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宸以為,秋田田這是不忍心對秋高遠下手。


    畢竟,那是她的父母。


    所以,他讓秋田田安心,他即使仗著左府的勢力,也隻是讓他們答應親事,而不會對他們的人生安全以及仕途造成什麽影響。


    左卿墨若是發話了,秋高遠還敢不聽從?


    他卻沒有想到,秋田田根本不是秋高遠的女兒,她的靈魂是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兒的。


    她對秋高遠夫婦根本沒有感情,隻有憎惡。


    秋田田勸道:“沐宸,我不是擔心你會對他們做什麽,我擔心的,是你的處理方式太溫柔。”


    “啊?”左沐宸張大了嘴巴。


    小銀也拍了拍翅膀,鳴叫了兩聲。


    顯然,這一人一鳥都被她的話給唬住了。


    這樣的女兒,可真是彪悍啊,他們自愧不如。


    這,真是秋高遠的女兒嗎?為什麽他們突然產生了懷疑?


    秋田田知道他們的反應所為何來,在心中暗想,假如你們知道,我身上的這具皮囊是被他們活活餓死的,隻怕你們就不會覺得驚訝了。


    甚至,還會認為我的手段不夠狠呢。


    秋苗苗用手背用力抹了下眼睛,抬起頭來。


    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積蓄的淚水,有的,隻是堅毅與絕決。


    “姐,你打算怎麽做?”


    聽她的口氣,似乎是隨便秋田田做什麽,她都支持,甚至會配合。


    秋田田卻一點也不感到欣慰,反而很心酸。


    妹妹能夠認清父母的真實麵目,不再盲目的被他們壓迫,這當然是好事。可是,這天底下,誰又願意以這種方式與父母對抗呢?


    誰不希望自己是父母的寵兒,能得到父母的極盡寵愛?


    秋田田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不過還未完全成形。


    她想了下說:“我還沒有完全想好,我再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告訴你。田田,如果你有什麽想法,你也要告訴我。嗯,還有就是,你先別告訴崔誌,他走了之後秋大人夫婦所說的話。”


    秋苗苗用力點頭:“我當然不會告訴他。”


    她可不想讓崔誌知道,她父母如此醜陋的一麵。


    一方麵,戀愛中的女孩子肯定想在心上人麵前展露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可不想讓他知道她父母的惡劣,被他看不起。那太丟臉了。


    另一方麵,她不想傷崔誌的心,不想讓他為難。


    這些事,既然她知道了,她就會盡可能自己處理了。


    就算她自己能力有限,可她還有姐姐呢,她相信,姐姐一定會幫助自己的。


    秋田田交待說:“我想,接下來,崔誌一定會想辦法湊聘禮,你先別急著幫他,我想看看,他為了你,能做到什麽程度。”


    這是秋田田先前在路上時考慮的結果。


    這次的事件,就算是對崔誌的一個小小的考驗吧,看他能不能通過這一關。


    對於男人,喜歡一個女孩子很容易,為她做點小事也容易,可是,想讓他為了她觸及到自身的利益,且是重大的利益,那就不容易了。


    若是愛一個人的心不夠堅定,是做不到的。


    秋苗苗卻急了,說道:“姐,你可不能這樣考驗他。崔誌的為人我了解,他是個好人,他會對我好的,他不用接受這樣的考驗。”


    左沐宸也小聲嘟囔說:“是啊,何必考驗啊。崔誌跟了我多年了,我知道他是個很正直的人。”


    秋田田被他們這一抱怨,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個想要棒打鴛鴦的惡毒後媽似的。


    她一時間竟有些動搖,想順著他們的意思,就不考驗崔誌了。


    不過,很快她又堅定了信念,說:“不行,我得考驗考驗他。就算你們相信他的為人,其實,我也相信他的為人,但是,為人如何不代表他是否愛苗苗。我隻是想看看,他能為苗苗做到哪一步。你們放心,我有分寸的,會適可而止。”


    “好吧。讓這小子接受一下考驗也好,誰叫他以前經常對我不客氣。”


    左沐宸沒有了意見,他想起了以前崔誌欺負他的事。


    他的記性好著呢,他是很記仇的。


    雖然他知道,崔誌那樣做,是為了他好,可他還是有些不爽他的態度。


    這兩人都這樣說,秋苗苗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默然無語。


    秋田田生怕她去跟崔誌通風報信,特意交待說:“苗苗,你就別不忍心了。姐做事你還不放心?我不會讓崔誌太難過的。”


    秋苗苗隻得說:“好吧,我聽姐的。”


    “這就對了,”秋田田微笑說,“你可別把姐今天的話告訴崔誌,也別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姐都知道了。”


    這話才真是提醒了秋苗苗,假如她想把秋田田的計劃告訴崔誌,牽扯的東西就太多了。


    比如,秋田田是如何知道秋高遠獅子大開口的?


