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亮起了火光,帳篷等已經紮好。


    左宵離側過頭,望了眼忙碌著準備露營的眾人,說:“明知此處可能有危險,但也隻能在這兒過夜。夜晚的平原更加危險,大家都累了,還有許多人受傷,如果繼續趕路,就算沒有敵人來伏擊我們,我們也吃不消。”


    左沐宸突然笑了,說:“我認為我們肯定不會有事。”


    他說得非常篤定,自信滿滿,讓左宵離十分好奇,問道:“三弟,為何這樣說?”


    他現在也已經知道了左沐宸的真實身份。左卿墨既然要讓他護送左沐宸和秋田田,且並不把家中外事交給左沐宸,肯定是得告訴他真相的。


    左宵離也知道,自己與左沐宸的地位相差甚遠。


    隻是自小這樣叫,叫習慣了,一時間也改不了口。


    他也曾想過要改,被左沐宸阻止了。


    左沐宸說,在他的心目中,左宵離就是他的大哥,永遠都是,不會改變。


    這話把左宵離感動得不行。


    因為這個原因,左宵離把對秋田田的感情更加深藏起來,絕不肯表露。


    左沐宸說:“大哥應該注意到了,今天在山裏跟魔獸對抗的時候,有些魔獸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以那群魔獸的實力,我們的人肯定會死傷慘重。但事實是,我們的人隻有一小部分人受了點輕傷。大哥,是不是有高人潛伏在我們當中,在暗中保護我們呢?”


    左沐宸其實也是想套套左宵離的話,想知道是否有潛在的高人。


    想來若是左卿墨派了人,應該會告訴左宵離的。


    左宵離卻依然愁眉深鎖,說道:“今天的事是挺奇怪的,不過,據我所知,隊伍裏並沒有暗中潛藏的高手。我帶來的人,全都是知根知底的。魔獸消失的情況,我也有所發現,不象是人為。就那麽憑空的消失了,很奇怪。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希望,真的有我們無法想象的高手在暗中保護我們吧。”


    他看了看左沐宸,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


    畢竟,以左沐宸的身份,有高人保護他是正常的。


    左沐宸卻看了秋田田一眼,心中狐疑。


    如果說有看不見的人在戰場上偷襲魔獸,秋田田是可以做到的。她有隱身符和隱靈符,別人看不見她。


    甚至他左沐宸也能做到,但他的修為太低,可不敢下戰場。否則,就算別人看不見他,他也有可能遭遇誤傷。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不相信那些魔獸是被秋田田解決的。


    因為,以他對秋田田境界的了解,她沒有這個實力。


    左沐宸很清楚秋田田的實力,畢竟,兩人每天都在一塊修煉,秋田田的真實境界是瞞不過他的。


    難道,秋田田還真的隱瞞了她的真實境界?


    不象,左沐宸怎麽分析,都覺得這不大可能。


    他很快便打消了對秋田田的懷疑。


    一來是他認為秋田田沒有那麽能力做到。二來,這不是壞事,即使她真的幫著打敗了那些魔獸,也沒有必要瞞著他的。


    既然她說不知道,那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吃過晚飯後,一行人各自鑽進了自己的帳篷,準備休息。


    秋田田對左沐宸和小銀說:“我出去一趟,去看看雲道人。若有人找我,你們替我打打掩護。”


    “好,你小心點。”左沐宸和小銀叮囑。


    “我知道。”


    秋田田出去後,左沐宸對小銀歎道:“明明我是男人,我比她大,卻老是她去做危險的事,由她來保護我。什麽時候,才輪到我保護她啊。”


    他摸了摸小銀的頭。


    小銀安慰說:“應該很快了。漠原說過,你到了那邊後,修為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到那時,你一定會很強的,能夠保護她。”


    “嗯,我也要好好保護你。”左沐宸說。


    小銀低下頭,滿臉竊喜。


    秋田田來到雲道人的帳篷外麵,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躲在外麵,透過門縫往裏麵瞧。


    她若進去,得掀開帳篷的簾子,她怕被雲道人發現。


    雲道人正坐在裏麵打坐,麵向著帳篷。雖然他閉著眼睛,但秋田田仍然不敢造次,不敢隨意進去。


    正在這時,清陽端著個托盤走進來,掀開簾子進去。


    秋田田趕緊跟在他的身後,也進了帳篷。一進入裏麵,她迅速移動,站到離清陽較遠的地方。


    清陽奇怪地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可是,他剛才明明感覺到身後象是有什麽東西。難道,是風吹過?


