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宇想到了自己曾與死靈蠱師交手的場景,那些驚心動魄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他記得那黑暗中的恐怖身影,那神秘而邪惡的力量,以及那令人膽寒的戰鬥。結合小依所說的故事,刀疤、心髒位置異於常人、控屍術這三個特點,軒轅宇的心中湧起了強烈的疑惑。於是問道:“小依,你所說的刀疤臉是不是就是死靈蠱師?但是他為何會使用蠱術呢?” 軒轅宇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與好奇,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此刻小依情緒已經穩定,她鬆開了抱住軒轅宇的手。那一瞬間,仿佛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在空氣中彌漫。小依來到了桌子的另一側坐下,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一隻受傷的小鳥找到了一個安全的棲息之地。緩緩道:“阿哥,你說的沒錯,那個刀疤臉男人確實就是現在的死靈蠱師,至於他為什麽會蠱術,我接著來告訴你。” 小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心,要將這個故事完整地講述出來。


    於是小依喝了口水,那清澈的水流仿佛在滋潤著她幹涸的喉嚨,也在為接下來的講述積蓄力量。繼續說道:


    我逃進了山中之後,那崎嶇的山路仿佛一條無盡的通道,引領著我走向未知的命運。周圍是茂密的樹林,枝葉繁茂,遮天蔽日。陽光艱難地透過層層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我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艱難地前行著,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棲身,這個山洞隱藏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周圍被樹木和岩石環繞,顯得格外隱蔽。洞口狹窄,僅能容一人彎腰通過。洞內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泥土和青苔的氣息。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在接著的兩天時間裏我都不敢睡覺,生怕我睡著了一醒來就出現在地窖中,那可怕的場景如同夢魘一般縈繞在我的心頭。哪怕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剛剛咪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冒出我看到的一幕幕可怕的場景把我驚醒。那些畫麵中充滿了血腥與恐怖,讓我的心靈顫抖不已。夜晚的山洞格外寒冷,我緊緊地蜷縮著身體,試圖尋找一絲溫暖。黑暗中,隻有我微弱的唿吸聲和心跳聲,仿佛在訴說著我的孤獨和無助。


    我每天渴了就出去找溪水喝,那清澈的溪水如同生命的源泉,滋潤著我的喉嚨。我沿著山間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溪水的蹤跡,腳下的石頭崎嶇不平,一不小心就會摔倒。終於,我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那聲音如同天籟之音,讓我心中湧起一股喜悅。我急忙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隻見一條清澈的小溪在山間流淌著。我蹲下身子,雙手捧起溪水,一飲而盡。那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讓我疲憊的身體得到了一絲緩解。餓了就到樹上摘果子吃,那些果子雖然酸澀,但卻能暫時緩解我的饑餓。我努力地爬上樹,伸手去摘那些掛在枝頭的果子。有時候,果子太高了,我夠不著,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就這樣堅持著,每一天都充滿了艱難與挑戰。上山的夜晚非常寒冷,那刺骨的寒風如同冰冷的利刃,刺痛著我的肌膚。但是我也不敢生火,隻能蜷縮成一團躲在一個角落中瑟瑟發抖。我的身體緊緊地縮在一起,仿佛在尋求著一絲溫暖和安慰。


    這兩天裏也不少族民上山來找尋我的蹤跡,他們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仿佛在尋找著失落的寶藏。其中不乏平時關係和我不錯的族民,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心中充滿了警惕與恐懼。於是東躲西藏所幸沒被任何人發現。好在兩天之後,上山尋找的族民就已經很少了,我在山中的活動開始變得相對自由。那片山林仿佛變成了我的庇護所,讓我能夠暫時躲避外界的危險。


    於是我開始操控散布在外麵的小蜘蛛,那些小小的蜘蛛如同我的眼睛和耳朵,探索著這個世界。我發現基本上都已經死了,它們的屍體散落在各個角落,仿佛在訴說著一場無聲的悲劇。隻有那隻在刀疤男身上的小蜘蛛此刻正藏在村中的一處房梁上,我便又派出了一批小蜘蛛去村裏。那些小蜘蛛如同勇敢的戰士,踏上了未知的征程。經過了整整一天的跋涉,最終在夜色的掩護下,有五、六隻蜘蛛成功來到村裏。它們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如同幽靈一般。


    我分別控製小蜘蛛去探查各個地方,首先來到了關押母親的地窖中。地窖的入口顯得格外陰森,隻有入口處點了兩根火把,那微弱的光亮無法驅散地窖中的陰暗和潮濕。火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地窖的牆壁上掛滿了水珠,地麵濕漉漉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我控製著小蜘蛛往裏不斷爬著,那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艱難地前行著。終於在地窖的一個角落中看到了母親的身影,此刻她已經奄奄一息,嘴唇幹裂,雙目緊閉。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仿佛生命的火焰即將熄滅。她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上,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而不遠處的地上有幾具族民的族民和毒蛇的屍體,那些屍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讓人不寒而栗。屍體的麵容扭曲,仿佛在臨死前經曆了極大的痛苦。毒蛇的身體盤繞在一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看到這一幕的我心中五味雜陳,以往善良的族民們,如此尊敬母親的族民們,深受母親庇佑的族民們,竟然在母親落難的時候還是選擇了來落井下石。我不知道他們是受那夥人脅迫的,還是見母親失去了雙手覺得有可趁之機,但他們最終還是生出了歹意,那他們就該死。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悲傷,那些曾經的美好仿佛在瞬間崩塌。


