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秋田田很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如此,她不能不承認。


    她現在的確是能力有限,能夠行俠仗義的範圍也很小。


    象雲道人,說真的,如果不是不得已,她是不敢隨意扔他到這裏麵來的。


    小係又是一幅莫測高深的樣子,說:“規則問題。你要是讓我幫助太多,對你以後不太好。”


    “不太好?”秋田田沉吟說,“是哪方麵不太好?”


    “你就別問了,總之就是不好。規則問題,我不能跟你講太多。不然,我早幫你了。有我幫助,你進步要快得多,我也會進步更快。”


    小係蹙起了眉頭,攤攤手,很無奈的樣子。


    秋田田摸摸他的頭,說:“這才象個小孩子的樣子嘛,別老是老氣橫秋的。”


    “誰說我是小孩子?我隻是變成這個樣子好玩罷了。我想變成老頭子都可以。”小係不服氣地爭辯。


    秋田田蹲下身來,平視著他,似笑非笑問:“那麽,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出生的?你幾歲了?”


    小係無言以答。


    他是伴隨著秋田田的穿越製造出來的,這樣算起來,他才幾個月大,還是小嬰兒。


    秋田田終於扳迴了一局,非常開心。


    要知道,她跟小係的對局中,往往是她輸。


    沒辦法,誰叫他是係統呢?占盡了優勢。


    秋田田笑著站起來,說:“那邊怎麽樣了?他們看了這麽久的受刑,刺激得差不多了吧?”


    小係一揮手,屏幕立刻又顯現在眼前,慘叫聲也響徹在耳邊。


    這迴,慘叫聲不止一個人,而是三個人的。


    秋田田嚇了一跳,以為秋高遠夫婦也跟著受刑了,急忙朝大屏幕看去,卻見秋高遠和喻碧蘭好端端的呆在酒壇裏麵,保持著原樣。


    隻不過,他們看到別人受刑,也跟自己在受一樣,跟著慘叫不已。


    秋田田沒敢去看受刑的場麵,隻知道地上流滿了鮮血,可以想象,那受刑的慘烈。


    小係嘻嘻笑著說:“我讓他們的脖子定住,不能轉過頭,眼睛也定住了,不能不看受刑的場麵。”


    秋田田暗歎,這可真是太慘了。


    不能不看,不能不聽,而且,還不會被嚇昏過去。


    這真是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啊,今晚的經曆,一定會帶給他們永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行了,他們受到的懲罰夠了。”秋田田勸說。


    她在這兒光是聽著,都覺得非常瘮人,別說那兩個人了。


    “好吧,依你。”


    小係很無奈的樣兒,停止了用刑的場麵,朝那邊喊:“今天行刑到此為止。”


    一群小鬼便把幾個受過刑,血淋淋躺在地上,幾乎辨別不出模樣的“人”給拖走了。


    然後,一群小鬼也離開了。


    殿內隻剩下秋高遠和喻碧蘭兩人。


    兩人都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一語不發,似乎還沒能從剛才受到的刺激當中迴過神來。


    小係拉拉秋田田的手,說:“走吧,該我們上場了。”


    秋田田歎道:“你先把地上的血弄掉。”


    “已經幹淨了。”小係邀功般說,“我就知道你不願看見血腥,所以,已經把地麵清理幹淨了。”


    他所謂的清理幹淨,實際上是讓光影變幻一下而已。


    秋田田先前一直將頭轉向別處,不願看屏幕。聽小係這麽說,她才將頭轉過去,看看裏麵現在是什麽樣子。


    殿內又恢複了初時的模樣,除了少了一群小鬼外。


    “走吧,我們過去,交待幾句,就把他們放迴去吧。”秋田田歎息說。


    屏幕上,那兩個人仍然跟雕塑一樣定在原處,連動都沒動一下。


    小係把他倆又變化成閻羅王夫婦的模樣,迴到了殿內。


    “怎麽樣,剛才的受刑很精彩吧?”小係站在高高在上的寶座前,意味深長問。


    秋高遠和喻碧蘭聽見他的聲音,象是被施了法術般,均轉了轉眼珠,迴歸了神智。


    秋高遠臉色慘綠,顫聲說道:“精彩,很精彩。”


    喻碧蘭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秋田田很是懷疑,秋高遠之所以能夠說話,是小係動了什麽手腳。


    小係戲稽般的語氣說:“精彩嗎?那,你們還想看嘍?”


    “不,不想看。”秋高遠尖叫出聲。


    那聲音,非常刺耳,就象什麽東西劃過玻璃一樣。


    秋田田差點又想捂耳朵。


    小係冷笑一聲,說:“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麽受刑嗎?”


