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月色如水,灑在大地上,卻無法照亮慕容煙心中的黑暗。她交代完一切後,便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獨自走進了最陰暗的角落。在那裏,她獨自品味著孤獨,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也是在那夜,慕容煙下定了決心,放下了自己所謂的底線。她來到李、穆、楊三位道長的墳前,靜靜地站著,心中充滿了悲傷與決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仿佛在向三位道長告別,也在向過去的自己告別。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她的發絲,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故事。慕容煙默默地站了很久,最後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那背影,孤獨而堅定,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她的決心。


    也是那夜,她徹底消失在了道盟,隻帶走了道盟一批關於邪靈信息的記錄和大量丹藥。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麽。她就像一個謎,讓人捉摸不透。


    在那漫長的四個月時間裏,慕容煙仿佛化身為黑暗中的獨行者,在孤獨與挑戰中不斷前行。


    她棲身於那陰氣極重的古墓之中,古墓的入口被茂密的藤蔓和古老的樹木所遮蔽,仿佛與世隔絕。踏入古墓,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牆壁上閃爍著微弱的磷光,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地麵上鋪滿了厚厚的塵土,每走一步,都能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白天,慕容煙在古墓之中艱苦的修行。她盤腿而坐,雙目緊閉,努力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然後,她緩緩地引導著周圍的煞氣入體。那煞氣如同冰冷的潮水,緩緩地湧入她的身體,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她緊緊咬著牙關,堅持著。她能感覺到煞氣在自己的經脈中流動,如同無數細小的蟲子在啃噬著她的身體。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痛苦和掙紮,但她從未想過放棄。


    她的麵容雖然疲憊,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不屈。她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光芒。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全神貫注地引導著煞氣,努力讓它們融入自己的身體,以此不斷淬煉自己的魂魄。


    隨著時間的推移,煞氣在她的身體中越來越濃鬱,她的身體也承受著越來越大的壓力。但她依然堅持著,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唿吸和心境,試圖找到一種平衡。她知道,隻有經曆了痛苦和磨難,才能獲得真正的力量。


    夜晚,當月亮升起,灑下清冷的光輝時,慕容煙便悄然離開古墓,外出獵殺邪靈。她身著一襲黑色長袍,如同黑夜中的幽靈。她的腳步輕盈而敏捷,在黑暗中穿梭著,幾乎不發出一絲聲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和決絕,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她來到一個個道盟標記的陰暗角落,那裏彌漫著濃濃的邪靈氣息。慕容煙麵對著從四麵八方圍過來的邪靈,她毫不畏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戰鬥的渴望。她揮舞著霜月劍,劍身上散發著寒冷的光芒。每一次揮劍,都能帶走一個邪靈的生命。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充滿了美感和力量。她在戰鬥中不斷調整著自己的位置和姿勢,尋找著邪靈的弱點。


    邪靈們不斷地攻擊著她,但她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強大的實力,一次次地化解了危機。她的身上也留下了一些傷口,但她毫不在意,繼續戰鬥著。她知道,隻有在戰鬥中不斷磨煉自己,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獵殺邪靈的過程中,慕容煙也在不斷地提升自己的鬼氣。她能感覺到鬼氣在自己的身體中流淌著,帶來一種神秘的力量。她努力控製著鬼氣,讓它們與自己的靈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更強大的力量。


    戰鬥結束後,慕容煙靜靜地站著,感受著自己身體中的變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滿足和成就感。她知道,自己又前進了一步。然後,她轉身離開,迴到古墓中,繼續她的修行。


    這四個月的時間裏,慕容煙也多次麵臨生死一線。煞氣突然失控,在她的身體中肆虐著,帶來巨大的痛苦。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但她沒有慌亂,而是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心境,試圖控製住煞氣。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她終於成功地控製住了煞氣,避免了一場災難。心中那道信念一直支撐著她,使她又能一次次的絕處逢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阻擋她前進的腳步。


    轉眼間,四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一日,眾修士再次來到了道盟大殿。這次所來的人相比上次更多,大家都想見識一下這場金丹與化神之間的對決。戰場周圍都圍滿了人,四周的屋頂上甚至天上也有都是修士,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張道長也是早早地便來到了道盟,此刻的他顯得氣定神閑。金丹戰化神,無論是在何人眼中那都是天方夜譚,因此他根本沒有將這次對決放在心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盧道長同樣也已到道盟,這四個月的時間裏,他多次來道盟尋找慕容煙,希望她能放棄此戰。化神修為的強大是金丹修士完全沒法抵抗的。但這四個月的時間裏,沒有人能找到慕容煙,因此盧道長的早到也是希望能在開戰前阻止慕容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擔憂和無奈,仿佛在為慕容煙的未來感到不安。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清晨到正午,再到現在太陽已漸漸向西而去,慕容煙始終沒有現身。等了一日的修士們,心中也逐漸不耐煩了,場下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有人道:“都已經快到申時了,怎麽慕容盟主還沒有來?決戰是在今日嗎?” 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滿,仿佛在對慕容煙的遲到感到不滿。


    有人道:“不可能這麽多道友都記錯的,決戰必然是今日,我看是慕容盟主怕了,不敢來了吧。” 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仿佛在為自己的猜測感到正確。


    有人附和道:“是啊,畢竟是化神修為的老前輩,哪是金丹修士所能撼動的。四個月前能戰勝元嬰便已經是僥幸了。”


    其中也有寥寥幾位慕容煙的擁護者,反駁道:“在慕容盟主戰勝元嬰蘇道長之前,你們又有誰敢想金丹能勝元嬰呢?既然慕容盟主敢下這個戰書,那說明她必是有一戰之力的。” 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信任。


