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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於墨抽出了沾滿血跡的匕首,有些複雜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少年的情緒總是別樣的多。/p


    他撿起地上掉的魔源之萃,剛好裝進有些大的衣兜口袋,然後用匕首在衣服袖子上麵擦了擦,重新歸到小心癟在腰間的鞘裏。/p


    村長顯然還有後手,事情總是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白於墨仔細的迴想著村長的一舉一動,剛才的精神風暴明顯是向外麵傳遞信息,至於是誰就不知道了,但事情遠遠的沒有結束。/p


    白於墨認真的搜索著村長的每一寸衣物,試圖從中尋找出一點有用的線索,但是結果很讓人失望。/p


    白於墨嚐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盲目的猜測不如冷靜的思考,他仔細的迴想著軟屏上所學到的一切。然而時間使人記憶模糊,描述並不見得真實。/p


    他從村長的口中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主導的並不是暗麵種。魔人雖然繼承了暗麵種的部分能力,但是本質上已經從一個精神生物降為了物質生物。/p


    暗麵種的最重要的兩個能力分化和寄生,分化是指可以分裂為幾個主體,隻要奪上一具身體,就可以繼承這具身體的一切一切力量,三階可以分裂兩次,三個主體,茂古顯然就是其中的一個主體,還是其中最原始的,不過他也算是果決,這個最強的分身說放棄就放棄。寄生的數量是遠遠的大於分化的,一個暗麵種理論上是可以無限的放置孢子的,就如類似於樵伯和時若,當一隻暗麵種的主體被全部的消滅,它是會在孢子中選擇一個重生的,而魔人就沒有這種能力。/p


    現在隻要找到那另外的兩個主體殺死,這個噩夢一樣荒唐的一切都會結束。但所有的問題就是,需要找到才行。/p


    白於墨坐在椅子上思考,但是外麵卻已經傳來了腳步的聲音。/p


    “哎呦!累死我了。”布長老沒有帶著他心愛的紅衫木拐杖,一隻手拎著皮革大包,一隻手拎著時若,背上還背著一個魁梧大漢。他小心翼翼的將他們都放下了,然後揉了揉肉發酸的腰間。/p


    “你將村長殺了?”顯然布長老看到了那邊的屍體。/p


    “嗯!現在怎麽辦,你知道其他有誰有問題嗎?”/p


    布長老搖了搖頭,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顯得有些急促的發問道:“事情麻煩了,匕首還在嗎?”/p


    “在呢!”/p


    “拿過來。”/p


    白於墨遞出了腰間癟的匕首,布長老卻是急不可耐的奪了過來,看著鞘裏還有著些許藥物。/p


    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一開始的時候毫不在意的送了出去,現在卻是緊張了起來,白於墨的心思不停的轉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村長的影響,或者鬥智的成長,讓他變得敏感了起來。/p


    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幾分急躁,布長勉強的解釋了幾句,“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這把匕首上麵了。”/p


    白於墨聽聞,思索了會兒,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的確,現在村長三度的主體已經死去了,而剩下的兩個必然不會太強。/p


    布長老見其沒有說話,走到村長的屍體邊上,蹲了下來,一會兒好像發現了什麽,對著白於墨招招手,指著胸口,示意他低頭仔細看去。/p


    白於墨稍微躬著腰,低下頭,然而村長胸口什麽都沒有,不等他疑惑的發問,心髒開始猛烈的跳動,一股強烈的大禍臨頭的危急敢浮現在他的心頭,一根根寒毛直立,白於墨快速的向右麵翻滾出去。/p


    噗呲!原本直刺後心的匕首紮穿了左臂的肌肉,鮮血不住的向下流淌,但好歹命算是保住了。/p


    白於墨捂著左臂,拉開距離,調整著自己的位置,使他麵對著布長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一刻他的腦海裏想過很多,但是沒有料到的也很多,開始一直視為倚靠的老人竟然會反戈相向。/p


    “可惜啊!”布長老歎息一聲。/p


    “是不是沒有想到?也不怪你,畢竟我演的連自己都差點信了。”/p


    又道:“這人啊!總是要留上不少的後手的,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死了。”/p


    白於墨沉默,一雙眸子冷冽下來,他終究還是沒有想到村長會迴來殺一個迴馬槍,也沒有想到這始終是一個陷阱。/p


    布長老或說村長的另一個主體,他揚了揚手裏的匕首:“還好這東西還在,現在你就不能用那種詭異的冰錐和念力了吧!”/p


    “記住了喲!隨意的相信別人是會出事的,不過你也沒有那個機會了。”/p


    精神刺——布須毫不猶豫的發動了這具身體所能動用的最強的力量,一陣陣強烈的眩暈和疼痛感衝擊這白於墨的大腦,被壓抑道極點的精神無法的阻攔,就像是被人放在大鍾裏然後猛烈的敲擊一樣,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重重疊疊起來,連身體都在不停的搖晃。/p


    繼續!布須咬著牙,原本他隻是想要殺掉這個礙事的小孩,局麵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沒有想到,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雖然已經失去了一個主體,但是眼前的這個卻比他所有的加起來都要好上不少。/p


    啪!白於墨堅持不住了半跪在了地上,布須握著手中的匕首,一點一點的靠近著。/p


    眼見不過隻有兩米多遠的距離,布須止步,小心的看著陷入沉寂的白於墨。/p


    就在這一停步的時候,白於墨拚命的站起來,竄了出去。/p


    果然!布須冷靜的本能的向著後麵退,不過隻一兩步,就發現白於墨跑向的方向是院門。/p


    沒有用的!布須冷酷的臉龐泛起笑意,在他心裏逃跑是輸掉的代名詞,內心都已經認輸了,還能怎麽翻盤?/p


    深灰色的刺狀精神再次紮入,布須果斷的使用了精神刺,他的臉色微微發白,為了留下白於墨,這具主體僅僅隻有一階的精神力已經快崩潰了。/p


    白於墨的身形一滯,半跪在地上,雙手撐住地麵,滑出一段,確是已經到達極限了,腦海裏一片混沌,心中的危急感使保住了最後一絲的意識。/p


    就這樣要死了了嗎?像是純白的浪花湧起一條魚一樣,這是白於墨最後閃過的念頭,翻騰的意識海裏什麽都沒有了,原本複雜浩瀚的意識都被清空了都被撕裂了,唯有不甘心的情緒在呐喊。但不甘心是是什麽?不知道,白於墨仿佛已經被打成了白癡一樣,空洞而純粹。/p


    也不知道是僅剩的殘存的靈性,還是身體本能的自救,口袋裏的魔源之萃從口袋裏滑了出來,滑到白於墨的眼前。/p


    深邃的翠色結晶一閃一閃的,白於墨意識已經無法的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麽做,他開始像一個瘋子一樣,遵循著自己的最原始的本能,抓起地上的魔源之萃,一口一口的啃食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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