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獸？！”徐慶功顯然沒搞明白。
李天明開口解釋道：“智慧獸也叫靈獸，其實也是一種變異獸。不過靈獸不同於隻知道殺戮的普通變異獸，他們要溫順的多。而且它們具有高等智慧，個別個體甚至不輸於人類。它們的大腦中也會生出晶核，我們叫它靈魄！！靈魄跟血魄最大的不同，就是這種晶核沒有狂暴因子。司令還記得那頭變異猩猩嗎？”
“當然記得！一個月前吧，為了拿下那頭銀背大猩猩，當時可死了不少人呢！這事兒最後鬧的沸沸揚揚，天京那邊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事情平息下去。你是說……”
李天明不由露出幾分惋惜的神情：“不錯，它就是靈獸！當初解剖它的時候，就有很多業內人士反對，認為這跟解剖活人一樣，是一種赤果果的謀殺！！這群劊子手肯定是用它的靈魄研製出覺醒藥劑，所以才會無法量產。因為靈獸極其稀少，到現在，也不過發現了寥寥幾隻而已！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真是一群廢物，靈魄在他們手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徐慶功這才恍然大悟，接著問道：“你的意思是，用靈魄的話成功率會更高？！”
“這是必然的，我雖然沒機會研究那枚靈魄。但我敢肯定，靈魄的力量更純粹也更容易吸收。用靈魄製作的覺醒藥劑，成功率至少會提高兩成！可惜啊！”說到這兒，李天明不由得扼腕長歎。
徐慶功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他自然是相信李天明的解釋，但心中依然有很多疑點。
思索了一番卻始終不得要領，當下開口詢問道：“這麽說，李承恩用掉的這支藥劑豈不是價值連城！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根？李家的權勢還沒到這個地步吧？！雖然說超過四十歲幾乎不可能覺醒，拋開老一輩的不談，即使小一輩兒的也未必輪的到他啊！我聽說，首長的兒子可是沒有覺醒呢！”
李天明聞言微微一笑：“我可沒說一枚靈魄隻能造出一支覺醒藥劑！”
見徐慶功還是是有些不解，李天明又解釋道：“你手裏的藥劑，是用那條巨蛇的血魄提取出來的，而且是稀釋過的。這種能量太狂暴，即使分離了狂暴因子，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這枚血魄，提取出足足十支藥劑！靈獸的血魄不需要分離狂暴因子，這樣損耗會更小。”
徐慶功這才豁然開朗：“這樣就解釋通了！可是那麽多藥劑，為什麽隻聽說李承恩覺醒了？其他的藥劑呢？”
李天明冷冷一笑，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說道：“天朝恐怕又少了一批‘青年才俊’啊！司令如果去天京的話，不妨去安慰下那些老朋友吧！”
略微一頓，又接著說道：“再說了，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少爺’們，即使不覺醒也同樣高高在上。普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高官顯爵、榮華富貴，對他們而言唾手可得。這些人裏能有幾個，願意為了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去冒這麽大風險？！當然了，也不排除某些城府深的，即使成功了也秘而不宣。論政治，司令可比我精通啊！今天怎麽反倒糊塗了？”
徐慶功不由啞然失笑：“嗬嗬！你啊！說話還是這麽刻薄！”
隨後又正色道：“不過這話說的也在理。唉，到現在還貪戀那些浮華不實的東西，一群懦夫！唾手可得？哼！沒有強大的力量，這些通通都是虛的，輕輕一碰就灰飛煙滅！大丈夫生逢亂世，自當用雙手建立一份經天緯地的功績！即使成不了帝王，也要做一世梟雄，否則豈不是白來這世上走了一遭！等大時代真正來臨，那些懦夫隻配匍匐在強者的腳下哀嚎！！”說到這兒，徐慶功身上透著攝人心魄的氣勢。
李天明不由微微側目，開口道：“司令這番心胸，當真是令人折服啊！”
徐慶功顯然不想聽這些奉承的話，擺擺手說道：“經你這麽一說，我倒開始佩服李承恩這個幸運的小家夥兒了！李建國後繼有人啊！不說這個，我希望能盡快拿到藥劑，第一批需要最少一百，需要多久？”
李天明思索一番後答道：“材料充足的話，兩天應該足夠了！”
“我會安排人去抓捕變異獸的……”
“喪屍也可以，抓捕起來也容易的多。不過，喪屍出血魄的幾率會低很多，效果也會差一些！另外，使用者必須挑選體魄強健、意誌堅定的人，這樣成功率會更高一些。這幾天我會再改良一下，希望能把成功率再提一提，這樣也能少犧牲一些！”李天明提醒道。
徐慶功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還有件事，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核心技術嗎？”
李天明神色微變，半晌才鐵青著臉搖頭道：“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犯第二次！”
徐慶功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拍了拍李天明的肩膀道：“看開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良久，李天明鬆開緊握的拳頭，卻什麽也沒說，隻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徐慶功目光有些閃爍，半晌才道：“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實驗成功的消息要嚴密封鎖。還有，明天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萬一走漏了消息，我怕有些人會打你的注意。”
