條路是通往地獄,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跟隨著這個男人走到世界的盡頭。無論未來會怎樣,她心中的太陽隻有一個方向。


    側過頭,堅定的輪廓讓她看迷了眼。


    當蕭凜依言在第二天晚上出現在她麵前時,她笑了。


    這並不是蕭凜第一次見到蓮的笑容。卻從沒有像這次感觸那麽深刻,他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心底的那份悸動。他的蓮長大到可以魅惑男人了!而他盡然有了不想把這樣的魅惑交到任何其他男人手裏的衝動,她的美麗隻有自己可以嚐盡,對於有了這樣的認知,蕭凜不由的亮起雙眼。


    “相信我!”感受著蓮的視線後,蕭凜報以一個自信的笑容給她,握起的雙手更是緊緊的扣在一起。


    再高的建築都有自己的排水通道,要容乃地上地下兩處的渠道,勢必要建立出更大的空間來容乃這些管道,而龍魂的地下層麵不僅僅是它整個秘密研發基地,更是一個管道的‘蓄水池”整棟大樓的排水係統都會匯集到此,在通過總庫分流到城市其他的下水道中。


    蓮所處的地下第五層,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排水係統,因為是最底層,所以它的水流直接匯入了大自然的岩石縫隙中。而這使的,想通過排水係統來逃逸的蕭凜來說,無意多一個繁瑣的過程。


    與龐大的排水係統來比,排風係統要簡單了很多。所以當蕭凜從蓮的頭頂出現時,聰明的蓮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握住蕭凜有力的臂膀攀上了龍魂的排風口,然而正當她以為他們就會順著排風的管道逃出去時,蕭凜隻是將她帶入他們現在眼前所見識到的巨大工程前,這不由的讓她有了先前的疑問。


    “我們真的可以從這裏出去嗎?”盡管有了蕭凜的保證,她還是再一次問出口心底的疑惑,她相信蕭凜,但是她無法相信這些錯落複雜的管道。


    要知道龍魂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而眼前這樣管道中有很多的存在,這是一種防範,如果不是深知內部結構的人是很難從這裏走進來或者走出去,即便是當時建立這個工程的人,也未必真正的能記下這裏所有的線路分布,更不用說從未參與過建設的蕭凜,這不是憑借著自信就可以的。


    蓮是一個理智的人,所以她不願意蕭凜為了她而冒險,隻要進錯一條管道,那麽他們兩人可能誰也不能出去,更不用指望著有人會來救。


    蕭凜整個人轉過身,他雙手壓在蓮的肩膀上:“什麽時候起,這麽懷疑我的能力了?”


    對於他突然起來的舉動,蓮不由的縮起脖子,將頭轉向別處:“等帶我出去後再來確定你是不是有這個能力。”


    頭頂傳來蕭凜爽朗的笑聲,蓮抬起頭望向他,而他雙眼卻已經牢牢的鎖住了前方的某一處。


    “看到那邊那根加粗的管子嗎?”蕭凜指著前方問蓮。


    蕭凜所指的地方是一處很多各種各樣的管道分布最雜亂的地方,而從蓮的角度,她根本很難看清他所說的那根管子。


    “龍魂在初次建立這棟樓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進入這裏,但是在當時的建築技術上,華夏還沒有相當完善的地下排水係統,所建立的管道係統都是在固有化的形式上作出細微的變動,而隨著時代的進步,很多設備的加入及設施的需要,龍魂不止一次的進行改修和變動。”蕭凜拉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蓮,你沒有發現龍魂內部大樓很多建築形式像是一種疊加嗎?而這些宏偉的建築群下,它們能改變的隻有外在,而內部是無法動彈,你隻能像外表那樣去疊加去修正,但是你不能隨意變動,這就是差別。”


    “我不明白。”蓮是真的不明白這其間的差別,她很難從蕭凜的話語中找到重點,這些點就像是一個個浮球一樣從她思維中滑過,你明明可以感受到,卻無法捕捉到。這就是蕭凜,他的思維模式,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麽。


    “我們隻要跟著最舊的那根管道走就好了。”蕭凜不再做任何解釋,而是從身上解下繩索,從包裏取出三叉頭爪插入繩索的一頭,聽到哢噠一聲後,他對著兩米遠的一處管道甩去:“來抱著我。”試了試著力點後,蕭凜對著蓮展開雙臂。蓮猶豫了下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我們走咯!”


    蕭凜拉進繩索,準確的落在了第一個踏腳點後,一個借力後兩個人再次騰空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就順著這跟管道進入城市地下水道就可以出去了。”蕭凜解開兩個人身上的繩索,丟棄在一邊。


    “逃出去了又能怎樣?”


    蕭凜覺得這樣的問話沒有意義,他隻是用小型充電式切割機切割著管道的表麵:“既然對我這麽沒有信心,又跟我過來做什麽?”


    蕭凜生氣了,從他的語氣中,蓮聽出了他的不滿,而她也覺得自己是有點多餘,於是從他手上拿過切割機自行切割起來。“你的雙手拿手術刀還行,切割這種活不是用蠻勁就可以的,讓一邊去。”


    在蓮的巧勁下,一塊四乘四大小的正方形被平整的切割了下來。“go!”


    不再猶豫,不再多慮,蓮率先進入一片漆黑的管道內,而長久不曾清洗過的管道內,各種汙物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將她給逼退了出來。


    蕭凜從後麵敲敲她的背,隨後遞上一副防毒麵具,臉上帶著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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