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福田和張迎春高興地鼓起掌來。


    張迎春笑著說:“我跟你爸就喜歡聽這首歌,一聽到這首歌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老二,你過來,跟你哥哥一起唱給爸爸和媽媽聽聽。”


    小哥倆站在一起,拿出孩子天真活潑的『性』格,一邊唱一邊比劃著:“小呀嘛小二郞,背著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隻怕先生罵我笨,沒有學問無顏見爹娘。小呀嘛小二郞,背著書包上學堂,不是為做官,也不是為麵子管,隻為窮人要翻身,不受人欺負,哎不做牛和羊……”


    歌唱到這兒,張文禮和高榮麗走了進來,笑著拍著巴掌異口同聲地誇獎道:“唱得不錯,有聲有『色』,這一代人可比我們那一代人幸福多啦!”


    張迎春看到高榮麗來了,高興地問道:“榮麗,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呀?”


    “前天。”高榮迴答的很簡短。


    “也是因為大姐的事迴來的吧?”張迎春明知故問地問道。


    高榮麗點點頭笑了笑,表示迴答了。


    “飯菜早就做好了,就等著你倆來開飯呢。”張迎春熱情地招待著客人說:“快快,把鞋脫了,到炕上坐,咱們馬上就開飯。”


    就在飯菜都上桌的時候,汪文鬥氣喘籲籲地跑進宗家的廚房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張村長,不好了,要出人命啦……”


    “汪文鬥,你慢慢說,到底出什麽事啦?”張迎春想問明出事的原因。


    “我們家老四讓卷『毛』狗給胳膊打斷了,骨頭都呲呲出來啦!”汪文鬥停了一會兒,喘了幾口粗氣,平服一下情緒接著說:“老四在去口子裏搶險救災之前,對了,就是你開搶險救災動員大會那天下午,兩個人不是發生口角了嗎,心裏就結下了疙瘩……冤家路窄,今兒個下午兩個人就碰上麵了,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來,打得不可開交。我們家老四年輕力壯,身子骨又結實,卷『毛』狗不是他的對手……卷『毛』狗急眼了,在旁邊撿起一個雞蛋粗細的木棒子朝我們家老四打過來,我們家老四用手一搪,結果給胳膊打斷了。老四迴家一說,我們哥仨看到老四的胳膊那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想到卷『毛』狗家卸掉他一肢胳膊。後來我一想這麽做不行,這是犯罪的事情,就勸老二老三不能這麽做。可是我的話老二老三不聽,拿著家夥就到卷『毛』狗家算帳去了。我急得沒轍了,就急三火四地向你家跑來……村長,你看這事怎麽辦呢?”


    張文禮聽到這事以後,下地穿上了鞋,來到廚房裏,汪文鬥一看張縣長站在他麵前便喜出望外,於是高興地說:“張縣長來了,你去說話肯定好使,他們就不敢再動手了。”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這事你做得對,宋寶庫給你們家老四胳膊打斷了,不但要負責治療,而且還要負法律責任,你們去他家打人那『性』質就變了。”張文禮對汪文鬥說。“走,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到宋寶庫家看看去。”


    當張文禮、張迎春和汪文鬥這三個人來到宋寶庫家大門口附近時,就聽到宋寶庫聲嘶力竭喊地道:“你倆要是你爹揍出來的……倒是闖進大門裏來呀,不敢啦吧,要是敢闖進來的話,這就叫私闖民宅,我就可以要了你倆的小命……這樣我還不犯死罪,你倆信不信……你倆明白嗎,這就叫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你倆懂嗎,哈哈哈……”


    “你要是你爹揍出來的話,你就給我走出大門來,看我們哥倆不把你的腿打斷『插』進你的臭嘴裏那才怪了呢,省得你那張臭嘴沒有個把門的。”汪家那哥倆也不甘心示弱,虎視眈眈地站在大門外罵道。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張文禮、張迎春和汪文鬥來到近前,看到汪家那哥倆一人手裏拿著一根兩米多長、鵝蛋粗細的木棒子站在院門外,嘴裏不停地叫號,時刻準備戰鬥,但是沒敢衝進院子裏打宋寶庫。宋寶庫手裏拿著一個八齒鐵耙子,像小雞打架似地站在房門前,兩個閨女宋小美和宋小麗手持鐵鍬立在兩旁,給人一種跟父親宋寶庫同生死共存亡的感覺。


    “宋寶庫,你看誰來了,你給我四弟胳膊打斷了還有理了是不,現在我跟張縣長找你算賬來啦。”汪文鬥對著宋寶庫大聲道。


    宋寶庫一看張縣長親臨駕到,心想這下婁子可捅大了,於是扔掉手裏的家夥,打開大門出來迎接,臉上不自然地笑著說:“看這事整得,把張縣長你都驚動來了,真不好意思啊。”


