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應該不是你嘴裏那個混蛋吧?」宮似景看著聞人敬我,不太確定的語氣。


    聞人敬我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啊?那天夜裏我也喝也不少,不過……」


    聞人敬我突然變得有些失落,又道:「那個人應該不是我,因為我還記得月兒的模樣,可見我就算醉了,但腦子還是挺清醒的。」


    「照理說的話,應該也不是我,因為那天我是最早走的,而且還是長梅來接我,而我總不能當著長梅的麵幹出那種事吧?真要這樣,長梅早就罵我禽獸了。」伯仲傾也道。


    「那就剩下……」


    眾人齊刷刷的迴頭,同時看向宮似景與宮長生。


    冷悅美麗的大眼淡淡輕抬,對於這樣的結果似乎並不是太意外。


    因為之前她就排查過。


    聞人敬我是她第一個排除的,因為他還記得自己,也因此而一直在找自己,所以不是聞人敬我,這點她早就知道。


    而今天又排除了一個,那就是伯仲傾,因為伯仲傾有長梅可以作證。


    那麽就剩下宮長生與宮似景這叔侄倆了。


    宮似景與宮長生麵麵相視,後者說道:「是你還是我?」


    「呃……」


    宮似景張了張嘴。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天夜裏,他隻記得自己與聞人敬我他們拚酒,醉後的事根本就沒有印象,所以哪知道是不是自己。


    不過想到自己可以有是那個人,宮似景心裏就有些怪怪的感覺。


    「如果真是你,那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了。」宮長生說道。


    宮似景翻了個白眼:「本太子怎麽就是混蛋了?難不成不可以是你?別忘了,你我之間都有一半的機會。」


    宮長生聳了聳肩,笑道:「是我倒是好辦了,大不了我娶冷月為妻,這是我欠她的,我可以辦到,但你呢?」


    「如果是你,那麽那個孩子就是你的,可是那個孩子是為什麽失去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為了救小皇子失去的。


    宮似景皺起了眉頭,沒敢把話說出來。


    如果他與冷悅真有那種關係,那個小產的孩子必然是自己的。


    可是冷悅卻為了救他與聞人雅舒的孩子失去了那個孩子,這是何其殘忍的一種結果。


    「那麽你希望是誰的?」宮長生看著冷悅,如此說道。


    「我……」


    冷悅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


    這時,宮長生卻打斷她的聲音,說道:「還是選本王吧,就算孩子不是本王的,本王也能接受,反正本王與太子殿下都不記得了,隻要你說是,本王絕對承認,但是太子殿下已經有個太子妃,你若選他就得與太子妃爭寵。」


    聞言,不等冷悅開口,宮似景已經堅決反對:「這怎麽行啊?萬一冷月是本太子的女人呢?那她與你一起豈不是亂了輩分。」


    宮長生銳利的瞳眸微微眯起,冷漠的道:「可萬一她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而是本王的女人呢?難道選你就不會亂了輩分?」


    宮長生與宮似景是叔侄關係,如果弄錯了,那就亂套了。


    而且男人嘛!


    都是霸道的生物,若是自己的女人搶走了,大概都會覺得沒麵子。


    所以就算不確定,宮長生還是先開口『承認』,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畢竟一半的機會可是很大的。


    但宮似景又豈是那種容易妥協的男人?


    所以立即又反口道:「就算你那麽說,冷月也有可能是本太子的女人,真要選擇你,本太子的女人變成皇嬸,這像話嗎?」


    「什麽你的女人……」


    「夠了!」聞人敬我忍無可忍的低喝:「你們兩個她誰也不會選,因為她隻會選我,你們就不用爭了。」


    宮長生與宮似景相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道:「滾!」


    他們兩個還有一半的機會,可是聞人敬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既然冷悅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個的女人,怎麽可能讓給毫不相幹的男人?


