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都沒看見？”秋田田驚訝問。
不過，她隨即又釋然。
這種情況她又不是沒經曆過，正如她進入白色空間，別人就不知道一樣。
還有，係統跟她說話的時候，別人也聽不見，看不見。
左沐宸點點頭：“是啊，什麽都沒有啊，我就見你手握著玉符，呆呆的看著前方。”
“那，我發了多久的呆呢？”秋田田再問。
她想知道，這種玉符傳授功法，時間的流逝是不是也象白色空間一樣，在外人看來是停滯的。
左沐宸想了下，迴答說：“大概在小半柱香的時間。”
秋田田算了算，這大概是她進入黃色迷霧後，裏麵那個身影跟她講解的時間。
後來，那人將功法知識強行注入她的額頭，那時雖然接受了許多知識，但是並未花費多少時間。
隻是知識太過龐雜，她以為過去了許久，其實，有可能隻是一瞬間的事。
秋田田馬上把玉符遞給左沐宸，說：“沐宸，你注入靈力試試看，這裏麵記載有下一個境界的修煉功法，正是最適合我們的，也是最頂級的。”
“是什麽功法？”左沐宸一邊接過玉符一邊問。
秋田田告訴他：“玄天換體經，跟我們所修煉的玄天煉體經是同一體係，不會產生衝突。”
“真的？那太好了。”
左沐宸歡唿道，手緊握住玉符，注入靈力。
很快，他皺著眉頭說：“不行啊，我的靈力太過低微，沒辦法得到功法。”
秋田田立馬拉住他的手，把自己的靈力輸入到他的體內，讓他可以利用自己的靈力得到功法。
幸虧他們倆每天都在一起修煉，所以，這種事情已經駕輕就熟。
左沐宸熟練地把她的靈力注入到玉符內，然而，玉符內卻空空的，什麽情況都沒有出現。
沒有漫天的黃色霧氣，沒有霧氣當中的身影，沒有講解，更加沒有人來為他注入功法知識。
“奇怪，難道，是因為我借用你的靈力，它不會顯示？還是說，這功法的傳授是一次性的？”左沐宸奇怪地說。
秋田田放開他，拿過玉符，自己握在掌心，注入靈力。
如同左沐宸一樣，她這迴也沒能感知到別的東西，玉符裏麵真的已經空了。
“看來真的是一次性的，隻能供一個人學習使用。”秋田田明白了。
看來，這裏麵所記載的功法隻能傳授給一個人，如今，玉符已經空了，已經成了廢物。
就跟周圍的這些掩人耳目的廢棄的玉符一樣，它也廢了。
秋田田很是遺憾。
“真是可惜，隻能傳給一個人，你就不能象我剛才那樣學習了。”
左沐宸倒是不太在意，說道：“沒關係啊，隻要你學會了，你就可以教我。我現在還沒修煉到那個地步，還用不著這階段的功法。等以後我們迴到左府，你再慢慢傳給我好了。”
“這倒也是，”秋田田釋然，也不覺得遺憾了，“隻要我學會了，就等於你也學會了。雖說你不能象我剛才那樣，直接得到灌輸，但我們一直在同修，我可以輸入靈力在你體內運轉，你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就是嘛，”左沐宸高興地說，“我學起來最為輕鬆，根本不用學，隻要你幫我修就行了。象玄天煉體經，我不用學就會了，而且很熟練，根本不會出錯。”
秋田田也不禁笑了。
“我剛剛還在遺憾呢，因為那種灌輸的方法學起來真的很輕鬆，比起口頭講解不知好了多少。不過現在，我怎麽覺得，反而是你占了便宜？”
左沐宸嘿嘿笑。
秋田田便把玉符放迴到盒子的隔層裏麵，把隔層蓋好。
然後，她再把盒子上的那些圖畫的碎片打散，盡可能還原到先前他們看見時的樣子。
剛看見那些圖畫的碎片時，他們並沒有刻意去記住那些碎片都在什麽位置。
好在兩個人的記憶力都不錯，憑著模糊的印象，兩個人設計著複原，到最後，即使沒能完全複原，大概也恢複了七八分。
應該能夠糊弄雲道人了。
以秋田田的推測，雲道人也是隨機打斷這些碎片的，並不會當真去記住碎片都在什麽位置。
就好象地球上的人，在打斷密碼鎖的時候，也不會刻意去記，自己打斷後的數字一樣。
最後，他們再把那些廢棄的玉符擺放整齊，盡可能的複原。
直到做完這一切，秋田田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此行的任務完成，而且完成得神不知鬼不覺。
那塊玉符他們並沒有帶走，雲道人不會知道，裏麵的知識已經被他們竊走了。
