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來一臉淡定，池餘臉上掩不住的懊惱，玉熊則是躍躍欲試一臉得意，迫不及待想說話邀功。
李山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催動玉符收起三人，取出傳送靈符。
靈符化作靈光包裹住李山，衝天而起，飛入冥冥。
......
李山的身影剛離開萬妖界，外門後山梁大廚醒了過來。
“臭小子，可算是出來了！”
“不適合修煉的妖族小世界也能讓你鑽了空子，算你厲害！”
搖頭輕笑兩句，梁大廚伸手一點，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空間黑洞顯現。
“呸！”
仔細看了兩眼，梁大廚突然朝空間黑洞中吐了一口口水。
“這個量應該差不多了！”
口水穿過空間黑洞，磅礴的陣法光芒包裹著口水破開虛空，直直向萬妖界落去。
瞬間，界域屏障破開，口水出現在無盡遙遠的萬靈星的上空。
轟隆隆！
整個萬靈星上空，陡然響起一連串的霹靂炸響。
出口不過幾滴大小的口水，在萬靈星上空不斷膨脹，體積急速變大，轉眼間變為一片全是靈氣的汪洋大海。
大海體積擴張的速度太快，潮水湧動擠壓滾滾氣流，發出刺耳的音爆聲，一個唿吸就擴張出幾裏之外。
恐怖的罡風震爆怒浪拍擊聲中，靈氣大海包裹住了整個萬靈星
而後，轟然崩解！
嘩！
在唿嘯的氣流中，靈氣大海中的一成落入凡塵，掃除妖氣，滋潤大地。
三成投入三個靈根空間，無盡靈水衝刷小靈根，洗去其中妖氣。
剩下的六成，一成散入幾光年大小的宇宙空間，五成與陣法光芒一道，直接深入萬妖界大道本源。
大道本源如同一個弱氣小姑娘，任由靈氣和陣法光芒把它從裏到外衝刷個通透，削去其中妖族布置，還歸本來。
沒多久，靈氣耗盡陣法退散，大道本源中強勢的妖道被削去一截，不再強勢。
再看看凡塵，下了一場強身健體的靈雨之後，無數凡人看看左右，似乎往日討厭的人事物變得有些不同。
輕描淡寫間，已經換了一個天地。
“計算的分毫不差！”
梁大廚滿意點頭，消去空間黑洞，取出腰牌發了一道任務。
“新鮮出爐的萬靈小世界，凡人億萬萬秩序崩壞，五德峰的皇帝專業戶，出來幹活了！”
看到任務被秒接，梁大廚收起腰牌。
唰！
李山的身影出現。
“前輩，弟子前來交任務！”
梁大廚似笑非笑看了李山兩眼：“玩耍夠了？”
李山麵色一肅，詫異道：“前輩何處此言？弟子在萬妖界勤勤懇懇一刻不敢懈怠，隻為完成前輩交托的任務，談何玩耍？”
梁大廚嗤笑一聲：“先不談你是否勤勤懇懇，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李山念頭一動，正色道：“弟子在界內擊殺化神妖族三名，擒拿化神妖族五名，斬殺練氣妖獸近萬，沾染妖氣的修仙者全部擊殺，任務無有遺漏！”
說著取出玉符，放出劉光來三人，和青雲門卷陽門守護妖獸的元神。
梁大廚一指定住五道元神，搖搖頭，反問道：“我交給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李山不解。
“前輩的意思是，這些元神要全部擊殺，弟子收留利用，做錯了？”
若是這樣，梁大廚就有些不講理了。
梁大廚眉頭一挑，笑道：“給你提個醒，我交給你的任務是‘掃除萬妖界的妖氛’，斬殺妖族隻是任務的一部分！”
李山若有所思，掃除妖氛.....
“凡俗？”
梁大廚撫掌大笑：“沒錯！你滅了修行界的妖氛，凡俗人心之中的妖氛，你可沒有清除！”
李山：“......”
梁大廚要這麽說，他的任務確實沒完成，獎勵啥的就別提了。
好在也不虧。
“你有護凡之心，無治凡之能，但尚且有自知之明，沒有直接插手，你若真下手整治凡俗，我說不得還要阻攔你呢。”
“所以嘛，這個任務我依舊算你完成。”梁大廚轉言說道。
不逗李山幾句他心裏不痛快。
李山：“......”
梁大廚果然小心眼！
眼珠一轉，李山揉搓手指嬉笑道：“既然弟子完成了任務，那獎勵.....”