    那太丟臉,太掉分了。


    打死他們都不能讓出去。


    「楚公子,你到底想幹嘛?不會是想看他們打起來吧?」伯仲傾小聲的說道。


    冷悅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怎麽會呢!我就是那麽提議,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


    才怪,男人有時候的想法其實是很奇怪的,就算不是喜歡。也會霸道的占為己有。


    隻要想到自己的女人變成別人的,是個男人都不會答應,所以這種結果早在冷悅的料想當中。


    而這種結果也是冷悅想要的,因為她想渾水摸魚,想伺機看看誰最想得到那件東西。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她感到意外,那就是伯仲傾竟然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對於冷悅,宮長生與宮似景是持有一半的機會,所以互不相讓,而聞人敬我是因為喜歡,所以也與之僵持,到了最後,誰也沒有退出一步……


    「她不會選你!」


    「是不會選你!」


    「她選的是我!」


    三人爭吵著,最後,聞人敬我,宮長生,宮似景齊刷刷的看向冷悅,異口同聲的道:「你說,你選誰?」


    冷悅眨了眨眼,頑味的勾起了唇,說道:「我選仲傾,這樣你們就不用爭了。」


    「就是嘛!」


    那三個男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是迴神就瞪大了眼。


    「啥??」


    置身事外的人反而獲選了?


    「不是,他又不喜歡你,而且與孩子也沒有半點關係,你怎麽就選了他呢?」聞人敬我憤憤的道。


    宮長生:「就是,耍我們也不用這樣啊!這事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宮似景:「仲傾就是一個平民,在我們當中,他的身份最低,選他你得跟著吃苦,何必呢!」


    對於宮似景說的這一點,很意外的,聞人敬我與宮長生竟然配合的點著頭。


    顯然,他們現在是站在同一陣線的,誰叫伯仲傾變成了『強敵』,得好好打壓。


    伯仲傾撫著額,嘴角狠狠的抽搐著:「我這是無辜躺槍。」


    明明就沒他什麽事,他也樂於看熱鬧,可是現在,自己怎麽變成『主角』了呢?


    冷悅嗬嗬一笑,拍了拍伯仲傾的肩膀:「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們不是好兄弟嗎?置身事外多不好。」


    「……」


    聞言,眾人莫不是一陣白眼,額前黑線直冒。


    這個女人……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這是什麽鬼話?


    難不成好兄弟就應該一起搶女人嗎?


    「我感覺,我們似乎都被她耍了。」宮長生如此說道。


    宮似景:「不是感覺似乎。而是明擺著被她耍了。」


    「不過到底是誰啊?」


    聞人敬我盯著宮長生與宮似景,眸中充滿了敵意,似乎在說:你們兩個混蛋,到底是誰動了我心愛的女人。


    伯仲傾舉起手,無辜的道:「總之不是我,你們能不能別把我拉入戰爭?」


    眾人迴頭看了他一眼,無語了……


    冷府。


    迴到梅園的院子裏,雲溪就嘆聲的道:「小姐,這樣真的好嗎?雖然您隻是拿出一個代替品,可是您這麽一說,他們幾個都知道那東西肯定在您的身上。這無疑是給您增加了危險。」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淡淡的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們又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我說是,他們就會認定是,而我想要渾水摸魚,自然也得做點犧牲。」


    「可是這樣太冒險了。」


    冷悅淡然輕語:「要想得到什麽,總得付出一些什麽,隻要能救迴爺爺,冒些險又如何?我無所謂。」


    聞言。雲溪也不好再說什麽,她隻是說道:「那您說出孩子的事又是為什麽?」


    「掩飾。」冷悅走到一旁:「突然拋出一個誘餌,總得用些東西掩蓋一下自己的目的,爺爺剛被捉走,我就爆出一塊藏有『寶藏』的玉佩,我若不讓他們分心一下,豈不是讓人懷疑?」


    冷修辰的事,冷悅懷疑的對象無非是能在宮裏翻雲覆雨的宮似景,又或者是背後那個想逆反的人,所以……


    「我需要一個可以讓兇手自己來接近我的理由,那麽還有什麽理由比孩子的父親這個身份更好?」


    「原來如此!」雲溪明白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們現在似乎都變成爭妻大賽了。」


    雲溪有些感慨。


    以前,她隻覺得女人在爭風吃醋這一點上非常了得,就像冷府那幾個女人,可是沒想到男人也可以變得如此『平凡』。


    簡直是有過而無不及。


    敬王府。


    肖清恆看著在廳堂裏踱步的聞人敬我,淡淡的說道:「爺,要不您還是放棄吧!」


    聞人敬我停下了腳步,一雙犀利的瞳眸瞪著他:「你說什麽?」


    肖清恆幹笑一聲:「爺,清恆知道您喜歡四小姐,可是您也看見了,四小姐可能是小王爺與太子殿下的女人,他們一個是皇叔,一個是太子。就算您是王爺,您也還是他們的臣子,與他們是不一樣的,您總不能去搶『主上』的女人吧?」


    王族與皇族,聽來隻是一字之差,可是後者才是高高在上的天,所以跟宮長生與宮似景爭女人?


