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悅眨了眨眼,嗬嗬一笑:「沒錯,我就是土匪,你們若不想吃可以離開。」


    「月兒,我可沒說不想吃,還有,這蛋炒飯可不是我點的,是你自己給我的,所以絕對不是我摳門。」聞人敬我說著不忘捍衛自己的『清白』,表示自己吃了下最便宜的完全是意外。


    「那照你這麽說,是我的錯咯?」冷悅美眸微微眯起。


    聞人敬我趕緊搖頭:「沒有,是我錯了,為了表示我已經知錯了,所以我決定再點一個……」


    「這頓你沒機會點了,沒看清楚嗎?一人一菜一碗湯。」


    「呃……」


    蛋炒飯也算菜啊?


    「清恆,我們拚桌,你不準點蛋炒飯,你給我點些別的。」聞人敬我改變了方式。


    聞言,肖清恆感覺自己好無語。


    明明是你自己叫我試試蛋炒飯的,現在卻不讓我點,而且其他菜都很貴好不好?


    雖然那麽想著,但肖清恆也沒膽拒絕聞人敬我的要求,所以隻好問道:「那爺想再點個什麽?」


    「酸菜魚。」


    另一邊,宮長生,宮似景,還有伯仲傾齊刷刷的搖頭嘆氣。


    宮長生:「無恥!」


    宮似景:「無賴!」


    伯仲傾:「我不認識他!」


    聞人敬我明顯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迫害』肖清恆,可憐的肖清恆,他想吃個最便宜的蛋炒飯都不行。


    冷悅看了他們主僕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廚房的員工端來一小盆酸菜魚,聞人敬我與肖清恆便開始吃了起來……


    「清恆,你吃飽了吧?」聞人敬我突然如此開口說道。


    肖清恆剛要下筷的動作一愣,然後有些幽怨的看著他:「爺,我才吃了兩口。」


    所以怎麽可能吃飽了呢!


    聞人敬我那麽說無非就是讓自己別吃了,這樣他才可以多吃一點,真是可恥啊!


    他怎麽從來不自己他家爺是這麽可恥的人呢!


    太可惡了!


    「你不是號稱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都絕對不會死的人嗎?我知道你是很厲害的。」聞人敬我麵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很無恥。


    起碼在場的,聽見的人都這麽認為。


    「噢~我絕對不認識他,絕對!」伯仲傾捂著臉,想到自己與聞人敬我是兄弟,他都不好意思了。


    「本太子也不認識他!」那沒臉沒皮的話,就連宮似景都替他感到臉紅了。


    宮長生也甚是覺得丟臉:「我們以後離他遠點,省得他那沒臉沒皮又無恥無賴的壞習慣傳染我們。」


    伯仲傾與宮似景立即附議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聞人敬我的話,冷悅嘴角抽搐著,心中也為這樣的聞人敬我感到羞恥了。


    聞人敬我耍無賴的樣子她不是沒有見過,可是這麽無賴的,她還是第一次見,簡直是超凡(超出凡人的無賴),脫俗了!


    聞人敬我這一頓飯,一吃就是一個時辰,悅樂西餐廳的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是他還在那裏慢條斯理的吃著。


    「哎!我看不下去了,我還是先走吧!」伯仲傾嘆了嘆氣,然後站了起來,走過聞人敬我的身邊時,伯仲傾看了眼,說道:「老兄,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天下第一無賴出品。絕無分號。


    這時,宮長生與宮似景也已經走了過來。


    宮似景:「你呀,本太子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宮長生:「本王隻有一句話,你若讓她傷心,你就完蛋了。」


    「這句話本太子贊同!」宮似景附議。


    伯仲傾也點了點頭。


    他們才不管聞人敬是不是他們的兄弟,但如果聞人敬我膽敢選擇玉衡讓冷悅傷心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聞人敬我的。