話鋒一轉，接著問道：“對了，那件事現在還沒有眉目？！”
李天明先是一愣，隨後搖頭迴道：“很難！”
“很難？那就是還有希望嘍！你盡力就好！”徐慶功目光殷切。
“嗬嗬！”李天明苦笑一聲。
徐慶功不以為意，抬手看了看表：“好了，我先迴去了。明天，哦不，是今天下午，還有個受勳儀式。天京方麵也會來人，我得迴去準備一下了！”
李天明並沒有起身送徐慶功，就這麽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思。
金子安靜的蹲在李天明肩頭，小眼睛裏滿是問號。
它雖然有著不錯的智慧，但這麽複雜的談話顯然超出了它的理解範圍，人類真是太複雜了。
“咚咚！”細微的敲門聲驚醒了李天明。
“進來！”
老羅硬著頭皮躡手躡腳的推開門，確定房間裏隻有李天明一個人後，這才一臉諂媚的說道：“李博士，您看……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迴去了？”
看著老羅低聲下氣的樣子，李天明渾身頓時舒坦了不少，卻還是明知故問：“迴哪去？”
老羅氣的牙根直癢癢，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下強壓著脾氣，低聲下氣的說道：“當然是迴警衛連了！您看哈，我就是一個粗人，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給您添麻煩！”
李天明呷了一口茶，睨了老羅一眼幽幽說道：“是沒少添麻！”
此話一出，老羅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嘛了個淡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兒還不能忍呢！
老羅心頭一緊虎軀一震，當場就要發飆。
一抬頭，正好看到金子一邊舔著爪子一邊打量著自己。
想起死去的三隻變異鼠，老羅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虎軀頓時軟了下去。
老羅調整了三秒，臉上才重新擠出諂媚的笑，躬身說道：“嘿嘿！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行不？”
李天明心裏暗暗叫爽，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道：“看樣子，你是真不願待在這兒啊？”
老羅誠惶誠恐的說道：“沒有，沒有！隻是……”
“實驗室裏的待遇，可是整個軍區最高的！！”李天明試探著拋出了誘餌，這方麵是他的強項。
“有多高？！”魚兒很不爭氣的上鉤了。
“三倍！”李天明伸出三根手指淡淡的說道。
老羅直勾勾的盯著那三根豎起的手指，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隨後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隻見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李天明的手，一臉感動的說道：“我滴個娘嘞！可算找到組織了！李博士，您真是菩薩心腸啊！嗚嗚~！太感動了！從今天起，我羅信誠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老羅愉快甚至有點急不可耐的吞下誘餌，生怕對方反悔似的，這番話聽得李天明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咳咳~！戲演過了哈！”李天明很不給麵子的拆穿了。
老羅也不惱，繼續恬不知恥的問道：“嘿嘿！那您看，我今天就算上班了吧？工資是不是從今天開始算啊？”
“你很缺錢嗎？”李天明不由有些疑惑，到底誰釣誰呢？
老羅立馬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哭天抹淚的說道：“我不是缺錢，而是非常缺錢！！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一雙嗷嗷待哺的兒女。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容易嗎……”
李天明趕緊喊停：“等等！你先別哭！你媽八十了？你還不到三十吧？”
“哦？！……快八十了！”
“快了？快了是差幾年？”
“十幾……嗯，二三十年吧！”
“到底差多少？！”這迴落到李天明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了。
“我媽四十八了……”老羅知道這個沒法瞞了。
李天明咬著後槽牙問道：“……行，那我再問你，士官允許結婚嗎？”
“不允許……”老羅弱弱的說道。
“那我問你，你那一雙嗷嗷待哺的兒女哪來的？！”
老羅理直氣壯的迴道：“以後總會有的嘛！我先攢點不行嗎？！再說了，我還得攢錢娶媳婦呢！我都二十六了！！”
李天明氣的腮幫子都疼，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會兒總算知道了，為什麽剛才老羅一開口，高小峰直接用大耳刮子招唿，這小子得有多賤啊！！
李天明忍不住想拿機關槍朝他嘴裏突突！！
老羅直接忽視了李天明的反應，一臉期待的說道：“對了博士，你打算讓我具體負責什麽工作？我從小身子就弱，搬搬扛扛的體力活兒我可幹不了哈！！”
