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悅從來不認為秦北歐是個差勁的人,隻是為了雨國,這個男人有時候的做法有些過激,而她不認同這樣的做法,但人,並不壞。


    第二天,秦北歐過來陪她一起用早善。


    冷悅笑嗬嗬的看著他,說道:「喂,你們這些人也困不住我,你就別再讓她們盯著我了,就她們三個,說真的,隻要我有心出手,她們絕對倒下,就像前兩天的秋兒。」


    聞言,不等秦北歐開口,冬兒已經驚唿道:「原來真的是你,我就說秋兒怎麽會無故倒下,大夫也查不出原因,你怎麽……」


    冬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北歐一個眼神瞪來,她立即驚恐的閉上嘴巴,低下了頭。


    這樣的冬兒,冷悅淡淡的看了眼。


    這幾個侍女似乎都很怕秦北歐呢!


    秦北歐收迴目光,然後看了冷悅一眼,低沉的聲音輕啟:「她們幾個跟著你,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切,你就裝吧,繼續裝。」


    為了她的安全?


    她若相信那就是見鬼了。


    秦北歐把這三個侍女派到她身邊若不是為了監視她,怕她逃了,她才不相信呢!


    秦北歐微微一笑:「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不過真的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因為在我們離開之後,就一直有人遠遠跟著,隻是那時候,你似乎什麽都不想去理會,又或者,你的心根本就沒有用在別的事上。」


    秦北歐的話,冷悅倒是沉默了,成親那天的事,她真的很傷心,所以當時腦子裏除了聞人敬我辜負了自己,她就再也提不起勁去注意別的。


    難道秦北歐說的是真的?


    可是跟著他們的人是誰?


    是金珂?


    又或者秦北歐發現跟在後頭的宮長生?


    不過應該不是後者,因為宮長生是在她出事後的第二天才起程的,也就是說,宮長生與柏雨比她晚到雨國一天。


    而相差這一天的時間裏,秦北歐也不可能察覺。


    不過……


    「宮太子應該又派人來了吧?」秦北歐突然如此說道。


    聞言。冷悅微微低下了頭,看似在吃著東西,可是心裏卻道:果然,秦北歐果然也猜到這個可能了。


    畢竟她與秦北歐同時消失,任何人都會想,也許就是秦北歐把她帶走的,所以宮似景派人前往雨國查探是很正常的事。


    再所以,秦北歐能猜到,那就更平常了,畢竟秦北歐可不是笨蛋。


    「派人來了又如何?你會讓我走嗎?就算你能讓我走出秦王府,可是我要離開城門,那就萬般艱難了。不是嗎?」


    秦北歐可是當著她的麵下令,出城的時候必須有手令,否則一律不能出城,所以來了也不見得能把她帶走。


    所以她才沒有魯莽的直接跟宮長生走掉。


    更別說,現在她也不想迴去,所以在雨國待一陣子也好,可以平靜一下心境。


    「所以說,你也別讓她們看著我了,我現在也隻能在城內活動,當然,我也是珍惜自己的小命的人,所以出門的時候。我會帶上一個人,這樣的話,你總能首肯了吧?」冷悅又道。


    這次,秦北歐沒有一口迴絕,他看了冷悅半響,然後才說道:「兩個人!」


    這兩個人,秦北歐當然是指她出門的時候。


    聞言,冷悅也沒有再跟他討價還價,直接就點頭答應了:「好,說定了,你可不能再囚禁我了。」


    秦北歐翻了個白眼:「我也沒特地囚禁你,隻是你這些天的情緒有些反常。也比較低沉,我是擔心你……」


    後頭的話,秦北歐隻是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然後轉口說道:「總而言之,你也別想太多了。」


    冷悅似有似無的嗯了聲,她知道,秦北歐是擔心自己想起聞人敬我的事。


    而且她『生病』差點醒不來,秦北歐也一直覺得她是不是在迴避什麽,所以正擔心她會不會做傻事呢!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場病,她是故意的。


    隻是因為在他身上下手沒有成功,她才轉而對自己下手,因為這是唯一可以停止婚禮的手段。


    而她發燒的情況也是算準了的,正好是一天半,但這些秦北歐都不知道,所以讓他擔心。


    「對了,你們陛下怎麽說?」冷悅雖然沒有明說什麽,但秦北歐卻知道,她指的是他們的婚事。


    秦北歐麵色有些深沉,卻淡淡的說道:「沒事,這事我會處理,你就別管了。」


    沒事?