    畢竟玉衡雖然與他們也算相識,但隻是相識的程度,所以他們當然義無反顧的站在冷悅這邊。


    聞言,聞人敬我立即反駁道:「你們都在胡說什麽呢?我像是那種人嗎?而且我什麽時候說過要選擇玉衡了?再說了,我都跟玉衡說清楚了,玉衡也說過不會再做那種蠢事,所以哪裏還會出現那種事。」


    「你說什麽?你與玉衡說清楚了?玉衡也說了不會再做那種事?」冷悅首先驚訝愣神了。


    而她嘴裏的『那種事』,不用說,肯定是指玉衡自殺的事,畢竟她會遠離聞人敬我,不就是擔心玉衡再做傻事。


    但沒想到,聞人敬我竟然已經與玉衡談過了。


    「對啊!」聞人敬我點了點頭:「你幹嘛那麽訝異啊?你叫我去看玉衡,不就是為了讓我勸說玉衡嗎?」


    「呃~這個……」


    冷悅尷尬的笑了笑。


    看她那心虛的模樣,聞人敬我犀利的瞳眸微微眯起:「你別告訴我。你這陣子躲著不見我就是因為這個,然後你想退讓是嗎?」


    其實這個問題聞人敬我早就猜想到了,但他想聽冷悅親口說出來。


    「哎呀,你剛剛不是說還想吃什麽嗎?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冷悅討好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見她有意討好,似乎想揭過這頁,聞人敬我也沒有緊咬著不放,他隻是說道:「既然你都說親手做了,那肯定是沒問題,我要吃迴鍋肉!」


    「好,馬上就來!」冷悅笑嗬嗬的迴道。


    可是這樣的話,諸位客人卻不同意了:「四小姐,不是說了吃飯有條件的嗎?那裏還寫得清清楚楚的,你這是要自打嘴巴,說話不算話,我們鄙視你。」


    冷悅迴頭看著他們,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說道:「鄙視我?你們找死啊!以後還想不想在我這裏吃飯了?而且他是我男人,你們是嗎?」


    眾人:「……」


    「四小姐,你這是見色忘客。我抗議!」客人a說道。


    「抗議無效!」


    客人b比較狡猾,所以用了迂迴的方法,他說道:「四小姐,讓他吃那麽多可能不會太好,吃多了容易長胖,長胖了就不帥了,不帥氣的話,你若帶出門都會覺得丟臉,所以為了不讓你自己丟臉,我的建議是,絕對不過讓他多吃。」


    「呃……好像有點道理!」


    冷悅支著下頜,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無情的對聞人敬我說道:「敬王,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你了,你若吃成大胖子,我也會很困擾。」


    聞人敬我:「……」


    這個女人……


    她這是過河拆橋,剛剛他還在生氣的時候,還有質問的時候,她直接用美食俘虜他,結果他同意了,她卻反口了。


    見狀,另一旁,宮似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可是眼底去閃過一抹頑味的笑意。


    伯仲傾與宮長生也對聞人敬我投以同情的目光,但心中卻笑翻了。


    聞人敬我這小子……


    他這叫自作自受!


    誰叫他耍帥了,剛剛那無恥無賴的模樣太賤了,這迴剛好可以看看他的笑話。


    ……


    直到冷悅忙完之後,聞人敬我才與她一同迴到冷府。


    站在門口,聞人敬我說道:「我就不進去了,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說清楚,我與玉衡是不可能的,你也不要再像前些天那樣了,我會生氣的,也會傷心難過,而且感情是不能相讓的,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知道了!」


    此時,冷悅也識意到自己的錯誤,雖然玉衡是她的好姐妹。玉衡以自殺了結束自己的感情,她是愧疚,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該放棄,她應該從中勸說的,又或者想辦法讓玉衡認同,開導,而不是一味的謙讓。


