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陸少辰挨個摸清了每一項神通的運用,一時間不由得感慨萬千。


    隻覺聖蠱教看似既不練體也不修術,可是還真的不能小看了它。神蠱和次神蠱具有唯一性就不談了,光是五聖蠱的後代,可以傳承一到兩項能力下來,那麽養它的主人已然是不容小覷了。


    雖然頂尖戰力隻有教主一人,可架不住蠱蟲繁殖的多啊,每年能武裝不少族人。難怪那天妮雅承諾唐姨,再兵發一萬岩甲軍出山呢!


    那普通的岩甲蠱效果怎麽樣,陸少辰不得而知。自己這次神蠱中的護體岩甲是真的強悍。至少現在的防禦效果比自己之前那堪堪小成的鎮海聖體訣是要強的多了。單談物理攻擊的話,能劈開自己岩甲的神兵利器隻怕不多了!


    配合上岩甲不動蟾的巨力開天術和金絲赤練蛇那快如閃電的速度,陸少辰覺得自己現在是妥妥的人形坦克。


    要火力有火力,要速度有速度,要防禦有防禦。要是再配合上林隱鬼麵蛛的隱蔽氣息和隱身術更是能當無雙刺客用了。


    不過也許是陸少辰體內的次神蠱不是他自己自幼培養的緣故,陸少辰沒有辦法做到分心多用,並不能同時驅動五種蠱蟲一並發揮所有能力。


    這一點就連妮雅也是沒有想到,一開始還以為次神蠱出了問題,後來多次實驗後發現陸少辰單獨召喚每一種蠱蟲都可以,同時兩種也行,同時三種就有點召喚不動了,並且隻能同時用兩種蠱蟲的能力。


    例如召喚了林隱鬼麵蛛的屏蔽氣息和隱身不現,那麽再同時用上岩甲不動蟾的岩甲護體和巨力開天以後。再想用炎熔飛天蜈的禦風飛天就調遣不動了。


    如今也隻能安慰陸少辰,等以後時間長了再嚐試吧,也許這才融合不久,以後可以並駕齊驅也說不定!


    目前能同時驅動兩種蠱蟲的能力已經足夠了,畢竟大部分時候也隻會用到一兩種能力,就連妮雅她自己也還從來沒有需要同時用到四五種能力的時候。


    陸少辰則認為甚是可惜,不過月有陰晴圓缺,凡事也不能太過強求。


    很快,陸少辰就發現了新大陸。起因是今晚用金絲赤練蛇那快如閃電的速度練功的時候,隻一刹那的功夫,陸少辰能揮出十數拳。


    陸少辰欣喜若狂,對這一項神通練的一頭是勁,越熟練,越快,他越興奮。


    一旁督促他練功的妮雅不明所以,一問之下才發現這個不要臉的,說是:如果這項神通運用到腰上的話,一瞬間能挺動十多次。這要是真可以的話,那可不得了,這麽多神通裏麵,就這個最為實用。


    說著就要纏著妮雅迴房嚐試,妮雅羞的恨不得抽死他,奈何陸少辰一個勁兒的糾纏,終是在當晚含羞帶臊的讓其得償所願,直折騰的妮雅兩天沒出房門,嗓子都啞了。


    唐芳華近來與司晨和石鐵山二人敲定了各項工作,明日就要告辭了,將帶領援軍出山助戰。


    妮雅當晚設宴給唐芳華餞行,依然隻宴請了唐芳華一人。那眉梢眼角藏不住的萬種風情,和那略微沙啞的嗓音,讓唐芳華不由得在桌上感歎:“年輕人要懂得節製。”


    妮雅俏臉緋紅,散席後拎著陸少辰的耳朵就迴了房。一陣拳打腳踢,最後以寬衣解帶,聲嘶力竭,雲收雨歇完敗。


    陸少辰摟著渾身嬌軟無力的妮雅,說道:“姐姐,我明日也隨唐姨的大軍出發了,過些時日我再來看你,我迴去一趟,下一趟過來我將冰魄琉璃蠍帶來。”


    妮雅靠在他的胸膛,慵懶的說道:“好!你自己多加小心,你再不走我都要被你折騰死了。”


    陸少辰聞言說道:“姐姐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妮雅疑問道:“還有什麽事?”


    “你答應過我的,王座……”


    “你……你怎麽還惦記著,人家人都給你了,你吃不夠?非要踐踏我的權威?我不依!”