李天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怎麽舍得讓你幹體力活呢！”
一邊心裏暗罵道，麻痹你一米八幾，一百七八十斤體格子！你跟我說身子弱？！
“那我幹啥？”
“你有啥特長？”李天明揉著太陽穴問了一句。
“我腿特長！”老羅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大長腿。
此話一出，李天明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指著老羅的鼻子就罵：“長尼瑪了個壁！”
李天明這麽斯文的人都忍不住罵娘了，這是給氣成啥樣了！
老羅立馬不滿的嚷嚷起來：“你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麽還罵人呢？！”
“我他媽不光罵你，打不死你算你命硬！！”李天明說著抓過一旁的文件夾，掄圓膀子劈頭蓋臉一頓削。
一邊打嘴裏還一邊喊著：“我讓你上有老下有小！我讓你身子弱！！我讓你腿特長！！！”
老羅左躲右閃，但還是挨了幾下，頓時急眼了：“哎，哎！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再打我可還手了啊！”
“我讓你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讓你還手！！”李天明一點沒有停手的意思，攆的老羅一頓上竄下跳。
老羅這次是真急眼了，有道是泥人還有三分火呢，老羅牛眼一瞪指著李天明罵道：“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了是吧？！你再動一個試試，爺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簡直是欺人太甚，打不過高小峰還打不過你啊！小樣兒！讓你一隻手！
老羅這暴脾氣徹底壓不住了，擼起袖子就要跟李天明決戰到天亮。
“吱吱！”
還沒等老羅抬起胳膊，金子不幹了，揮動著小爪子不滿的叫了起來，那意思你動一個我看看！
老羅立馬軟了，抱著腦袋狼狽逃竄。
戰鬥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李天明得意洋洋的掐著腰，指著桌底下瑟瑟發抖的老羅，氣勢洶洶的問道：“還得瑟不？”
“不得瑟了！”老羅趕緊搖白旗，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還嘴賤不？”李天明接著問。
“不了！”
“明天開始，給我打掃整個實驗室的衛生，能幹不？”李天明繼續追問。
“……，能！”老羅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含著眼淚答應下來。
李天明這才罷休，還不忘挖苦道：“就是欠收拾！！”
李天明開口解釋道：“智慧獸也叫靈獸，其實也是一種變異獸。不過靈獸不同於隻知道殺戮的普通變異獸，他們要溫順的多。而且它們具有高等智慧，個別個體甚至不輸於人類。它們的大腦中也會生出晶核，我們叫它靈魄！！靈魄跟血魄最大的不同，就是這種晶核沒有狂暴因子。司令還記得那頭變異猩猩嗎？”
“當然記得！一個月前吧，為了拿下那頭銀背大猩猩，當時可死了不少人呢！這事兒最後鬧的沸沸揚揚，天京那邊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事情平息下去。你是說……”
李天明不由露出幾分惋惜的神情：“不錯，它就是靈獸！當初解剖它的時候，就有很多業內人士反對，認為這跟解剖活人一樣，是一種赤果果的謀殺！！這群劊子手肯定是用它的靈魄研製出覺醒藥劑，所以才會無法量產。因為靈獸極其稀少，到現在，也不過發現了寥寥幾隻而已！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真是一群廢物，靈魄在他們手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徐慶功這才恍然大悟，接著問道：“你的意思是，用靈魄的話成功率會更高？！”
“這是必然的，我雖然沒機會研究那枚靈魄。但我敢肯定，靈魄的力量更純粹也更容易吸收。用靈魄製作的覺醒藥劑，成功率至少會提高兩成！可惜啊！”說到這兒，李天明不由得扼腕長歎。
徐慶功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他自然是相信李天明的解釋，但心中依然有很多疑點。
思索了一番卻始終不得要領，當下開口詢問道：“這麽說，李承恩用掉的這支藥劑豈不是價值連城！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根？李家的權勢還沒到這個地步吧？！雖然說超過四十歲幾乎不可能覺醒，拋開老一輩的不談，即使小一輩兒的也未必輪的到他啊！我聽說，首長的兒子可是沒有覺醒呢！”
李天明聞言微微一笑：“我可沒說一枚靈魄隻能造出一支覺醒藥劑！”
見徐慶功還是是有些不解，李天明又解釋道：“你手裏的藥劑，是用那條巨蛇的血魄提取出來的，而且是稀釋過的。這種能量太狂暴，即使分離了狂暴因子，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這枚血魄，提取出足足十支藥劑！靈獸的血魄不需要分離狂暴因子，這樣損耗會更小。”
徐慶功這才豁然開朗：“這樣就解釋通了！可是那麽多藥劑，為什麽隻聽說李承恩覺醒了？其他的藥劑呢？”
李天明冷冷一笑，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說道：“天朝恐怕又少了一批‘青年才俊’啊！司令如果去天京的話，不妨去安慰下那些老朋友吧！”