    這樣的愛情,就算最終玉衡與聞人敬我在一起,他們也不會幸福,又或者會成為悲劇,因為他們並不是互相相愛的一對璧人。


    「真的知道才好,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聞人敬我沒好氣的道。


    想到自己這陣子受的『委屈』,他就鬱悶得不行,還好今天有這個機會,不然誰知道這個女人要鑽牛角尖多久。


    「你捨得動我一根小指頭嗎?」冷悅笑嘻嘻的瞅著他,頑味的眨了眨眼。


    聞人敬我抬手,寵溺的在她鼻尖上點了點,語氣無奈:「你呀,就是仗著我捨不得動你一根小指頭,才會對我這般放肆。」


    「難道你喜歡對你乖乖聽話的木頭人啊?真要這樣,那以前我不忤逆你的,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


    聞人敬我翻了個白眼:「算了,你若是能做到,那就不是你了,再說了,真要變成那樣,你還是我喜歡的那個你嗎?還是保持你現在的樣子就可以了,我不需要你改變什麽,我隻要最真識的你。」


    改變,不一定是好的,但沒有改變的她才是他原本喜歡的她,所以聞人敬我從來不希望冷悅去改變自己。


    冷悅笑了笑,不語。


    直到聞人敬我離開了,冷悅才走進了門,然而剛迴到梅園,她那原本淡然的瞳眸驀然犀利,眼中散發著深芒。


    「誰?」冷悅沉聲一喝。


    暗處,來人深邃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沉,紅唇微微勾起:「四小姐真是厲害,明明沒什麽內勁,普通練家子都可以殺了你,但沒想到,四小姐竟然如此警惕,反偵查的能力如此之強,厲害!」


    說著,暗處的人拍了拍手常,緩緩的走了出來。


    看見來人,冷悅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你是有勁沒地使了嗎?在我麵前裝神弄鬼。」


    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正是她的屬下之一,言悠。


    言悠看來雖然沒有任何職責,但在第二皇的世界裏,其實是擔任消息傳報,所以責任重大。


    不等他說些什麽,冷悅問道:「是不是有什麽消息了?」


    「龍骨出現了!」


    「龍骨?」冷悅嗤笑的勾起了唇,心中明了,言悠所說的龍骨,肯定不是真的龍骨,而是假龍骨。


    因為真的在她的手中,別人又怎麽可能有呢!


    而且會出現『龍骨』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想得權的人終於出現了。


    「得龍骨者,得天下,看來那個人已經坐不住了。」冷悅似笑非笑,又似諷嘲的微微眯起了眼:「主謀是誰?」


    「還不知道,不過一切的證據都指向皇宮,所以我懷疑,那個人肯定身處皇宮。」


    「皇宮?」


    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麽說來,這事與太子殿下無關,畢竟他已經是太子了,無需作繭自縛,弄出一塊龍骨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處,身為太子,他隨時都可以變成皇帝,而如今除了太子殿下,還算得勢的皇子,也隻有一個。」


    「四殿下,宮冰無,不過四殿下的生母並不算得勢,寒昭儀入宮到今。一直是正三品,還不如二公子之母。」言悠淡淡的接過冷悅的話。


    唐默雖不得勢,也是人人嘴裏的怪物,眾人避之,可是唐默的母親唐妃卻是正二品,相較之下,寒昭儀就更顯無勢了。


    畢竟寒昭儀可是有一個『健全』的四殿下,然後就算如此,寒昭儀也沒能超越唐妃,無形之中,這也是寒昭儀的一種失敗。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母憑子貴,這話雖然不無道理,可是二十多年來,寒昭儀能一直穩坐昭儀之位,這難道不是一種另類的卓越?」


    二十多年來,寒昭儀雖然沒有升遷過,可是也沒有降階過,若沒有一定的手腕,寒昭儀又怎麽可能一直穩坐昭儀之位,恐怕早就被拉下來的。


    但她沒有。不是嗎?


