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的馬車在道路上行駛,還沒有到方府就被一隊親軍攔了下來。


    方休掀開車簾,看向外麵的親軍,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麽事情?”


    領頭的人走到他的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而後道:“新安伯,卑職奉命接您!”


    “接我?去哪兒?”


    方休麵露疑惑之色,看著他,開口問道。


    那人端端正正的站好,迴答道:“太醫署!”


    方休聽見這話,頓時明白了什麽,看了一眼身旁的趙嫣,淡淡的道:“你先迴去吧,我去太醫署有些事情。”


    趙嫣看了一眼外麵的親軍,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方休走下馬車,親軍就牽來了一匹駿馬。


    按照常理,京都城內禁止縱馬,可是特殊情況卻是一個例外。


    顯然,這就屬於特殊情況。


    原先一個多時辰的路程,縱馬之下,僅僅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皇宮前。


    方休來到這片世界以後,外出都是乘坐馬車,很少騎馬。


    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會騎馬。


    曾經有一段時間,就是怕發生什麽特殊情況,需要騎馬,因此特意到城外練習了一番。


    雖說騎術比不上那些將軍,可是最起碼能夠策動駿馬奔跑。


    隻是覺得大腿被顛的有些疼。


    方休翻身下馬,休息了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原先隻要半炷香的時間就能走到太醫署,這一次卻是花了一柱香的時間。


    跟在他身後的親軍好幾次都看不下去,想要扛著他走。


    隻是想了想這一位新安伯的威名,還是沒敢有絲毫的抱怨。


    此時此刻,太醫署裏麵全部是人,準確的說全都是禦醫。


    聚在一起,議論紛紛,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方休走近了以後,眾人見到他,這才安靜了一些。


    年老禦醫是因為聽說過他的‘赫赫威名’,年輕一些的禦醫則是因為心裏的敬佩。


    畢竟,這一位可是手術之法的開創者。


    也就是因為手術之法的逐漸普及,老一輩的禦醫無法跟上步伐,學不會,或者說年老昏花,沒辦法動刀。


    這些年輕一輩才會被提拔上來。


    因此,對於方休,他們的心裏都是尊重的。


    方休走到太醫署的庭院前麵,迎麵走來的是扁池。


    “方師,您來了......”


    扁池走到他的麵前,停了下來,神色之間有些焦急。


    方休見到這一幕,不用多說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開口道:“康王的情況惡化了?”


    扁池點了點頭,眉頭皺的更緊,說道:“不僅僅是惡化,殿下已經陷入了昏迷,足足一個時辰。


    我擔心若是再無法將蠱蟲取出,殿下恐有性命之憂。”


    方休聽見這話,也是皺了皺眉頭。


    他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畢竟,這蠱蟲不可能不消耗能量,既然需要消耗能量,就一定會進食。


    人的腦袋是最脆弱的地方,但凡出了一丁點的問題都會讓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如果不能及時取出康王腦袋裏麵的蠱蟲,一定會出現一些不可挽迴的後果。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麽快。


    “陛下知道了嗎?”


    方休看著扁池,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說句實話,康王的死活,他並不是十分的在意。


    甚至沒了康王,隻剩下寧王一個人,自己的麻煩也會少掉很多。


    可是,楚皇的態度,卻是不能忽視的。


    扁池點了點頭,說道:“陛下已經知道了......”


    “陛下在哪兒?”


    “裏麵。”


    扁池伸手指了指庭院裏麵。


    方休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庭院裏麵,站著一個身影。


    方休往前走了兩步,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恭敬敬的站好:“臣參見陛下。”


    楚皇聽見他的聲音,轉過身,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在想一些事情。


    “你上次跟朕提到過的開顱之法,可以用上了......”


    楚皇看著方休,沉聲道。


    方休聽了以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抬眸,看著楚皇,拱手道:“陛下,臣有罪!”


    楚皇擺了擺手,沉聲道:“此事非人力所能為,朕心裏明白......”


    “臣不是這個意思。”


    方休見庭院裏麵隻有楚皇一人,壯著膽子,開口道:“臣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其實......”


    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了口:“其實臣認識一個毒蠱派的妖女。”


    楚皇聽見這話,並沒有憤怒。


    他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看著方休,問道:“什麽意思?”


    方休見楚皇沒有因為此事而憤怒,心裏稍微有了一些底,看著楚皇,解釋道:“一個月以前,曾經有一刺客潛入臣的府邸,想要刺殺臣。


    卻被臣的護衛擒下,此後,臣一直將她關押在臣的後院,想要知道她刺殺臣的目的。


    直到前些天,臣才知道,原來她和毒蠱派有些關係。


    當然,臣可以確定,潛入康王府對康王殿下不利的絕不是臣府上的刺客。


    那天臣為康王殿下診病,離開以後,方才想起臣的後院還有這麽一個刺客,就去問了她關於蠱蟲和毒蠱的事情。


    她告訴臣,她有解毒之法,可是,她為康王殿下解毒,有一個要求,就是想要見陛下您一麵......”


    “見朕一麵?”


    楚皇聽見這話,更加的詫異。


    隻是詫異之間,同樣有些欣喜。


    不管怎麽樣,自己的兒子有獲救的希望總是好的。


    他是一個仁厚之君,對天下百姓仁厚,對自己親生的孩子自然不會太過冷漠。


    “告訴她,隻要她能為康王解毒,朕可以見她!”


    楚皇隻是略微思考了片刻,就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方休見狀,想要說的話差一點噎在了喉嚨。


    就......這麽簡單?


    他想了想,還是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那塊玉佩,雙手奉上,恭敬的道:“那個刺客還說,臣可以把這塊玉佩交給陛下。


    陛下見了玉佩,心裏就會明白她是誰,自然也會同意見她一麵。”


    楚皇聽見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接過他手裏的玉佩,看了一眼。


    頓時,他的臉色發生了一些變化。


    方休見到這一幕,心裏的八卦之火卻是熊熊燃起。


    他不由的在腦海裏麵想象了一個畫麵。


    柳青站在庭院裏麵,看著麵前的楚皇,淚眼婆娑,問出那一句經典的台詞:“陛下,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柳雨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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