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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各自想著心裏的事,就這麽默默的趕著路,忽然樵伯停了下來,白於墨有些疑惑看著他。/p


    他們走了大概半天的時間,樵伯知道白於墨再等待他開口解釋,便指著前麵那條三米寬山澗道:“過了這條澗後,沫哥兒你可要小心地跟著我,我們村在那邊設置了很多陷阱的,若是不小心就會被弄傷,甚至會死!”見白於墨點頭表示明白以後就不多說什麽。/p


    度過這不深的水,前麵就是樵伯所說的迫山村,但白於墨看見了迫山,卻沒有看見村?/p


    對於這些問題白於墨沒有問出來,而是適當的壓在了心底。/p


    眼前的迫山並不高,隻有三四百米,在這片山地之中並不如何突出,唯一有疑惑地就是山上的樹木好像比較起來並不多。/p


    白於墨跟在樵伯的後麵走進了迫山裏麵,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裏麵灌木要比其他的地方還要多。而且都是一些大葉子的。/p


    樵伯開始帶著白於墨走著安全路線,所謂的安全路線,多是忘林子裏密集的地方鑽,那裏密往那裏鑽,至於樵伯如何分辨陷阱的,白於墨則是沒有看出來,大概是有些特殊的記號吧。/p


    跟著鑽裏一會,白於墨想明白了,在野外有過一定的經驗的人往往都知道,野獸一般不會走著濃密的灌木,為了節省體力,它們也會向著開闊的地方走,這迫山村就反其道而行之,開闊的地方往往設計著陷阱。/p


    白於墨跟著樵伯一層層的往裏麵深入,終於碰到了六米多高的巨木圍牆,圍牆上的木頭都是精挑細選的圍抱巨木,很是筆直,木與木之間的間隙,最大往往不到一根指頭粗,白於墨摸了摸圍牆表麵,略有些興奮,竟然還做了防腐處理。雖然比這軟屏中看到的高樓大廈還差的遠,但也能看的出來這是屬於人類的智慧。/p


    想著以前村裏的一層籬笆,簡直沒得比,蠢爆了。/p


    “迫山村”,白於墨輕念這個名字,他來到這兒本是為了看看這裏到底藏著什麽好東西,但現在他心裏卻提起了幾分興趣。聽著樵伯的介紹白於墨了解到,迫山村這圍牆將整個迫山都圍起來了。/p


    村裏的人在周圍種植了大量的低矮大葉子植物,加上村子中並不讓大量的砍伐樹木,上有高大的樹木遮擋,下有人高的繁密粽葉,再加上周圍的陷阱,村落極為的安全和隱秘,就像先前在山腳一樣,白於墨也什麽都沒有發現。/p


    村子雖是非常的安全隱蔽,但萬事也不能講絕對,那隻灰狐就不就找到了這裏嗎?還造成了巨大的傷亡。/p


    兩人順著巨木圍牆的邊上走,樵伯一邊走一邊給白於墨介紹的村子習俗,風土人情。/p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正門,從這裏邊上,白於墨什麽都看不見,隻是看到樵伯停了下來,對著白於墨介紹到。/p


    “看不到你介紹個鬼啊?”白於墨將已經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因為他清晰的從樵伯的動作裏感到了猶豫,這個麵相憨厚的大漢在猶豫什麽?白於墨記得他曾說過他們是偷跑出來的。/p


    “你不敢從正門進去?”/p


    樵伯愣住,沒落的道:“隻是沒臉麵對他們的質問罷了。”/p


    “有後門嗎?有的話那從後門進吧!”/p


    樵伯非常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外表醜陋,內心卻是很善解人意。他應該慶幸,幸好白於墨沒有讀心術,要不然非拖著樵伯從大門進去。/p


    兩人決定又從後門進去。/p


    路上,白於墨開口問道:“你準備怎麽和他們說?”/p


    樵伯在專心走路,聽到他的問題一下就愣住了,不是應該實話實說嗎?/p


    看樣子樵伯真是淳樸的很啊!這讓白於墨竟產生了一種他想的太多的錯覺。/p


    “先前聽你說你們是偷跑出來的,是吧?要是你們能順利的斬殺掉灰狐的話,現在你們就是英雄,但是灰狐是我殺的,你們死去了四個人,而你又這樣空手迴去的話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呢?”/p