    “不,不知。”仍然是秋高遠迴答,不過,聲音微弱了許多,也無力了許多。


    小係很好心地給他們解釋:“他們幾個人啊,都不聽話。以前,他們也犯了些錯,象不孝順啊,不與人為善啊,不愛自己的孩子啊,打老婆啊什麽的,我把他們拉過來,好好跟他們談了心,讓他們迴去改過。誰知他們死活不肯改,老毛病故犯。我隻好把他們再拉下來,不讓他們迴去了。”


    說到這兒,話鋒一轉,問:“你們想迴去嗎?”


    秋高遠和喻碧蘭愣了一會,象是沒反應過來小係這話的意思似的。


    突然,他們高聲叫道:“想,我們想迴去。大王,我們迴去以後,一定聽您的教導,一定不會再犯錯了。”


    小係點點頭,說:“既如此,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吧。我這個人啊,很善良的,也很心軟,見不得別人骨肉分離。你小女兒還沒出嫁呢,她還指望著父母能夠替她主持一場婚禮。所以,你們還是迴去吧。可別忘了我今天說過的話哦。”


    小係語氣和藹,甚至臉上還帶上了笑容。


    可他越是笑容滿麵,越是很和藹,越是讓秋高遠和喻碧蘭心裏發毛。


    兩個人心裏都在想,你還善良?你還心軟?剛才那行刑的場麵,也是善良心軟之人做得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萬一出去後再犯錯,將來的下場也會是這樣,兩個人心裏又被無限恐懼給充滿了。


    “不,不會忘的。”秋高遠戰戰兢兢保證。


    “很好。”小係滿意地說。


    秋高遠和喻碧蘭也沒見他做什麽動作,隻覺眼前光影晃動,一切都轉換了模樣。


    等到眼前的景象恢複平靜後,他們發現,自己又迴到了“陽世”,迴到了自己的家中。


    閻羅王真的放他們迴來了?


    兩人心中一陣狂喜。


    突然,耳邊響起“喵”的一聲叫,然後,他們聽見了先前聽過的熟悉的怪聲,象是貓在說話似的。


    “你們迴來了?大王就是心腸好,竟把你們放迴來了。你們可得當心了,下次若再被抓迴去,可就沒那麽容易迴來了。”


    兩人定睛一看,隻見暗夜中那兩點綠光正在漸漸後退。


    兩人均哆嗦著,縮成一團。


    喻碧蘭突然想起她先前見過的另一個黑影,不禁轉過頭,隻見那個黑影也在朝後倒退。


    很快,兩個黑影均不見了身影,房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兩人還被裝在酒壇中,不過,這迴沒有了小係搗鬼,他們掙紮著,終於從酒壇中掙了出來。


    房中頓時臭氣熏天。


    原來,兩個人在那“閻羅殿”裏均被嚇得失禁了。隻是當時酒壇被小係封住了,氣味沒透出來。


    秋高遠張嘴就想罵:“賤……”


    剛說了一個字,突然想起小係的交待,嚇得硬生生把後麵的字給吞了迴去。


    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怎麽就這麽不長記性呢?要是再犯錯,他非得被抓迴去不可。


    若是被抓迴去,那刑罰……


    秋高遠光是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喻碧蘭跟了他多年,很了解他的為人性格,一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她突然就有點想哭,幸福得想哭的感覺。


    從此以後,她都有閻羅王給她撐腰了嗎?就算迴到陽世,閻羅王仍然在給她撐腰。


    以後,秋高遠再也不會打罵她了,他會對她好,她真是太幸福了,好日子就要來了。


    喻碧蘭眼中噙著眼淚,故意問:“賤什麽?”


    秋高遠哪敢承認自己真正想說的話,支支吾吾說道:“我是說,賤,見過了閻羅王,我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


    喻碧蘭笑了,含著眼淚笑了。


    她心定了,從此以後,秋高遠真的不會再打罵自己了,就連重話都不會再說了。


    他以後會象閻羅王那樣,寵著自己的妻子嗎?


    喻碧蘭故意說:“我還以為你在罵我呢。”


    秋高遠連忙否認:“你在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罵你?經過閻羅王的教育,碧蘭,我明白了,我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以前是我錯了,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把以前錯過的都彌補迴來。”


    喻碧蘭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一時間卻說不出來。


    秋高遠生怕她有閻羅王撐腰,從此以後反過來,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自己豈不是該受罪了?