他不會沒事把靈力注入進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他應該是不敢注入的，因為這個階段的功法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並且跟他所修習的功法是有衝突的。
否則，隻怕這玉符早就已經空了。
若是要被人發現玉符已經空了，不知得等到什麽時候，說不定，這就成為永遠的謎了。
秋田田環顧了一圈，覺得不會有什麽紕漏了，拉著左沐宸迴到他們原來修煉的地方。
雲道人仍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秋田田蹲在他麵前，推推他，叫道：“長老，雲長老，你醒醒啊。”
雲長老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看了看左沐宸，然後跑到藏書室的門口，打開門，對守在門外的兩個弟子說：“雲長老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突然暈倒了，你們快進來看看。”
藏書室是重地，那兩名弟子是奉了雲道人的命令守候在外的，沒有雲道人的命令，他們是不敢進去的。
所以，剛才秋田田和左沐宸才能在裏麵不被打擾地尋找功法。
此時，聽見秋田田的話，兩個弟子頓時慌了，連忙跟隨她進去。
兩個弟子見到躺在地上的雲道人，急忙奔過去，一個扶住了他，另一個握住他的手腕，探查他的情況。
“長老的體內靈力枯竭，他的暈倒，是因為失去了靈力。”握住手腕的弟子說。
另一個弟子道：“奇怪，長老的靈力怎會枯竭？”
他倆齊齊望向秋田田和左沐宸。
左沐宸象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急忙躲到秋田田身後。
秋田田解釋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雲長老先是給我們講解功法，還弄了個人體模型給我們。後來，他就抓住沐宸的手，輸入他的靈力進去，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再後來，他就突然暈倒了。我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所以，隻好來找你們。你們趕快救長老啊，他會不會有事啊？”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在這種情況下，她能把情況講得這麽明白，也是不容易了。
兩個弟子不再問，趕緊為雲道人輸入靈力。
發生什麽事情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過來。等雲道人醒了，真相自然會揭曉。
雲道人不過是因為靈力枯竭而暈厥，等到弟子把靈力輸入到他體內後，他很快便蘇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見兩位守在自己身邊的弟子，再看看不遠處的秋田田和左沐宸，陡地坐了起來。
先前的事情全都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的視線最終落到了左沐宸身上，兩眼直直的看著他。
左沐宸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臉上現出驚懼之色，再次躲到了秋田田的身後，讓她阻斷雲道人的視線。
“長老，您這是怎麽了？”秋田田小心翼翼地問。
雲道人依然瞪著左沐宸的方向，好一會，才收迴視線，擺擺手說：“沒什麽。”
他讓弟子放開手，說：“我已經醒過來了，自己調息就好，你不要再為了輸入靈力了。”
“是，長老。”
兩位弟子答應著，扶雲道人坐好，自己站了起來，垂手侍立在一旁。
雲道人說：“我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守在門外。”
“可是，長老……”
兩位弟子顯然是雲道人的親信，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雲道人說：“我沒事了，我也不會暈倒，你們不用擔心。去吧。”
“是，長老。”
