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兩文的,白送他你看他要不要。


    可這會去得多,人是做生意的,也是要吃飯,不好要,而且要了,就是欠人的,以後人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找上門來求幫忙,該如何?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拿的越多,欠的越是大。


    這情況和蜀南那次也不一樣,那次他是為了百姓除禍害,百姓感謝他才送他東西的。


    乖仔一說,溜溜覺得自己又學到了,確實不能白要人家的東西,後頭抹掉的零頭是講價。


    “乖仔,你說的很有道理。”


    “肯定呀。”乖仔笑眯了眼,說:“不過剛才那個叔叔和姨姨好像嚇壞了,會不會尿褲子呢?要是尿褲子,可就好笑咯,溜溜,我告訴你,乖仔認識個很帥氣的爺爺,他也是個官二代,每次去外麵吃飯都不用排隊,好了不起呢,嗬嗬嗬,讓他們欺負乖仔,這迴被大厲叔叔押了沒有,不過上次父親說要給乖仔做令牌,後來忙,都沒有做,等會迴去跟父親說一下先,乖仔讓他做兩個,一個給你,一個乖仔自己,以後誰欺負我們,我們就亮出腰牌嚇死他,那樣才威風呢!”


    前兒會涸洲,張泉也耍了迴酷,守城的官兵遠遠的看見他們,都還沒叫他們停下來接受檢查,張泉打馬上前,靠近了啥話都沒說,令牌一舉,官兵立馬戰戰兢兢,恭恭敬敬喊大人,溜溜都看見了,崇拜張泉,覺得他好厲害,這會兒幻想了一下,要是自己······直接美了:“好呀。”


    第386章


    乖仔和溜溜先去了店裏,陪謝肖宇一起吃果幹,還沒迴到府上,大厲就傳了消息迴來。


    方子晨原還在和趙哥兒親親我我,機會難得的很,正好幾個小崽子都不在,乖仔出去了,滾滾蛋蛋在廚房吃肉肉,氣氛正好,眼看都要快親到床上了,大米從外院一路囔過來:“老爺,少爺被人打了,老爺。”


    方子晨:“······”


    方子晨想裝聽不見,趙哥兒喘著氣,滿目水光瀲灩,雙頰紅潤,軟著手推他:“乖仔······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能出什麽事啊!


    誰不長眼的敢動他兒子呢!


    不過方子晨還是去了。


    他開門出來,衣裳略有些淩亂,脖子上還有吻痕,大米直接住了嘴,臉都紅了,低下頭不敢看。


    “怎麽了?”


    大米迴:“少爺被人打了。”


    “我兒砸被人打了?”方子晨都不信:“不是他打的別人?”


    “是少爺被人打了。”大米說:“老爺,您可得給我們少爺做主啊!”


    這話怎麽那麽像反派的台詞?


    這種時候,按照小說的尿性,他若是去幫著找場子,鐵定是有去無迴。


    方子晨哽了一下:“你仔細說說。”


    一聽,黃家?


    有點意思了,昨兒同知剛給他說了這黃家,今兒人就犯他兒砸手上了。


    算不得什麽大事兒,兒砸也沒吃虧,方子晨都沒說話,乖仔迴來了。


    把布交給了馮嬤嬤和唐阿叔,讓他們收起來過年的時候給哥哥姐姐們,唐阿叔上手摸摸,好料子,花樣還好,柔軟絲滑,還透氣,夏天穿了定是涼快,一聽才去了五十幾兩,兩人直言賺了。


    撿了個大便宜,乖仔要邀功,跟著溜溜衝進內院,一左一右抱著方子晨的腿。


    “父親,父親,乖仔撿到便宜貨咯,乖仔想要小紅花。”


    “溜溜也想要。”


    “好好好,都給。”


    方子晨又掏出小印章,給他和溜溜蓋了兩朵小紅花,兩個小家夥高高興興,眼都彎成了月牙,蹦來蹦去,都親了方子晨一下,然後又跑去找滾滾蛋蛋玩了。


    劉嬸子和劉叔瞧了好笑,暗覺還好的是小文不在,不然看見這一幕,怕是要心酸。


    溜溜對劉小文是尊敬有加,親厚不足,劉小文也不太知道哄孩子,跟村裏漢子一樣,不善表達,更不會像方子晨一樣,會開他玩笑、會逗他,會帶他做很好很好玩的遊戲,完全沒有隔閡代溝,溜溜知道劉小文也疼自己,但在他跟前,就是不太放得開,端著像個小大人,不會這樣跟他鬧,可跟方子晨,那就是親熱得很,完全一個孩子樣。