    他迅速轉動腦筋,搶在喻碧蘭開口前說:“碧蘭,我覺得閻羅王說得太對了。人啊,就是應該善良點,待別人好點。這迴,閻羅王把我們抓過去,主要是因為苗苗的事。我們確實一直對女兒們不夠好,我也確實對你不夠好。以後,我會痛改前非的。你也一樣,你以後也要對女兒們好,對我還有別的家人都要好,咱們一家人相親相愛,這樣才能活得幸福,才能活得長久。”


    他這是在故意敲打喻碧蘭,閻羅王可以怪他對老婆不好,也可以責怪對老公不好的女人。


    所以,他會對她好,但她也別想著欺負他。


    喻碧蘭一想也對。


    閻羅王倒不是真的在為自己撐腰,他隻是在為所有被欺負的人撐腰。


    就象他們對女兒不好,閻羅王就把他們抓去了一樣。


    對,閻羅王今晚抓他們的主要目的,正是因為他們在女兒的婚事上對崔誌諸多刁難。


    閻羅王可不是因為秋高遠欺負她,為了給她撐腰才把他們抓過去的。


    秋高遠欺負她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欺負了二十多年了,要抓的話,早就該抓了。


    喻碧蘭先前的確有點蠢蠢欲動,想要報複的心思,但是現在,這點子心思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她可不想再被抓迴去,也不想迴到地下受刑罰。


    以後,秋高遠會對她好的,不論是出於真心,還是迫於閻羅王的壓力,總之,他會對自己好,這就夠了。


    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吧。


    喻碧蘭笑著說:“對啊,高遠,你說得很對。從此以後,我們一定要相親相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這樣才是真正的幸福。”


    秋田田在屋子外麵聽到裏麵這兩人的對話,非常的佩服。


    她佩服小係,也佩服這兩人。


    小係的“教育”非常給力,讓這兩人很清楚以後該怎麽做。


    而這兩人剛剛經受了那麽大的刺激,現在不但沒有被嚇瘋,反而還能如此冷靜地討論今後的做法,她是真的佩服他們。


    隻聽喻碧蘭又說:“那麽,崔誌和苗苗的事,我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秋高遠說,“明天我就去找崔誌,跟他談清楚,把親事定下來。總不能咱們還在這兒等著,等他拿更多的聘禮來吧?”


    “可是,”喻碧蘭有點猶豫,“咱們這麽做,會不會被崔誌瞧不起?”


    象是覺得閻羅王就在旁邊偷聽,她生怕閻羅王誤會似的,趕緊解釋說:“咱們被崔誌瞧不起倒無所謂,關鍵是苗苗,崔誌會不會因為咱們倆的行為,以後對苗苗不好啊?”


    秋田田暗暗撇嘴。


    你們倆先前的行為才會讓苗苗被人瞧不起呢,怎麽先前沒見你們這樣認為?


    秋高遠沉吟片刻說:“應該不會。我會告訴他,先前我之所以那樣對他,是在考驗他。因為,苗苗是我最小的女兒,我很愛苗苗,怕她嫁給一個不夠愛她,對她不夠好的人,所以才進行考驗。”


    喻碧蘭讚同說:“嗯,這樣說,倒也是個辦法。不錯,明天你就這樣對崔誌說。”


    “好,”秋高遠說,“咱們弄得身上髒兮兮的,洗洗睡吧。明天上午我就去找崔誌,別耽誤了苗苗的幸福。”


    “嗯。我這就去燒水。”


    喻碧蘭說完,就起身準備去燒水。


    這些家務,都是家裏的仆人以及她做的,秋高遠可從來沒有做過家務。


    可現在時間已經挺晚了,兩個老仆已經睡下了,她不便再去叫醒人家。


    都是年齡挺大的老人家了,耳朵又不是很好使,恐怕半天都叫不應。


    再說,她要怎麽跟人解釋,她和秋高遠身上這些汙穢?


    所以,不如自己動手好了,不就是燒點水嗎?很快的。


    秋高遠馬上跟著站起來,說:“碧蘭,你歇著,燒水這種事,讓我來。”


    喻碧蘭一愣,接著心頭一暖。


    成親這麽多年來,這還是頭一迴,他幫她做家務。


    不但幫她,語氣還如此的溫柔。


    當然,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秋高遠這樣做,是表現給閻羅王看的。


    閻羅王雖然在地下,可是地上每一個人的所作所為,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雖然知道秋高遠並非真心對她好,可這好處是實實在在的,她仍然很舒心很感動。


    喻碧蘭微笑說:“你知道怎麽燒嗎?怕是連生火都不會吧?”