略微一頓，又接著說道：“再說了，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少爺’們，即使不覺醒也同樣高高在上。普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高官顯爵、榮華富貴，對他們而言唾手可得。這些人裏能有幾個，願意為了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去冒這麽大風險？！當然了，也不排除某些城府深的，即使成功了也秘而不宣。論政治，司令可比我精通啊！今天怎麽反倒糊塗了？”
徐慶功不由啞然失笑：“嗬嗬！你啊！說話還是這麽刻薄！”
隨後又正色道：“不過這話說的也在理。唉，到現在還貪戀那些浮華不實的東西，一群懦夫！唾手可得？哼！沒有強大的力量，這些通通都是虛的，輕輕一碰就灰飛煙滅！大丈夫生逢亂世，自當用雙手建立一份經天緯地的功績！即使成不了帝王，也要做一世梟雄，否則豈不是白來這世上走了一遭！等大時代真正來臨，那些懦夫隻配匍匐在強者的腳下哀嚎！！”說到這兒，徐慶功身上透著攝人心魄的氣勢。
李天明不由微微側目，開口道：“司令這番心胸，當真是令人折服啊！”
徐慶功顯然不想聽這些奉承的話，擺擺手說道：“經你這麽一說，我倒開始佩服李承恩這個幸運的小家夥兒了！李建國後繼有人啊！不說這個，我希望能盡快拿到藥劑，第一批需要最少一百，需要多久？”
李天明思索一番後答道：“材料充足的話，兩天應該足夠了！”
“我會安排人去抓捕變異獸的……”
“喪屍也可以，抓捕起來也容易的多。不過，喪屍出血魄的幾率會低很多，效果也會差一些！另外，使用者必須挑選體魄強健、意誌堅定的人，這樣成功率會更高一些。這幾天我會再改良一下，希望能把成功率再提一提，這樣也能少犧牲一些！”李天明提醒道。
徐慶功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還有件事，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核心技術嗎？”
李天明神色微變，半晌才鐵青著臉搖頭道：“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犯第二次！”
徐慶功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拍了拍李天明的肩膀道：“看開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良久，李天明鬆開緊握的拳頭，卻什麽也沒說，隻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徐慶功目光有些閃爍，半晌才道：“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實驗成功的消息要嚴密封鎖。還有，明天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萬一走漏了消息，我怕有些人會打你的注意。”
話鋒一轉，接著問道：“對了，那件事現在還沒有眉目？！”
李天明先是一愣，隨後搖頭迴道：“很難！”
“很難？那就是還有希望嘍！你盡力就好！”徐慶功目光殷切。
“嗬嗬！”李天明苦笑一聲。
徐慶功不以為意，抬手看了看表：“好了，我先迴去了。明天，哦不，是今天下午，還有個受勳儀式。天京方麵也會來人，我得迴去準備一下了！”
李天明並沒有起身送徐慶功，就這麽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思。
金子安靜的蹲在李天明肩頭，小眼睛裏滿是問號。
它雖然有著不錯的智慧，但這麽複雜的談話顯然超出了它的理解範圍，人類真是太複雜了。
“咚咚！”細微的敲門聲驚醒了李天明。
“進來！”
老羅硬著頭皮躡手躡腳的推開門，確定房間裏隻有李天明一個人後，這才一臉諂媚的說道：“李博士，您看……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迴去了？”
看著老羅低聲下氣的樣子，李天明渾身頓時舒坦了不少，卻還是明知故問：“迴哪去？”
老羅氣的牙根直癢癢，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下強壓著脾氣，低聲下氣的說道：“當然是迴警衛連了！您看哈，我就是一個粗人，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給您添麻煩！”
李天明呷了一口茶，睨了老羅一眼幽幽說道：“是沒少添麻！”
此話一出，老羅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嘛了個淡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兒還不能忍呢！
老羅心頭一緊虎軀一震，當場就要發飆。
一抬頭，正好看到金子一邊舔著爪子一邊打量著自己。
想起死去的三隻變異鼠，老羅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虎軀頓時軟了下去。
老羅調整了三秒，臉上才重新擠出諂媚的笑，躬身說道：“嘿嘿！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行不？”
李天明心裏暗暗叫爽，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道：“看樣子，你是真不願待在這兒啊？”
老羅誠惶誠恐的說道：“沒有，沒有！隻是……”
“實驗室裏的待遇，可是整個軍區最高的！！”李天明試探著拋出了誘餌，這方麵是他的強項。
“有多高？！”魚兒很不爭氣的上鉤了。