    張文禮義正詞嚴地說:“宋寶庫,今兒個發生的事可不是個小事,不是我危言聳聽,你給人家胳膊打斷了,造成了嚴重後果,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了,按照法律要求,至少也得拘留一周,弄不好得判個三年五載的,就看你現在的表現了。如果你表現的好,人家要是不追究責任的話,那麽還可以免去刑事責任,否則就要進局子裏待著了。”


    “那我怎麽表現好呢?”宋寶庫不解地問道。


    “你是個聰明人,這事還用問我嗎?”張文禮反問道。


    “那好,我現在就到家裏取票子,帶汪老四去醫院看胳膊。”說完,宋寶庫向屋裏走去。


    這事順利地解決了,張文禮和張迎春朝家裏走去。大家到這時還沒有吃飯,一直等著他倆迴來。因為宗福田不喝酒,張文禮也沒喝,所以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拾掇完桌子之後,在廚房刷碗的時候,張迎春對高榮麗說:“榮麗,今兒個晚上就在我們家住吧,這樣還方便一些。你跟文禮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那事能不想嗎?”


    “我兩在這兒住,那兩個孩子在哪兒住呢?”高榮麗順口反問道。


    “你倆在西屋住,讓兩個孩子在東屋跟我們兩口子住在一起,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孩子在你們那個屋子裏住,你跟大姐夫晚上方便嗎?”高榮麗問完這句話之後便吃吃地笑起來。


    “你個沒正形的,我跟你姐夫都是老夫老妻了,那點事辦不辦無所謂,可你跟文禮就不一樣了。文禮這麽長時間都沒迴家了,你倆到一起那不像新婚似地如饑似渴呀。”張迎春也笑著迴敬道。


    “大姐,不知為什麽,晚上文禮不在我身邊,我就是睡不好覺。”


    “這還用說,說明你心裏想他了唄。”


    “要說這人嘛,活在世上,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也離不開男人,你說這事怪不怪呢。”


    “別說是人了,動物也是如此,到了發情期,公的離不開母的,母的也離不開公的,隻有這樣才能代代繁衍下去,否則,這個世上就沒有生靈了。榮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呢?”


    高榮麗點點笑著說:“大姐,沒想到你真成了這方麵的專家啦。”


    “什麽專家不專家的,這裏的活兒不用你幹了,你趕緊到西屋拾掇拾掇去,拾掇好了跟文禮趕緊休息。”張迎春一本正經地說。


    “好,大姐的話就是聖旨,我這就去做。”高榮麗說完走了。


    晚上,張文禮跟高榮麗躺在炕上的被窩裏,張文禮一邊用手撫『摸』著高榮麗一邊心痛地說:“榮麗啊,你比以前瘦多了。”


    “這不都是想你想的嗎,你晚上不在我身邊我就睡不好覺,要不然的話,我能瘦成這個樣子呀!”高榮麗假裝不高興地說,說完便輕輕給了丈夫一個吻。


    “榮麗,真對不起你,我是人民的公仆,下邊出了事我能不去處理嗎。”


    “這事我從來也沒埋怨過你呀,因為你辦的都是大事。”高榮麗耍嬌地笑了笑說。


    “這一點我承認,你在我工作上從來沒扯過我的後腿,我從心裏感激你。”張文禮笑著說:“我在工作上做出了一些成績,這與你在背後默默地支持是分不開的,我以此為榮。”


    “我這樣在背後支持你的工作,你也應為我多想想,你晚上不在我身邊,我就是睡不好覺。”高榮麗問道:“我也想擺脫這個事實,可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你說怎麽辦呢?”


    “那我也不能把工作扔了,在家成天陪伴你呀?”張文禮為難地反問道。


    “你不是有車嗎,白天到下邊去工作,到晚上再返迴城裏,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高榮麗用反問的口吻迴答道。


    “你說的這種事情偶爾遇到特殊情況還可以,要是把小車當成自個兒的通勤工具使用,那可就不行了。”張文禮耐心地解釋道:“你想想,小車跑一趟得耗費多少油,這不是給國家浪費資源嗎,貪汙浪費是極大的犯罪。我要是這麽做的話,不但不是人民的公仆,反而成人民的罪人了,榮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呢?”


    “理兒倒是這個理兒,這我心裏明白。不過,你晚上不在家我就是睡不好覺……”高榮麗迴答完了之後話鋒一轉說:“好了,咱不說這些了……我倆好常時候沒在一個被窩裏睡覺了,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就想你了……弄得我直難受。”


    “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張文禮微笑著說:“這麽長時間沒跟你在一起了,我是個大男人,能不想這事嗎。榮麗,你準備好了嗎,我開始行動啦。”


    “準備好了,趕緊來吧,”


    ……


    張文禮辦完夫妻間的事情之後,累得滿身是汗,但是看著妻子那甜甜的笑容心裏特別高興,於是摟著妻子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高榮麗睡得很香甜,一覺睡到大天亮,過去失眠的狀態雲消霧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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