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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於墨在徹底的擺脫了狹小的洞窟之後,又改變路徑彎拐著沿著隧道走了一會兒,瞧見許久沒有動靜了,才稍微的放下心來。


    僅僅隻是一個小時的快速逃脫,被鬼麵蝠寄神攻擊消磨的念力就有一半兒之多,要說他的念力是一個無法反擊的血球的話,那麽鬼麵蝠寄神攻擊就像一隻吸血的蚊子,想要攻擊到他的核心,就必須要將流動的血球吸食殆盡,而越是吸食,越是壯大吸食速度越是快。


    不到分合階這個分水嶺的話,他根本就連鬼麵蝠的這一關都過不了的,不,或許對他來說,山甲統領的威脅根本就沒有鬼麵蝠來的大,因為精神三分支的緣故,不同分支的精神側是他最大的威脅,更別說三側全聚的暗麵種了。


    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最好能夠找到顧潘和龍尚尊他們就好了,一個精通於精神方麵,研究了多年的精神構型皮卷,而一個是從多樣化的梧城過來的,他們肯定是有辦法的。


    白於墨歎息一口氣,他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局限,沒有誰是全能的,這個時候閱曆和經驗帶來的補全自己的方法就尤為重要,然而這正是自己所缺少的東西。


    抱怨和後悔帶來不了什麽作用,白於墨一直信奉著這句話,稍微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他就又開始行動起來,雖然迴來的時候自己都記得是怎麽走的,但是他不敢保證一定迴得去,先不說虎視眈眈的山甲統領,他途中經過了斜向下打的洞穴,又跌進了個地窟,出奇的是這個地窟也有通道。


    嗯,應該能爬上去吧!不知道那個小山甲在地麵上挖通了上下兩層,他一個沒注意跌了進去,這裏的落差大概有十米,幸好隻是腿部擦傷了點兒,血之證經曆的一場饕餮之宴已經不在意這點兒消耗。


    空氣非常的潮濕,而且彌漫著腐爛陰沉的味道,白於墨在鼻子前揮了揮,有些擔心空氣裏是不是夾雜著病菌之類的,有些奇詭地方滋生的病菌可是連覺醒者都扛不住的。


    白於墨有些猶豫,冒著不必要的風險還是算了吧,可是他隨即發現不對的地方,為什麽這裏的魔源濃鬱程度會這麽高?


    上下兩層?白於墨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隧道,大小和截麵均勻,基本上和上麵的無二,無疑是山甲統領開辟出來的,可是它為什麽要開辟兩層的通道呢?


    白於墨還是決定先沿著通道走走,走了一段兒,他發現,前麵的水汽越來越重了,時不時還伴著微弱的氣流,濕氣直接吹在臉上,有些讓人不舒服。


    難道前麵有條暗河?他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很可能就是這樣,可是為什麽特意的打通一條底下暗河呢?胡亂猜測還不如直接求證答案,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繼續的向前走去,前麵的空氣當然是越發的潮濕,那種軟綿綿的潮濕感還不如直接跑在水裏舒適。


    那是什麽?白於墨的眼睛一縮,快速的跑過去,直到待到稍微看清楚些才釋然,隻是些黑色的細絲般的植物罷了,第一眼望過去他還以為是人的頭發呢!


    腳下已經是軟泥和細沙這種被浸泡的痕跡了,他伸手輕輕的觸碰這些黑色發絲一樣的植物,隻是略微的觸碰,黑色發絲植物閃電的彈射,就像是蛇一樣快速的纏繞到了他的手腕。


    什麽?白於墨嚇了一大跳,馬上就收手,這些黑色的發絲將手腕纏繞的勒出紅線,然後才後繼無力的被相繼掙脫掉。隨後他摸了摸被勒出紅線的手腕,有些心有餘悸的後退幾步,這東西和當時碰到的螢紅草原是類似的,是活的!