    那是自找苦吃。


    弄不好還會被降罪,怎麽想都不劃算。


    聞言,聞人敬我又瞪了肖清恆一眼,卻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知道,肖清恆說的是事實。


    戰王府。


    宮長生優雅的端著琉璃盞杯,慵懶的品著香茶,直到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淡淡的說道:「你有多久沒有到過我的王府了?」


    這話,自然是問著旁座的宮似景。


    宮似景支著下頜,稍想才開口說道:「大概三年多了吧!近年來本太子公事繁忙,你也奔走於各地,少聚多散。」


    「是啊!可是沒想到多年不曾進門,再次進門,你竟然是為了冷月。」宮長生淡漠的語氣。麵無表情,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他此時的想法,唯有眸中迅速閃過一抹諷嘲。


    別人是女人如衣服,他們是男人如衣服嗎?


    原本讓冷悅選自己,宮長生不過是稍微試探,結果沒想到宮似景會是這個反應。


    「皇叔,把冷月讓給本太子吧!」宮似景直接開口要人。


    宮長生嗬嗬一笑:「憑什麽?雖然你是太子,但說到底,你也是本王的侄兒,我才是長輩,與長輩奪妻,你覺得合適嗎?」


    「你並不是真心喜歡她,難道不是嗎?」


    宮長生點了點頭:「是這樣,可是那又如何?在帝王之家,感情本來就是奢侈的東西,就像你與太子妃,難道你們就是因為有感情才在一起的?」


    宮似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


    「你不會是為了那件東西才想與冷月在一起的吧?」宮似景未答反問。


    宮長生懶懶的聳了聳肩,頑味的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覺得好玩,又或者……還是覺得好玩。不過冷老太爺還真是膽大,竟然把那麽重要的東西放在冷月的身上。」


    「有些事知道就好,說出來對你沒有什麽好處。」宮似景淡淡的說道。


    當年,宮似景還不是太子之時,宮長生入選太子,自然也知道冷修辰是暗皇的事,隻是宮長生突然拒絕了,故而太子之位才會落在宮似景的頭上。


    明麵上知道冷修辰身份的人其實不隻是宮似景,還有宮長生。


    「但也沒什麽壞處吧!而且冷月不是說了嗎?那可能是寶藏的『鑰匙』,富可敵國,誰若是得到了,這輩子想做什麽不可以。」


    「你若想要那些東西,當初為什麽沒有繼承太子之位?」宮似景雖然懷疑過宮長生,但又覺得很矛盾。


    「成為太子,就得成為皇帝。一國之君聽來是不錯,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說穿了隻是關在牢籠裏的一個傀儡,沒有自由,一輩子為國操勞,真正能得到的東西,少之又少。」


    「聽你這麽一說,那本太子豈不是很愚蠢?」宮似景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太喜歡這種話。因為他現在就是太子,是將來的皇帝。


    宮長生嗬嗬一笑:「所以說,我要的隻是財,並不是權,權與財是可以分開的。」


    「也就是說,你真的是為了冷月身上那件東西才說話出那些話的?」


    「誰知道呢!」宮長生再次給出一個臨摹兩樣的迴答。


    這些話聽在宮似景耳裏有些敷衍,可是宮長生說的卻是實話,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說是為了錢,好像不是,因為他不缺錢,所以對錢並沒有太多的欲望。


    但若說不是,好像也不對,畢竟這個天下大概沒有人會討厭錢,更沒有人會與錢過不去。


    所以宮長生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也許就如自己說的,就是好玩而已,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


    「那你又是為什麽?」宮長生反問一句。


    宮似景沉默半響,片刻才淡淡的說道:「為了一個承諾。」


    「承諾?」宮長生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他與宮似景雖然是叔侄,可是也差不了幾歲,所以說,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所以對於宮似景,宮長生還是比較了解的,但據他所知。宮似景從小就特別寵著冷月,這麽說來,這個承諾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答應過一個人,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一定會保她平安,所以如果你不是喜歡她的話,請你放手,本太子會照顧她一輩子。」


