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兒被撓的癢,左突右閃想要逃,方子晨把他牢牢禁錮住,


    “嗬嗬···你,你別鬧了,嗬嗬,好癢啊!”


    “那你說你不生氣了,我就放了你。”


    趙哥兒癢的實在受不了,老老實實照做:“我嗬嗬,我不生氣了。”


    他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覺得方子晨這次被人設計,受了這麽大的罪是因自己而起,心裏就不是滋味。


    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方子晨狀態也不對,後來跟他相處的久了,他更加確定,那次方子晨估計也是著了別人的道。


    在醫館那晚他惴惴不安,他想問方子晨,他有沒有······


    可這話到了喉嚨口了,卻怎麽都吐不出來。一想到方子晨會同別人發生關係,胸膛便像團著一團火,順著神經流竄,整個人都要瘋。


    方子晨狀態也不好,他便沒問。


    那天他熬了雞湯給方子晨端去,方子晨道:“確實該補補,我為了給你守身如玉,真是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我就要憋壞了。”


    “你沒有跟人······”


    “我跟誰有啊?”方子晨瞪他:“我都跑山上去了,我還能日樹不成?”逃跑路上,那股欲望太過強烈,母豬跑跟前,他都覺得對方要賽過貂蟬,沒敢跟人求救,就怕口還沒開醫館還沒到就先撲過去了,隻能避著人往上山跑。


    ……


    方子晨收迴手,滿意了。


    趙哥兒笑的臉通紅,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他轉過身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


    方子晨道:“你都說了不生氣了,還瞪我幹嘛,顯擺你眼睛大啊!”


    趙哥兒不說話,走近他兩步,又一腳狠狠踩到方子晨腳背上。


    方子晨疼的抱腿直跳。


    都說了不生氣了,怎麽還踩人。


    真是小女子和哥兒難哄也。


    乖仔早上那會吃了兩個包子,噎得直打嗝,迴來沒一會兒又喊餓了。


    趙哥兒去洗衣服了,方子晨迴廚房摸了個包子給他。


    “方哥······”


    有人在外邊喊,乖仔一聽這聲音就激動了:“係楊豬。”


    他包子都不要了,一把衝出去。


    “楊豬,你西莫來我家鳥?係不係想乖仔鳥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看到小可耐說進度慢,劇情拖遝,我認真想了想,進度慢是真的,拖遝的話,我盡量改,但寫簡了,一些事沒說清楚,有的小可耐又會納悶,覺得邏輯不通,但說我水數字,這個我水不來,也不想水。


    三千字,差不多十個晉江幣,一百個晉江幣一塊錢,十個晉江幣,我還和晉江五五開了,我沒賺什麽的,從我剛剛開文時就追的小可耐可能就知道了,我二十幾萬字才簽約上的,那時候沒入v,我一毛錢都沒有,之所以堅持下來,是因為我喜歡寫這些故事,而之所以這麽寫,我也是認為劇情需要,所以沒有水。


    第一次寫文,哪裏不好的,還請小可耐們多多包涵。


    還有,開文至今,四個多月了,蟹蟹小可耐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


    蟹蟹你們(=^▽^=)


    第156章


    他衝的太快,炮仗一樣,又很激動,似乎見到自己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兒,楊銘逸不由嘴角微翹,彎身接住他,脖子又被一把抱住,乖仔蹭著他的臉:“楊豬楊豬,乖仔好想你喲!”


    臉上觸感溫熱軟和,像以前吃過的糯米糕,楊銘逸看著他,難得道:“有多想?”


    “想滴都西不下飯去。”乖仔說。


    “真的嗎?”楊銘逸道:“剛剛我聽到了,你跟方哥說你今天吃了兩個包子了。”


    乖仔:“······”


    乖仔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忸怩道:“可係包幾又不係飯飯,乖仔隻西包幾而已,沒有西飯飯。”


    楊銘逸捏了他一下,乖仔笑嗬嗬的,吳老剛巧從馬車上下來,乖仔道:“還有一個老爺爺呀。”


    他眼眶沒腫,衙門裏發生的事傳的很快,吳老在醉宵樓就聽說了,說那一家三口可憐,方童生站也站不穩,小夫郎哭的也都要瞎了,那小兒子也是,哭的直打嗝。


    乖仔現在這樣,哪裏像哭的直打嗝,笑得直打鐵才是。


    乖仔歪著大腦瓜子:“爺爺你西莫老係看乖仔?係不係覺得乖仔很靚仔啊?”


    吳老:“······”


    真不愧是那不愛說人話的種,自戀起來都一樣。


    “聽說你早上哭了?”吳老說。


    “沒有呀。”看見楊銘逸眉心微蹙朝自己看來,乖仔立即道:“乖仔那係騙人滴喲!乖仔係男幾汗,父親說鳥,男幾汗流血不流淚,乖仔才不會哭滴咧!”


    他年紀還小,吳老試圖拯救一下他:“孩子,騙人是不對。”


    “乖仔西道呀,騙人要被大怪獸西掉,但父親說鳥,乖仔這係善意滴謊言。”


    吳老:“······”


    這孩子,三句不離父親,已經被茶毒至深,沒救了。


    院門窄,馬車不好趕進來,小廝把禮抱進來,都是盒子裝的,裏頭是些啥也不知道,不過那盒子上頭雕著花紋,顏料染著,不便宜,裏頭裝的東西,想來也是如此。


    方子晨給他們倒了兩碗水,笑嗬嗬的:“來就來嘛!帶這麽些東西幹什麽?見外了不是,給我吧給我吧!”