    清陽沒有多想,端著托盤到了雲道人麵前,把托盤上放著的夜宵放到雲道人麵前。


    秋田田暗曬,雲道人的修為這麽高,早就到了可以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了,卻仍然貪戀口腹之欲,說明,他的道心不穩啊。


    他對世間的這些享受還有著欲望,估計這欲望還不小,連夜宵都要吃呢。


    她和左沐宸都沒想過要吃夜宵,在這荒郊野外,準備夜宵無疑是一大負擔。


    雲道人睜開眼睛,淡淡說:“放在這兒吧,晚上沒事就不要進來了,明早再來收拾。”


    “是。”


    清陽答應了一聲,向雲道人行了一禮,拿著空的托盤出去了。


    他對於雲道人的吩咐絲毫沒有表現出驚訝之意,顯然,這樣的吩咐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清陽出去後,秋田田悄悄地離雲道人遠了一些,生怕被他察覺。


    就連唿吸,她都努力控製著,盡量減少動靜。


    雲道人慢條斯理端起夜宵,慢慢吃著。他的眉頭微鎖,象是在思考著什麽。


    秋田田縮在帳篷邊上,小心監視。


    她倒也不怕隱身符消耗掉靈力,她已經準備好了補充靈力的東西。


    大不了,若是消耗得太多,她進入白色空間,把靈力補充完整了再出來繼續唄。今天晚上,她非得把雲道人監視到底不可。


    等了好久,等得秋田田都有點犯困了,雲道人終於站起了身。


    夜宵早就吃完,雲道人站起身,仙風道骨,飄飄欲仙。這仙人般的風姿,讓人實在無法將他與桌上的空碗聯係在一起。


    秋田田在心裏吐了句槽,打起精神,密切注視著雲道人。


    她知道,雲道人要采取行動了。


    雲道人卻沒有立刻出發,而是左右環顧,象是在尋找什麽。


    秋田田心裏一格登,連忙低下頭,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她怕自己盯著雲道人看,會引起他的警覺。


    雲道人四處看了一番,喃喃自語:“為什麽總有一種被要盯梢的感覺?”


    秋田田就知道,自己把目光移開是做對了。她決定了,以後再不要直接對著雲道人看。即使要看,也不要一直盯著,看一下就趕緊把目光轉移開。


    雲道人的境界太高了,她的境界比他差得遠,因此,她象這樣盯著他看,是會引起他的警覺的。


    雲道人搖了搖頭,終於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


    他掀開簾子的一角,朝外麵看了一眼,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秋田田也趕緊走到簾子前,卻沒敢直接出去,而是趴在簾縫前,朝外張望。她生怕雲道人心裏起疑,在外麵守株待兔。


    她朝外麵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的懷疑果然沒錯,在簾子外麵,光線較暗的地方,雲道人正站在那兒。


    巡邏的人尚在遠處,應該看不見躲藏起來的雲道人。


    如果她剛才考慮不周,性急地衝出去,肯定會被雲道人逮個正著。


    雖然她用了隱身符和隱靈符,讓人看不見她,可是,她這個人還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


    她要出門,肯定得掀簾子。雲道人通過簾子的改變,就能鎖定她,能夠抓住她。


    秋田田在簾子後麵藏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躲了好久,雲道人終於舒出一口氣,象是終於放下心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因為沒有人監視他而輕鬆了,還是因為沒能抓到暗中之人而感到失望。