    「可萬一她真的是本王的女人呢?真相若出來了,你讓本王如何自處?你又該如何自處?」宮長生換了個姿勢,淡然的聲音不緊不慢的。


    這話,宮似景也沉默了。他們是叔侄,若隻是一般的朋友,或者是一般的家族關係也就算了,但他們是叔侄,又生在帝王之家,若亂了輩分就是家醜,而且還是天大的家醜。


    「暫時就這樣吧!我不會進一步,也不會退一步,當然,你若想退出,那就另當別論。因為我不似你,有太多的東西束縛著。」宮長生說道。


    ……


    迴到太子府,聞人雅舒就迎了上來。


    「今天念楚會開口叫母妃了,還會滾球,整天趴趴走走的,追著那個救跑。」


    「嗯!」宮似景淡淡的應了聲。


    「對了,今天楚公子找你們出去幹嘛?」聞人雅舒好奇的道。


    宮似景目光輕閃,下意識的搖頭:「沒什麽,就是閑聊,她說謝謝我們幫了她的幫。」


    「她也太客氣了,她幫我們的也不少啊!」聞人雅舒笑道。


    「本太子也是這麽說的。」宮似景說著擺了擺手。又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太子還有一些共事需要處理。」


    聞言,聞人雅舒俯了俯身,行禮告退了。


    看著退出去的聞人雅舒,宮似景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竟然撒謊了?


    這是第一次,雖然他與聞人雅舒的確不是因為相愛才執手為妻的,可是自從成親以來,他們也一直相互尊重,相互理解,不想說的事可以不說,但不會說謊,但今天,他竟然因為冷悅騙了她。


    其實冷悅的事宮似景也有些震驚,到現在為止,他也還沒有迴過神來。


    畢竟對於冷悅,他向來隻是把她當成妹妹在照顧,但是現在,他們卻可能做了一件超出兄妹範圍的事。


    雖然還不肯定,但少說也有一半的可能,為了這一半的可能,他心裏也有些亂了,不知要如何處理。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照耀出一片金黃。


    冷悅從床上起來,梳洗一翻,然後在院子裏練武,直到雲溪端來一些早點,她才停了下來。


    雲溪洗了毛巾遞給冷悅,伺候著清理。


    「言凡這兩天去哪了?」冷悅問道,自從那天見了言凡之後,這兩天,冷悅都沒有見過他。


    「他去查探老太爺的行蹤,不過估計還沒有結果。否則早就迴來稟報了。」


    「在京城,我能用的有多少人?我是指完全能信任的。」


    雲溪稍想,說道:「我知道的有四個,這四個人,完全可以信任,因為他們是老太爺一手挺拔起來的,而且與老太爺也有些淵源。」


    「安排一下,我要見見這幾個人。」


    雲溪雖然不知道冷悅要幹嘛,但還是恭敬的道:「是!」


    說罷,雲溪便離開了。


    冷悅進屋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寫畫著一些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冷悅不知道自己那裏寫了多久,又畫了多久,當她醒過神來的時候,言凡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沒有打擾,似乎也沒有離去的打算。


    冷悅淡淡抬眼,然後又收迴目光:「有事?」


    言凡走了進來:「老太爺還沒有找到。」


    聞言,冷悅一聲嘆氣:「我知道,還有別的事嗎?」


    「您不該那麽做。」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你指什麽?」


    「那件東西的事,雖然您跟他們說的是玉佩,並不是那條手鍊。可是就算如此,他們肯定知道東西就在您的身上。」


    「嗯,的確是如此,可是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有何不妥?」冷悅並不覺得有什麽,因為她隻是想引蛇出洞,如果捉走冷修辰的人真是宮似景,那麽宮似景必然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很不妥!」


    「說說看,怎麽個很不妥了?」


    「你說那塊玉佩關係到一個寶藏,可讓人富可敵國,這樣的話。就算不是兇手,也有可能會為了財富奪玉,那樣的話豈不是混淆視聽,反而會讓事情變得複雜。」


    聞言,冷悅沉默了,好半響,她才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總比沒有任何線索強吧?我們現在唯一能引起兇手注意的就是那條手鍊,當然,我們不可能把手鍊拿出來,現在才有了那塊玉佩作為代替。用一塊玉佩引出一個人的好壞,不管是不是捉走爺爺的兇手,我覺得都是進展,起碼我能看清楚身邊的人,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言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他又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對了,剛剛在花園裏,我好像看到一個人,隻是有點遠,並不是太清楚。剛要近看的時候,她已經走開了。」


    「誰?」


    「封女煙!」


    「封女煙?在冷府的花園裏?」冷悅微微眯起黑眸,對於這個名字有些感冒。


    畢竟那個女人太有心計了,而且她若來冷府的話,絕對不是普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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