兩位弟子向雲道人恭恭敬敬施了禮，退出了藏書室。
藏書室內再度隻剩下秋田田、左沐宸還有雲道人三個人。
“長老，剛才是怎麽迴事啊？”秋田田小心地問，聲音很低，象是生怕惹雲道人生氣。
雲道人勉強露出笑容，說：“我沒事。我演示人體模型給你們看，消耗了一些靈力。後來，我想用靈力直接在沐宸身上運轉，讓他更容易體會靈力的運行路線。可能是這個消耗了我太多靈力，所以靈力枯竭了，這才暈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秋田田一臉的歉疚，“長老，您為了沐宸做了這麽多，真是，讓我和沐宸都不知道該怎麽感激您了。您可千萬得當心身子，以後可別再為他消耗這麽多的靈力了。沐宸修煉的事，慢慢來，我會慢慢哄他的，過一些時日，他肯定會修煉成功的。”
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似的，她接著又說：“看我，差點忘了，剛才沐宸說他感受到了靈力，他是真的修煉出靈力了嗎？”
雲道人說：“我也不敢確定。沐宸啊，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過來，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左沐宸卻不肯出來，依然躲在秋田田背後。
秋田田勸道：“沐宸，你別怕，雲長老是不會害我們的。他要害我們的話，你躲也躲不掉的。出來吧。”
她溫柔哄勸著，伸手將左沐宸從她背後拉了出來。
左沐宸人雖出來了，但是仍然怯怯的，不敢抬頭看雲道人，而且，手緊緊地牽著秋田田的衣服，象是時刻準備著，可以躲到秋田田的身後去。
雲道人見狀，和緩了自己的臉色，放柔了語氣，說：“沐宸啊，你別怕，我隻是想問問你，你以前是不是修煉過啊？”
“我以前？”左沐宸裝傻，“我大哥逼我修煉過，後來，我好不容易才從他手底下逃出來。”
他一臉的抗拒，象是連提都不想提這迴事。
“隻有你大哥嗎？還有沒有別的人讓你修煉過？”雲道人再問。
左沐宸便搖頭：“沒有，沒有別人讓我修煉。我父親以前倒是提到過，不過我說我不想修煉，他就算了，沒有逼我。”
“哦？”雲道人說，“那麽，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沒有誰為你輸送過靈力呢？就象我先前對你做的那樣。”
左沐宸裝作努力迴想的樣子，好一會，搖搖頭。
“我不記得了，應該沒有。”
“沐宸啊，也許，是在你很小的時候。你再好好想想，可能在你五六歲的時候，有人對你做過這種事。也許，是為了治你的病，往你身體裏麵輸入過靈力。”
雲道人循循善誘。
左沐宸依然搖頭：“沒有，我不記得有這種事情。”
接下來，無論雲道人怎麽問，左沐宸就是一問三不知，什麽都是不記得。
雲道人很是無耐。
秋田田在一旁安靜聽著，終於，忍不住憂心忡忡問：“長老，是不是，沐宸他身體裏麵有什麽問題？”
“他啊，”雲道人沉吟著說，“他的身體裏麵，好象有若有若無的靈力，又好象沒有。他的經絡很順暢，象是修煉過的樣子。不過呢，也不排除有些人天生就是這樣。如果是天生的，說明他的體質非常適合修煉。”
“真的？”秋田田作驚喜狀。
“是的。”雲道人肯定地點頭。
秋田田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有人天生就經絡暢通。
也許有，也許沒有，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把雲道人糊弄過去就行了。
隻要他們不表現出來曾經修煉過，雲道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對了，”秋田田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似的，“長老，你先前曾說過，修煉可能有助於沐宸恢複智力。那麽，他曾經智力停滯，會不會跟他身體的異樣有關係呢？人記得，他在五六歲之前還是好好的，是個正常的孩子，後來才突然變成這樣。”
雲道人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說：“三少夫人真是聰明，能聯想到這些。”