    並不像,冷悅也不是笨蛋,雨帝著急著讓她與秦北歐成親,為的不就是她手中的權力的才華。


    可是如今,婚沒結成,而且秦北歐還要向雨帝提出不成親的奏章,冷悅不覺得雨帝會沒有意見。


    所以盡管秦北歐說沒事,冷悅也知道,事情絕對不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然而秦北歐既然不願意提起,冷悅當然也不會再過問。


    隻是她本以為這件事秦北歐真的能搞定,但直到兩天後,她才知道,事情還遠遠不隻是那麽簡單。


    這天,冷悅在院子裏喝著茶,手裏還拿著一本岐黃之書,可是看了老半響,冷悅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好一會,她才悶悶的把書丟開,猛的站了起來:「不行了,我要出門,待在府裏都悶死了。」


    本來,知道有人跟著自己來到雨國,冷悅也不想給秦北歐找麻煩,所以也一直沒有出過門,可是天天這麽悶在府裏,她真的要悶死了。


    所以這天,她是忍無可忍了。


    但聽聞她要出門。秋兒卻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悅月公主,要不再過兩天吧!這幾天城裏有些亂,不適合出門。」


    以為秋兒是在敷衍她,怕她出門之後趁機逃走,所以冷悅說道:「不行,我都快悶死了,而且這裏是你們雨國的城都,能亂到哪去?再說了,你們城為就沒有侍衛巡邏嗎?」


    夏兒:「悅月公主,秋兒說得沒錯,這兩天的話還是盡量不要出門比較好。」


    冬兒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也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到底出什麽事了?」冷悅看著她們。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就連對她比較有意見的冬兒也點著頭,難道真出什麽事了?


    還是說……


    想到某個可能,冷悅暗地著急著。


    難道他們發現宮長生與柏雨了?


    不然堂堂天子腳下,怎麽可能說亂就亂?


    「這事還不是因為你……」


    「冬兒,別胡說八道。」夏兒冷聲一喝,冬兒立即閉上了嘴巴,但那眼神,明顯就是在怨冷悅,似乎在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造成的。


    「到底是怎麽迴事?給我說清楚,不然我馬上就出門。出了事,你們可擔當不起。」冷悅半威脅的說道。


    「秋兒,你說!」冷悅又道。


    秋兒是個比較靦腆的女孩,也不喜歡說謊,看來也比較單純,所以當冷悅把矛頭指向她的時候,秋兒一臉的為難。


    「這個……爺不讓我們說。」


    「我讓你說你就說,你若不說,迴頭我就告訴你家爺,說你偷我的東西。」


    「我沒有。」秋兒立即著急了。


    「我知道你沒有,所以你說不說?」冷悅嗬嗬一笑,懶懶的挑了挑眉。明顯就是在說,你若是不說,我就冤枉你。


    而對於秋兒這種純白的人,她最怕的就是別人說她偷雞摸狗之類的,比較在唿名聲。


    而且冷悅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不說嗎?


    所以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道:「我們雨國近幾個月的局勢並不是太好,周邊的小國竟然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而且與你們宮雲國也一直是水火不容的,所以其實我們陛下讓您與爺成親,一來是為了鞏固勢力,二來也是為了暫緩一下與宮雲國的戰爭,這樣才能分出身為對付那幾個小國,可是您卻病了,這場婚禮也搞砸了,這也就算了,可是您竟然還讓爺勸說陛下取消婚事,所以這不是害我們雨國陷入兩難的處境嗎?」


    「為此,爺的處境也挺難的,而且這兩天竟然有殺手潛入,並且行刺了陛下,雖然沒有成功,但也鬧得人心惶惶的。」夏兒接過秋兒的話。


    冬兒也不客氣的說道:「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我家爺能這麽艱難嗎?」


    這事,秦北歐一直不讓秦王府的人傳到冷悅的耳裏,為的就是怕冷悅自責,或者是擔憂,但冬兒卻覺得,這事明明是冷悅引起的,為什麽還要顧及她的感受。


    冬兒的抱怨,冷悅是真真的聽在耳裏,她嗤笑一聲,諷刺的道:「照你這麽說,我還真該與你家爺成親嗎?那你們又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是你們雨國的百姓嗎?我有義務為你們著想嗎?這是我的婚姻,不是你們的婚姻,你們若想為了雨國犧牲點什麽,那是你們的問題,但不是我的問題,所以冬兒,收起你那責怪的眼神,你們雨國如何,跟我沒什麽關係,不僅如何,你們爺把我綁到這裏,那是他先對不起我,是他先辜負了我這個朋友。」


    雨國現在的情況,冷悅雖然也為他們擔心,可是冬兒的話卻很明顯,那就是怪她沒有與秦北歐成親,但她也不想想,她有這個義務嗎?