“三倍！”李天明伸出三根手指淡淡的說道。
老羅直勾勾的盯著那三根豎起的手指，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隨後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隻見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李天明的手，一臉感動的說道：“我滴個娘嘞！可算找到組織了！李博士，您真是菩薩心腸啊！嗚嗚~！太感動了！從今天起，我羅信誠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老羅愉快甚至有點急不可耐的吞下誘餌，生怕對方反悔似的，這番話聽得李天明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咳咳~！戲演過了哈！”李天明很不給麵子的拆穿了。
老羅也不惱，繼續恬不知恥的問道：“嘿嘿！那您看，我今天就算上班了吧？工資是不是從今天開始算啊？”
“你很缺錢嗎？”李天明不由有些疑惑，到底誰釣誰呢？
老羅立馬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哭天抹淚的說道：“我不是缺錢，而是非常缺錢！！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一雙嗷嗷待哺的兒女。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容易嗎……”
李天明趕緊喊停：“等等！你先別哭！你媽八十了？你還不到三十吧？”
“哦？！……快八十了！”
“快了？快了是差幾年？”
“十幾……嗯，二三十年吧！”
“到底差多少？！”這迴落到李天明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了。
“我媽四十八了……”老羅知道這個沒法瞞了。
李天明咬著後槽牙問道：“……行，那我再問你，士官允許結婚嗎？”
“不允許……”老羅弱弱的說道。
“那我問你，你那一雙嗷嗷待哺的兒女哪來的？！”
老羅理直氣壯的迴道：“以後總會有的嘛！我先攢點不行嗎？！再說了，我還得攢錢娶媳婦呢！我都二十六了！！”
李天明氣的腮幫子都疼，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會兒總算知道了，為什麽剛才老羅一開口，高小峰直接用大耳刮子招唿，這小子得有多賤啊！！
李天明忍不住想拿機關槍朝他嘴裏突突！！
老羅直接忽視了李天明的反應，一臉期待的說道：“對了博士，你打算讓我具體負責什麽工作？我從小身子就弱，搬搬扛扛的體力活兒我可幹不了哈！！”
李天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怎麽舍得讓你幹體力活呢！”
一邊心裏暗罵道，麻痹你一米八幾，一百七八十斤體格子！你跟我說身子弱？！
“那我幹啥？”
“你有啥特長？”李天明揉著太陽穴問了一句。
“我腿特長！”老羅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大長腿。
此話一出，李天明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指著老羅的鼻子就罵：“長尼瑪了個壁！”
李天明這麽斯文的人都忍不住罵娘了，這是給氣成啥樣了！
老羅立馬不滿的嚷嚷起來：“你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麽還罵人呢？！”
“我他媽不光罵你，打不死你算你命硬！！”李天明說著抓過一旁的文件夾，掄圓膀子劈頭蓋臉一頓削。
一邊打嘴裏還一邊喊著：“我讓你上有老下有小！我讓你身子弱！！我讓你腿特長！！！”
老羅左躲右閃，但還是挨了幾下，頓時急眼了：“哎，哎！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再打我可還手了啊！”
“我讓你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讓你還手！！”李天明一點沒有停手的意思，攆的老羅一頓上竄下跳。
老羅這次是真急眼了，有道是泥人還有三分火呢，老羅牛眼一瞪指著李天明罵道：“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了是吧？！你再動一個試試，爺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簡直是欺人太甚，打不過高小峰還打不過你啊！小樣兒！讓你一隻手！
老羅這暴脾氣徹底壓不住了，擼起袖子就要跟李天明決戰到天亮。
“吱吱！”
還沒等老羅抬起胳膊，金子不幹了，揮動著小爪子不滿的叫了起來，那意思你動一個我看看！
老羅立馬軟了，抱著腦袋狼狽逃竄。
戰鬥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李天明得意洋洋的掐著腰，指著桌底下瑟瑟發抖的老羅，氣勢洶洶的問道：“還得瑟不？”
“不得瑟了！”老羅趕緊搖白旗，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還嘴賤不？”李天明接著問。
“不了！”
“明天開始，給我打掃整個實驗室的衛生，能幹不？”李天明繼續追問。
“……，能！”老羅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含著眼淚答應下來。
李天明這才罷休，還不忘挖苦道：“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