    此言一出,言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寒昭儀很不簡單呢!」


    「不僅如此,其他皇子也不可忽視,畢竟他們是皇子,隻要是皇族後裔,他們就有機會成為帝王之君,再渺小也是希望,所以他們未必能收得住自己的貪婪之心。」冷悅說道。


    原以為,得想得權的是四品官員以上的人,現在看來,皇宮果然才是個人吃人的地方,越有權勢的人,就越是妄想成為至高無上的人。


    而多次的被追殺,還有多次的證據都指向皇宮,看來冷修辰的失蹤果然與宮裏的某些人脫不了關係。


    「我明白了!」


    ……


    皇宮,冷宮,這是宮裏人視為最避忌的地方,因為這是平日裏用來關押犯錯的妃子的地方,所以向來清冷僻靜。


    然而在這樣一個地方。今天卻挺熱鬧的,因為平日裏不多客的冷宮,今天卻同時來了幾撥人。


    有朝中的重臣,還有諸位嬪妃與皇子,就連皇後也露麵了,理由是冷悅向眾人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宮帝的病情已經好轉,已無性命之憂。


    當然,這些都是場外話,因為生病什麽的都是假的,實際上,宮帝是因為虞美人的關係才謊稱生病了。


    但這些,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得知宮帝『病情』好轉的消息,冷宮頓時八方來客,若不是後來宮帝覺得太吵鬧了,把人都趕了出去,恐怕還有人不斷的進入冷宮。


    冷宮裏,此時隻剩下少數的幾個人。


    除了皇後與宮似景,還有唐妃與寒昭儀,皇子也有三兩個,其中就有四殿下宮冰無。


    「唐妃,唐默還不曾迴來嗎?」


    被問話的唐妃低著頭,輕聲細語:「迴陛下,是的!」


    聞言,宮帝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問什麽,他隻是淡淡的道:「你是他的母親,他不來見你,難道你不可以去見他?」


    「臣妾明白了!」唐妃沒有出言反駁,看來乖巧懂事。


    可是這樣的唐妃,冷悅卻隻是丟出一個冷漠的眼神,原來這就是唐妃,雖然唐妃曾讓宮長生帶過話,說是想見唐默,可是她完全感覺不到真心,因為唐妃若真想見唐默,就像宮帝說的,他不來見她,難道唐妃不能自己來見唐默嗎?


    而且比起唐妃……


    冷悅轉移了目光。把視線落在寒昭儀的身上。


    這個女人才值得自己注意,因為走進冷宮開始,寒昭儀除了一聲問候就安靜了,這樣過於安靜的寒昭儀,冷悅反而覺得這種人才是深藏。


    不爭不顯不露,可是卻蘊含著無限深沉,讓人無法看透。


    冷悅的打量,寒昭儀也發現了,然而她隻是迴以淡淡的一笑,不失禮,沒有討好,也沒有厭惡,隻是很平淡的打了個招唿。


    「咳咳!」


    宮似景突然重重的咳了兩聲。


    冷悅從中迴神,這時,她才發現,有幾道目光同樣也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些目光,冷悅不是很喜歡,因為這種目光很不單純。


    就是男人看著漂亮的女人時,露出『我很想上了你』的那種目光,齷蹉。露骨,讓人渾身不快。


    而宮似景故作咳了兩聲,顯然也是警告。


    冷悅美麗的小臉驀然一整,冷冷的說道:「我自認是漂亮的女人,可是請不要用那種『吃人』的目光看著我,我不喜歡。」


    冷悅的話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也沒有明說些什麽,可是很顯然的,心中有鬼的人都會覺得羞憤。


    「四小姐,你在說什麽呢!我們都長著眼睛,眼睛不就是用來看東西的,難不成我們四處看兩眼都有錯?」這是三皇子宮年華的聲音。


    五皇子宮雲正也說道:「就是,不就看了你兩眼,竟然說什麽吃人的目光,還說什麽不喜歡,本皇子願意看你,那是你的福氣,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人,不就是一個失去清白的女人,還裝什麽清高。」