    “我就想試一試嘛!咱們現在去好不好?夜裏沒有人!”


    “好你個頭,我不去。”


    “你耍賴,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妮雅說道:“我反悔了不行嗎?”


    “那……那我也反悔了。”


    妮雅笑道:“嗬嗬嗬……你反悔又能怎樣?”


    “我……我……我……”


    陸少辰翻身就要上馬,妮雅見狀,趕忙推搡著他,說道:“好好好,你別再來了,我真的夠了,受不了了。下一次,我答應你,等你迴來的,下一次一定。”


    陸少辰抱著妮雅親吻,火氣越來越大,說道:“我不信了,你慣會騙我,我就現在要。”


    妮雅趕忙哄道:“真的,不反悔了,下一次好不好?”


    “下一次什麽?”


    “下一次……王座……”


    “連起來說。”


    “你別太過分……啊……停下停下……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


    二人一陣嬉鬧,最終又再次以狂風暴雨、雲收雨歇收場。


    妮雅起身漱口後,嗔怒道:“你越來越過分了,我是聖蠱教的教主,不是任你隨意作賤的,你瞧你幹的好事,最後竟然……呸……真討厭……壞弟弟。”


    陸少辰一把將其摟在懷裏,笑道:“雅兒,你這樣真美!讓我總是忍不住還想要欺負你。”


    “呸!你是餓了。”


    陸少辰正色道:“你說到餓了,我想起來了,我近來為什麽越來越不愛吃葷腥了,今晚上隻吃了一盤肉,就覺得不太想吃了,食欲照以前差了不少。”


    妮雅躺在他懷中偷笑道:“金絲赤練蛇本身就辟穀不食,林隱鬼麵蛛隻吃素,冰魄琉璃蠍唯有對毒藥感興趣,炎熔飛天蜈靠著吸納火氣生存,岩甲不動蟾更是獨愛礦晶。你這會兒知道了吧,不是我不愛吃葷腥,是次神蠱不愛吃。”


    陸少辰一陣無語,說道:“哎……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弊端。”


    “嗬嗬嗬……你算好的了。像我這種本來就不怎麽吃肉的,更是一點葷腥都不想吃了。你倒好,還能吃一盤子。”


    陸少辰無語道:“好啥呀,晚上餐桌上那道虎皮肘子,你和唐姨都沒動,我愣是吃不下了,擱在以前,我能啃倆!”


    “咯咯咯……你真是豬。”


    陸少辰抱著妮雅,說道:“姐姐,我明日就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那血嬰到現在沒找著,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你要多加防備。


    還有那隱藏在教中的血引門之人,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其它的目的,你千萬小心啊!我總是心中不安!”


    妮雅點了點頭:“我已經加強防備了,我隻要不出聖殿,自有自保的手段,你不必擔心我。


    倒是你,身為朝廷官員,淵王起兵造反你不管了?你要去哪?我才不信你就這麽老老實實的迴家呢?”


    陸少辰說道:“我要去找一味草藥,救人所用,還挺著急。等我辦完事,我帶著冰魄琉璃蠍再迴來。”


    妮雅問道:“哦?你要找什麽草藥?我教中庫房裏可以說網羅天下藥材,你要找什麽?”


    “九葉鎮魂草。”


    妮雅皺著眉頭說道:“哎……聽都沒聽過,你要去哪裏找?”


    “一個隱秘的地方。”


    妮雅問道:“那裏有你的女人?”


    陸少辰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別什麽事都和女人牽扯在一起,我是那種人嗎?”


    “嗬嗬嗬……”


    陸少辰怒道:“姐姐你這麽笑是什麽意思?我可告訴你,我走到哪貞潔牌坊抬到哪的。”


    “呸!你別動手,你再欺負我,我告訴你唐姨去……”


    陸少辰說道:“對了,你提起唐姨我想起來了,唐姨在南方協助征討淵王,想必會常來你這兒。你可離唐姨遠一點哦,她取向不太正常。你小心別被她占了便宜。”


    妮雅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什麽叫取向不太正常?”


    陸少辰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妮雅瞪大眼睛望著他,說道:“真的假的?”


    陸少辰點了點頭:“你反正小心點,唐姨在京中可沒少霍霍教坊司那些女子。”


    “教坊司又是做什麽的?”


