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婭的父親的墓地出乎傑斯特預料的竟然在大名鼎鼎的威斯敏斯特教堂,這一座安放了三千多位王公貴族跟各界巨擘的墓穴。


    如果隻是一位小小的子爵的話,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的,但是再加上rr集團的三位最大的董事之一的身份,那麽資格便足夠了,當然,按照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規定,按照克勞迪婭父親的身份,也隻能安放在教堂的外圍,不可能在教堂當中。


    因為在英國人的傳統當中,貴族以墓地靠近聖壇為榮,而最靠近聖壇的地方,莫過於就是教堂當中了。


    克勞迪婭父親的葬禮還是很隆重的,不過因為克勞迪婭已經被她的父親逐出家門,雖然在她的父親臨死前修改了遺囑,克勞迪婭也擁有了獲得遺產的權利,不過因為當時她的父親已經進入彌留之際,清醒的時間並不多,並沒有來得及讓律師撤銷關於逐出克勞迪婭出家門的條款。


    所以,克勞迪婭的那兩位兄長,就拿著這個借口一直阻撓克勞迪婭來參加這場葬禮,不過在克勞迪婭的堅持跟克勞迪婭父親的貼身管家的堅持下,她的那兩位兄長,還是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不過,就算是來參加這場葬禮,她也隻能夠以嘉賓的身份參加,而不能夠以家人的身份,但對她來說,這都是無所謂的,她隻是想要看著自己的父親安葬,至於跟她的那兩位哥哥成為家人?


    至少是克勞迪婭沒有這麽想過。


    所以,傑斯特就陪著克勞迪婭陪在最外圍等待著葬禮的結束,葬禮上來的人很多,其中有許多社會名流,克勞迪婭也在一一給傑斯特小聲的介紹著。其中就有他上一次來倫敦返迴美國時借的那架私人飛機的主人。


    不過一個人的來訪倒是讓傑斯特有些出乎預料,他看到了在後世大名鼎鼎的戴安娜王妃,不過隻是她一人前來。並沒有看到封號為威爾士親王的查爾斯王子,這個時候的戴安娜王妃才二十三歲多不到二十四歲。還是那個被譽為英格蘭永遠的玫瑰的美麗女人,傑斯特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確實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而克勞迪婭看到了傑斯特眼神裏的疑惑,便主動跟他解釋了起來,原來戴安娜王妃跟克勞迪婭的家族還有一些親戚的關係,據克勞迪婭的說法,他們家族曾經跟斯賓塞家族有過聯姻,真論起來。她可能還要叫戴安娜姑姑。


    不過傑斯特對戴安娜的了解也隻是她曾經是整個英格蘭最受寵的女人而已,她受寵到什麽程度呢?她死的時候,英國人甚至憤怒到要聯合起來舉行公投廢掉英格蘭王室,是的,英格蘭王室是可以通過公投的方式廢掉的,但這件事最終在王室的公開道歉下不了了之。


    原本傑斯特聽別人說起戴安娜王妃的故事的時候,總喜歡用灰姑娘的故事來作類比,他也信以為真,沒有去真的調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此,他甚至都沒有去想一個灰姑娘怎麽可能嫁給顯赫的聯合王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一次在克勞迪婭的這次解釋之下,他才知道之前的謠言是多麽不可信。


    戴安娜王妃是愛德華.約翰.斯賓塞伯爵的小女兒,這是真正的擁有封地的伯爵。雖然爵位跟克勞迪婭的家族相差不大,但是斯賓塞家族要比克勞迪婭的家族要顯赫的多,很多在曆史上聲名顯赫,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過世界進程的偉大人物皆是出身於這個家族。


    比如說,大名鼎鼎的溫斯頓.丘吉爾,這位大腹便便,喜歡抽雪茄,在議會上拍著桌子指頭指著自己對手的鼻子大喊對方是sb的前皇家海軍軍官就是斯賓塞家族的先祖第五代馬博羅公爵喬治.斯賓塞的後裔。


    在得知了戴安娜王妃的出身來曆之後,傑斯特也才知道。要是她真的是一個灰姑娘,又怎麽可能有機會得到查爾斯王子的青睞呢?畢竟。這不是二十一世紀那一個網絡通訊異常發達的時代,就是現在來說。灰姑娘跟王子這兩者之間所處的階層,就沒有相交的可能。


    一直到整個葬禮的結束,克勞迪婭都沒有跟她的兩位兄長接觸一下,而在結束之後,她還詢問傑斯特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這個倫敦最著名的旅遊勝地之一,在得到了傑斯特確定的答複之後,她還主動做起了向導。


    對於威斯敏斯特教堂,或者說是西敏寺,傑斯特的了解真的不太多,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是在上小學的時候,在某一篇課文上說,人類最偉大的科學家牛頓死後就葬在這個地方。