    找個借口?什麽樣的借口才不會讓崔誌生疑?


    崔誌可是很聰明的。


    還有,說了一個謊言,將會用更多的謊言來圓這個謊,那就越來越糟了。


    最主要的是,她相信崔誌,相信他一定能夠通過秋田田的考驗。


    “我不會告訴他的,為了他的麵子,我也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秋苗苗說。


    這迴,她的語氣非常堅定,再不象剛才那樣,遲遲疑疑的。


    秋田田不禁笑了。


    她知道,秋苗苗是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了。


    三個人商量得差不多了,秋苗苗便起身告辭,迴她自己的房間去。


    她在這兒呆得太久了,再呆下去,會很尷尬,而且還會引起別人的閑言碎語。


    再則,她想迴到自己的房間,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緒。


    等到秋苗苗離開,左沐宸好奇地問:“田田,你是怎麽聽到崔誌和你爹,啊,秋高遠之間的談話的。坐在茶館裏麵,應該聽不到那麽遠的聲音吧?”


    秋田田可不想告訴他,自己可以操控一些小生命。


    她倒不是不相信左沐宸,而是擔心他知道了真相,會對自己產生懼意,或者是提防之心。


    不是說左沐宸知道了之後,就會不相信她,而是說,這是人的本能吧。


    當一個人可以有你防不勝防的手段來探知你的秘密的時候,你是不是會感到不安?是不是會覺得自己在這個人麵前是透明的?


    這也是一種導致內心不安定的因素。


    秋田田故作神秘狀說:“為什麽不可以?這說明,我的境界高啊。我的耳力,可比你要強多了。等你修煉到我這個地步,你就知道了。”


    她先誇下海口再說,至於左沐宸修煉到她這個境界時,是否真能有這樣聰敏的耳力,那是另一迴事了。


    “是嗎?”左沐宸半信半疑。


    小銀也鳴叫了一聲,似乎也持有疑惑。


    小銀可是在雪落聖地長大的,對於哪個境界的人擁有怎樣的本事,它大體上還是了解的。


    到了秋田田的這個境界,耳力能有那麽強?它好象沒聽說呢。


    不過,也許秋田田修煉的功法不一般,會讓她有這個能力,這也是不好說的事。


    或者,她再配上一些別的助力,比如絕技,或者符咒之類,還是有可能的。


    秋田田很坦然的樣兒說:“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聽到那些談話的?”


    “好吧,”左沐宸說服自己選擇相信她,“你能在花園裏聽見我父親跟雲道人的談話,能聽見秋高遠和崔誌的談話,一點都不足奇,是我少見多怪。”


    他早就相信秋田田能隔著較遠的距離聽到別人的談話,這已經多次得到證實了。


    比如說,秋田田曾聽到漠原跟左卿墨的談話,還曾聽到左卿墨與雲道人的談話。


    他先前就挺好奇的,好奇秋田田是怎麽做到的,隻是一直沒有問她。


    有些時候,是場合不方便問。更多的時候,是忘記了要問。


    現在,聽秋田田咬定自己耳力強,他也無話可說。


    就算秋田田是在敷衍他,他也不是很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隱私,隻要不會傷害到友誼,就應該尊重這隱私和秘密。


    “對了沐宸,你跟你父親談得怎樣了?”秋田田轉移話題問。


    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左沐宸眼中現出些感傷,答道:“我們也沒談什麽,就一起吃了飯。他說了很多我小時候的趣事,還說希望能看到我病治好的樣子。”


    秋田田猜想也是這樣。


    她並沒有想要探聽左沐宸與左卿墨父子間秘密的意思,也就是表達一下關心,順帶著岔開話題。


    兩人閑聊了幾句,左沐宸便帶著小銀出去玩了。


    他每天跟秋田田一起修煉過後,便用不著再修煉了。


    秋田田則坐在房間裏麵養神,恢複精力,然後考慮著接下來該如何處理秋苗苗跟崔誌這件事。


    到了黃昏的時候,秋田田察覺到秋苗苗走出了房間。


    她現在感觀很敏銳,加之在特別關注著秋苗苗,因此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動靜。


    秋田田心中一動,自己坐在房間裏麵,卻派遣了她的“使者”跟蹤秋苗苗。


    她現在境界提高了不少,操控的小蟲子距離可以更遠,棲霞居範圍內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即使離棲霞稍遠的地方,她也能夠操控。


