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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於墨兩個晚上沒有迴去,期間暗中的呆在了吳梓芸家外麵幾分鍾,暗中觀察,見到仍是沒有轉醒的征兆,便又去找了一趟龍尚尊。而龍尚尊早就知道了情況,因為吳霜曾來求過一次,但是他真的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大概唯有等神魂自我愈合,就像傷口結疤一樣,隻是希望當時鑄造念器的時候,吳梓芸並沒有分出太多的精神。/p


    而白於墨還得知了另一件事,祈求著自然轉醒是有可能的,但是也隻是有可能罷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大概永遠都醒不過來,因為早年的時候吳梓芸的精神也就受到過重創,白天的時候會受到裂神之痛。/p


    治愈精神的草藥嗎?白於墨喃喃自語,可是那些都是藏在深山大澤中珍貴東西,以現在周圍魔源濃度而言是根本不可能孕育出來的。/p


    白於墨有些失望的離開,路上他一聽到了竊竊私語中對他是災禍的描述,也暗暗的咬牙,路過的樊家的時候,大概想著樊母現在肯定也是很擔心他,而且樊世欣和樊叔也快出來,心情有些好轉,可是又想到自己大概就是別人所說的災星,卻不敢再進去,隻是遙遙的望了一眼。/p


    最後白於墨偷偷的溜出圍牆,獨自一人下到了礦洞裏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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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基地裏,樊世欣見到屋內竟然有燈光,內心中浮現出幾分期許,她推開了小作坊的門,卻見到大笙坐在椅子上,鼻青臉腫的,而袁恆缺了一臂正在給他上藥呢!/p


    內心有些失望,但是見到好朋友都成這樣了,也顧不得什麽,問道:“這是怎麽?怎麽弄的鼻青臉腫的,被誰打了啊!”/p


    袁恆撇撇嘴,低笑道:“嘿嘿,被誰打了,你咋不問他打了誰啊!”/p


    樊世欣這才明白,竟然是大笙主動動的手,便問道:“你先打的人家?”/p


    大笙不說話,可是他們三個在一起混了多久啊,哪能不知道他的性格,不答話多半是真的唄!隻是令人在意的是,這個眉目清秀靦腆內向的要死的家夥竟然敢主動和別人打架,這都不是能用稀奇來形容的了。/p


    “你不知道啊,咱家禦用機械師長出息了,竟然和那挑擔的渾人打架,叫什麽來著我忘了,不過打的那才叫做一個慘烈啊!桌子和椅子都碎裂一地,不過先動的手,最後卻是被人家按在地上錘!”/p


    袁恆的話聽起來有些揶揄和諷刺的意思,但是樊世欣和大笙都沒有在意,平日裏就屬這家夥和大笙的關係最好,小時候大笙被欺負的時候就是他抗在最前麵,此刻隻是有些埋怨大笙太莽撞了,而且打架竟然不叫上他,倒是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p


    樊世欣看了看他的手,再次的問道:“你的手呢?不是挑著的麽?”/p


    袁恆翻了個白眼:“挑著不影響戰鬥嘛,在禁閉室裏我就說過,早就就請人鋸了的,看現在多舒服啊!”/p


    樊世欣有些沉默了,在緊閉室裏她一直不敢跟他們說話,隻有自己沒有受傷,總覺虧欠他們的,而且她知道並不是像他說的那麽的輕鬆,誰又希望缺少一隻手臂呢!還有大笙的腿。/p


    見到樊世欣不說話了,大概也不想氣氛就這麽的沉默下去,畢竟這也算是三人出來之後真正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小會,大笙終於開口,顧做輕笑道:“你們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要和那個人打架”/p


    “怎麽,不是你覺醒後膨脹了,想要給我們炫耀一下‘豐功偉績’?”袁恆打趣道。他們三人當時隻有袁恆是臨場覺醒,而他們兩人是半覺醒,其中的幾乎沒有差別,半覺醒是因為變強欲與身體積累達不到,事後在禁閉室裏托人多帶來幾隻升華藥劑,補充積累才跨過去的。/p


    大笙啞然失笑,說了句當然不是,於是就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氣的兩人麵色發白,樊世欣氣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兩人一跳,大笙連忙說道:“消消氣消消氣,你又不是知道他們都是副什麽德行。”/p


    樊世欣可不買賬,一張俏臉帶煞,寒聲問道:“說那話的人是誰?”/p


    半響後無人迴答,因為隻知道是個挑擔的莊稼漢,鎮上的人那麽的多,臉熟也不代表都認識啊!袁恆也覺得事情應該過去了,不能在揪著別人不放,便開口:“我的大姐啊,我已經幫大笙報仇了,你在上去折騰一陣,別人又該怪到於墨哥身上了。”/p


    樊世欣想想也是,隻能作罷!/p


    “話說,於墨哥迴去了嗎?”大笙突然問出來一句話,兩人也目光灼灼的看著樊世欣,隻等片刻,她臉色憂愁,低頭輕搖:“沒有!”/p


    橘黃的燈光照耀在三人的臉上,彼此互相望了一眼,長歎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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