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悅烏黑的瞳眸盯著皇後,淡然的聲音輕啟:「您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您,這一點,我相信以您的聰明,您能想到,所以說白了,就是我在懷疑您,可是為什麽您還要任我肆意妄為?」


    冷月,接替了這個身份之後,冷悅就覺得無比的奇怪,皇後與宮似景莫名其妙的寵著她,冷正離那個父親卻莫名其妙的恨著她。


    一邊是毫無相關係的人,一邊是至親之父,可是結果卻截然相反。


    曾經,冷悅想過,皇後寵著她也許是因為皇後也知道冷修辰是暗皇,所以冷修辰寵著她,皇後也寵著她,可是現在,她覺得並不是如此。


    因為皇後再怎麽說也是一國之母,自己都懷疑到她的頭上了,還要帶走她的人,可是皇後卻依然沒有任何怒意,反而還說什麽可以先斬後奏,這可是與自己所想的差太多了。


    因為今天她已經有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把皇後完全得罪了。


    「因為你母親!」


    「我母親?您與我母親相識嗎?」這樣的事,冷悅可從來都沒有聽過,一次都沒有,而且冷修辰似乎也不怎麽提她母親的事。


    皇後微微一笑:「何隻是相識,曾經,本宮還是劉家的養女呢!當年若不是你母親把暈倒在路上的本宮帶迴劉家,本宮也不會有現在,更不會活著,所以就算你會要了本宮的命,本宮也不會多說一句不行。」


    劉家?


    這也是冷悅第一次聽到的話。她知道自己的生母叫劉楚夢,她也知道皇後的姓氏是劉,但她從未想過這兩人之間有什麽共同之處。


    因為據說她母親的娘家不過是普通的商人,而皇後卻是一國之母。


    然而現在她才知道,皇後之所以姓劉,估計是被劉家收養之後才改的姓氏,那麽她真正是姓氏是什麽,恐怕隻有皇後自己知道了。


    「你說是曾經?為何隻是曾經?難道您成為一國之母之後,覺得劉家配不上你?」冷悅注意到皇後的話有些矛盾。


    皇後感激自己的生母,與自己的生母情同姐妹,這點她能感覺到,而且從皇後寵溺她的態度看來。也說明皇後並未忘記當年的恩情。


    可是為何是曾經呢?


    這不是很奇怪嗎?


    「本宮有一個仇家,離開劉家也是為了他們好,可是劉家對本宮的恩情,二十多年來,本宮未曾相忘,所以這事你聽聽也就算了,不能說出去,省得將來惹上殺身之禍。」


    「可是你如此寵溺我,難道就不怕你的仇家拿我開刀?」冷悅說道。


    福禍有時候是相依的,皇後寵著她,若是被皇後的仇家知道了,難道皇後不擔心她的仇家捉住自己要挾她嗎?


    聞言。皇後隻是微微一笑:「這個月兒倒不需要擔心,因為到現在,他們也還沒有找到本宮呢!本宮這麽對你說,是以防萬一,還有就是在宮雲國的話,還是安全的。」


    宮雲國?


    冷悅似乎有些明白皇後的意思:「您是說,您的仇人不是宮雲國的子民,而是別的國地嗎?」


    而且這個仇人,恐怕不是一般的仇人。


    如今皇後已經是一國之母,然而就如皇後說的,已經二十多年了,但大仇卻依然沒有報,想必皇後的仇家在其他國家非常強大。


    既然知道皇後是真心的不阻止自己把人帶人,冷悅便帶著紅杉離開了。


    直到冷悅的身影離開宮殿,皇後身旁的一個嬤嬤才說道:「皇後娘娘,您就這麽讓她離開,難道不怕……」


    嬤嬤的話並沒有說完,但皇後知道她要說什麽,所以隻是淡淡的道:「沒什麽好怕的,因為她不會找到任何證據,而且本宮已經蹉跎了將近三十年,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任性了。」


    皇後說著站了起來,緩緩的轉了個身,然後來到後殿。在某處隱蔽的地方按下一個開關。


    突然,偌大的床榻竟然移開了,而床榻下竟然出現一個入口。


    順著入口的階梯,皇後走進了密室。


    密室裏,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一個桌案前,看見皇後的到來,他隻是冷漠的看了眼,然後又繼續悠閑的喝著茶,仿佛沒有看到來人的存在似的。