    不僅是小蟲子,她現在還能操控更大一點的動物了。


    隻不過現在沒有機會讓她去實踐一下。


    說起來,她還真想試試看。


    秋田田這樣想著,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整治秋高遠夫婦的法子。


    她唇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有些冷酷,也有些痛快。


    不出秋田田所料,秋苗苗一路走到了棲霞居的邊緣地帶,站在花園一處僻靜的角落等待著。


    看她那翹首企盼的樣子,就知道她在等誰。


    崔誌是左沐宸的貼身護衛,身份特殊,因此能夠進到府內來。


    這個世界的規矩並沒有地球上古代那麽嚴厲,男女之防也沒有那麽嚴格。


    秋苗苗並未等待多久,便見崔誌走了過來,走到她麵前,將一個紙袋遞給她。


    “這是雪落族有名的雪花餅,你嚐嚐看。”他衝她一笑。


    秋苗苗卻笑不出來,她已經從秋田田口中知道崔誌所受的委屈了。


    他越是這樣好象滿不在乎的樣子,越是這樣對她溫柔,她就越難過。


    秋苗苗接過雪花餅,沒有打開,垂下了眼眸,問:“崔誌,你今天去過我家了?我爹娘他們怎麽說?”


    她不敢抬頭看崔誌,怕他看見自己的眼神,會看出些什麽。


    崔誌笑說:“我去過了。嗯,不是太順利,他們說太突然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沒法做決定,所以要考慮考慮。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他的語氣很是輕鬆,象是這件事已經穩操勝券了似的。


    秋苗苗更加難過,緊咬了下唇,問:“崔誌,我爹他,他是不是為難過你?”


    “苗苗,你為什麽這樣說?”崔誌的聲音略有一絲緊張。


    他大概是想到,秋苗苗可能聽說過什麽。


    秋苗苗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低著頭說:“我猜的。我了解我爹,他,他一直希望在我們這幾個女兒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所以,我想,他是不會輕易答應把我嫁給你的。”


    “沒有啦。”崔誌仍然是輕鬆的口吻說,“你爹他暫時沒有答應我,不過他並未為難我。畢竟,我是三公子的護衛隊長,他就算看在三公子的麵子上,也不會對我怎樣的。苗苗,我知道你爹娘對你們姐妹幾個都不太好,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他們同意的。大不了,多下點聘禮,這不算什麽。你就別多想了,快看看,這雪落餅好不好吃。”


    秋苗苗哪有心思吃東西,但聽崔誌這樣說,她也隻得裝作歡喜的樣子,打開紙袋,拿出裏麵一個雪白的雪花餅,沒滋沒味地吃著。


    “好吃嗎?”崔誌問。


    秋苗苗勉強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抬起頭,衝他一笑,說:“好吃,真好吃。”


    “太好了,以後我會經常給你買的。苗苗,等我們成親以後,我帶你到街上逛去,想逛哪就逛哪。”崔誌眉開眼笑。


    仿佛看到秋苗苗笑了,他心裏就開心得不得了。


    秋苗苗更加心酸,卻也隻能配合他,裝作開心的樣子。


    這一刻,她真想告訴他,姐姐想要考驗他的計劃。她好容易才忍住自己的這個衝動,沒有說出來。


    姐姐那樣做,自有她的理由。雖然,她自己並不怎麽認同。


    可姐姐對自己照顧那麽多,順著她一點,讓她對自己的婚事放心,未嚐不可。


    秋苗苗跟崔誌撇開求親的話題,轉而說了些別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秋田田見他倆開始風花雪月,自己不好意思再偷聽,便撤了迴來。


    她暗自琢磨著,看樣子,崔誌是不想讓秋苗苗知道實情了。他是想把真相隱瞞了,自己把所有的責任都承擔起來,自己想辦法處理好?


    他這是不願秋苗苗傷心呢。


    這個男人能做到這樣,算是很不錯了。


    要是對秋苗苗不夠愛,或者是人品不夠好的人,此刻肯定已經在秋苗苗麵前大肆吐苦水,埋怨她父母了。


    或者,是在秋苗苗麵前顯示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好讓她愧疚,將來好提高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可崔誌卻隻字未提,隻輕描淡寫地說了下。


    要知道,他是個多驕傲的人啊,他今天受到的這場折辱,恐怕還是人生頭一迴吧。


    若不是愛著秋苗苗,他哪會忍得住這口氣。


    秋田田暗歎,崔誌是真的不錯,是秋苗苗的良人。


    他的想法也沒錯,聽秋高遠的語氣,從秋高遠的為人來看,他所求的,不過是多點錢財。


    崔誌自信自己能夠達到秋高遠的要求。


    因為,秋苗苗的大姐二姐可沒得到多麽豐厚的聘禮,隻不過比相同身份的別的女孩多一點而已。


    崔誌已經決定了,他會拿出更多的聘禮的,他不在乎那些財物,他隻要能娶到秋苗苗,便滿足了。


    可惜,他並不知道,秋高遠的胃口可比他想象的大得多了,非得扒掉他幾層皮不可。


    即使扒掉了皮,還未必會答應讓秋苗苗嫁給他。


    若是崔誌知道了後來秋高遠跟喻碧蘭的對話,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子。


    秋田田想,若他知道真相,會不會做出搶親這種事來?