    馬上有人反駁道:“既然有一戰之力為何遲遲不敢現身啊?要我說,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化神修為到底是如何的強大。先前蘇道長不幸落敗,也是吃了靈力不足的虧,而化神修士可在戰鬥過程中還能不斷吸收靈氣來提煉靈力,那可是源源不斷的力量。”


    有人跟著道:“金丹戰化神簡直是天方夜譚,我想慕容盟主肯定是不會來了,還請道盟的蘇長老能給大家一個交代,眾道友也沒有必要在此候著了。” 那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仿佛在對慕容煙的缺席感到不滿。


    而場上的張道長此刻還是靜靜地閉眼站著,他已是整整四個時辰沒有動身了。他的身影如同一座雕像,一動不動。


    申時一過剛入酉時,原本緊閉雙眼的張道長突然睜眼,場下的盧道長似乎同時也有了感應一般,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來了。”


    隨著話音落下,戰場之上,楊道長的對麵出現了一個虛影,隨後虛影不斷凝聚,形成了一名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身著青色的長袍,左手握著霜月,右手自然垂在腿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冰冷和肅殺,讓人不寒而栗。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她的發絲,卻無法動搖她的決心。


    張道長看著那女子身影,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開口道:“慕容盟主,你終於來了,可真是讓我們好等啊。不過我觀你仍是金丹巔峰的境界,還以為這四個月你會有所突破呢?” 張道長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仿佛在為自己的猜測感到正確。


    慕容煙冷冷開口道:“但我還是來了,我們開始吧。”


    場下盧道長的聲音響起:“慕容丫頭,這一戰無論勝敗都是道盟的損失,我希望你們不要做這無意義的爭鬥,修行功法的事情,我們可以商量著來,未必要到這劍拔弩張的地步。”


    慕容煙沒有迴頭,隻是冷冷的迴了一句:“若是四個月前,還能商量著來,但如今已是覆水難收了。” 慕容煙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


    盧道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知道你麵臨的是什麽?那可是化神期的修士,即使是一百個金丹修士一起上也是沒有任何勝算的,你不要意氣用事,萬事還可商量。” 盧道長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和警告。


    慕容煙聽聞,不再理會,一手直接抽出了霜月,冷冷地看著張道長道:“我是晚輩,那就由我先出手了,張老前輩想必是不會介意的吧。”


    張道長譏笑道:“好啊,老朽倒要看看你能贏蘇道長到底是不是僥幸。” 張道長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


    隨著慕容煙玉手輕舞,一點寒芒在半空之中快速舞動,瞬間數十道劍氣以極快的速度向張道長砍去。那劍氣如同一道璀璨的光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張道長見此仍是氣定神閑的站著,捋著胡子道:“淩厲是有了,但是完全不夠看。” 隻見數十道劍氣來到張道長身前像是砍在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之上,發出了一道道沉悶的響聲。


    其中有幾道劍氣,慕容煙在施展的過程中刻意融入了術法,這些劍氣在砍到屏障之時瞬間迸發出火焰和冰刺,但卻都無法攻破那道屏障。


    張道長捋了捋胡子道:“就隻有這樣嗎?這些隻能說明你比一般的金丹修士確實強了不少,但以此是勝不了元嬰的,更不必談化神了。” 張道長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


    慕容煙並不理會,左手掐訣,瞬間一團熾熱的火焰在她指尖點燃,手上動作一變,化指為掌將其舉起,隨後火焰也快速膨脹成一個三尺有餘的火球。與此同時,霜月的劍身上也有不同的符文浮現。


    不遠處的張道長見了笑著開口道:“有那麽一點點意思了,來,攻過來試試看。”


    隨著慕容煙一掌推出,那顆火球帶著唿嘯的風聲朝張道長飛去,徑直撞在了屏障之上。隻見那火球不斷旋轉著想要突破這屏障,但始終無法做到。


    就在這時,慕容煙一劍揮出,一道風刃朝著火球飛去,在二者接觸的瞬間形成了一個燃燒著的旋風。旋風不斷席卷著撞向屏障,旋風的頂端也形成了一個龍形的火焰團,仿佛帶著龍吟聲,從上而下徑直撞向張道長。那場景,如同一場壯觀的風暴,讓人驚歎不已。


    在一上一下兩邊的攻擊中,張道長身前的屏障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但此時的張道長仍是風輕雲淡道:“不錯,可惜你隻是金丹而已。”


    說話間,張道長輕輕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仿佛在迎接什麽。“散。” 隨著他輕聲一喝,那團火焰和旋風竟然瞬間便減小直至消散了,化為點點火星飄散在空中。


    場下之人看著這一幕都不敢發聲,隻是靜靜地看著,隻有幾聲極其細小的聲音:“這種進攻是金丹修士能做到的嗎?而且如此輕鬆就被化解了,這就是化神境的修士的能力嗎?”


    張道長捋著胡子不屑道:“如果隻是這樣,還不值得老朽出手。還有別的手段嗎?使出來讓老朽看看,當年那名動一時的天才女修總不會隻有這點本事吧?”


    慕容煙仍是不言,左手指訣變換,隨即張道長腳下一根根突刺直接衝了出來不斷向他撞去。那突刺如同一根根鋒利的長矛,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張道長見狀隻是將身體緩緩飄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如此一來那些向他衝來的突刺也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屏障之上,但仍舊無法突破。


    隨著慕容煙的指訣繼續變換,這些突刺上麵一個個鐵刺直接破土而出更加猛烈地向張道長的屏障撞去,在屏障上留下了一道道裂痕。


    張道長見狀搖搖頭道:“冥頑不靈,五行轉換之術即使用得再熟練,金丹畢竟隻是金丹。” 說話間他的手向下一揮,地麵上的鐵刺就停止了突刺,隻能靜靜立在下方。張道長譏笑道:“如今的你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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