    當傑斯特對克勞迪婭說起的時候,克勞迪婭馬上就帶著傑斯特來到了牛頓的埋骨之處。


    他的墓穴在西斯敏斯特教堂最著名的兩個地點之一的科學家之角,墓碑是一塊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底下就是他的石棺,石棺雕刻的極為精致,雖然在幾百年後還是可以看得出歲月侵蝕的痕跡,但上麵的浮雕,依然栩栩如生。


    而在墓碑上,這尊由著名的雕刻家麥克爾.賴斯布拉克傾盡心血雕刻的墓碑上則是寫著墓誌銘,文字是由拉丁文寫成的,傑斯特並不認識,他很好奇,這上麵寫的是不是他在重生前聽到的那句著名的‘自然界和自然界的規律隱藏在黑暗中,上帝說:讓牛頓去吧!於是一切成為光明。’或者是翻譯成漢語的‘道法自然,久藏玄冥。天降牛頓,萬物生明。’的話。


    不過傑斯特跟克勞迪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卻讓克勞迪婭笑的前仰後合,她毫不客氣的糾正了傑斯特的錯誤。


    “你說的這首詩是著名詩人蒲柏的一首詩,根本不是牛頓的墓誌銘,蒲柏他是英國十八世紀最偉大詩人,沒有之一……”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克勞迪婭的眼睛裏全都是小星星,那種崇拜的目光,就像是傑斯特在說起李白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他對這個叫做蒲柏的基本上一無所知,他聽過的英國詩人隻有三個,一個是不以詩歌出名的大文豪莎士比亞,另外的兩個就是雪萊跟喬叟這兩位英國詩歌界的不可逾越的泰山了。


    “……對了,蒲柏的墓穴也在這裏,就在那邊的詩人之角,等一會我們可以去看一看。”


    雖然聽到克勞迪婭這麽說,但是傑斯特還是對牛頓的墓誌銘很是好奇的,要知道,對於一位理科生來說,牛頓在心裏的地位是沒有替代者的,在傑斯特重生之前,在上物理課的時候,他的老師曾經談起牛頓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這是一本每一個標點符號都照亮了人類前進之路的偉大著作。


    可惜的是,牛頓的墓碑上麵的是拉丁文。


    但克勞迪婭知道傑斯特的這個想法之後,卻是神秘的一笑,然後用有些自得的語氣對傑斯特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拉丁文現在還是一位英國貴族少女的必修科目麽?”


    跟克勞迪婭聊天久了,而且兩人還確定了關係之後,傑斯特也會開一點玩笑,他聽到克勞迪婭這麽說,也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不屑一顧道:“都什麽時代了,你們英國人還保留這種中世紀的習俗?”說完後,傑斯特頓了一頓,猶自不滿足的繼續嘲諷道,“現在學拉丁文還有什麽意義?除了翻看古籍跟研究藥理學之外還有能夠用到拉丁文的地方麽?”


    雖然被傑斯特的反白嗆的很惱怒,但在傑斯特的一再詢問下,克勞迪婭還是勉為其難的給他翻譯了一下。


    “此地安葬的是艾撒克.牛頓勳爵,他用近乎神聖的心智和獨具特色的數學原則,探索出行星的運動和形狀、彗星的軌跡、海洋的潮汐、光線的不同譜調和由此而產生的其他學者以前所未能想像到的顏色的特性。”


    “以他在研究自然、古物和聖經中的勤奮、聰明和虔誠,他依據自己的哲學證明了至尊上帝的萬能,並以其個人的方式表述了福音書的簡明至理。人們為此欣喜:人類曆史上曾出現如此輝煌的榮耀。他生於1642年12月25日,卒於1727年3月20日。”


    克勞迪婭的聲音溫和,但傑斯特還是能夠從中聽得出她的激動之情,畢竟,任何一個人在提到自己國家的能夠被整個文明所銘記的人物的時候,都會產生一種不由自主的自豪之情。


    本質上來說,這一段墓誌銘其實是一段簡短的概括牛頓一生成就的短文,而且寫的非常的動情,傑斯特這個理科生在聽到剛剛成為自己女友的克勞迪婭給自己翻譯出這段拉丁文的含義的時候,還是在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了解的牛頓的往事。


    用波瀾壯闊都不能形容其萬一。


    而就在傑斯特離開科學家之角的牛頓墓的時候,克勞迪婭還在給他介紹著牛頓墓穴的相關軼聞,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看來的,在牛頓去世的時候,葬禮儀式高貴隆重,大部分英國皇家學會會員參加葬禮,他的抬棺人是英國*官兼上議院長,兩位公爵和三位伯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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