    她是他們雨國的什麽人?


    她為什麽要犧牲自己的婚姻?


    所以冬兒的責備根本就毫無道理可言,往深的說,那是蠻不講理。


    「你……」


    冬兒怒目一瞪,可是話還沒出口,夏兒就已經喝道:「冬兒,別說了,悅月公主說得沒錯,在這件事上,理不在我們,可是悅月公主,現在也隻有您能解我們雨國之危,還請您向宮帝說句好話,讓他們戰且休兵,容我們緩緩。」


    聞言,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淡淡的道:「我不是在你們手上嗎?直接威脅宮帝不就行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她人都在他們的手上了,要怎麽樣,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可是他們卻沒有直接拿她威脅宮雲國,這倒是讓冷悅看不懂了。


    「這點,問題也許也在您的身上,因為爺說了,他說不想拿您換取什麽,而且這樣隻會讓戰爭變得更激烈,我們拿您威脅宮雲國,也許能得到一時的緩解,但當您迴到宮雲國,或者是不再受威脅的時候,那你們宮雲國恐怕不會放過我們雨國吧?」


    「腹背受敵,你們雨國現在的確需要得到緩解,不是宮雲國,就是那些周邊的小國。可是那些小國既然能聯合來攻打雨國,而且還派來殺手刺殺雨帝,那就說明他們的決心,所以你們雨國把希望放在宮雲國,隻有宮雲國戰且休兵,你們才能得到緩解。」冷悅淡淡的聲音,似乎在分析,又似乎隻是在說著一件事實。


    夏兒點了點頭:「所以,夏兒希望您能休書迴去,讓宮雲國戰且休兵,還有,這兩天別出門。因為刺客還沒有捉到,出門太危險了。」


    冷悅笑了。


    夏兒盯著她,有些疑惑:「您笑什麽?」


    「我笑你是傻丫頭,我人都在你們宮雲國了,你說,我就算休書迴去,我們陛下,還有太子殿下能相信嗎?他們或者會認為,是你們逼著我這麽寫的,而且還會覺得,這或者是你們的陰謀,再然後,他們一定會攻打你們雨國,那時候你們雨國可就真的完蛋了。」


    聞言,夏兒著急了:「這可怎麽辦?萬一你們宮雲軍不休兵退後,那我們雨國可就真的腹背受敵了。」


    另一旁,冬兒與秋兒雖然沒有再說什麽,可是都看得出來,她們很著急,畢竟這裏可是她們的家園,若是雨國被攻陷,那她們就得家破人亡了。


    「你們爺呢?」冷悅突然如此問道。


    「爺進宮了。」這是秋兒的迴答。


    「你們能帶我進宮嗎?我要見你們陛下。」


    「見我們陛下?」


    夏秋冬微怔,最後,夏兒問道:「您為什麽要見我們陛下?難道您想通了,要嫁給我們爺嗎?」


    冷悅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我要見你們陛下並不是改變主意了,隻是你們是不是太傻了?難道不成親,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促進兩國的和平了嗎?你們呀,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


    冷悅搖了搖頭,表情有些無奈。


    國與國之間也許是存在著某些隔閡,而且不是自己的子民,也的確是沒有那麽親近,這點,冷悅明白,可是就算不能成為貼心的知己,但成為朋友並不難吧?


    所以要想結束戰爭,其實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他們願不願意。


    所以用戰爭來結束戰爭?


    這種話聽來好像有些道理,但其實一點道理都沒有,因為戰爭隻會血流成河,成就更多的戰場,也隻會讓烽煙不斷。


    所以以暴製暴這種事冷悅並不贊成,起碼還有別的辦法之前,她絕對不贊成。


    因為夏兒她們沒有進宮的權利,所以她們隻能把冷悅帶到宮門前,然後由駐守公門的將士傳達冷悅的意思。


    不久之後,冷悅得到雨帝的命令,允許進宮,不過夏兒她們卻沒有跟上來。


    冷悅跟著一個白髮的公公走進了雨國皇宮,然後來到雨帝的跟前。


    「聽說,你要見朕?」雨帝淡淡的開口,打量著殿堂下的冷悅。


    而一旁,秦北歐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因為他萬萬沒想到,冷悅會主動要來見雨國。


    「你們腹背受敵,想讓我幫忙吧?」冷悅沒有任何寒喧,直接就說出自己的心頭話。


    雨帝看了她一眼,又看著秦北歐:「你跟她說的?」


    秦北歐拱手,彎腰,說道:「迴陛下,微臣並沒有與悅月公主提過任何關於周邊小國的事,所以……」


    秦北歐也迴頭看著冷悅,顯然在問,是誰告訴你的。


    冷悅聳了聳肩,淡淡的道:「我從夏兒她們那裏逼問來的,因為我要上街,她們不讓,還說這幾天城裏不安全,所以我覺得疑惑,就追問了,但沒想到,你們雨國現在竟然是這種情況。」