    秋田田可無暇顧及這些,因為,雲道人已經離開了帳篷,離開了營地,正飛快地遠去。


    她連忙鑽出簾子,緊跟在他後麵追了過去。


    雲道人的動作很快,她再不抓緊時間,肯定會被他甩掉的。


    她的動作已經夠快了,但她仍然差點失去雲道人的蹤跡。


    好在她早就料到雲道人會前往哪個方向,因此,一離開帳篷就朝那個方向追去。


    果然不出所料,她剛轉向那個方向,就看見了如一道輕煙般掠向遠方的雲道人。


    秋田田急忙追上去。


    雲道人的動作太快了,若不是她的修煉境界已經提高了不少,眼睛能在黑夜裏看得更遠,恐怕未必能夠發現他。


    秋田田雖然比雲道人的境界差遠了,好在她修習過幻影決這門絕技,身法極快,勉強能夠跟上雲道人。


    雲道人去的方向,正是他們今天經過的那座山。


    秋田田就知道,他跟那座山上的人有勾結,今天魔獸伏擊他們的事,雲道人肯定脫不了幹係。


    就是不知道,魔王有沒有參與其中。


    進了那座山之後,雲道人的身影沒入了叢林當中,不見了身影。


    秋田田有點著急,都跟到這兒了,把人跟丟了就麻煩了。


    想來雲道人跟人見麵,應該不會花費太長時間,她這樣漫無目的的在大山裏麵尋找,就算尋到了,估計什麽也看不到了。


    令秋田田驚喜的是,她進入大山後沒多久,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哨聲。


    她現在對哨聲非常敏感。


    今天白天,控製魔獸的便是哨聲。


    現在,哨聲又再響起,她隻要往哨聲傳來的方向過去就行了。


    這哨聲跟白天的很相似,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麽威力,大概是沒有附上靈力,因為,現在不需要再控製魔獸去殺人了。


    嗯,這哨聲會不會是在跟雲道人聯絡呢?


    秋田田想著,已經朝那個方向趕了過去。不管是不是,反正跟雲道人有關就是了。


    誰知就在這時,又有另外一聲哨聲響,在稍遠一點的地方。


    秋田田有點懵,她到底該往哪邊去?


    不過很快,她就理出頭緒來了,當然是要往後來那聲口哨傳來的方向過去。


    因為,前麵一聲很顯然是雲道人的。雲道人剛進入這大山,就傳出口哨聲,若是別人發出的,這時機是不是太巧了點?


    後麵那一聲哨聲,顯然是在迴應雲道人。


    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嗯,如果轉換成語言,應該是這樣的。


    雲道人:“我來了,你在哪?”


    迴應他的人:“我在這兒等著你呢,快點過來。”


    秋田田覺得自己猜測的應該沒錯。就算錯了,兩人約在前一聲哨聲的地點也沒關係,撲了空之後,再趕過去就行了,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秋田田往前趕了一會跑,預計著快到地點了,放慢了步子,小心地摸過去。


    她怕自己動作的弧度太大,被雲道人察覺。


    往前潛行了一會,她突然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今天是怎麽迴事?那些魔獸都跑哪去了?”


    秋田田暗道,她抓走魔獸的動作果然太大,對方也察覺到了。


    倒也是,那麽多厲害的魔獸消失了,怎麽可能不被人察覺?


    雲道人的聲音傳來:“我也摸不著頭緒,我仔細觀察過了,那些魔獸是憑空消失的。沒有人抓它們,它們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


    “還有這等事?”陌生的聲音說,“難道,左卿墨安排了什麽高手混在裏麵?”


    雲道人說:“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我覺得不大可能。因為,這隨行的人員我全都知根知底,我事先做過調查。他們都沒有這個能耐做到。再者,即使是左卿墨安排的人,左宵離不可能不知道。那人得手後,也一定會向左宵離報告。但是沒有,戰鬥結束後,我一直在注意觀察左宵離,他表現得很迷糊很驚訝,象是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他是在演戲,那他絕對是個演戲的天才。我沒能看出他有什麽不自然的地方。”


    陌生聲音沉吟了一會,說:“這就奇怪了。難道,左沐宸真的有問題,是那個人的兒子?難道,真的是別的什麽勢力派了人在暗中保護他?或者說,左卿墨雖然派了人,但沒有告訴左宵離?”


    雲道人說:“左沐宸有沒有問題我不清楚,但如果真的暗中有人,那人未免太可怕了。我沒能察覺到那人的存在,說明,那人要比我高出一大截。”


    秋田田越聽越奇。


    聽起來,那個陌生聲音是在懷疑左沐宸的真實身份,懷疑他跟聖主夫婦有關。


    說不定,今天讓魔獸去采取行動,就是為了試探,看看左沐宸身邊是否有另外的高人保護。


    隻是不知為什麽,知道真相的雲道人卻沒有告訴他,而是選擇了隱瞞。


    那個陌生人是什麽人?


    他多半不是擁護聖主夫婦的人,不,肯定不是。因為,如果他是聖主夫婦這邊的人,那麽,他不會有那樣的口氣,說左沐宸是那個人的兒子。


    他的語氣必然應該是恭敬的,而不是排斥的,甚至,那語氣是帶著點敵意的。


    聖地夫婦為了救大家,犧牲了自己,付出了那麽多,是什麽人會敵視他呢?