    而這個老人,如果冷悅在此的話,她一定大驚,因為此人竟然就是她尋得久久的冷修辰。


    「您現在連看本宮一眼都覺得厭惡是嗎?」皇後走到冷修辰的對麵坐下。


    冷修辰還是沒有說話,皇後又道:「剛剛月兒來過了。」


    聞言,冷修辰喝茶的動作不著痕跡了頓了下,但也就是那麽一下,他又恢復了平靜。


    「月兒這丫頭現在可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竟然都是已經查到本宮的頭上來了,但可惜,就算她有所懷疑,但她絕對找不到任何證據,因為本宮不是那麽愚蠢的人,更不可能留下證據讓別人捉我痛腳。」


    皇後像是遇見老朋友似的自說自語,將冷悅與自己在上麵發生的事情與冷修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又道:「其實有時候,本宮覺得,月兒還是做以前那個傻子比較幸福,如此的話,她現在也不必為了你而奔波了。」


    「冷老太爺,本宮一向敬重你,難道你捨得看月兒在外頭為你奔波勞累嗎?現在已經是最後的關頭,你就把第二皇的權力還給我們皇族吧!」


    「嗬嗬,是『還』給你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算盤,我告訴你,你是得不到的,因為現在我,有可能早就不是暗皇了。」冷修辰諷嘲的道。


    這話,冷修辰說的不是沒有根據,因為自從他失蹤到現在已經有一陣子了,他不相信冷悅能不追問言凡與雲溪,所以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把龍骨的事告知冷悅。


    然而當冷悅知道龍骨的時候,冷悅就已經是第二皇的繼承人了,所以皇後就算對他費盡心思,她也不能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皇後微微眯起了眼,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什麽意思?」冷修辰冷哼一聲:「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此疼愛月兒的你,不知道最後,你會不會對她下手呢?」


    說出這話。冷修辰是在賭,他在賭皇後會不會喪心病狂,會不會對冷悅也下手,如果賭輸了,他的話會為冷悅帶來危險,但如果賭贏了,那皇後就輸了。


    而且他這麽說也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考驗,他想考驗冷悅是否真的有資格繼承第二皇的位置。


    畢竟這個位置非比尋常,雖然他知道冷悅非常聰明,醫術也不錯,可是有時候隻是聰明是不夠的。


    「你……」


    皇後冷下了鳳顏。狠狠的瞪著他:「你竟然真的把東西交給她了?」


    「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冷修辰淡淡的道。


    「月兒對太子說過,她說自己身上有一塊玉佩,是你給她的,難道那塊玉佩就是號令第二皇的信物?」


    冷修辰嗬嗬一笑:「這個就要你自己求證了,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會不會對她對手呢?」


    「這個你管不著!」丟下話,皇後離開了。


    直到走出密室,皇後臉色依然無比的暗沉,冰冷。


    「皇後娘娘,既然東西在四小姐身上,那我們要不要……」


    嬤嬤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聞言,皇後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淩厲的瞪著她:「孫嬤嬤,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皇後的話,孫嬤嬤一陣惶恐:「皇後娘娘,老奴錯了,老奴隻是一時犯糊,所以才會說出那些鬼迷心竅的話,老奴真的錯了,求皇後娘娘恕罪!」


    「再有下次,本宮饒不了你。」


    「是是是!」孫嬤嬤連連稱是,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剛剛她也真的隻是一時嘴溜,因為怕冷悅真的從紅杉嘴裏得到什麽情報,又或者真的已經得到第二皇的繼承,所以才會那麽說,但沒想到還是觸碰了皇後的逆鱗。


    而皇後的逆鱗就是冷悅。


    所以自己說要『處理』冷悅,皇後怎麽可能不生氣?


    自己沒有被殺,已經是幸運了。


    這廂,離開了皇後的宮殿,冷悅立即帶著紅杉迴到冷府,而此時,梅園裏已經來了客人。


    「四小姐,這個就是尚膳正,已經按您的吩咐把他帶來了,沒有驚動任何人。」這是淡藍的聲音。


    而一個禁軍統領,要想帶一個人出宮。也不是那麽困難的事。


    冷悅看了紅杉一眼,又看了看尚膳正,說道:「你們可真是厲害啊!那可是一國之君,你們竟然也敢下手,真是不要命了。」


    看見紅杉,尚膳正也知道事情敗露了,所以撲通的跪到地下,苦苦的求饒:「四小姐,您饒命啊!奴才隻是一時犯糊,所以才會那麽做,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才吧!」


    冷悅越過他。走到一旁的座倚中坐下:「我對事情的經過比較感興趣,你若如實迴答,我或者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聞言,尚膳正也沒敢拒絕,立馬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又趕緊說道:「所以四小姐,這事真的不是奴才想做的,奴才也是沒有辦法,奴才有把柄在對方的手裏,奴才若不按對方說的話去做,那奴才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啊!」