    至於四皇子宮冰無,他雖然沒有說些什麽,但目光卻是鄙夷了,又或者說,在古人的眼裏,未婚就失去了清白的女人本來就不被人尊重,不過比宮年華與宮雲正好的是,宮冰無除了鄙夷的目光之外,並沒有露出那種讓冷悅感到厭惡的神情。


    「三殿下,四殿下,我都沒有指名道姓呢!你們急著出來對號入座幹嘛?難不成你們心裏有鬼?」冷悅淡漠的聲音,語中帶著無盡的諷嘲。


    「你……」


    「好了,都別吵了!」宮帝淡淡的開口,說著又道:「年華,雲正,冷月是朕的救命恩人,你們不得無理。」


    「是!」


    宮年華與宮雲正不敢反駁,隻能乖乖的應聲。


    「冷月,他們也是年少無知,別與他們一般見識。」宮帝又轉向冷悅。


    聞言,冷悅嗤笑一聲:「我說陛下,他們都比我『老』呢!怎麽就年少無知了呢!」


    「呃……」


    宮帝臉上一片囧態,甚是無語。


    其實這事真的不怪他,因為冷悅在他眼裏不僅成熟聰明又才華橫溢,所以很多時候他都忘了冷悅其實還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他這幾個皇子,最小的都比她大了三歲呢!


    所以在冷悅麵前說宮年華與宮雲正他們年少無知,似乎真的不太對勁。


    「再說了,他們那麽盯著我看,又說看我是我的福氣,還說什麽失去清白裝清高什麽了,難道他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沒有想過宮長生這位皇叔的顏麵嗎?他們這樣做晚輩,恐怕不太好吧?」冷悅淡然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


    宮長生可是他們的皇叔,而她去失清白可是與宮長生有關,他們這麽說她,是不是可以說在藐視宮長生的存在?


    無視宮長生這位皇叔的威嚴?


    聞言,宮年華與宮雲正心中一驚,後者趕緊說道:「四小姐,我們剛剛說錯話了,我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並沒有對皇叔不敬的意思。」


    宮年華也趕緊說道:「沒錯,我們絕對沒有藐視皇叔的心態。」


    宮長生。那是誰啊?


    那可是曾經差點成為太子的人,若不是宮長生拒絕了,如今的太子就是他,所以可想而知,宮長生有多少人擁戴,若是讓宮長生知道他們這些做侄兒的對他『不敬』,誰知道宮長生會不會拿他們開刀。


    而且聽說宮長生與冷悅相處得可是很好,他們可不想受這個罪。


    一旁,宮似景心中冷哼,暗地鄙夷,這兩個廢物,欺軟怕硬,冷悅他們敢欺負,但是宮長生,他們還沒有這個膽。


    宮帝看著他們,雖然沒有開口,但嘴角卻似有似無的微微勾揚,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她就知道,冷悅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人。果然,就算她不開口,冷悅也能完勝這兩個中看不中用的皇子。


    不錯,真的不錯,不愧是那個人的孩子。


    冷悅冷冷一哼:「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會讓宮長生來與你們談心。」


    聞言,宮年華與宮雲正鬆了一口氣,但也暗自羞憤於心。


    想他們堂堂皇子,竟然還得在一個六品京縣的女兒身上吃了個悶虧,他們能不憤怒嗎?


    然而礙於宮長生,他們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之後,宮帝讓眾人都離開了,冷悅也與宮帝留下幾句話之後走進了冷宮,然而在她走出殿門的時候,她卻看到一道身影。


    「如果你是想讓我叫他迴來,那就不必說了,我沒有那個權利,而且也不想這麽做。」不等前麵的人開口,冷悅已經先開口說道。


    唐妃美麗的瞳眸輕抬,慵懶的瞥了她一眼:「四小姐,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說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自己沒羞沒臊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就算了,可是現在還收留一個男人在自己家,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冷悅冷冷一笑:「唐妃娘娘,你是想說我不清不白,不合適與二公子交朋友,還是想說二公子與我在一起不合適呢?」