    劉嬸子和劉叔也是曉得緣由的,畢竟劉小文和方子晨性格完全的不同,自家兒子木訥得很,方子晨那性子,自是招孩子喜歡一些,驢起孩子來一點都不含糊,那小紅花不能吃,蓋額頭上自個還看不見,平常給了糖兩孩子都沒這麽高興,就方子晨驢的,說這小紅花隻有優秀的,很乖很厲害很聰明的小朋友才可以得,誰蓋的小紅花最多,誰就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大英雄了,兩孩子就被激到了,整天想要小紅花。


    大厲迴來,方子晨又問了兩句,也沒做啥,就是打了那丫鬟兩下手,方子晨嘀咕了聲便宜他們了。


    趙哥兒道:“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若是打了人,做得太過分,就該成我們的不對了,外頭人怕是要說咱兒子仗勢欺人。”


    丫鬟被打了手,外頭人瞧著也是該的,倒沒說啥。


    方子晨想了想,他兒砸如今沒長開,一包子樣,又矮,聲音也還是奶唿唿的,瞧著就是好欺負,不像他,一身霸氣,墨鏡一戴,金鏈子一掛,就像混道上的,誰都不敢欺負他,想起乖仔的訴求,當下吩咐。


    “大厲。”


    “在。”


    “去,找人打一令牌來。”


    趙哥兒在一旁提醒他:“你兒子說要兩塊。”


    方子晨一頓:“一塊還不夠?要掛左右耳朵上嗎?”


    “他要給溜溜。”


    溜溜瞧著品性也是好的,給了也不要緊。


    大夏令牌的材質也有差別,從高等到低等主要分成了三種主要的材質,分別是象牙材質、金屬材質、木頭材質的。禁衛軍是皇上的人,比較尊貴,用的是象牙材質。


    皇上用的就是黃金打造的了。


    一至三品也是象牙材質,但如何區別,主要就是看其上雕刻的,和官服一樣。


    皇上是龍,文官衣裳上繡的飛禽,一品是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


    武官上頭繡走獸,一品麒麟,二品是虎,三品是獅。


    這都有講究的,尋常鐵鋪也是沒有資格打造的,不然令牌就要爛大街了,一經發現,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方子晨自己就有一塊,內務府打造的,這會兒要找人弄,其實不合規矩,這種令牌,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佩戴,一般官員家屬並沒有資格,若是真的要用,隻能用其父的。


    可先頭說下大話了,孩子又喜歡,自是要做的,就是打了哄著孩子玩。


    大厲隻能帶著他給的圖稿去,找人對照著打了兩塊,尋常鋪子沒有象牙這種珍貴物,大力讓老板用了鐵。


    打的小物件,很快,不過一個多時辰,這會兒送走大厲,鐵鋪老板的兒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爹,咱打了令牌,會不會······”


    他爹瞥了他一眼:“放心吧!不會出事的,那根本就不算啥子令牌。”


    是令牌的模樣,但上頭雕的是什麽奧特曼,他看圖紙時瞧著這人有些怪異,問了一嘴,大厲說奧特曼,鐵鋪老板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啥子令牌能雕這種玩意兒啊!


    令牌就雞蛋大,乖仔拿到的時候,別提多高興了,不停跳著腳,小臉蛋兒紅撲撲的,他覺得自己的令牌有厲害厲害的奧特曼,比父親的令牌還要好看,能號令群雄。


    乖仔爬到方子晨身上,抱住他的脖子,黏黏糊糊的:“父親,乖仔好愛你喲!”


    他有很多別人都沒有的東西,都是父親做給他滴,連幾個皇子都沒有,他們都羨慕他呢!


    方子晨覺得好笑:“有多愛啊!”


