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在這府上待久了,有些東西,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自己若是說出去了,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了,自己一定性命不保!


    於是,他一臉疑惑道:“信?老爺,什麽信?小的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麽信啊。”


    張茂實看了他一眼,鄭重地道:“無論在何人麵前,都要如此。”


    下人道:“小的本就沒有見過什麽信......”


    一旁,張文白見到這一幕,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好奇了,隻是道:“爹,咱們什麽時候進宮,再晚怕是又要耽擱了,萬一我所說的事情發生,可是個大麻煩!”


    張茂實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想了想,方才道:“今日不進宮了,等過些日子再說。”


    “爹,這......”


    張文白不明白自己的爹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大的轉變,剛才還著急著要見閣老們,為此不惜起個大早,現在又說過些日子再說,豈不是耽擱了?


    他麵露焦急之色:“爹,這交易所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真是如我所說的那般,整個朝廷都會發生動蕩,後果不堪設想啊!”


    張茂實聽見這話,看了張文白一眼,淡淡地道:“我說了,這件事情過些日子再說。”


    說完,不理會張文白,直接迴到了屋子裏麵。


    張文白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的爹前後的態度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這原因是為何呢?


    大概率是跟那封信有關係!


    張文白想到這,看向那下人,問道:“那封信上麵寫了什麽?”


    下人一臉的茫然:“信?什麽信?”


    張文白一臉的黑線,往前走了一步,瞪著那下人,說道:“是不是要老子揍你幾頓,你才能想得起來?”


    那下人見到這一幕,麵露恐懼,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顫聲道:“少爺,不是小的不跟你說,實在是......實在是沒法說啊!若是小的告訴了您,小的一定是要沒命的!


    少爺,小的在這府上做牛做馬也是不少年了,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小的便是府上的仆人,小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您就饒了小的一命吧!”


    說著,就要跪下。


    張文白眉頭緊皺,隻說了一個字:“滾!”


    那下人聽見這話,麵露喜色,忙不迭地行禮:“是是是,小的這就滾。”


    話音落下,似乎是怕張文白還追問他信的內容,他是一刻都不敢停留,跑開了。


    張文白見到這一幕,臉色很難看。


    能夠讓那下人畏懼到這般的地步,即便是這樣,都不願意透露一點點的內容。


    那信上麵所說的定是大事!


    甚至是要比交易所裏麵的事情還要重要的大事!


    交易所裏麵的事情,已經足以讓朝廷產生動蕩,比這還要大的事情,能是什麽事情?


    張文白想著想著,想到了某種可能,眼眸中流露出駭然之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忽然又有一個下人跑了過來,道:“老爺!宮裏麵來人了!”


    話音落下,門被推開。


    張茂實看著那下人,道:“讓他進來。”


    “是!”


    下人又是跑開了。


    僅僅片刻,便有一個宦官來到了庭院。


    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道:“張大人,陛下......”


    剛剛開口,就聽見張茂實道:“公公且慢,這裏還有外人。”


    說完,看向了一旁的張文白。


    張文白一怔,有些惱怒......我可是你兒子!我要是算外人,這天底下還有......


    戛然而止。


    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的爹這是在保護自己!


    他知道這宦官要說的話乃是十分重要的,重要到別人不能聽,聽了就會有麻煩。


    這才這麽做的。


    那宦官卻是道:“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誰人聽了,都是無妨......”


    頓了頓,繼續道:“陛下的旨意,這幾日身體不適,讓太子監國......今日早朝,諸公覲見,太子殿下主持......咱家來這裏,隻是為了告訴張大人一聲,今日的早朝不要忘了。”


    因為陛下的身體問題,早朝已經暫停了好幾日了。


    突然恢複正常,自然是很多人不知道,這些宦官就要一個個的找,一個個的通知。


    因而很是繁忙。


    宦官說完以後,甚至沒能休息,便道:“張大人,還有幾位大人不知道這消息,咱家還要去通告一聲,就不閑談了,告辭。”


    說完,就這麽轉身離開了,真是沒有一刻的停留。


    張文白站在原地,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陛下身體不適,太子監國......難道一切真的如同自己想象得一樣?


    張茂實則是顯得很是淡然,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沉默了片刻,道:“更衣,本官要進宮!”


    ............


    皇宮,這奉天殿前麵的空地上,冷冷清清了幾日,終於是重新恢複了熱鬧。


    說是熱鬧,其實隻是多了一些腳步聲和極細微的交談聲。


    除了極個別的人小聲的交談,大部分的人都是麵色沉重,一步步的朝著奉天殿走著。


    這一次的早朝極為的重要,京都府的文武百官,有資格參加的幾乎全都到齊了。


    袞袞諸公走在最前麵,一個個的都是臉色凝重,一句話都不說。


    張茂實就在其中。


    他雖然是戶部左侍郎,比尚書低一級,但是因為尚書大人乃是閣老,戶部的許多事情無暇顧及,他實際上的地位卻是等同於尚書的,也算是這袞袞諸公中的一員。


    在他的前麵站著的則是三位閣老、各部的天官,都察院的右都禦史,大理寺卿、鴻臚寺卿等等等等.......


    另一側則是兩位國公,然後各位侯爺,然後是各位大將軍,然後是伯爵......


    一切都是和往常一樣,唯獨有兩點不同。


    這文官的陣營和武官的陣營各自缺少了一個人。


    文官這裏,原先左都禦史的位置被右都禦史占了。


    而武官這裏。


    安國公的位置......乃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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