    「有區別嗎?」


    「當然,前者是因為我個人所因,你這是輕視我,後者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又或者說你怕他會娶我,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同樣是在輕視我。」說著,冷悅聲音微頓,又道:「可是我想說的是,你有什麽想法與我何關?我需要看著你的臉色生存嗎?難不成你臉色不好,我就會餓死?」


    「放肆!」唐妃怒喝。


    冷悅嗬嗬一笑:「我還放五放六放七放八呢!我說唐妃娘娘,你雖然高高在上。可是我的世界不會少了你就不能轉,所以你在我眼裏不過是陛下的妃子,與我沒什麽關係,你若尊我,我便敬你,你若欺我,我便辱你,所以下次別一開口就噴糞,我的人生如何,又該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你……」


    「我們的『談心』結束,唐妃娘娘,冷月就不相送了,你也不必相送。」說罷,冷悅也不管唐妃是什麽臉上,直接越過她離開。


    「他是本宮的兒子。」唐妃在冷悅的背後嚷嚷。


    冷悅頭也不迴的道:「那你以前在幹嘛?以前為什麽不說他是你的兒子?還是說,現在的他,對你有什麽好處?」


    身後,沒有再傳來聲音。


    冷悅不知道唐妃是什麽想法,也看不到唐妃的臉色。可是冷悅並不在意,因為她知道,當潮水退去的時候總會露出暗礁,所以不管唐妃是否有目的,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離開了唐妃的視線,冷悅迴頭看了冷宮的方向一眼,然後對著無人的某處淡淡的說了一句:「給我盯緊一點,那個人可能會有動作。」


    四下明明沒有人,可是當冷悅的話剛落下,暗處竟然傳來一道聲音:「是!」


    迴到冷府,冷悅還沒來得及坐下,雲溪已經說道:「小姐,敬王來了!」


    聞言,冷悅抬頭看去,隻見聞人敬我已經走進了她的梅院,而且臉上還帶著難得的笑容,很是燦爛。


    「有什麽好事嗎?你看來心情很好。」冷悅也隨之一笑,因為她很少看見他臉上有這麽激動的笑容。


    「月冷,母親她說想見你了,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麽主動呢!看來她已經接受我與你一定會在一起的事實了。」


    聞言,冷悅不僅沒有半點開心,反而覺得事有蹊蹺,因為她太明白聞人王妃對她的冷漠與不喜了。


    而且聞人王妃也不隻一次說過,她說自己配不上聞人敬我,也不可能接受她,所以可想而知,聞人王妃就算要見她,但也未必是好事。


    但既然聞人王妃說要見了,不見上一麵也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冷悅說道:「好啊!什麽時候?」


    「今天晚上,在敬王府,我們一起用晚膳!」聞人敬我說道。


    「好,我一定準時到場。」冷悅點了點頭。


    「月兒,以前我母親雖然對了一些難聽的話,可是她畢竟是我的母親,為了我們的將來,那些事就不要跟她計較了。」聞人敬我擔心晚上她們碰麵會發生什麽事,所以囑咐道。


    「你放心,我不會跟她計較的。」


    隻人聞人王妃不再咄咄逼人,我自然也不會計較。


    冷悅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那就好。那我先迴去了!」


    冷悅點了點頭,聞人敬我才傻笑著離開。


    看著聞人敬我那離開的背影,就連雲溪都嘆氣了:「小姐,我怎麽覺得敬王有些白癡?」


    「嗯,在某些方向,他一直這麽白癡。」冷悅也不否認的道,因為聞人王妃的心思太明顯了,隻有這個做兒子的聞人敬我渾然不知,又或者是不想去懷疑什麽,畢竟那是他的親生母親。


    「那您今天晚上真的要去嗎?」


    「去,為何不去,刀山火海,我任她為之,但如果聞人王妃真敢對我做些什麽,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夕陽西下,夜幕悄然的來臨,冷悅依約而行,帶著雲溪帶到敬王府。