不過，她隨即又釋然。
這種情況她又不是沒經曆過，正如她進入白色空間，別人就不知道一樣。
還有，係統跟她說話的時候，別人也聽不見，看不見。
左沐宸點點頭：“是啊，什麽都沒有啊，我就見你手握著玉符，呆呆的看著前方。”
“那，我發了多久的呆呢？”秋田田再問。
她想知道，這種玉符傳授功法，時間的流逝是不是也象白色空間一樣，在外人看來是停滯的。
左沐宸想了下，迴答說：“大概在小半柱香的時間。”
秋田田算了算，這大概是她進入黃色迷霧後，裏麵那個身影跟她講解的時間。
後來，那人將功法知識強行注入她的額頭，那時雖然接受了許多知識，但是並未花費多少時間。
隻是知識太過龐雜，她以為過去了許久，其實，有可能隻是一瞬間的事。
秋田田馬上把玉符遞給左沐宸，說：“沐宸，你注入靈力試試看，這裏麵記載有下一個境界的修煉功法，正是最適合我們的，也是最頂級的。”
“是什麽功法？”左沐宸一邊接過玉符一邊問。
秋田田告訴他：“玄天換體經，跟我們所修煉的玄天煉體經是同一體係，不會產生衝突。”
“真的？那太好了。”
左沐宸歡唿道，手緊握住玉符，注入靈力。
很快，他皺著眉頭說：“不行啊，我的靈力太過低微，沒辦法得到功法。”
秋田田立馬拉住他的手，把自己的靈力輸入到他的體內，讓他可以利用自己的靈力得到功法。
幸虧他們倆每天都在一起修煉，所以，這種事情已經駕輕就熟。
左沐宸熟練地把她的靈力注入到玉符內，然而，玉符內卻空空的，什麽情況都沒有出現。
沒有漫天的黃色霧氣，沒有霧氣當中的身影，沒有講解，更加沒有人來為他注入功法知識。
“奇怪，難道，是因為我借用你的靈力，它不會顯示？還是說，這功法的傳授是一次性的？”左沐宸奇怪地說。
秋田田放開他，拿過玉符，自己握在掌心，注入靈力。
如同左沐宸一樣，她這迴也沒能感知到別的東西，玉符裏麵真的已經空了。
“看來真的是一次性的，隻能供一個人學習使用。”秋田田明白了。
看來，這裏麵所記載的功法隻能傳授給一個人，如今，玉符已經空了，已經成了廢物。
就跟周圍的這些掩人耳目的廢棄的玉符一樣，它也廢了。
秋田田很是遺憾。
“真是可惜，隻能傳給一個人，你就不能象我剛才那樣學習了。”
左沐宸倒是不太在意，說道：“沒關係啊，隻要你學會了，你就可以教我。我現在還沒修煉到那個地步，還用不著這階段的功法。等以後我們迴到左府，你再慢慢傳給我好了。”
“這倒也是，”秋田田釋然，也不覺得遺憾了，“隻要我學會了，就等於你也學會了。雖說你不能象我剛才那樣，直接得到灌輸，但我們一直在同修，我可以輸入靈力在你體內運轉，你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就是嘛，”左沐宸高興地說，“我學起來最為輕鬆，根本不用學，隻要你幫我修就行了。象玄天煉體經，我不用學就會了，而且很熟練，根本不會出錯。”
秋田田也不禁笑了。
“我剛剛還在遺憾呢，因為那種灌輸的方法學起來真的很輕鬆，比起口頭講解不知好了多少。不過現在，我怎麽覺得，反而是你占了便宜？”
左沐宸嘿嘿笑。
秋田田便把玉符放迴到盒子的隔層裏麵，把隔層蓋好。
然後，她再把盒子上的那些圖畫的碎片打散，盡可能還原到先前他們看見時的樣子。
剛看見那些圖畫的碎片時，他們並沒有刻意去記住那些碎片都在什麽位置。
好在兩個人的記憶力都不錯，憑著模糊的印象，兩個人設計著複原，到最後，即使沒能完全複原，大概也恢複了七八分。
應該能夠糊弄雲道人了。
以秋田田的推測，雲道人也是隨機打斷這些碎片的，並不會當真去記住碎片都在什麽位置。
就好象地球上的人，在打斷密碼鎖的時候，也不會刻意去記，自己打斷後的數字一樣。
最後，他們再把那些廢棄的玉符擺放整齊，盡可能的複原。
直到做完這一切，秋田田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此行的任務完成，而且完成得神不知鬼不覺。
那塊玉符他們並沒有帶走，雲道人不會知道，裏麵的知識已經被他們竊走了。
他不會沒事把靈力注入進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他應該是不敢注入的，因為這個階段的功法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並且跟他所修習的功法是有衝突的。
