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五六秒才反應過來:“瓢?你……你說的瓢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


    牛耿翻了個白眼:“瓢就是瓢唄!正不正經的自己想去!”


    “那!那你怎麽不帶我去啊,至少也得跟我說一聲啊。”


    “啊呀!你當時睡得跟個豬一樣,再說了,你一個社會主義大好青年,共產事業的接班人,怎麽會跟我們這種人同流合汙啊。”


    我被他氣的語無倫次:“大好青年……你見過蹲三年號子的大好青年啊!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得……帶我去……知道吧!至少,你告訴我一聲。”


    牛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行行!下次帶上你!行了吧!”


    眼睛不經意的從九哥身上掃過,覺得有點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麽,但是又說不上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才發現了端倪:“哎,九哥,你肩膀上的固定器哪去了,傷好了?”


    九哥在錦江飯店跟快刀交手的時候,由於一時疏忽,被快刀趁機扭住胳膊,為了逃脫控製,九哥不惜自折胳膊,才得以掙脫,但是代價也不小,後來去醫院一檢查,發現左肩膀脫臼,醫生在他的左肩膀上安了一個治療脫臼的藍白色固定器,他來貴陽的時候,我還看他戴著,但是現在,肩膀上空空如也。


    九哥活動了幾下左肩膀:“哦~沒事兒,昨天,一清禪師給我正過骨,又給我配了幾幅中藥吃,現在已經好多了,禪師說多活動活動好得快,現在打架可能還差點,應付一般的吃飯穿衣沒問題。”


    九哥說著,把煙頭丟掉地上,用腳踩滅:“這些都不重要,比起這些,我更好奇的是,你當時怎麽會躲在衛生間裏的,以及後來,你怎麽見人就咬,到底出什麽事了。”


    牛耿就好像抓住我的把柄一樣,一拍大腿:“對!盤問老子半天了,你又是怎麽迴事啊!”


    被九哥這麽一問,前天晚上的恐怖記憶一點點迴歸,腦門上冷汗就下來了,他們兩個是我為數不多可以相信的人,也沒必要隱瞞,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他們兩個聽完了我的描述,臉色都不好看,但是什麽都沒有說,一直保持沉默。


    過了很久很久,九哥好像想起了什麽:“啊呀,一清禪師說你醒了之後,立馬去找他。”


    牛耿也一拍腦袋:“哎喲,對啊,剛才光顧著吃飯扯皮了,把這事給忘了。”


    三人正說著話,門外腳步聲響,又進來一個人,那人四十來歲,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格子襯衫,外麵罩著一件黑灰色的外套,正是很久沒見的老姚。


    “老姚”


    我朝他招了招手,老姚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你的樣子恢複的不錯,走吧,我師父要見你。”


    “你師父?一清禪師?他見我幹嘛?”


    老姚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師父說,他了解關於孔連城的事情,你想知道的話,就去後山找他。”


    “孔連城!”


    我一下跳起來:“你師父也認識孔連城?”


    老姚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我師父乃得道高僧,已通八寶佛眼,能預見未來之事,看透常人所不能見,他心裏想的什麽,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揣摩的,走吧,師父他老人家還在後山等著。”


    三人在老姚的帶領下,在寺裏轉了幾個彎,出了山門後,沿著山門邊的羊腸小道,朝著西來寺後山走去。


    西來寺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寺,寺廟坐東朝西,建在有著“世界古銀杏之鄉”之稱的妥樂村邊的山崗上,寺廟雖然不大,占地隻有六七百平方,但是紅牆青瓦間,無不透露著佛法的威嚴,寺廟始建於明朝弘治年間,後來在乾隆年間重修過一次,香火一直很旺盛,正殿前,有一段陡峭的石頭台階,台階的不遠處有株很高大的千年桂花樹,站在桂花樹旁,可以俯視山崗下整個妥樂村。


    這裏的銀杏樹很多,簡直隨處可見,後山更不得了,百年樹齡的銀杏樹,一個人環抱不過來,一片接著一片,一層蓋著一層,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沒一千也有八百棵,放眼望去,整片山崗都被銀杏樹包裹,遺憾的是,現在才十月初,葉片還沒全部變黃,要是再過一個月,等到十一月中旬左右,這些百年銀杏樹的樹葉全部變成金黃,風一吹,金葉漫天飛舞,那才真的是如夢似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謎墓人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夜徘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夜徘徊並收藏謎墓人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