    他抬手比劃:“很愛很愛,乖仔要親親你,愛愛就是要親親。”


    溜溜也高興,都跳了起來,兩個小家夥謝謝完了當下就騎著馬往外頭跑,直衝城門。


    出城官兵是不攔的,一出城門,乖仔又立即調轉馬頭返了迴來,官兵下意識要攔,乖仔拉著馬韁不方便,溜溜還不會騎馬,一手抱著乖仔,一手掏令牌,激動不已,令牌亮出來。


    官兵:“······”


    換旁人這樣,他二話不說長槍就紮過去了,他娘的,拿的個啥子破玩意兒來糊弄他們?當他們傻的嗎?也不知道搞真一點。


    文官飛禽,武官走獸,官兵們可是知道的,你這是個啥?


    一看就知道假的。


    可這會,知府大人家的小少爺,他們是認識的。


    前次進城見過了。


    而且,城中沒有誰家少爺公子這般小個子就會策馬的。


    都是護得緊,怕摔著疼著,還有,乖仔小少爺那匹馬,高大威猛,毛發油亮,同旁的馬兒簡直是天壤之別,還有那馬鞍,鑲刻著金邊,一瞧就是價值不菲,即使認不得人,能騎這種馬出來溜達的,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守城的官兵當下恭敬的喊了一聲立馬讓開道。


    乖仔和溜溜進了城,嗬嗬直笑。


    官兵又見他們出城了,然後又見他們返迴來了,不想攔,可小少爺說了,要一視同仁,不能玩忽職守喲!


    於是攔了,溜溜又掏出令牌來。


    如此來迴幾次,兩個小家夥高高興興,見進城的百姓多了,不能耽誤官兵工作,這才打道迴府。


    幾守門的官兵目送他們離去,簡直哭笑不得。


    布莊的事兒傳得快,不出半天黃家老爺黃正就得了消息,黃炳中剛帶著黃夫人進門,跟在黃正跟前伺候的小廝過來:“少爺,老爺說您迴來了讓您馬上去一趟書房。”


    黃炳中一聽,就曉得為了什麽事。


    他剛開門,迎麵砸過來一茶杯。


    “爹。”黃炳中躲開了,茶杯哐啷落地,碎開了。


    “你還有臉叫我爹。”黃正怒火攻心。


    先頭就叮囑過兒子,在外頭當心著些,別再給他惹禍了,先頭同著催、成、魏三家公子鬧了矛盾,如今這三家同著他們黃家關係都不是太好,不過三家勢不及黃家大,黃正也沒過多放心上,現在好了,叫他別招惹旁兒的了,不聽,給他招惹了個大的。


    黃炳中在布莊丟了大臉,這會兒心頭正不爽:“爹,這不算得多大的事,發這麽大的火,至於嗎?”


    大厲沒怎麽他,黃炳中猜想,大厲恐怕是不敢,新來的知府大人應是有些忌憚黃家的,就無所畏懼了。


    黃正聞言看向他,心頭越發的失望。


    餘


    “家裏什麽情況你曉不曉得?”


    新來的知府大人是個好的,他們黃家做生意這麽多年來,不算得太幹淨,先頭下麵村子告到了同知那裏,同知奈何不得,黃正早些年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把屁股擦幹淨,被查了倒是不怕。


    涸洲這地兒,他們黃家已經隱隱有獨大的趨勢,尋常知府來,他定是也不怕,可新來的知府大人聽說來頭不小,是帶著禁衛軍和秦家兵來,外頭沒見識的,隻以為是尋常官兵,他還是有門路了才曉得這事兒。


    先頭低下人還沒傳消息迴來,知府大人招兵,府衙裏頭沒有糧食,想著同他們黃家購買一批,黃正當時正巧不在,黃炳中就拿了注意,一斤九文錢賣給官府。


    黃家從老百姓那兒是一斤四文價收購,可轉頭在涸洲城裏,便是一斤八文賣,要是運到外頭,便是十三文。


    要說官府買的多,照理應是便宜一些,可整個涸洲,就他黃家和王家的米多,王家在涸洲城就兩個糧鋪,往常收購的米糧大多都屯在安平縣上,在周邊幾個小縣城裏賣。


    官府買的量多,又急需要,三千多士兵,一兩頓就能吃幾百斤糧了,這麽多糧,恐怕整個涸洲隻有黃家才供應得上,官府也定不會‘舍近求遠’,第一考慮的,肯定是和黃家買,黃家要是不賣,那就麻煩了。


    考慮到這一點,黃炳中立即是坐地起價,還說是便宜給了,不然到外頭去,可是一斤十幾文呢!


    負責購買米糧的官兵那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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