否則，隻怕這玉符早就已經空了。
若是要被人發現玉符已經空了，不知得等到什麽時候，說不定，這就成為永遠的謎了。
秋田田環顧了一圈，覺得不會有什麽紕漏了，拉著左沐宸迴到他們原來修煉的地方。
雲道人仍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秋田田蹲在他麵前，推推他，叫道：“長老，雲長老，你醒醒啊。”
雲長老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看了看左沐宸，然後跑到藏書室的門口，打開門，對守在門外的兩個弟子說：“雲長老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突然暈倒了，你們快進來看看。”
藏書室是重地，那兩名弟子是奉了雲道人的命令守候在外的，沒有雲道人的命令，他們是不敢進去的。
所以，剛才秋田田和左沐宸才能在裏麵不被打擾地尋找功法。
此時，聽見秋田田的話，兩個弟子頓時慌了，連忙跟隨她進去。
兩個弟子見到躺在地上的雲道人，急忙奔過去，一個扶住了他，另一個握住他的手腕，探查他的情況。
“長老的體內靈力枯竭，他的暈倒，是因為失去了靈力。”握住手腕的弟子說。
另一個弟子道：“奇怪，長老的靈力怎會枯竭？”
他倆齊齊望向秋田田和左沐宸。
左沐宸象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急忙躲到秋田田身後。
秋田田解釋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雲長老先是給我們講解功法，還弄了個人體模型給我們。後來，他就抓住沐宸的手，輸入他的靈力進去，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再後來，他就突然暈倒了。我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所以，隻好來找你們。你們趕快救長老啊，他會不會有事啊？”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在這種情況下，她能把情況講得這麽明白，也是不容易了。
兩個弟子不再問，趕緊為雲道人輸入靈力。
發生什麽事情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過來。等雲道人醒了，真相自然會揭曉。
雲道人不過是因為靈力枯竭而暈厥，等到弟子把靈力輸入到他體內後，他很快便蘇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見兩位守在自己身邊的弟子，再看看不遠處的秋田田和左沐宸，陡地坐了起來。
先前的事情全都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的視線最終落到了左沐宸身上，兩眼直直的看著他。
左沐宸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臉上現出驚懼之色，再次躲到了秋田田的身後，讓她阻斷雲道人的視線。
“長老，您這是怎麽了？”秋田田小心翼翼地問。
雲道人依然瞪著左沐宸的方向，好一會，才收迴視線，擺擺手說：“沒什麽。”
他讓弟子放開手，說：“我已經醒過來了，自己調息就好，你不要再為了輸入靈力了。”
“是，長老。”
兩位弟子答應著，扶雲道人坐好，自己站了起來，垂手侍立在一旁。
雲道人說：“我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守在門外。”
“可是，長老……”
兩位弟子顯然是雲道人的親信，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雲道人說：“我沒事了，我也不會暈倒，你們不用擔心。去吧。”
“是，長老。”
兩位弟子向雲道人恭恭敬敬施了禮，退出了藏書室。
藏書室內再度隻剩下秋田田、左沐宸還有雲道人三個人。