    此時,大堂之上,聞人王與聞人王妃已經高坐在上。下方,聞人敬我靜坐一旁,見冷悅到來,他趕緊站了起來,笑著迎接。


    「你來了!」


    「嗯!」冷悅輕懶的應了聲,然後對上位的兩人盈盈俯身:「見過聞人王,聞人王妃。」


    「四小姐無需多禮,起來吧!」聞人王首先說道。


    聞人王妃看了她一,抿著唇,不笑也不語,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樣的聞人王妃,冷悅心中冷哼,更是明白聞人王妃這絕對不是『自願』請她來的,就算請她來,也絕對是有目的。


    「王爺,王妃,玉衡姑娘來了!」這時,一個奴才進來通傳。


    聞言,聞人敬我一愣,然後趕緊搖頭:「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把她叫來的,她……」


    「是我叫來的。」聞人王妃說道。


    冷悅麵無表情,眼中閃過一抹果然的神色,看來聞人敬王真的早有準備呢!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把玉衡給叫來了,那麽玉衡呢?


    玉衡又是以什麽心思過來的?


    難不成玉衡還沒有放棄嗎?


    不一會,玉衡走了進來,聞人王妃一見玉衡,那原來冷漠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歡快,笑意盈盈的對玉衡招了招手:「玉衡,你來了,快過來,讓我瞧瞧!」


    玉衡看了冷悅一眼,有些尷尬的走到聞人王妃的麵前:「聞人王妃,您讓玉衡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其實玉衡也並不明白聞人王妃的心思,她隻是接到奴才的稟報,說聞人王妃讓她過去一趟,本來她是不想過來的,畢竟她不想看到聞人敬我覺得尷尬傷心,但沒想到。不隻是聞人敬我,就連冷悅也在,那就更是讓她尷尬心痛了。


    他們是一對璧人呢!


    男的俊,女的美,怎麽看都是一對情人,而自己是多出來的。


    聞言,聞人王妃不僅沒有一點生氣,反而笑眯眯的道:「你這孩子,瞧你說的是什麽話,難道沒有事,我這個老婆子就不能跟你談談心?怎麽說你也是聞人的未婚妻,將來是我們聞人家的媳婦,你這醜媳總得見見我們這些公婆吧?」


    玉衡一愣,然後迴頭看著聞人敬我,眼中有些疑惑,難道聞人敬我還承認她這個未婚妻嗎?


    那麽今天叫她過來是不是……


    一看玉衡那表情,聞人敬我就知道要壞事了,所以他趕緊說道:「玉衡姑娘,你可不要多想,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我喜歡的人隻有一個。而且你也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聞人敬我的話,玉衡眼中的琉璃光彩消失了,留下了淡淡的悲傷與哀愁。


    原來不是啊!


    還以為聞人敬我改變主意了,看來這是聞人王妃一廂情願。


    「聞人王妃,我與敬王已經取消婚約,所以您說的……以後都不會發生,所以還請聞人王妃不要再為難玉衡。」玉衡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光芒。


    現在的她隻想找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獨自舔撫自己的傷口。


    「玉衡,我知道吾兒肯定與你說過什麽讓你傷心的事,但你放心,你們的婚事由我做主,我們聞人家絕對不會言而無信,而且這婚事本來就是你們自己定下的,哪有說改就改的,這豈不是讓人看我們聞人家的笑話,而且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若是退了婚,你以後可怎麽辦?你說是吧?」


    「我……」


    「敬我,你說。是不是?」聞人王妃話鋒一轉。


    聞人敬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母親,您就別添亂了行嗎?而且您今天叫月兒過來,不就是因為您已經接受她了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接受她了?我隻是讓她過來看清楚,玉衡比她好,比她更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而且你看看人家玉衡對你多情深,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這樣的女子,你上哪找啊?」聞人王妃說道。