梁大廚嘴角略微抽搐，麵色一變，瞪眼怒道：“你還有臉提獎勵，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難道不清楚嗎？我給你擦屁股可廢了好大的功夫！”
李山心中一凜，想到青雲門小靈根空間那聲震懾人心的聲音。
“多謝梁前輩！”
不知梁大廚是否知曉他的秘密，知曉的話又具體知曉多少。
但此次他惹的禍，梁大廚幫他平了，理應感謝。
梁大廚看了李山幾眼，沒有追問。
李山有秘密在身，五洲界之行李山的力量提升倍餘時他就知道了，加之此次宵度大世界本源失竊之事，還有，他能憋在萬妖界修煉十幾年。
這個秘密，肯定是個大秘密！
說明定是對仙人都有用的大機緣。
不過....李山的秘密關他什麽事？
弟子有機緣秘密，並不是長輩可以隨意窺探的理由。
誰還沒有個秘密？
李山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拉倒。
做好長輩該做的，尊重弟子，更是尊重自己。
李山心中惴惴，轉移話題問道：“前輩，這幾個元神如何處置？”
梁大廚伸手一指，解了五道元神的定身法，念頭一動，兩個頭嘶吼欲撲的妖獸化為青煙。
劉光來三人心中大駭，果然是李山的仙人長輩。
直接跪伏在地：“仙人饒命”
梁大廚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道：“方才你們似乎有話要說？”
他說的是在玉符內做好準備，一放出來就欲說話的玉熊池餘二人。
池餘玉熊二人連忙把他們在萬妖界的種種行為，幫助李山滅妖，凡俗之中殺了幾多惡人性命，一一道來。
玉熊把記錄惡人的冊子小心呈上，跪下搗頭如蒜：“希望仙人繞我一條小命！”
梁大廚翻看了幾眼，看向劉光來：“你殺了多少惡人？”
劉光來苦笑道：“我不記得殺了多少惡人，我隻記得.....算了，任由前輩處置吧....”
不知為何，此時劉光來無心求饒了。
梁大廚點點頭：“李山，你覺得這幾人該不該殺？”
玉熊池餘立刻轉移目光，一臉殷切期待看向李山。
李山沒想到梁大廚話鋒一轉，似乎把決定權丟給了自己。
毫不猶豫，李山斷然道：“該殺！”
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弟子有一疑問....”
說實話，十幾年來李山的想法有了一絲動搖。
一個壞人前半生殺人無數，後半生又洗心革麵救人無數。
該如何評定？
功過不相抵，殺肯定是要殺的，但後麵的救人無數的舉動似乎沒了意義，這讓李山有一絲糾結。
人的任何行為都有後果，殺人無數的後果是死亡，救人無數者後果，上哪去找補？
李山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催動玉符收起三人，取出傳送靈符。
靈符化作靈光包裹住李山，衝天而起，飛入冥冥。
......
李山的身影剛離開萬妖界，外門後山梁大廚醒了過來。
“臭小子，可算是出來了！”
“不適合修煉的妖族小世界也能讓你鑽了空子，算你厲害！”
搖頭輕笑兩句，梁大廚伸手一點，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空間黑洞顯現。
“呸！”
仔細看了兩眼，梁大廚突然朝空間黑洞中吐了一口口水。
“這個量應該差不多了！”
口水穿過空間黑洞，磅礴的陣法光芒包裹著口水破開虛空，直直向萬妖界落去。
瞬間，界域屏障破開，口水出現在無盡遙遠的萬靈星的上空。
轟隆隆！
整個萬靈星上空，陡然響起一連串的霹靂炸響。
出口不過幾滴大小的口水，在萬靈星上空不斷膨脹，體積急速變大，轉眼間變為一片全是靈氣的汪洋大海。
大海體積擴張的速度太快，潮水湧動擠壓滾滾氣流，發出刺耳的音爆聲，一個唿吸就擴張出幾裏之外。
恐怖的罡風震爆怒浪拍擊聲中，靈氣大海包裹住了整個萬靈星
而後，轟然崩解！
嘩！
在唿嘯的氣流中，靈氣大海中的一成落入凡塵，掃除妖氣，滋潤大地。
三成投入三個靈根空間，無盡靈水衝刷小靈根，洗去其中妖氣。
剩下的六成，一成散入幾光年大小的宇宙空間，五成與陣法光芒一道，直接深入萬妖界大道本源。
大道本源如同一個弱氣小姑娘，任由靈氣和陣法光芒把它從裏到外衝刷個通透，削去其中妖族布置，還歸本來。
沒多久，靈氣耗盡陣法退散，大道本源中強勢的妖道被削去一截，不再強勢。
再看看凡塵，下了一場強身健體的靈雨之後，無數凡人看看左右，似乎往日討厭的人事物變得有些不同。
輕描淡寫間，已經換了一個天地。
“計算的分毫不差！”
梁大廚滿意點頭，消去空間黑洞，取出腰牌發了一道任務。
“新鮮出爐的萬靈小世界，凡人億萬萬秩序崩壞，五德峰的皇帝專業戶，出來幹活了！”
看到任務被秒接，梁大廚收起腰牌。
唰！
李山的身影出現。
“前輩，弟子前來交任務！”
梁大廚似笑非笑看了李山兩眼：“玩耍夠了？”
李山麵色一肅，詫異道：“前輩何處此言？弟子在萬妖界勤勤懇懇一刻不敢懈怠，隻為完成前輩交托的任務，談何玩耍？”
梁大廚嗤笑一聲：“先不談你是否勤勤懇懇，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李山念頭一動，正色道：“弟子在界內擊殺化神妖族三名，擒拿化神妖族五名，斬殺練氣妖獸近萬，沾染妖氣的修仙者全部擊殺，任務無有遺漏！”
說著取出玉符，放出劉光來三人，和青雲門卷陽門守護妖獸的元神。
梁大廚一指定住五道元神，搖搖頭，反問道：“我交給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李山不解。
“前輩的意思是，這些元神要全部擊殺，弟子收留利用，做錯了？”
若是這樣，梁大廚就有些不講理了。
梁大廚眉頭一挑，笑道：“給你提個醒，我交給你的任務是‘掃除萬妖界的妖氛’，斬殺妖族隻是任務的一部分！”
李山若有所思，掃除妖氛.....