    白於墨沒有再去管它,隻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向著前麵走去,前麵越來越多的這樣的黑色植物,它們的腳下或多或少的有著魚的骨骸,大的有半米,小的幾厘米的也沒有放過。看到這些白於墨是越來越忌憚了,這容易讓他想到那片惡心的螢紅草原。


    所幸的是,這些黑色發絲都不長,有很多都是被掙斷了的,大概就是就被山甲統領給清理了。


    他走的很快,不一會前麵就到頭了,果然就是和他想的一樣,這的確是一條暗河,站在邊緣眺望一會兒,看不出來什麽,現在已經過了雨季了,水位很低,大概高水位的時候他也到不了這裏,因為那樣整條通道都是被水淹沒的。


    沒有什麽好看的了,迴去吧!僅僅隻是一條暗河罷了,魔源含量有些高的緣故不在這裏,就算在也被河水衝刷走了。


    白於墨開始往迴走,路過了跌下來的地方也沒停止,沿著隧道尋找著原因。


    黑暗深邃的通道,很像軟屏裏描述的那些鬼故事中的場景一樣,小時候看到了常常會為了這件事粘著母親好久,他現在不害怕了,然而母親卻也不在了。這樣輕輕的撫摸了胸前的骨珠,白於墨繼續沿著通道尋找。


    好像…到頭了?可是前麵為什麽會有藍色的光芒?


    白於墨在感覺到空氣中的魔源含量上升以及潮濕度下降的時候是高興的,然而額頭上馬上就沁出了汗漬,這種光芒?不是山甲統領身上的嗎?它追到這裏來了?


    跑!現在還有機會,迴去找到那個跌下來的地方,它肯定追不上去,腦海中的這種想法燃起了一瞬,馬上就被拋開了,他轉而想到的是為什麽沒有受到鬼麵蝠的攻擊?


    這是一個很重要點,並不排除山甲統領為了接近他,鬼麵蝠始終沒有動作,避免驚動他。但是這種想法並不成立,他沒有感覺到周圍傳來的震動,山甲統領行動的周圍必是有震動的。


    白於墨仔細的看了看前麵的光芒,這點兒光芒顯得很暗淡,難道是它的直屬後代不成?但是很快就證明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


    因為察覺到並不是山甲統領本身之後,他大著膽子朝著前麵走過去。直到走到跟前,他確定這與所想的一樣,並不是山甲統領本身。


    這是一處跟山甲統領平常待著的洞窟沒有兩樣的地方,但是不同的是,並不是用來屠殺同族的地方,裏麵沒有任何的山甲甲殼,反而都是骨頭,硬要說的話,白於墨倒是覺得這是一處漁場?它專門開辟出來用來吃魚的地方?


    帶著淡淡的疑惑,白於墨仔細的打量著地上散著的魚骨,這些魚骨晶瑩潔白,但是都被折斷了,有的地方甚至折斷成好幾截,他隻能略微的估計,這些骨頭的主人要是活著的話小的大概也有四五米,大的應該有十餘米的樣子,都是屬於漸變種和完全種的程度。


    有些不同尋常了,白於墨想了想,走到了最中央的位置,這也就是那些淡藍色光芒的由來——它背甲的一部分。


    發出螢藍色光芒的是背甲破碎的一部分,是需要兩隻手才能捧起來的大家夥,差不多有著白於墨小半個身體大小,像破碎的石攆邊緣。除了這塊兒大家夥,周圍也散落著嬰兒拳頭大小的碎塊兒。


    白於墨摸了摸碎塊兒,一半兒邊緣圓潤整齊,像是生長出來的,而另一半兒則是被劈砍下來的,尤其是像利器劈砍下來的,無疑是從山甲統領身上所剝離的。


    是被這個劈砍碎裂的嗎?白於墨看到周圍地麵上插著一把骨質短刺,大概有著他手臂長的短刺,這短刺拿在手裏的感覺並不好,輕飄飄的,但是邊緣很鋒利。


    白於墨小心的握著短刺的底端在周圍劃了劃,很輕易的就將周圍的東西切開了。


    果然是被這東西切開的,他顛了顛手裏的短刺,要不是自己有一淵的話,這東西留著加工一下說不定會非常的趁手。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些背甲的碎料應該是和那個最大的骸骨主人搏鬥時留下的。


    白於墨來到那個骸骨邊緣,這大概是這裏骸骨中唯一一個非魚類的遺骨,蛇的骨骼,一隻不知道什麽類型的蛇骨,身長圈了壁窟幾乎一周。


    他拿著骨刺沿著這個蛇骨尾巴開始尋找斷口,終於在頭顱的地方找到了缺口,可是?為什麽短刺是在根部斷掉的?搏鬥刺入的時候不應該是中部更加容易斷裂嗎?與其說是搏鬥斷裂的,白於墨現在更覺得是被故意的取下來的。


    他的目光閃了閃,如果說並不是搏鬥過程中所折斷的,在加上這一地的殘骸,折斷的魚刺,這說明了什麽呢?


    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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