    聽完尚膳正的話,冷悅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是沉眉了。


    尚膳正的情況竟然與紅杉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紅杉的家人在對方的手裏,而尚膳正則是貪汙了公款,有把柄在別人的手裏,所以不得不從。


    然而本以為隻有紅杉是受威脅的,畢竟尚膳正能接收紅杉送來的虞美人,想必是背後那個人的心腹,結果沒想到都不是。


    這兩個人,都是別人手中可有可無的棋子。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背後幽靈肯定是宮裏的人,否則不會那麽清楚紅杉與尚膳正的動向,更不會以此而要挾他們。


    而且冷悅還能肯定,那個人肯定與宮帝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宮帝出了事的話,得利的人,也就是那麽幾方人馬。


    然而得利最明顯的,如今就數太子宮似景。


    因為宮帝出事,太子就監國了。


    可是皇後與宮似景嗎?


    他們一個是皇後,一個是太子,似乎又不太可能,因為他們本就是勢頭當中,真的有些矛盾呢!除非……


    等等。皇後?


    冷悅突然皺起了眉頭。


    皇後,她不是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仇家嗎?


    皇後若想報仇,宮似景登基,似乎也不是沒有關係,因為宮似景登基,整個宮雲國才能算是掌握在他們母子的手裏,那樣的話,對皇後報仇的事也不是沒有好處。


    那麽……


    想到此,冷悅心中深沉了。


    以前她一直覺得皇後與太子不太可能,因為他們沒有理由,可是現在有了,而且理由非常合情合理。


    而且皇後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隨口那麽一問,她那隨口一說會給她帶來麻煩吧!


    這天,冷悅如期入宮,給宮帝診治,查看一會後,她突然如此說道:「陛下,您覺得對您下手的人,最有可能的是誰啊?」


    「唐妃,寒昭儀,又或者是……皇後。」


    意外的,宮帝給了一個讓冷悅感到意外的迴答,因為她本以為宮帝會拒絕迴答,又或者會說些別的,但沒想到,宮帝其中說的一個卻讓她心頭一跳。


    看來懷疑皇後的人不隻她一個啊?


    「不是還有陳貴人與宋美人嗎?您為何不懷疑她們?」


    「那兩個家族中沒什麽勢力,構不成威脅,所以也不會犯傻冒進,而唐妃,因為唐默的事,她心中有恨,寒昭儀,她夠沉著,而且有心計,至於皇後……」


    皇後如何?


    冷悅等著宮帝的下話。可是等了老半天,宮帝最後竟然隻是如此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朕能逐漸好轉,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冷月,你說吧,你想要什麽獎賞?隻要是朕能給的,絕對會給你。」


    聞言,冷悅翻了個白眼,宮帝這麽明顯的扯開話題,當她不知道啊?


    可是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麽會懷疑皇後啊!


    而且聽宮帝的語氣。宮帝似乎有意包庇皇後呢!


    然而宮帝不願說,冷悅也不能拿他怎麽辦,但卻她心裏有些氣悶,所以沒好氣的道:「那你就給我個公主噹噹吧!」


    「可以!」


    啥??


    這樣也行?


    冷悅一怔,傻眼了,因為她也就是那麽隨口一說,沒想真的當公主啊!


    但沒想到,宮帝竟然那麽好『商量』,說封就封了。


    「朕就封你為……嗯,悅月吧,聽說你開了琴行,還有灑樓與連鎖店,都叫悅月,看來你特別喜歡這個名字,那就冊封為悅月公主吧!」


    悅月公主?


    聽到這個封號,冷悅難得勾起了唇,有她冷悅的悅,也有冷月的月。


    冷月,你也是公主了!


    冷悅被冊封為外姓公主,那是冷府無上的榮耀,當然,能為冷悅感到高興的,還多了風姨娘母女與楊姨娘母女。


    這事若換作以前,她們當然不可能為冷悅感到高興。因為那隻是讓她們覺得被壓下去,可是現在不同了,也許是因為冷媚兒的死,她們也想開了許多事。


    這不,冷悅被冊封,全朝文武百官立即前來冷府問安,風姨娘與楊姨娘等人也為此忙裏忙外的。


    但這樣天大的喜事,卻依然不見冷正離。


    冷悅坐在高堂之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一接受眾臣的叩拜,眼中卻是無比的無奈。


    真是把自己害慘了。


    其實她也不是那麽想當公主,而且當了公主。她感覺以後自己不會那麽自由,走到哪,都有一種被有盯著的感覺,就連現在,她也得坐在這裏接受這些大臣們的囉嗦。


    當然,她也可以不去理會的,但怎麽說也是新官上任,立即炸毛的話,好像也太無禮了,而且這些人也沒有得罪她,她沒有必要跟他們起衝突。


    直到午後,冷悅才把人都送出門。


    「啊!累死我了!」客人們一走。冷悅立即原形畢露,整個人都癱在貴妃椅中。


    見狀,雲溪掩嘴輕笑:「小姐……不,公主!」


    「還是叫我小姐吧!習慣。」


    聞言,雲溪也沒有拒絕,因為她也叫習慣了:「小姐,您現在是公主了,得注意儀態,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我被人笑話的事情還少嗎?不差這一件。」冷悅撇了撇小嘴,並不介意別人說她沒有規矩或者是儀態不夠大方什麽的。


