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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袁恆抱著腦袋有些醒了過來,卻發現他睡在軟枝搭的床鋪上,沉痛的額頭上密布著汗水,他稍微捶打了幾下使得清醒了許多。周圍不隻有他一個床鋪,而是三個,剩下的兩個無疑就是樊世欣和大笙,令人奇怪的是,他們的床鋪上堆著厚厚的軟細枝,將兩人掩蓋住了。/p


    “這是?”/p


    “哦!你醒了!過來坐吧!哈~”身後傳來迷茫沙啞的聲音,他視線一轉便看到坐在火堆旁的白於墨,不過不跟以前一樣的表情冷淡,微眯的眼睛暗淡無神,顯然剛才還在打瞌睡,袁恆發現,白於墨身上的衣服變得爛垮垮了,不少的地方還是有著焦黃的黑緣,他略微沉默,心中有些感動,昨天戰鬥慘烈的不止他一個啊!/p


    白於墨揚起精致的臉龐,銀白的頭發垂下,神情間有些萎靡和憔悴,便打了個哈欠招唿袁恆過來。/p


    袁恆坐了過去,溫暖的火光卻使得他有些發熱!他這才發現白於墨在用他的金屬短矛翻烤著一大塊的烤肉。/p


    幾乎是聞道肉香的一刻起,袁恆就已經在心底斷認這塊烤肉的味道不怎麽樣,但是已經從昨天中午開始就什麽都沒有吃的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肚子偏偏這個時候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他尷尬的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離遠了點。/p


    “餓了吧!餓了就叫他們出來吃飯吧!”/p


    袁恆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這塊不大的烤肉是他自己吃的,但現在聽起來並不是這樣的,這是要四個人一起分食?袁恆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吃下大這個幾倍的東西,便笑著拒絕了:“於墨哥你自己吃吧!我們自己烤便好了。”/p


    袁恆從細軟枝堆裏找到了大笙和樊世欣,扒開後才發現他們臉上蒼白的可怕,手腳更是冰冷,這才明白白於墨為什麽要找大量的幹燥的細枝將他們蓋起來。/p


    將兩人搖醒後,待到火堆旁邊,神情都有些懨懨的,好在火光給他們的臉上帶來顏色!白於墨將手裏烤好的肉遞給樊世欣,她隻是看了一眼,完全沒有平日的大方與活潑,便搖頭說道:“於墨哥,你吃吧!我吃不下。”/p


    白於墨搖了搖頭:“必須吃!隻有一口。”/p


    看到白於墨有些堅決,樊世欣想到一口就一口吧!那想到酥軟順滑的感覺在口裏彌漫,她本以為會是毫無味覺的,可淡黃色的油脂從咬痕片邊上溢出,裹著香氣,和著灼華,溫熱的感覺從胃部開始彌漫,仿佛從這一刻才上了顏色!/p


    看著樊世欣有多吃幾口的意思,白於墨攔住了,甚至沒有說為什麽就遞給一旁的大笙,大笙的表情更是顯得陰鬱,甚至左腳的半截小腿也沒有了。他接過來看著白於墨,也是小小的咬了一口,愣了片刻,表情也舒緩了許多。/p


    這讓袁恆變得疑惑了起來,他垂著左臂,麵色不變的將烤肉接了過來,然後瞄了幾人一眼,就在三人都有些疑惑他為什麽不吃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猛然的咬上幾大口,直到白於墨將其奪過來的時候,他的神情還是略有得意,看的幾人都微微一笑,陰霾不覺消散了幾分。/p


    “於墨哥你別這麽小氣嘛!再給我吃幾口。那麽小一點大家誰吃的飽啊!”/p


    “不,你已經吃撐了。”白於墨小小的咬了一口,慢條斯理認認真真的迴答道。/p


    “切不給就不給!我自己烤好吧!”袁恆那小小的豆豆眼翻了個白眼,這一次連白於墨都被逗的嘴角微翹!但是下一刻他突然用手捂住了鼻子,好了許些的大笙有些關心的問道:“怎麽了?”/p


    “沒怎麽!就是流鼻血了”聲音變得甕聲甕氣起來,眾人都大樂。/p


    虛不受補!袁恆這才明白白於墨為什麽說他已經吃撐,事實上白於墨從晚上兩點多種的時候就架著火在烤這塊肉,這塊胸脯肉,是從白羽鳶身上取下來的,在其中的烘烤過程中,火焰幾乎無法將其熟透,這是他後來又凝聚高溫才考的香酥軟透,放在火焰上也隻是保證溫度罷了。/p


    “你的腿是怎麽斷的啊!”坐在火焰旁恢複元氣,袁恆再也無法忍住問了出來,而一旁的白於墨也微微坐正了,顯然也是很想知道!/p


    “也沒有什麽!當時你們發信號過來,而我們在冰球裏,那些畜生不停的用喙啄擊這開口,堵住了,根本沒有放信號的可能,但是世欣姐想要用截下一條肢體投喂給它們的方法支開,然後被我攔下來了。”/p


    頓了一頓,他接著緩慢的抬起雙手緊盯著說道:“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總是讓女士在身前遮風擋雨,作為一名習見機械師,我不能去犧牲自己的雙手,作為一個人,我無法忍受自己毫無作為的靠著犧牲同伴來解決困難。”/p


    隨著大笙緩緩地道來,兩人震撼佩服的看著他和樊世欣,智慧、決心、信念倘若是當時缺了一種,那麽現在兩人絕對無法站到這裏。/p


    好一會兒後,白於墨站了起來:“走吧!差不多都休息好了,現在該迴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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