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嬌喝響起:“賊人,看飛刀!”


    祝融在馬上飛身而起,手中四把飛刀一起出手。兩旁兩把飛刀分別射向兩邊的武士,中間兩把飛刀並行如電,直直插向中間的新選組第一刀客:衝田總司。


    兩邊的永倉新八和齋藤一齊齊唿喝一聲,掌中刀上舉越過頭頂,迅疾無比地反手蕩擊,不來救自己,卻將衝田總司身後的兩把飛刀破去。衝田總司心無旁騖,手中武士刀更快、更亮、更急,下一秒就要將秦誼連人帶馬從中間分為四片!


    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定格。衝田總司雙目神光大放,武士刀下落,卻不是預想中的利刃入肉的感覺,卻是叮地一聲響,火光四濺。原來間不容發之際從穀中飛出一位十二三歲的黑衣少年,用一把小小的短刀架住了衝田總司一刀,將秦誼一條命從鬼門關撿了迴來。


    接著奪、奪兩聲,祝融的飛刀奏功,幾乎同時刺進了永倉新八和齋藤一後心。此時秦誼腦海裏小藪貓的聲音才響起:“檢測到祝融自動施展絕技:河東獅吼。降低衝田總司、永倉新八、齋藤一武力值各一點;檢測到祝融施展絕技:飛刀。射中永倉新八、齋藤一,致使二人重傷。”


    秦誼來不及理會,打馬前衝。那馬一個飛縱,跳進了峽穀,終於安全了!


    衝田總司空中飛出一腳,將那黑衣少年踢了迴來。另一個身穿輕甲的少年跳出來接住,兩人一起跌落在地。衝田總司借力落地,瞬間武士刀入鞘,將從空中掉落下來的永倉新八、齋藤一二人接到手裏。他狠狠地盯了穀中秦誼的身影一眼,臉上一紅,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此時後續的一百多名武士衝近,穀中響起一聲唿哨。數千弓箭手從地麵和穀壁上一齊發箭,頓時射殺了十幾個。衝田總司提著兩個人躥高伏低躲過了第一陣箭雨,將手中兩人拋給同伴就要提刀返迴衝殺,這時一個三十餘歲、麵相老成的武士用日語大聲吼叫了一句什麽。


    衝田總司不甘不願地轉身,留下十幾個低級武士在後格擋箭矢斷後。此時鑾鈴響處,祝融和吳蘭共乘一馬,王寶和雷銅共乘一馬,領著上千騎飛奔而來。這迴輪到武士們要避開鋒芒逃竄了,王寶不知從何處奪了一把長刀來,左劈右砍倒也威不可當;祝融一枝丈八長標更是招招奪命一連挑殺了七八個武士。那長相老成的武士首領大聲指揮著從騎兵隊側麵殺出一條路來,俊美少年衝田總司卻腳尖一點飄然飛起,直直衝騎兵隊衝去。


    數個武士都在大聲叫嚷著什麽,祝融也大聲笑道:“好,你來送死就再好不過了。別以為我隻會使飛刀!”


    王寶也一聲大喝,一刀自下而上撩向衝田總司。三將交錯而過,衝田總司在空中身形變幻,一聲清嘯:“平青眼!”


    逼人的殺氣衝天而起,一瞬間刀光閃耀,將數人的身形全部包了進去。數秒之後衝田總司身如巨鳥,幾個起落匯入了武士隊伍;而祝融手中長標斷成了幾截,肩上鮮血激射而出;王寶則端坐馬上不動,深深地看了一眼峽穀。


    祝融喘了口氣,問王寶道:“王寶將軍,你沒事吧?”


    王寶努力地笑了一下,忽然上半身一晃,和雷銅的上半身齊齊往另一邊落去,下半身卻仍舊留在馬上。而兩人的上半身還沒落到地上就已經化為數塊,鮮血漫天飛灑!原來這就是衝天總司的絕技---平青眼!


    祝融深恨,反手將長標標尖甩手而出,當作飛刀向衝田總司的後背射去。衝田總司耳聽風聲往旁邊一閃,身體卻仿佛不受控製般失卻了敏捷,勉強閃過了要害,右肩終究是中了一標。


    群馬飛馳,騎兵們自動兩麵分開,留出了一塊空地。有幾個騎術較高的騎兵勒馬停住,將王寶和雷銅的支零破碎的遺軀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


    祝融雖然和二將不太熟悉,但見二人死狀淒慘也十分難過。護翼著王、雷二將屍首馳入峽穀,在秦誼麵前放聲大哭:“這兩個將軍被砍成了碎塊,我們的人也都快死光了!你是主帥,你說怎麽辦?”


    秦誼見了二人屍身,認出其中一人是王寶,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王寶、雷銅,我一定殺光日寇,替你們報仇!”王寶和鄧飛一直是他貼身護衛,鄧飛去了西涼,這段時間就是王寶一直貼身保護他。如今王寶被以如此殘忍地斬殺,秦誼心中又是傷感又是恐懼,同時也突然茫然起來:“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是統帥之才吧?第一次獨立領兵,就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二十多的統帥值,果然是不應當帶兵作戰的,隻能是跟在別的統帥身邊混任務就好了吧?


    但又不能上戰場廝殺,智力也不出色,統帥方麵還要依賴別人,除了擁有金手指之外還有什麽長處?不行,我必須更努力一些,去拜師,去提升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


    峽穀內一片哀哭之聲,秦誼知道此時自己必須站出來,否則軍心一亂,休說拖延織田信長軍五天,可能在今日之內就會全軍覆沒。努力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沮喪和慌亂,在穀中來迴走動鼓勵士氣。他心中怒火熊熊,說話就粗魯:“他娘的哭什麽哭?迅速組織好防線,否則等敵人過來你們的腦袋都得被割下來當尿壺!快點滾起來,等仗打完迴成都了勞資陪著你們哭!”


    卻不曾想粗魯起來反而比平時說話文縐縐的樣子更為士兵們所接受,垂頭喪氣的將士們被秦誼一陣罵加一陣踢,軍心恢複了不少。秦誼又走到貂蟬、董白和黑衣少年樂正司處:“三位,救命之恩秦誼日後必當厚報。不過今天還有大仗要打,還要辛苦你們了。”


    說話間祝融已裹好傷,大踏步走過來:“漢人大官,你得幫我找稱手的兵器。孟伯伯和我父親是至交,我得殺出去救孟獲那傻小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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