    不過她真沒想到,當公主這麽累,早知道是如此。就算聽到『悅月公主』這幾個字也不能心動啊!


    其實她會接受,還有一方麵是為了冷月,雖然冷月已經死了,現在代替冷月活著的人是自己,可是她想讓自己百年之後,冷月還留在人世的身體能以公主的身份下葬。


    那麽在九泉之下,冷月也會覺得高興欣慰吧!


    「對了,雲溪,劉家還有什麽人嗎?就是我母親的娘家。」冷悅突然如此說道。


    「有,不過夫人走後,那邊就沒有聯繫了。」


    聞言,冷悅心中嘆氣:「人走茶涼。看來劉家也不待見我這個外孫。」


    以前的冷月隻是個傻子,笨蛋,劉楚夢去世之後,劉家的人沒有再來往也很正常,畢竟就她這麽一個傻蛋外孫,看不看都一樣,也不值得他們來看吧!


    「公主殿下,有客人來了。」這是門衛的聲音,自從知道冷悅被冊封之後,冷府的奴才也都改了口。


    「還來?」


    冷悅怏怏的嘆氣,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怎麽,不歡迎我們來啊?」


    那熟悉的聲音。冷悅一愣,迴神就笑了:「是你們啊?我還以為又是那些官員。」


    來人是聞人敬我,伯仲傾,還有宮長生。


    他們是約好一起來了。


    當然,這麽晚才來,也不是他們不願意來,而是因為他們知道,冷悅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所以文武百官肯定會來參拜。


    所以他們故意約了下午來,這樣他們才有閑餘的時間聊一聊,而不是匆匆道一句恭喜就離開。


    「來,我們的公主殿下,這是你的賀禮!」聞人敬我首先獻上禮物。


    宮長生與伯仲傾也不落人後的趕緊拿出自己的賀禮。


    冷悅接過,看也沒看就交給了雲溪。


    「不看看嗎?」聞人敬我懶懶的挑了挑眉。


    「今天看多了,不想刺瞎自己的雙眼,而且你們是誰啊?堂堂敬王,堂堂皇叔,堂堂上善堂的大老闆,你們送的禮物能廉價嗎?」冷悅說著有些頑味的挑了挑眉。


    她現在的身份怎麽說也是個公主,所以那些大臣好像比賽似的,禮物一個比一個好看貴重,他們這些作為朋友的人,總不能送她兩顆大白菜吧?


    不過她今天真的看多了,也麻木了。


    所以今天收到的禮物好多都沒有看過呢!


    聞言。眾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聞人敬我也是寵溺的道:「你呀!就是個精靈鬼,哪天我們真的把你騙了,隨便送你個東西打發你,你就知道錯了。」


    冷悅皺了皺小鼻子:「騙了就騙了,大不要,我上你們家蹭飯,送得少的,我就多吃幾頓,把你們欺騙我的『感情』吃迴來。」


    「那我還是收迴這個禮物好了,我送你一顆葡萄算了,然後一會你跟我迴家,我敬王府的東西任你吃。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聞人敬我很不要臉的說道。


    宮長生立即瞪了他一眼:「你還是滾遠一點吧!你以為冷月傻啊?還沒有三媒六聘呢!這樣就想把冷悅拐迴家,你想得美!」


    而且我這關你都還沒過呢!


    宮長生在心中加了一句。


    伯仲傾竟然也道:「聞人,不是我不看好你,你吧!雖然想得美,但那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然我第一個跟你著急。」


    「你著什麽急啊?難道你也喜歡月兒?」聞人敬我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似乎隻要他說是,他就要扁人似的。


    伯仲傾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麽呢?四小姐怎麽說也是我的師傅,你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讓我師傅住你敬王府,你什麽意思啊?連八抬大轎都沒有,我絕對跟你沒完。」


    聞言,聞人敬我勾起了唇,笑嗬嗬的道:「原來是這樣,放心,隻要月兒跟我走的話,我保證把八人大轎準備好。」


    聽著他們的話,冷悅隻是懶懶的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道:「敬王,聽你這話,我怎麽有種被人變相求婚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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