    吳老:“······”


    這言行不一的玩意兒。


    嘴上一套,手上一套,要是說這話的時候,他嘴巴沒裂到耳根,眼珠子沒恨不得黏在禮盒上,他就信了。


    天未亮他便從源州趕來,堪堪休息了半個時辰,聽說方子晨已從衙門迴去,他又帶著逸哥兒趕了過來,舟車勞頓,一把骨頭架子幾乎都要散了。


    雖是鄉野之地,可院子井然有序,碗也是幹幹淨淨的,無絲油垢。


    吳老喝了兩口。


    山泉幹冽清甜,倒也可堪入口。


    方子晨急吼吼的開了盒子,極速瞄了一眼,又快速的蓋上盒子,把禮品全搬到屋裏後,又殷勤的將桌上那兩碗水端走,進到廚房,換了兩碗溫水,往裏頭撒了些糖,這才又重新端出去。


    “來,喝點水,小舍粗鄙寒陋,你們別嫌棄。”


    吳老又喝了一口,表情變了變。


    明明是甜的,他卻想一把潑到方子晨臉上。


    這死小子。


    他要是穿磕磣點,什麽都沒帶,是不是院門都不給他進了??


    方子晨沒想那麽多,這古往今來,客人上門,皆是奉茶奉水,家裏沒茶,給碗水喝,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吳老和逸哥兒富貴人家,除了屎,什麽東西沒喝過沒吃過?不過人家送了貴禮,自己也得拿出個態度來。


    楊銘逸抱著乖仔:“你要喝點水嗎?”


    “喝滴!”乖仔喝了一口,眼睛一亮:“係甜滴!好好喝,楊豬也喝。”


    可能是小時候那段不太好的迴憶,楊銘逸有些輕微的潔癖,吳老剛要讓方子晨再去端碗水來,就見楊銘逸就著剛才的碗喝了。


    方子晨坐到楊銘逸身邊:“逸哥兒,你怎麽來了?”


    楊銘逸迴道:“父親這幾天有些忙,脫不開身,便讓我來看看你。”


    “這樣啊!”方子晨伸了隻手擱在桌上,拇指和食指暗示性的摩挲著,說上次鄭老太大壽,他中了藥,後頭就跑了,也沒能跟鄭老太道聲賀,實在失禮。


    相處幾月,他什麽人,楊銘逸可清楚的很,方子晨對別的東西都不太感興趣,就愛鑽錢眼子裏,很務實的一個人,他掏了張銀票出來,遞了過去。


    是五十兩的銀票。


    方子晨端詳了半會,疑惑道:“是銀票啊?我聽說過,但銀票不是隻有一百兩和五百兩一千兩的嗎?怎麽還有五十兩的?”


    他一副這該不會是假的吧的表情,吳老沒好氣道:“是一百兩生下來的,要不要,不要還迴來。”


    方子晨匆忙塞進衣裏去:“哪能不要啊!就是好奇不懂嘛!不懂就得不恥下問,老頭你生個什麽氣?”


    吳老:“······”


    他實在心塞。


    以前也確實沒有五十兩麵額的銀票,還是新皇登基後,讓錢莊發行的,已經有二十幾年了。


    五十兩銀子,三斤多四斤左右,換成銀票的話,也確實方便些。


    楊銘逸來時就帶了兩盒點心,吳老還想著失禮,不過看方子晨收銀票時那高興勁兒,就知道楊銘逸這‘禮’也是送對了。


    不過當初說給鄭老太畫壽畫像,畫的好了,能得三十兩銀子。


    後麵那些個老頭不知道畫的怎麽樣,但方子晨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


    不過五十兩,他還得退迴二十兩。


    家裏銀子都是趙哥兒在管,這小哥兒藏銀子跟耗子似的,藏得深,方子晨根本不知道他將銀子放哪裏了。


    趙哥兒隻在放衣服的箱子裏存了六兩銀子,留著平時用。


    他說等趙哥兒迴來了,再拿銀子給他,楊銘逸說不用。


    畫像很得鄭老太喜歡,餘下二十兩是鄭老太賞的。


    “哎呀,你奶奶還真是個大好人。”方子晨隻覺得今兒真是天上掉餡餅,人品爆棚了,他笑著道:“好人都長壽,怪不得她能過七十大壽呢。你去我們村裏逛逛,能活到這個歲數的,少有呢!”


    吳老:“······”


    這話乍的一聽,好像是恭維話,可仔細品,就覺得不太對味兒了。


    他看著方子晨,緩緩歎了口氣。


    每次見到對方,對方總能把他噎得夠嗆,但也總能給他吃一驚。


    原以為他隻學識不錯,武力不凡,棋藝精湛,沒想到竟還有這麽一手。


    鄭老太大壽,邀了好幾個大師前去,這事吳老也知道,泰鬥人物秦老也去了。


    三十兩銀子,是請不動秦老那般人物的,而且商人之家,讀書人最是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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