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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間休息了一天,這日,白於墨早早的就下了床,腦袋還是有些痛的,但是已經睡不下去了,他下了小樓,找到了正在洗衣服的樊母,說著自己要出去一趟,當樊母問道他要去那裏的時候,白於墨淺笑著並未迴答,樊母也沒有生氣,笑著點頭,隻是嘀咕著說要比自家的兩個省心多了。/p


    嘛!這個也隻能當做沒有聽到了。/p


    出了門,經過了這兩天,白於墨的事情已經在鑒方小鎮裏傳開了,而且有些傳言傳的神乎其技,這讓很多人都對他非常的好奇,要不是龍尚尊發話了,恐怕現在樊家的大門已經被踏破了門檻,即使如此,白於墨站在青石小道上,這才感覺到有著源源不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p


    雖不喜,但勿惱。白於墨斂去臉上的淺笑,又迴到了那副冷清的拒人千裏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才是他的拿手的表情,以至於在以後,別人的圈子裏流傳他是陽光溫柔,還是高冷不討喜,他才不在乎呢!/p


    隨便的選擇了一條人流稀少的小道,垮了進去,從小道裏避開人流的視線從來不失為一條好方法,至於會不會迷路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p


    阡陌小巷裏,左右穿梭,白於墨至始至終保持著最基本的方向,人流果然是少了許多,偶爾有個別想要跟著他或者上來打個招唿問話的,那就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唿,或是目不斜視的冷著臉,直直的走過去,要是實在難纏便擺出一副發火的樣子,嘛不過到現在都沒有那種能讓他發火的就是了。/p


    咦!一道隻允許三人並肩的窄巷裏,白於墨停了下來,略微側著身子給前麵的挑擔人讓路,這是一個頭戴遮陽草帽的家夥,他低著頭,草帽的邊緣擋住了臉,但是隻要一看到那條莫名的蕁麻長褲白於墨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p


    沈亮!一個讓白於墨記得很牢的名字,因為這是白於墨第一次看到能夠下的起那種決心的人,但這不一定意味著好事。/p


    沈亮經過的時候一直都是低著頭的,等到從邊緣路過的時候,他揚起了腦袋,下腰的身體使得他要比白於墨矮上些,草帽的下沿部分勉強遮不住眼睛,剛剛才吐出一個謝字,便看清楚來的人是誰,突然皺了皺眉,後來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不想恰當,又低下頭去,一言不發走了過去。/p


    莫名其妙!這一段小插曲讓白於墨摸不著頭腦,便不去理會,直徑的向著偏門的方向走去。/p


    因為拐路,所以有些偏了,但是不打緊,繞著圍牆走就是了。偏門的地方很是明顯,因為周圍會空曠很多,唯一顯眼的就是那棟小木屋了,白於墨知道,那應該是給守夜人住的地方。/p


    守門的人是一位花甲老漢,和白於墨見過的其他年輕人不一樣,即使好幾年都不會出事的地方,偶爾形骸放浪都無所謂,可以舒服的曬著太陽睡著懶覺崗位,他也依然認真的值守著。/p


    老漢直直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直到白於墨走了過來。/p


    走近些,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頭發已經全部花白了,不提刻在臉上的深邃法令紋以及稍許的年斑,單單是哪瘦小的身形,風一吹衣服就勾勒出了肋骨的形狀,也不知道為何年紀這麽大了還在牆角底下風吹日曬。/p


    遞給了嚴肅的守門老人一張出牆證明以及一封疊好的草信,這是昨天時候抽時間去找龍尚尊要的信件以及出牆證明,直到老人眯著眼睛貼著臉讀完後,他就一直站在旁邊。/p


    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從上到下認真的打量一通,才咧起嘴角笑了笑,拍打著肩膀告訴白於墨,他叫李石,李子的李,石頭的石。還打趣道可以學著別人叫他老石頭。/p


    老石頭讓白於墨在下麵稍微等等,自己順著鐵門旁邊的石梯一階一階的往上麵走,隻是走到了一半,就開始勾起身子,捶打著腰際,好像閃著了,隻能大叫著讓城牆上麵下來個人服他下去。/p


    下來的是一個年輕小夥,長得和老石頭有些相似,笑嘻嘻的將老人扶了下去,隻是中途挨了兩板栗才老實。/p


    老人坐在邊上的凳子上,換了口氣,才對白於墨介紹到,這是他的孫子,取名叫李實,可是卻一點也不老實,因為爹娘死的早的緣故,缺少管教。老人毫不在意的當著外麵的人批評著,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p


    孫子似是有些不在意,但是剛剛的挑眉很好的表達出來他的不滿,隻是有白於墨在場被壓了下去,他趁著老人休息的時候,旁敲側擊的詢問著一些事情,交流套話的水準不算太好太好,很容易就被看穿了,見白於墨和老人都沒有過多理會他,久而就連臉上的笑意也維持不下去了,勉強的守在老人原先的站位上。/p


    休息了片刻後,老人好像好了不少,起身便去打開鐵門。/p


    鐵門的工藝很不怎樣,邊緣的地方非常粗糙,但是勝在很厚,大約有著二三厘米。而城牆的厚度有著四五米的樣子,因此一處偏門需要前後兩道鐵門,中間的過道裏還可以放上些雜物。/p


    開了第一道門,老人迴身到小木屋裏,片刻後,穿了一副鐵衣出來,順便還遞給了白於墨一隻鎬子,一把榔頭,這才去打開第二道。/p


    在兩人才走不久,李實不知道在哪兒找了一隻板凳,開始無聊的坐在板凳上打著哈欠,直到深巷裏走出了一個戴著草帽穿著長褲的身影,才打起精神,疑惑的走了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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