    「所以悅月公主前來見朕,是答應要與小秦王成親了嗎?」雨帝問道。


    聞言,冷悅隻能再次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說道:「你們還真是一個個都這樣,難道除了成親,你們就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嗎?」


    一說起『幫忙』,直接就跳到成親那事上了,這思維方式跳躍得可真是厲害。


    「那你是什麽意思?」雨帝不動生色的道。


    「很簡單,雨國,宮雲國,兩國握手言和,以後不再戰亂。簽定和平條約,不僅如此,兩國之間也可以互幫互愛,這樣的話,誰還敢冒犯雨國與宮雲國?」


    兩國之間若能結盟,並且互相照應,就算是最強大的風雨,估計也不敢隨意冒進。


    「這是不可能的。」說出這話的,不是雨帝,也不是別人,竟然是秦北歐。


    秦北歐的話,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為什麽。你不是一直為雨國著想嗎?兩國結盟,對你們雨國隻有好處,可你為何說不可能?」


    「因為雨國與宮雲國以前就曾結盟過,可是結果呢?哼,風國來戰之時,宮雲國先皇不予照拂也就罷了,你們的先皇竟然還派人攻打我們雨國,以至那一戰,我們雨國差點遭受滅頂之災,若不是風國的陛下忽然駕崩,我們雨國所有的百姓都變成一堆黃土了。」


    「難怪這些年來雨國與宮雲國一直大小戰不斷,原來還有這樣的歷史。」而她,竟然不知道。


    不管是從正史還是野史中,冷悅也沒有看到過關於雨國與宮雲國結盟之後的交戰。


    然而這樣的歷史,為何沒有人記載?


    是因為見不得光,所以掩蓋起來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冷悅不了解宮雲國的先皇,所以對於此事,她也不好下定論,可是對於現在的宮帝,還有太子宮似景,她卻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冷悅說道:「以前如何,我不知道,但現在,宮帝為人正值,我們太子殿下也不是什麽壞人,所以你們何不再考慮一下。」


    聞言,雨帝與秦北歐都陷入了沉思。


    見他們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冷悅又道:「還有,就算他們的為人你們信不過,那麽我的為人呢?我也是宮雲宮的皇,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站在你們這邊,這樣,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就算朕同意。可是你們宮帝也不一定會同意吧?畢竟以我們雨國現在的處境,沒準是吞沒雨國的最好時機,難道宮帝會放過這個機會嗎?」雨帝雖然有點心動,可是他卻沒有忘記,宮雲國就算有兩個帝王,但冷悅不過是其中一個,隻要宮帝不答應,這事還不好說。


    冷悅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雨帝烏黑的瞳眸微沉:「你是想讓朕放你迴去吧?」


    雨帝也不是笨蛋,冷悅所說的誠意,不是放她離開還能是什麽。


    「迴去暫時倒不用,不過你們不能再限製我的自由,特別是我想出城門的時候。」冷悅說道。


    「可以,不過消息你要怎麽傳迴去?還有,這事如果不是你自親與宮帝談,宮帝能答應嗎?」


    冷悅聳了聳肩,笑道:「可是我迴去了,難道你們不擔心我跑掉,然後不管你們了?」


    「可是……朕有些糊塗了。」雨帝直言道。


    冷悅要他的誠意,他給了,可是她卻說不會立即離開,隻是要自由,這點很簡單,然而既然要結盟,那麽就必須有人前往宮雲國詳談。


    所以雨帝都已經準備,派秦北歐再次去宮雲國,當然,是護送冷悅迴去,但沒想到冷悅卻不打算立即離去。


    可是這麽一來,他們還怎麽談結盟的事?


    雨帝的話,冷悅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北歐就已經說道:「你是不是見過誰了?比如宮太子或者是宮長生?不過應該是後者吧?宮太子畢竟是一國太子,他不可能離開宮雲國。」


    所以隻能是宮長生。


    冷悅嗬嗬一笑:「我見過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能幫我把消息傳迴去,也能幫我把盟約帶迴去,這樣的話,隻要我們陛下點頭,那你們雨國的危機就解除了,而且還能得到的事強大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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