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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點左右,一輛黑色奔馳緩緩駛入皇爵會所的停車場,司機留在車裏待命。


    從車裏出來的兩人一前一後往會所大門走,門童見他們過來,立刻殷勤的跑去迎接:“孔先生。”


    “人已經到了?”


    “是,廖先生正在等您。”


    孔樹文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低哼,雙手負在身後,徑直跨了進去。


    門童引著他們一直到了包廂門外,這時,不知道從哪兒突然竄出來一條哈士奇。


    “汪汪——”


    孔樹文避閃不及,哈士奇一頭撞到他腿上,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他撞翻在地。


    身後的助理和門童皆被嚇了一跳,那隻哈士奇也撞得不輕,趴在地上嗚嗚的嚎叫。


    “孔先生,您怎麽樣?”門童驚慌的攙孔樹文起身。


    助理一把推開門童,氣憤的瞪眼:“你們這兒是怎麽迴事?居然讓狗進來!”


    門童本想著討好孔樹文多拿點小費,中途卻出了意外,衝孔樹文連連鞠躬道歉。


    “非常對不起,我們這邊明文規定不讓顧客帶寵物,我也不知道這條狗是怎麽進來的。”


    隨著門童的話音落下,孔樹文驀地想到什麽,緊皺的眉頭擰得更深。


    助理扶著孔樹文,對門童氣勢洶洶的發火,“我們家老爺在你們會所不但受了驚嚇還受了傷,對不起就行了?你們經理呢?叫他過來!”


    “行了,隨它去。”孔樹文臉色黑沉,突然出聲製止。


    “可是……老爺您?”助理詫異的看他。


    孔樹文臉色愈發難看,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悶聲道,“沒聽明白我的話?”


    眯了眯眼,他轉而朝門童擺手,“把這東西給我帶走!”


    好個廖誠海!還沒見麵,竟然就放條狗來給他下馬威,還把他隱喻成這畜生。


    等門童慌亂失措的把狗攆走,孔樹文緊抿著嘴理了理衣服,推開包廂的門。


    棕色真皮沙發,茶幾上一瓶剛拆開的香檳,兩側均整齊的擺著高腳酒杯。


    “好久不見。”孔樹文沒急著坐下,站在廖誠海和秦雲對麵,冷著一張臉。


    助理悄悄望了眼孔樹文,垂眸不敢說話。


    老爺剛才就算被狗撞倒,神情也很平靜,怎麽進來後整個人的氣場如同暴風驟雨?


    “孔先生,請坐。”秦雲起身,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孔樹文置若罔聞,隻靜靜凝視對麵衝他彬彬莞爾的廖誠海,冷峻的眉眼陷入一片陰影之中,倏地,他莫名笑了起來。


    “確實好久不見,所以這才想找你敘敘舊。”廖誠海邊說邊拿起香檳,斟滿孔樹文麵前的酒杯。


    孔樹文冷哼一聲,這才坐下。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人無非兩個,一個是宋朝陽,另一個就是和眼前這個和宋朝陽關係匪淺的家夥,好在宋朝陽死了,但在廖誠海麵前,他窮其一生都沒能贏過。


    不過這次廖誠海突然找他不可能出於敘舊,究竟有什麽目的?還是說……


    他知道了些什麽?


    孔樹文微微眯眸,眼底一片肅殺。


    “敘舊免了,我們的關係不至於如此。”


    廖誠海眼底的情緒看不出喜怒,麵上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指了指孔樹文麵前的酒,“這可是03年的庫克羅曼尼鑽石香檳,不嚐嚐?”


    孔樹文微微低眸,瞥了眼杯子裏的酒水,完全沒有端起來喝的意思。


    對方不領情,廖誠海也不氣,轉頭朝身邊的秦雲使了個眼神。


    秦雲會意的頷首,將夾在臂彎間的一份文件夾放到孔樹文麵前的茶幾上。


    廖誠海雙手交握在下巴前:“既然不想喝酒,那就打開看看,不會讓孔先生失望。”


    “什麽意思?”孔樹文並不急著打開,抬眸冷冷看去,企圖揣測廖誠海的心思一般。


    “一開始我就說過了,跟你敘敘十多年前的舊賬。”廖誠海驀地斂去笑容,執起麵前的酒杯,抿了小口,“順便給監獄裏的穆致遠找個伴。”


    孔樹文麵色刷的一變,透著一絲驚慌的瞳孔慢慢收縮。


    看到預想中的反應,廖誠海不疾不徐開口,“朝陽跟我親如兄弟,對於害他慘死的主謀,我怎麽能放過他?”


    孔樹文攥緊的拳頭,重重抵在膝上,幾乎是咬著牙說,“朝陽跟我也親如兄弟,我和你一樣,也不會輕易放過兇手。”


    “哦?照你這麽說,穆致遠在警方那邊做的筆錄是假的,他撒謊說你是主謀了?”廖誠海眯了眯眼,緊緊盯著他。


    孔樹文臉上詫異的表情一閃而逝,蹙眉翻開麵前的文件夾,正是穆致遠的口供筆錄,隻不過是複印件。


    這東西按理說其他人拿不到,很顯然,廖誠海動用了某些關係。


    然而,孔樹文這一係列的反應被廖誠海悉數洞察在眼裏,證實了穆致遠的口供。


    警方沒有找到孔樹文是主謀的證據,而穆致遠的話他不完全信,於是故意給孔樹文下了個套兒,沒想到這老家夥做賊心虛,立刻原形畢露,


    心裏有了個數兒,廖誠海伸手抽走孔樹文還在翻閱的文件夾,忽然起身,“今天就先到這裏,我還要處理些事,孔先生,咱們下次再敘舊吧。”


    “廖誠海,有什麽話直說,今天我有空過來,不代表下次還有時間見你。”孔樹文沉著臉,目光時不時落在他手裏的文件夾上。


    該死的,這老東西掌握了多少!?


    “好,那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關於掛墜剩下的密碼,最好盡快交給我。”廖誠海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和善,可眼底湧出的情緒,暗沉冰冷。


    孔樹文聞言怔了怔,蹙眉打量著廖誠海的表情。


    隔了幾秒,他突然頓悟似的笑出了聲,“哈哈,廖誠海啊廖誠海,你真的是為了替宋朝陽報仇?剛才我還不確定,不過你這句話卻一下子點醒了我。”


    孔樹文緩緩起身,拍了拍起皺的褲子,輕哼,“那是朝陽的東西,密碼你應該問他才對,不過他早就死了,你應該問他的女兒和老婆才對,而不是我。”


    ……


    從會所離開,孔樹文的臉色始終不曾好轉,司機見他這麽快出來,微微驚訝。


    可孔樹文不急著上車,站在車門前,臉色沉寂,眼底的神情陰霾厚重。


    “老爺。”助理替他拉開車門。


    “掛墜還沒拿到手?”


    助理垂首站在原地,心驚膽戰的搖頭:“對不起老爺,顧硯傾身邊一直都有人暗中守著,應該是穆景霆派去的,我們的人根本找不到機會近身。”(中文ahref=&ot;tart=&ot;_bnk&o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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