    “那又怎樣?畢竟犯了過錯。”樵伯迴答的很快,顯然他考慮過這個問題,看樣子他已經準備好接受一切懲罰了。/p


    白於墨扶額,簡直就是淳樸過頭了吧,這估計就是要他去撒謊都不可能啊,白於墨想了想,他需要換個說法:“你自己當然無所謂了,但是你要為你死去的同伴想一想啊!你想要他們死去了還要背負著一些莫名的罵名嗎?成為其他人茶前飯後口中的笑談?”/p


    樵伯聞言臉上有些觸動,“我該怎麽做?”/p


    “很簡單,你迴去就說是你們五個人殺掉了灰狐。”/p


    “那你?”/p


    “我?我是無意間流落到這兒的,被你救了。”白於墨知道樵伯的意思,但他還是裝著糊塗,這份榮譽對於他這個過客來說並無太大的用處,反而現在可以幫樵伯一個大忙,而且他這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樵伯別透露出去,他不是一般人這個事實證據。/p


    樵伯深深地看來白於墨一眼,突然起身跪了下來,在白墨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磕了五個響頭。/p


    “我代他們四個謝謝您,若您有困難,我必鼎力相助。”聲音誠懇,話語真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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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繞著迫山走了四分之一,終於看到了一個木製的小門。人們從山間迴來,不一定非是從正門的方向迴來,其他方向的也有不少,於是就又開了三扇小門。/p


    這門也是木頭做的,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僅僅是門鉸是鐵質的。看來這兒鐵製品也是一樣的稀缺。/p


    圓木做成的後門很是厚實,敲了兩下沒人迴應,樵伯便從門縫往裏麵看。裏麵是一個年輕人,此時還靠在椅子上舒服的睡著了。/p


    啪啪啪,樵伯又開始劇烈的敲起門來,“小橋,小橋,起來開門了!”/p


    “恩,誰,誰在叫我!我沒有偷懶。”那個叫小橋的年青人被驚醒,砸吧著口水從椅子上猛然竄起,椅子被他的動作拍打的向後倒去。/p


    “這兒!快給我開門。”/p


    小橋聽到是外麵傳來的聲音明顯鬆了一口氣,可又想起了什麽,一邊把門上的巨大木栓抽出來一邊說:“樵叔?你迴來了啊,奧,對了,村長說看到你們就讓你們去找他。”/p


    樵伯一聽到別人說村長要找他,心裏很是複雜,不過就算村長不找他,他也會去找村長的。/p


    “嗯!知道了。”樵伯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低落。惹得年輕人又叫了一聲。/p


    “樵叔?”/p


    “嗯?”/p


    “奧,沒事。”/p


    木栓很不好抽,上麵都是毛刺,摩擦力有點大,因此用了一點時間。/p


    年輕人打開木門,果然外麵是樵伯不錯,除了和藹的臉上有些沒落和陰鬱,不過這一身的衣服是怎麽迴事啊?遇到類妖魔了?咦!這是…誰?/p


    年輕人注意到了樵伯身後的白於墨。雖說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但是仔細看的話卻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看,白於墨身上都是紅色的灼燒痕跡,但是底子還在,加上瑰紅色漂亮的大眼睛,柔順的白色長發配上緋紅的長帶,並不讓人驚悚。/p


    “這是?”年輕人看著樵伯,等著他的解釋。/p


    “一個流落的這兒的可憐人。”樵伯含糊其詞的說道。說完對著白於墨打眼色示意他趕快的離開。/p


    兩個人匆匆的離去。/p


    年輕人望著他們的背影輕聲道:“真可憐!”隨後一把扶起地上的椅子,翹著二郎腿,輕聲哼唱著。一會兒,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扶著額頭氣急的道:“該死!忘記提醒樵叔別打我小報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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