    「母親,我隻喜歡月兒,您就別再逼我們了可以嗎?而且你這樣隻會讓玉衡更難過。」他對玉衡沒有任何感情,而且也對玉衡說得很清楚。


    這時候的玉衡肯定也不想摻合冷悅與自己母親的婆媳關係,但自己的母親卻非得把玉衡拉進來,怎麽想都覺得讓人難堪。


    「你……」


    聞人王妃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聞人敬我,好一會,她才鬆了口,說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喜歡她,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母親,您說,隻要您願意讓孩兒與月兒在一起,孩子什麽都答應你。」


    「你說真的?」聞人王妃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嗯!」


    聞人敬我把頭一點,冷悅立即皺起了眉頭,因為她能感覺到,聞人王妃的話並不簡單,她的條件也肯定不簡單,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聞人王妃的條件肯定與玉衡有關。


    果然,就在她那麽想的時候,聞人王妃笑道:「好,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我的條件也很簡單,隻要你娶玉衡為妻,那麽為娘不介意你收冷月為妾。」


    「什麽?」聞人敬我一震:「母親……」


    「你也別說什麽不行,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而且你想想看,冷月是一個失去清白的女子,讓她做敬王妃。你覺得合適嗎?還有,玉衡怎麽說都是你自己定下的媳婦,你若失信於人,將來別人怎麽誠信於你?」


    聞人王妃的話,玉衡也是震驚了,因為她萬萬沒想到,聞人王妃會提出這樣的條件,那麽說,她是不是還有機會與聞人敬我在一起?


    所以她期待的看著聞人敬我,可是……


    聞人王妃說得句句在理,聞人敬我找不到話反駁,而他唯一可以說的就是:「母親,孩兒絕對不會同意的,因為孩兒心裏隻有月兒一人,這裏,已經容不下別人了,我若娶玉衡,那隻會傷害她。」


    聞人敬我說著指著自己的心,那堅決的態度也讓玉衡再度失望了,果然還是不行啊!


    聞人敬我的心果然隻是屬於冷悅的。


    「你……你這個逆子。你這是要氣死我啊?她冷月有什麽好的?你是鬼迷心竅了嗎?冷月一個失去貞潔的女人,你還想此生隻娶她一人嗎?」


    「請母親成全!」聞人敬我頓首。


    「你這個逆子,不孝的逆子!」聞人王妃捂著胸口,大喘一口氣,差點沒被聞人敬我氣暈。


    「冷月,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的,絕對不會同意。」聞人王妃狠狠的瞪著冷悅。


    都是這個女人的錯,如果不是她,她的兒子怎麽可能這麽忤逆她,然而自從聞人敬我喜歡上冷悅以來,聞人敬我就沒有再聽過她的一句勸解,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認同這個女人的,一輩子都不會。


    冷悅麵無表情,淡淡的道:「聞人王妃,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可是以後,不要再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把我叫過來,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過來看你怎麽擠兌我。」


    整個晚上,聞人王妃說了很多話,可是全部都在輕視她,侮辱她,而且唯一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就是她不會同意自己與聞人敬我在一起。


    試問,這樣的聞人王妃,難道她以後還得舔著臉來麵對?


    她不是那麽好脾氣的人,既然知道聞人王妃絕不可能再接受她,她也不想作賤自己,所以從這一刻開始,她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將來她會與聞人敬我在一起,她也不會再主動見聞人王妃一麵。


    「放肆,你是怎麽說話的?我怎麽說也是敬我的母親,是你的長輩,你竟然如此對我說話,你這是大不敬。」聞人王妃怒喝。


    聞言,冷悅笑了,笑得諷嘲:「我說聞人王妃,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太可笑了嗎?你說我不敬,那麽我想請問,作為長輩的你又可曾尊重過我?我隻是與你兒子相戀,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你說往東我就得往東的木偶,我也是長了一顆心的人,你如此擠兌我,如此輕視我,難道我就不懂得什麽叫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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