    秋高遠被她問住了。


    是啊,他的確沒有燒過水,也不會生火,這是事實。


    秋高遠難得的沒有形象地搔搔頭,說:“我確實不會,要不然這樣吧,碧蘭,我們一起去廚房,你教教我,以後我就會了。”


    “好啊。”喻碧蘭很高興。


    她從來沒有跟秋高遠一起做過這些事,想想,還有些小興奮呢。


    兩人象年輕的戀人一樣,一起來到廚房,點亮了燈。


    喻碧蘭把鍋蓋打開,正要往裏麵加水,秋高遠搶先說:“我來,加水我還是會的。”


    “好吧。”喻碧蘭退讓到一旁,看著秋高遠往鍋裏添水。


    若是她自己來,她力氣小,得用瓢一瓢一瓢地往裏麵舀。


    而秋高遠雖然是個文官,可畢竟是男人,力氣要比她大得多。


    隻見秋高遠拎起桶,很快就把鍋裏加夠了水。


    喻碧蘭說:“夠了,我該生火了。”


    她在娘家的時候,也是個小戶人家的小姐,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但家裏還是有些使喚傭人的。


    因此,她出嫁前是沒有幹過家務的。


    嫁到秋家以後,前麵一年,她的生活還是過得不錯的。


    雖然秋高遠不夠體貼,有點大男人主義,可家裏的事都是不用她沾手的。


    直到後來,她生了女兒,在家裏的地位就開始下降了。


    隨著她生的女兒增多,她的家裏的地位也跟著直線下降。


    到後來,她感到自己跟傭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如今,她終於找迴了一點女主人的感覺。


    秋高遠很自覺地來到她身邊,跟著她學習如何生火。


    喻碧蘭隻覺得自己如在夢中,一點都不真實。


    身邊這個跟著她學習燒火的人,真的是她的丈夫?


    這簡直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秋田田把這一切看得分明,暗暗嗤笑,秋高遠的求生欲很強嘛。


    火升起來之後,秋高遠把喻碧蘭趕到一旁,自己坐在灶台邊燒火。


    “碧蘭啊,原來做家務這麽辛苦。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做這些事了。明天,我就去買兩個丫頭迴來,這些雜事都交給她們好了。你是我的妻子,可不是我的仆人。”


    “嗯。”喻碧蘭眼含熱淚答應。


    不論秋高遠是否是因為害怕閻羅王才這樣做,她都心滿意足了。


    閻羅王這個靠山,是一輩子的。


    隻要他倆都活著,秋高遠就不敢對她亂來。


    喻碧蘭覺得世界好象變了個樣,心情也象是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原本對閻羅王非常害怕,還有點不太服氣憋屈的感覺,覺得他閑事管得太寬了,竟然管到別人的家事上來了。


    她作為母親,對自己女兒如何,輪得到他來管嗎?


    可是現在,她突然改變了對閻羅王的看法。心態變了,自然也就開始反思起自己曾經對女兒們的態度,是否真的有問題。


    閻羅王的話語響徹在她的腦海中,她莫名的就怯了。


    不是害怕閻羅王,而是因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心怯。


    閻羅王說得對啊,她不應該因為丈夫公婆對自己不好,便把氣撒在女兒們的身上。


    女兒們何其無辜啊,她們也是由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還有那句話,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喻碧蘭油然感歎道:“迴想起來,我們過去對女兒們真的太不好了。以後,我們得加倍對她們好。明天把苗苗的親事同意了,跟崔誌談好。等後天,我去看看大女二女,給她們送點東西過去。高遠啊,你還得好好跟她們的丈夫談談,讓他們對咱們女兒好點。”


    秋家的大女兒二女兒嫁的人都不理想,不是老就是殘,隻因當初給的聘禮多,秋高遠就把她們給嫁了。


    兩個女婿知道老丈人不喜歡女兒,不會給女兒撐腰,因此,也放心地欺壓這兩個女子。


    直到秋田田嫁進左府,那兩人的態度才稍好一點。


    不過,好也好不了多少。


    畢竟,秋田田並未去過他們兩家,也沒有對大姐二姐表示出太多的好感來。


    秋田田並非沒有想過要照顧一下大姐二姐,隻是她一直沒得到機會去她們家,隻能派人送了點東西給她們。


    再則,那兩個姐姐深受父母的思想毒害,並不象她和秋苗苗這樣,認為父母做得不對。


    她們大概隨了喻碧蘭的性子,認為自己受苦是應該的,是自己的命,該自己承受。


    因此,秋田田對於幫助她們,並沒有太大的熱情。


    此刻聽見喻碧蘭的話,她有些迷茫,不知道喻碧蘭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討好閻羅王。


    聽喻碧蘭的口氣,似乎挺真誠的呢。


    秋高遠自然不會反對,他今晚受到的教訓可是夠深刻的。


    他立刻答應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碧蘭啊,以後咱們得多做善事才好,多幫助那些需要咱們幫助的人,可不能做虧心事。”


    “行,都聽你的。”喻碧蘭說。


    他們今晚可是見識到了,原來閻羅王是真的,到了陰間,會按照陽世的功過來進行賞罰也是真的。


    他們能再迴到世上,怎麽能不多積功德,避免以後到了地下受罪呢?


    那刑罰,他們一想起來都渾身直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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