    嗯,也許不會,也許,他會搬出左府這座大山來壓秋高遠。


    秋田田便覺得秋高遠太蠢,明知崔誌的背後靠山是什麽,還敢亂來。


    他獅子大開口,多敲點錢財也就罷了,可他居然還想放崔誌鴿子,他不嫌命長麽?


    隔天,秋田田又出了府,又來到了秋家斜對麵的茶館裏麵。


    她已經從秋苗苗那兒得到了消息,知道崔誌今天還會去秋家。


    至於左沐宸,他為了掩護秋田田,堅決不去浣月居後山修煉,說進去了又得被關起來,他得在棲霞居多休息兩天。


    雲道人拿他沒辦法,隻能由著他。


    秋田田坐在茶館裏,心思卻都放在了秋家那邊。


    沒過多久,果然又見崔誌來了。


    這迴,崔誌是一個人來的,身後並未跟著隨從。


    崔誌被帶進秋家後,秋高遠從屋內出來,站在破敗的院子裏,麵色很是不愉,故意板著臉說:“崔護衛,今天何故又來我家?”


    他見崔誌身後並無隨從,他自己手中也隻拎著一個小小的盒子,似乎並未帶多貴重的物品,臉色未免更加難看。


    他倒是歡迎崔誌來秋家,最好每次都象昨天那樣,帶著一點“薄禮”。


    那樣的禮物,他每天收一點,積累起來就非常可觀了。


    而且,每次帶來的都不夠多,也沒有打著聘禮的招牌,他大可以放心收下,再不還給崔誌。


    崔誌呈上自己手中拿著的一個製作精美但體積很小的木盒,說:“秋大人,如果這盒中的東西拿來當聘禮,不知秋大人可否願意割愛?”


    這下連秋田田也好奇萬分,想知道盒子裏麵裝著的是什麽。


    她原以為,崔誌今天過來,仍然跟昨天一樣,是來找秋高遠商量的。


    雙方提提條件,看能否達到一致。


    若是談成了,便請媒人來下聘。所以,他今天獨個兒過來,也沒帶太多東西。


    她也沒有想到,崔誌竟然直接提出下聘,還說手中的就是聘禮。


    這盒子也太小了吧?就算裏麵裝的是金子,怕是也遠遠滿足不了秋高遠。


    秋高遠大概跟秋田田是同樣的想法,鼻孔裏哼了一聲,連看都不愛多看一眼,接就更加不必提了。


    他板著臉說:“崔護衛,我想我昨天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不會把女兒嫁給你的,你請迴吧。”


    崔誌仍然舉著那個盒子,遞到秋高遠麵前,說:“秋大人,何不打開看上一看。”


    秋高遠瞥了眼盒子,似乎心動了一下,但他隨即說:“崔護衛,你是不是還想象昨天那樣,讓我用凳子趕你出去啊?”


    崔誌聽他提到昨天的事情,臉上微微漲紅。


    昨日之事太過屈辱,他好不容易看在秋苗苗的麵子上,忍了下來。沒想到,今天秋高遠還敢提。


    是誰給他的膽子?


    崔誌強忍著怒火,想說點什麽圓場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當然,他也舍不得就這樣走了,這一走,怕是就再難進來了。


    他兩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努力忍著氣,跟秋高遠大眼瞪小眼。


    秋田田暗暗好笑,心想,秋高遠啊秋高遠,你別演得太過了,小心真的把人氣跑了哦。


    秋高遠眼中的確閃過一絲悔色。


    他本想故意刁難崔誌,但現在看來,似乎刁難得有點過了。


    便在這個時候,喻碧蘭走過來,拉了拉秋高遠,說:“他爹,你在說什麽呢?崔護衛好歹是三公子的護衛,他想娶苗苗,也是一片好意,你別這樣對他。”


    她的出現,及時挽救了危局。


    秋高遠找到了台階下,哼了一聲,說:“你也不看看,你有多瞧不起咱們秋家,瞧不起咱們苗苗。拿著這麽小一個盒子,就敢說是聘禮。真是當咱們秋家好欺負麽?”


    喻碧蘭便勸:“你都沒看過,怎麽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呢?我想崔護衛應該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不會拿咱們家消遣的。”


    崔誌見喻碧蘭這樣說,心裏總算好過了點,便說:“秋大人,請您看看裏麵的東西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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