    “嗯……男人們喝酒、聊天、作詩的地方。”


    “青樓啊!看來你也沒少去。”


    “胡說,我走到哪貞潔牌坊抬到哪的。”


    “……”


    這一夜,二人相擁著說了成宿的話。


    次日上午,陸少辰與唐芳華領著聖蠱教的大軍在山口處與妮雅道別。


    眾人一番惜別,互道珍重以後,大軍開始出發。陸少辰三步一迴頭,唐芳華實在看不過去了,說道:“別看了,都看不見了,你那脖子恨不得伸出二裏地去。這麽舍不得,你幹脆留下來入贅好了。”


    陸少辰搖了搖頭:“我還有事呢。唐姨,咱們在前麵就要分道而行了,你也多保重。


    有苗族出兵相助,淵王想必不日就會兵敗,大軍班師迴朝以後,咱們京城再見了。”


    唐芳華點頭說道:“嗯,這一次主帥還是征討禹王的原班人馬,以柴大將軍為首。你段師伯和承之想必近日也該到了。你與承之也有一年多未見了,要不你先隨我去前線,不過話說你究竟要去哪裏?”


    陸少辰搖了搖頭:“我要迴京一趟,不隨你去前線了,咱們還是京城再見吧!”


    “那好吧!”


    二人一路前行,忽然耳聽得身後有一匹快馬飛速而來,馬上之人高聲喝道:“陸公子,你稍等片刻。”


    陸少辰聞言勒住馬韁繩,迴轉身形,隻見妮雅身旁的侍從告清由遠及近,駕馬奔馳來到二人身前。


    告清勒馬停下,從馬背上解下一個包袱,說道:“教主說將此物贈予陸公子,還望陸公子收下。”


    陸少辰一聽是妮雅所贈,也不推辭,伸手接過包袱,拱手道謝道:“有勞告清姑娘前來相送,多謝了。”


    告清還了一禮,調轉馬頭,告辭離去。


    唐芳華坐在馬上,說道:“什麽東西忘拿了嗎?這都出山了才送來。”


    陸少辰也不避諱,坐在馬上當著唐芳華的麵解開包袱,隻見內裏有一條金絲腰帶,上繡聖蠱教的五聖圖案,繡功精美,五蠱盤踞其上,各個活靈活現。


    接口處的係扣是一塊巴掌大的五彩玉石,神光內斂,暗合神蠱之色。陸少辰定睛觀瞧,五色玉石整體圓潤,水頭十足,鏤空的雕刻工藝頗為精湛,細瞧之下雕刻的竟然是聖蠱教聖殿之上的王座。


    陸少辰心頭一蕩,與妮雅之間的小曖昧瞬間浮上心頭。饒是老臉皮厚,當著唐芳華的麵,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萬年難遇的臉頰微紅。


    唐芳華歎道:“這是妮雅親自繡的?來之前我對苗疆做過功課,苗女會編織銀絲或者金絲腰帶送自己的情郎。


    一般都會編織上自己所屬村寨的圖騰和自己的名字。但似你這般,明目張膽的繡著聖蠱教五聖蠱的,隻怕普天之下是獨一份了。”


    陸少辰正在反複欣賞其工藝,發現玉石內含機關,打開以後內裏鑲嵌著一粒藥丸,不知用途。


    再一聽得唐芳華之言,仔細摸索之下,果然在五色玉石係扣的背麵,發現了一個古體字,奈何不認識,厚著臉請教唐芳華。


    唐芳華瞥了一眼,念道:“雅。”


    陸少辰抽出之前路過泯江時,昂次給其準備的牛皮腰帶,隨手扔在了路旁,換上了這條約莫四指寬的金絲腰帶。


    再一探包袱,內裏隻有一小頁折疊的書信和數錠金銀。陸少辰將金銀悉數揣在懷中,再而打開紙張,隻見上麵分三行寫著幾個清秀的小字:


    “玉石中空,聖藥內藏。


    五聖奪命丹:服之活死人,肉白骨。


    願君安康,此生毋用。”


    陸少辰反複檢查紙張,確定再無它言以後,將紙張折疊塞入了口中,咽入腹內。


    挺著大肚子衝著唐芳華說道:“唐姨,你瞧我這陣子吃胖了沒有。”


    唐芳華沒好氣的笑道:“呸!臭顯擺什麽!誰家好人係金腰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家有銀子?”


    “不光銀子,還有金礦呢!”


    “你軟飯吃的真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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