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


    在兄弟單位好酒好菜摟了一頓席,李懷德瀟灑迴到軋鋼廠。


    這個點軋鋼廠的工人都下班,保衛科長和那名科員在軋鋼廠大門蹲守李懷德。


    看到李懷德的車出現在門口,科長幾個健步衝到車頭前攔下:“李廠長,你的事發了。”


    當幹部的,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就是這句“你事發了”,但凡說出這句話,百分百跑不掉錘的死死了。


    事發了?我犯事了嗎?


    李懷德很懵逼,連忙將頭伸出車窗外,看到軋鋼廠門口隻有保衛科長和科員兩人,緊張的心頓時放鬆很多。


    他眼珠子咕嚕轉動,腦袋轉的飛快,自己沒犯原則性問題,他怕什麽?


    至於搞劉嵐這事,屬於作風問題,這事可大可小,就看是誰拿這事做文章。


    難不成,手下幾個帶副的廠長不安現狀,想把我扒掉自己上位?


    這個想法剛升起,李懷德馬上否定,他們沒有過硬的背景,就算當上軋鋼廠長兼書記,也鎮不住軋鋼廠。恐怕今天上,明天就替換掉。


    李懷德看向保衛科長,搞不明白他此舉的意圖。


    保衛科不歸軋鋼廠管,跟他李懷德屬於共事的同誌關係,不存在上下級關係,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李懷德努力裝出淡定氣派,整理整理身上的中山裝,下車拍拍衣服撫平褶皺,拿出煙遞一根給保衛科長。


    用煙開道,試探態度。接了說明是小事,可以談;沒接說明事情有點大,公事公辦。


    湯科長接過煙反手夾耳邊,沒有立即抽。


    見此,李懷德心中有數,立馬換上隨和的笑臉:“湯科長,老哥我心髒不好,我什麽事發了直說,別賣關子吊著老哥心髒咚咚跳。”


    保衛科長:“徐江今天找到軋鋼廠,把他妹妹段秀帶走了。他警告你,去你老丈人那裏見他。”


    徐江?老丈人?李懷德一瞬間明白其中原由,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尖叫不止,特娘的,這是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李懷德:“我知道了,是為段秀的事衝我來的。”


    “這事麻煩湯科長等到現在,我把東西放到辦公室就去我老丈人那裏。”


    李懷德對司機吩咐道:“你在門口等著,我迴辦公室一趟。”


    李懷德沒有迴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宣傳科長的辦公室,找他詢問一些事。


    結果,宣傳科人去樓空,宣傳科長早就下班。


    焯…李懷德將手裏的公文包摔在地麵。


    麻的,他以為這是我一個人的事,還是說天塌下來有我這個高個子頂著?


    站在原地深唿吸幾下,李懷德撿起公文包,整理儀容儀表,恢複到遇事不驚的從容淡定。


    迴到軋鋼廠門口,對司機道:“送我迴家。”


    迴到筒子樓,李懷德對司機揮手:“你也下班吧,明天早上還是那個時間點來樓下接我。”


    迴到家,媳婦正悠閑的聽著收音機,嗑著瓜子。


    看到李懷德身上散發的酒氣,瞥一眼什麽話也沒說,也沒起身攙扶,自顧自聽著嗑著。


    對於媳婦這態度,李懷德習以為常,能過的下去,就堅持過下去。


    他不是離不開媳婦,是離不開老丈人。


    往沙發一躺:“媳婦,給我煮點薑茶醒酒,再熱些熱水,捯飭一下跟我去你爸媽那裏。”


    一番捯飭過後,李懷德頭腦清醒很多,想辦法應對徐江的刁難。


    想到保衛科長這個局外人一直等到他迴軋鋼廠,而宣傳科長當事人卻下班迴家。


    李懷德眼球子一轉,雖然你是我的人,但不是唯一可用的人。你這個宣傳科長自己坐的位置不上心,我沒必要跟徐江爭的急頭白臉,他要宣傳科這個位置,給他平息他的怒火。


    來到老丈人家,李懷德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問門口警衛員:“你好同誌,請問今天有陌生人找我老丈人嗎?”


    對於李懷德,門口的警衛員早就認識,他行一禮迴道:“今天有陌生人到訪。”


    李懷德不動聲色,沒有多問來哪些人,帶著媳婦進去。


    懷著忐忑的心來到老丈人家,李懷德在內心祈禱徐江不要太過分,體麵人做事要講體麵,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別在他老丈人麵前戳破他亂搞的事。


    微笑跟老丈人丈母娘打招唿,眼睛在屋內不停亂瞄,會客廳很大也很空蕩,隻有老兩口。


    李懷德皺眉,都做好讓步的心理準備,徐江那小子不在?


    他是來了又走了?還是在來的路上?


    之後的時間,李懷德跟老丈人下圍棋,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


    他老丈人困了也乏了,放下棋子緩緩道:“時間很晚了,你倆在我這裏休息,還是迴家?”


    李懷德頓了頓:“迴家吧。”


    …


    次日…


    李懷德到軋鋼廠,第一時間趕到播音室,結果隻有於海棠一個人:“於海棠,段副主任來了嗎?”


    於海棠愣了,感歎人的名樹的影,段秀她哥牛逼。


    以前李懷德直唿其名,今天叫段秀居然把她革委會副主任的職務帶上。


    於海棠:“李廠長,段秀今天沒來。”


    李懷德轉身就走,沒有跟於海棠繼續聊下去的心思。


    迴辦公室的路上,碰到正在找李懷德的宣傳科長。他小跑上前:“李廠長,我正找你,跟你匯報一個緊急事情。”


    李懷德皮笑肉不笑道:“具體的事我已經知道,你迴宣傳科去忙吧。”


    對於這個宣傳科長,李懷德昨天就打定主意,拿他祭旗。不對,是拿他平息徐江的怒火。


    …


    迴到辦公室沒多久,在保衛科長的帶領下,突然闖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行動組副組長牛春生。


    亮明證件,牛春生道:“李廠長,我們行動組老組長跟你是老交情,請去吃個便飯。”


    該來的還是來了,而且來的方式如此張揚。


    這架勢,這是“請”嗎?知道“請”是什麽樣的態度嗎?沒文化真可怕,先去報個夜校好吧。


    瞧這群氣勢洶洶的人,聯想到徐江做事風格,李懷德害怕有去無迴,覺得先給老丈人打個電話保一手,他道:“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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