“長老，剛才是怎麽迴事啊？”秋田田小心地問，聲音很低，象是生怕惹雲道人生氣。
雲道人勉強露出笑容，說：“我沒事。我演示人體模型給你們看，消耗了一些靈力。後來，我想用靈力直接在沐宸身上運轉，讓他更容易體會靈力的運行路線。可能是這個消耗了我太多靈力，所以靈力枯竭了，這才暈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秋田田一臉的歉疚，“長老，您為了沐宸做了這麽多，真是，讓我和沐宸都不知道該怎麽感激您了。您可千萬得當心身子，以後可別再為他消耗這麽多的靈力了。沐宸修煉的事，慢慢來，我會慢慢哄他的，過一些時日，他肯定會修煉成功的。”
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似的，她接著又說：“看我，差點忘了，剛才沐宸說他感受到了靈力，他是真的修煉出靈力了嗎？”
雲道人說：“我也不敢確定。沐宸啊，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過來，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左沐宸卻不肯出來，依然躲在秋田田背後。
秋田田勸道：“沐宸，你別怕，雲長老是不會害我們的。他要害我們的話，你躲也躲不掉的。出來吧。”
她溫柔哄勸著，伸手將左沐宸從她背後拉了出來。
左沐宸人雖出來了，但是仍然怯怯的，不敢抬頭看雲道人，而且，手緊緊地牽著秋田田的衣服，象是時刻準備著，可以躲到秋田田的身後去。
雲道人見狀，和緩了自己的臉色，放柔了語氣，說：“沐宸啊，你別怕，我隻是想問問你，你以前是不是修煉過啊？”
“我以前？”左沐宸裝傻，“我大哥逼我修煉過，後來，我好不容易才從他手底下逃出來。”
他一臉的抗拒，象是連提都不想提這迴事。
“隻有你大哥嗎？還有沒有別的人讓你修煉過？”雲道人再問。
左沐宸便搖頭：“沒有，沒有別人讓我修煉。我父親以前倒是提到過，不過我說我不想修煉，他就算了，沒有逼我。”
“哦？”雲道人說，“那麽，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沒有誰為你輸送過靈力呢？就象我先前對你做的那樣。”
左沐宸裝作努力迴想的樣子，好一會，搖搖頭。
“我不記得了，應該沒有。”
“沐宸啊，也許，是在你很小的時候。你再好好想想，可能在你五六歲的時候，有人對你做過這種事。也許，是為了治你的病，往你身體裏麵輸入過靈力。”
雲道人循循善誘。
左沐宸依然搖頭：“沒有，我不記得有這種事情。”
接下來，無論雲道人怎麽問，左沐宸就是一問三不知，什麽都是不記得。
雲道人很是無耐。
秋田田在一旁安靜聽著，終於，忍不住憂心忡忡問：“長老，是不是，沐宸他身體裏麵有什麽問題？”
“他啊，”雲道人沉吟著說，“他的身體裏麵，好象有若有若無的靈力，又好象沒有。他的經絡很順暢，象是修煉過的樣子。不過呢，也不排除有些人天生就是這樣。如果是天生的，說明他的體質非常適合修煉。”
“真的？”秋田田作驚喜狀。
“是的。”雲道人肯定地點頭。
秋田田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有人天生就經絡暢通。
也許有，也許沒有，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把雲道人糊弄過去就行了。
隻要他們不表現出來曾經修煉過，雲道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對了，”秋田田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似的，“長老，你先前曾說過，修煉可能有助於沐宸恢複智力。那麽，他曾經智力停滯，會不會跟他身體的異樣有關係呢？人記得，他在五六歲之前還是好好的，是個正常的孩子，後來才突然變成這樣。”
雲道人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說：“三少夫人真是聰明，能聯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