“凡俗？”
梁大廚撫掌大笑：“沒錯！你滅了修行界的妖氛，凡俗人心之中的妖氛，你可沒有清除！”
李山：“......”
梁大廚要這麽說，他的任務確實沒完成，獎勵啥的就別提了。
好在也不虧。
“你有護凡之心，無治凡之能，但尚且有自知之明，沒有直接插手，你若真下手整治凡俗，我說不得還要阻攔你呢。”
“所以嘛，這個任務我依舊算你完成。”梁大廚轉言說道。
不逗李山幾句他心裏不痛快。
李山：“......”
梁大廚果然小心眼！
眼珠一轉，李山揉搓手指嬉笑道：“既然弟子完成了任務，那獎勵.....”
梁大廚嘴角略微抽搐，麵色一變，瞪眼怒道：“你還有臉提獎勵，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難道不清楚嗎？我給你擦屁股可廢了好大的功夫！”
李山心中一凜，想到青雲門小靈根空間那聲震懾人心的聲音。
“多謝梁前輩！”
不知梁大廚是否知曉他的秘密，知曉的話又具體知曉多少。
但此次他惹的禍，梁大廚幫他平了，理應感謝。
梁大廚看了李山幾眼，沒有追問。
李山有秘密在身，五洲界之行李山的力量提升倍餘時他就知道了，加之此次宵度大世界本源失竊之事，還有，他能憋在萬妖界修煉十幾年。
這個秘密，肯定是個大秘密！
說明定是對仙人都有用的大機緣。
不過....李山的秘密關他什麽事？
弟子有機緣秘密，並不是長輩可以隨意窺探的理由。
誰還沒有個秘密？
李山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拉倒。
做好長輩該做的，尊重弟子，更是尊重自己。
李山心中惴惴，轉移話題問道：“前輩，這幾個元神如何處置？”
梁大廚伸手一指，解了五道元神的定身法，念頭一動，兩個頭嘶吼欲撲的妖獸化為青煙。
劉光來三人心中大駭，果然是李山的仙人長輩。
直接跪伏在地：“仙人饒命”
梁大廚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道：“方才你們似乎有話要說？”
他說的是在玉符內做好準備，一放出來就欲說話的玉熊池餘二人。
池餘玉熊二人連忙把他們在萬妖界的種種行為，幫助李山滅妖，凡俗之中殺了幾多惡人性命，一一道來。
玉熊把記錄惡人的冊子小心呈上，跪下搗頭如蒜：“希望仙人繞我一條小命！”
梁大廚翻看了幾眼，看向劉光來：“你殺了多少惡人？”
劉光來苦笑道：“我不記得殺了多少惡人，我隻記得.....算了，任由前輩處置吧....”
不知為何，此時劉光來無心求饒了。
梁大廚點點頭：“李山，你覺得這幾人該不該殺？”
玉熊池餘立刻轉移目光，一臉殷切期待看向李山。
李山沒想到梁大廚話鋒一轉，似乎把決定權丟給了自己。
毫不猶豫，李山斷然道：“該殺！”
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弟子有一疑問....”
說實話，十幾年來李山的想法有了一絲動搖。
一個壞人前半生殺人無數，後半生又洗心革麵救人無數。
該如何評定？
功過不相抵，殺肯定是要殺的，但後麵的救人無數的舉動似乎沒了意義，這讓李山有一絲糾結。
人的任何行為都有後果，殺人無數的後果是死亡，救人無數者後果，上哪去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