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樓背完詩,若雲酒意更上頭,醉意更為朦朧,就著風玉樓扶自己的手,向風玉樓懷裏靠了靠。


    風玉樓看著靠在他懷裏的若雲,今日的若雲在月下一襲粉色衣裙,因為喝了桃花釀的緣故,麵上有些潮紅,但這一點也無損若雲的姿色,反倒讓她看上去更加的柔弱、美麗、惹人憐惜!


    風玉樓慢慢的俯下頭來,輕輕吻了吻若雲粉粉的唇角。


    夜色如水,四周十分靜謐,風玉樓忍不住輕輕喚著:


    “若若,若若!”為何如此叫你,因你若雲若水,明明攬入懷中,卻總感覺對你毫無把握。


    月亮漸漸的不見了,也許是鑽進了雲裏,也許是覺得自己,此時再那麽明亮實在是太煞風景,太不識趣。四周慢慢變的漆黑了,靜謐的夜裏唯留微微有些重的唿吸聲。


    第二日,風玉樓醒來,猛然坐起,慢慢向身邊看去,隻見唯餘一些稍稍有些淩亂的薄裘,不見若雲,風玉樓慘然一笑,果然,又是春夢一場,觸手一摸,錦冷衣寒,又摸到一硬物,拿出一看,卻是一封信。


    風玉樓沉吟半晌,把信打開,隻見上麵寫著:


    入得離別門,知得離別苦,


    若問歸期不知期,惟願心如一。


    入得相思門,方知相思苦,


    若問何忍害相思,日日盼能歸。


    此情不可變,此誌不可移,


    若問何因輕別離,無語雙淚垂。


    原以為此生我們會一起相伴到老,但現在發現,或許我隻能是你生命中的一段過往,請原諒,我不能再陪你朝朝暮暮、地老天荒!


    她走了,原來昨晚不是夢,她真的曾在這張床上躺過,自己依稀記得昨夜喝的有點醉,若雲也醉了,然後自己情不自禁吻了她,然後就把她抱迴了自己的臥室,再然後怎樣?好像,好像就沒有然後了!


    若雲是迴了京城還是去尋楚鳳溪了?恐怕是到了大漠去,尋楚鳳溪了,她和自己一樣,懷疑是那個匈奴人帶走了楚鳳溪,可是漠南的匈奴人恨她入骨,漠北的匈奴大王對他心存不良,這魔星還真是嫌命長啊!


    但她若不去,她還是那個重情重意的不想虧欠別人半分的秦若雲嗎?風玉樓看著若雲留下的信,知道若雲不想自己與他同行。


    一是希望自己留下守衛邊關的百姓,二是她不想自己跟著她到大漠之地冒險!風玉樓心裏清楚明白,但卻十分糾結,心底恨不得快馬加鞭去追若雲,但理智卻告訴自己,作為邊關守將自己不可以擅離職守,棄邊關百姓不顧!


    風玉樓思來想去,不能自已,便叫來自己的一名手下林方,風玉樓知道這林方雖才智不高,但武功還不錯。


    這段時日,林方跟著風玉樓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林方對風玉樓寂寞百出的高智商,很是欽佩,在林方眼裏,風玉樓就是他的偶像,偶像的話永遠是真理,偶像的吩咐永遠要照辦,如果有一天發現偶像的不完美之處,那一定是誤會。


    聽到偶像來招,林方懷著盲目狂熱及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立馬趕來了風玉樓的書房。


    林方見了風玉樓直接問道:


    “風大人,叫在下來有何吩咐?”


    風玉樓道:


    “林方,我有一事相托,乃是私事,你若不願,自可拒絕。”


    林方知道風玉樓公私分明,但他並不在意這個,對來說,偶像嗎,能為偶像做點什麽,那真是求之不得。


    於是忙道:“無論公私,在下都願意效勞,能為風大人做點什麽,在下倍感榮幸!”


    風玉樓見林方如此直接,也不兜圈子,坦率道:


    “幫咱們打敗匈奴人的林公子,也就是在下的未婚妻子:秦若雲,你也知那日楚國公的兒子楚鳳溪為了救她,掉下了懸崖,而後遍尋不見,今日她已去了大漠,去尋楚鳳溪了,我在此守城,不便相隨,所以便想讓你陪她走一趟,路上好好保護她,你可願意?”


    林方一聽林公子去了大漠,忙道:


    “她一個女子,怎可獨涉險地,匈奴人恨她入骨,她這是不想要命了嗎?在下即可去追她迴來。”


    林方說就向外走,風玉樓扯住他的衣袖道:


    “別慌,你聽我說完,她是不會跟你迴來的,她的性子我知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楚鳳溪,她是不會放棄的,你追上她,不必白費唇舌的勸她迴來,留在她身邊,護她安全即可,等她認為該迴來的時候,她自然就迴來了。對外,我就稱你迴家探親,用已掩人耳目,你看如何?”


    林方道:


    “好,一切聽從風大人吩咐,那為了早日追上林公子,在下即可啟程。”


    風玉樓道:“好,多謝,有勞。”


    林方道:


    “風大人客氣,林公子曾助我們打匈奴,我去保護她,本六理所應當,當不得風大人一聲謝。”


    林方言罷,自取簡單收拾一下,去追若雲不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說化名為雲溪的楚鳳溪,這一年他雖然理不清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其它一切倒也順心順意。


    棲霞明裏暗裏對他處處關照,自然沒人敢跟他過不去了,這一年,雲溪長大不少,身高變的挺拔修長,他本就早慧,自然看出了棲霞對他的心意。


    說心裏話,他對棲霞並不反感,但也說不上多喜歡,他內心深處總覺得,在他丟失的記憶中,他是有喜歡的人的,而且喜歡的刻骨銘心,深入骨髓,雖然現在他已記不起她是誰?但他覺得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那個連他都失了憶,還能模模糊糊有個影子在睡夢中出現的女子!


    棲霞的父王:南漠王,啊莫提其實是有點好鬥的,這一年,經過休養生息,南匈奴又兵強馬壯了,於是啊莫提又開始不甘寂寞了,想去擴張一下領土,但這次他倒沒有想去打尨唐,為什麽呢?


    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的老搭檔漠北王:齊齊可木耳,好像有些精神不振,底下的兒子們也有些蠢蠢欲動,這一切的一切,讓他覺得有機可乘,若不趁人病要人命,有點浪費上天給的這麽好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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