    我操縱著蜘蛛爬上了母親身上,母親像是察覺到什麽,但最終也隻是動了動眼皮,沒有睜開眼睛。隻聽見極其輕微的聲音:“小依是你嗎?” 然而我此刻卻做不出任何迴應,我的心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我知道,現在已經是我此生為數不多還能看見母親的機會了,我想牢牢記住母親的樣子。那是我心中最珍貴的畫麵,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深處。


    突然,另外有一隻蜘蛛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張女人臉,她正是那個女長老。她的臉上露出好奇的神情,盯著小蜘蛛,道:“奇怪,為什麽最近頻繁出現這個白色的米狀大小的蜘蛛?” 說罷抬起手來,直接捏死了一隻蜘蛛,隨即那隻蜘蛛的視野也消失了。但任誰也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的蠱術,卻出自一個六歲女孩之手。我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與恐懼,仿佛自己的秘密即將被揭開。


    我操縱的蜘蛛們不斷探查,過了一會兒也發現了那個刀疤男,隻見他正摟著一個滿臉流著淚的族中女孩正要進一個房間。那個女孩的臉上充滿了恐懼與無奈,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落下。


    身後傳來了那個為首的男人的聲音:“老二,你他娘的要做什麽?今晚已經是十五了,還有正事要幹呢,別給老子在這瞎折騰。” 刀疤男迴過身,吸了吸鼻子說道:“知道了,大哥。” 他摟著的女孩此時也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二當家,如果今晚有事,那我就先迴去了,我們明晚...” 話還沒說完,隻見一把匕首已經插入她的脖子,那女孩在一臉驚訝之中失去了生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仿佛在訴說著這個世界的殘酷。


    為首的男人一臉不悅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你他娘的給我收斂點,等過了這個時間隨便你搞都行。儀式要開始了,你過來給我照看一下,尤其注意那個女長老,我覺得她可能要搞事。” 刀疤男隨即抽出了插在女孩脖子上的匕首,在身上擦了擦,嘟囔道:“來了,真他娘的掃興。” 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恐懼,這個世界仿佛充滿了黑暗與邪惡。


    我趕忙控製小蜘蛛爬到了刀疤男身上,跟著刀疤男一起向前走,最終來到了一個破敗的院子。這個院子顯得格外陰森,周圍被雜草和破舊的牆壁環繞。而我的父親正被綁在一個樹樁上,他的身體顯得格外虛弱,臉上充滿了痛苦與無奈。見到兩個男人走來,父親開始不斷掙紮,奮力扭動身體,但是他的手腳都被牢牢綁住,嘴裏也塞進了一塊破布,實在是掙脫不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仿佛在向命運抗爭。


    兩個男人並不理會父親的掙紮,而是開始布置各種東西,像是要將此處作為一個祭壇。他們忙碌地穿梭在院子裏,手中拿著各種奇怪的道具。刀疤男首先搬來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放在院子的中央。石頭上刻滿了神秘的符號,散發著一股古老的氣息。為首的男人則拿出了一些黑色的布條,將院子的四周圍了起來。


    接著,他們又在石頭周圍擺放了一些蠟燭,蠟燭的火焰搖曳不定,照亮了周圍的黑暗。刀疤男突然問道:“大哥,你確定是這家夥了嗎?族長也沒啥用啊,上頭不是還有個聖女,為什麽不直接搞她呢?”


    為首男人道:“路要一步一步走,棋要一步一步下,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村裏的那些人需要有人安撫。而且那賤人不是要聖女的位置麽,我會讓她知道那個位置也不好坐的。” 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與算計,仿佛在謀劃著一場可怕的陰謀。


    地上祭壇很快就在兩人的布置下完成了,剛好這時時間也到了子時。為首男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木匣,裏麵是一朵白色的花,在月光的映射下通體發亮。那朵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月光灑在花朵上,如同給它披上了一層銀紗。花朵的花瓣潔白如雪,細膩而柔軟。


    在月光的照耀下,緩緩的打開了花骨朵,綻放出雪白的九葉花瓣。花瓣一片片地展開,如同一個美麗的舞者在翩翩起舞。每一片花瓣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後來我查閱了古籍資料才知道,這花名叫荼蘼花,相傳九片花瓣的荼蘼花相傳是開在前往冥界的道路上,這種花初開便敗,刹那芳華,因此也被人視為不祥之花。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好奇,這個神秘的花朵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力量?


    刀疤男看著荼蘼花,滿眼的不舍道:“大哥,這荼蘼花得來不易,真的要浪費在這廢物身上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惋惜與不舍,仿佛在為這朵花的命運感到悲哀。


    那男人不說話,手拿荼蘼花來到父親跟前,用刀分別劃開了兩人的手掌後握在一起。隨後他念著咒語,那神秘的咒語在空氣中迴蕩,仿佛在召喚著黑暗中的力量。在荼蘼花的牽引之下,兩個人的魂魄開始被逐漸抽離出身體。


    這一刻,父親的掙紮更加厲害,眼睛血紅,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然而被死死綁住的他還是無法掙脫,不多時空中出現了兩個虛無縹緲的身影。那個我父親樣貌的虛影顯然不會控製靈體狀態的自己,在半空中不停的來迴飄蕩。他的身影如同煙霧一般,若隱若現。他的臉上充滿了迷茫和恐懼,仿佛在尋找著迴家的路。而那個男人的魂魄則是輕車熟路的鑽進了我父親的身體之中。男人的魂魄如同一個邪惡的幽靈,迅速地占據了父親的身體。他的動作果斷而決絕,仿佛在完成一場邪惡的儀式。


    整個過程差不多就一刻鍾的時間就完成了,那個男人成功占據了我父親的身體,而我父親的魂魄就這樣被丟在半空之中,等到太陽升起之時,迎接他的就隻有魂飛魄散了。看著上下不斷翻飛的魂魄,我好想去幫他,但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麽。我的心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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