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的視線在容與的肩膀和肋骨處掃了一眼,眉頭緊皺,聲音冷沉的問道,“何人傷你?莫非……是那名白衣女子?”


    不待容與迴話,泠崖就又先一步接話道:“不止,還有雪妖呢。”


    容與扶額,“泠前輩!”


    “雪妖?”雲染看了一眼泠崖,語氣疑惑的問道:“他為何會被雪妖所傷?”


    甘水村的那隻雪妖不是已經被她斬殺了嗎?


    泠崖迴道:“為什麽?自然是為了壓製你身上的毒,若想將你身上的毒壓製下去,需要用返童獸的血來入藥,容小子可是徒手爬出穀,大戰了雪妖之後才成功將返童獸給活著帶迴來的。”


    這些事情方才容與並沒有跟她說,如今從泠崖的口中聽來,雲染心中震顫。


    她沒有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容與竟然為她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徒手爬出雪穀……


    那雪穀四周全是懸崖峭壁,上麵還布滿了霜雪,他又不會禦劍,究竟是如何,又是靠著怎樣的意誌力才爬上去的?


    越是往下想,雲染的心便越沉,她沉默了須臾,忽然抬眸看向了容與,由衷的說道:“這些日子,多謝了。”


    容與眼睫微垂,低聲呢喃了一句,“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謝我。”


    “嗯?”雲染沒有聽清他的話。


    容與將眼底的異樣壓下去,搖了搖頭道:“哦,沒什麽,我是說,不用謝。”


    眼眸微閃,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忽然伸手像是不太舒服的摸了摸一邊受傷的肩膀,衝著雲染笑了笑說道:“再說了,我現在受了傷,很多地方也許都需要你的照拂,你不必對我道謝的。”


    泠崖見容與突然柔弱,愣了一下,看著他的目光中染上了一抹詫異。


    這小子,明明之前還一副銅身鐵骨的樣子,現在怎麽突然就傷重到需要人照拂了?


    莫不是……苦肉計?


    念及此,泠崖單手橫在胸前,手肘撐在另一隻手臂上,指尖摸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雲染自然是想也不想的便點了點頭,“嗯,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傷,一切有我。”


    語罷,雲染看了一眼泠崖,忽然從乾坤袋中拿出了燭龍之鱗,伸手朝著他遞了過去,道:“泠崖前輩,這個給你。”


    容與已經將他承諾要把燭龍之鱗給泠崖的事情告訴了她。


    既然泠崖救了她,她自然是要答謝報恩的。


    如今她已經成功的帶著泠崖出了這雪穀,接下來再將燭龍之鱗交給他,也算是兌現了容與跟他之間的承諾。


    泠崖看了一眼雲染手中的燭龍之鱗,猶豫了一下,並未伸手去接。


    雲染見此,有些疑惑,啟唇喚道:“泠崖前輩?”


    泠崖想了想,目光落在了雲染的麵容之上,忽然啟唇說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雲染跟容與對視了一下,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指……”


    泠崖低頭歎了一聲,伸手指了一下雲染手中的燭龍之鱗,淡聲迴道:“這燭龍之鱗,還是繼續放在你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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