    一個勢力唿之欲出,秋田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不,也許不是,不是另外一個空間隱藏在這兒的人。


    秋田田告誡自己,不要想當然的就把別人的身份給確定下來,畢竟,她了解的東西太少,隻從漠原那兒聽說了當年封印的往事。


    沒準,是別的仇恨聖主夫婦的呢。


    聖主夫婦既然要管理天下秩序,必然會得罪許多人。他們的地位,也會招來許多仇恨。


    因此,在他們奉獻自己,封印了結界後,雖然有許多人感恩於他們,替他們養育著左沐宸,且隱瞞了他的真實身份。


    但是,仍然會有那麽一些人,因為過去的仇怨,一直對聖主夫婦懷恨在心,即使他們奉獻了自己,也無法消除那仇恨。


    他們如今想找出聖主夫婦的兒子,把仇報到兒子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秋田田告誡自己這些,便是想讓自己不要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給對方定性。


    陌生人說:“今天的行動,算得上是失敗了。不過也不完全是失敗,雖然,沒有引出可能存在的在暗中保護左沐宸的人,但我們至少知道,有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在保護這個隊伍。這也算得上是一點收獲。通過今天的行動,我更加傾向於認為左沐宸便是我們要找的人。”


    “是。”雲道人迴答,他的語氣,十分恭敬。


    陌生人又說:“從今天起,你得注意觀察,把暗中藏著的那個人給我找出來。後續,也許我們會再安排一次活動,再次進行試探。”


    秋田田越聽心裏越發毛。


    敢情,這個人真的可能是另外那個空間的人?


    從他的話語裏,有越來越多的線索指向那個方向。


    雲道人說:“是,我會注意觀察的,爭取把那個人找出來。不過,你打算何時采取行動?可是事先知會我一聲嗎?離開平原隻有幾天的時間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快點解決這事。”


    陌生人冷冷地說:“何時行動,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你不必提前知道。”


    秋田田再度感慨,看來雲道人也並未得到對方的充分信任啊。


    他想提前知道行動的時間,人家卻不肯告訴他,是怕他提早有所準備嗎?或者,更擔心的是告訴左宵離等人。


    陌生人頓了下,接著又說:“未必是在平原上。我覺得,如果這幾天不方便刺殺,讓他先到都城也好。若他父親把外事交給他來處理,他是左卿墨兒子的可能性會大一些。若他真是那個人的兒子,想來,還會繼續往那個地方趕。到那時,我不用刺殺他,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嗯,如果真是那樣,他仍然非死不可。不,是更加得死。那個人的血脈,不可留存於世。”


    秋田田聽到這兒,幾乎敢肯定了,這個陌生人一定是另外那個空間的人。


    否則,若隻是為了報仇,何必提到血脈什麽的。


    最多,來一句父債子償之類的話,若者是,要讓那人斷子絕孫,不留下香火之類的話,而不會如此介意人家的血脈。


    “是。”雲道人繼續用恭敬至極的語氣說,“那麽,我的好處?”


    “少不了你的好處。喏,拿去吧。”陌生人說,語氣有些冷酷。


    雲道人的聲音在靜默了一會後響起:“就這麽點?這不全啊。”


    “你還想要全?你的任務完全完成了嗎?等到任務全都完成了之後,再來拿剩下的東西。”陌生人的語氣不但冷酷,還帶著些嘲弄與輕蔑。


    雲道人隻好歎了口氣,說:“好吧,以後拿就以後拿。不過,今天的事,魔王真的沒有意見嗎?”


    “我給了魔王足夠的好處,他怎會有意見?”陌生人很不以為然。


    “行了,”陌生人說,“今天就這樣吧,有事我會再通知你的。我走了。”


    那人說完,秋田田便聽見很輕微的一聲樹枝踩踏的聲音。


    難道,剛才那人是站在樹上說話的?那麽,雲道人呢?是站在下方,仰頭跟人講話?


    這地位高下,倒是一眼能辯了啊。


    秋田田抬起頭,隻見夜空中有一個身影站在一個靈器上,飛快地離去。


    看來,那人剛才果然是站在樹上說話。現在話說完了,他便駕禦靈器,飛行離開。


    雲道人輕輕歎了一聲,說:“是哪位道友在此?可否出來一見?”


    秋田田頓時緊繃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莫非,雲道人早就知道她在這兒了?


    她一路跟在他身後,他都知道?還是說,他的境界比剛才那陌生人還要高?


    那麽,他是為了什麽而聽那人的話呢?是為了那所謂的好處?


    秋田田屏息靜氣,生怕被雲道人發現了。


    她其實很想離開藏身的這個位置,因為她已經在這兒呆了挺久的了,有可能雲道人已經發現了。


    但是,她更加不敢離開。


    因為,她一旦離開,就肯定會發出動靜。說不定,雲道人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她被嚇得亂走的機會。


    他可以通過她慌張之下的行動,鎖定她的方位,再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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